司徒曼夭這幾日都是心不在焉的,她擔心楚逸軒真的只是關關青鸞,若真的是這樣子的話,她是絕對的不甘心的。
這日天氣正好,司徒曼夭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找找楚逸軒的時候,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妃近來可好?」
紫黛站在門口看著門內的司徒曼夭,自己沒有她的允許,她就不會擅自闖進去。
司徒曼夭見她這樣一副乖張的樣子便覺得納悶,她紫黛明明是和青鸞一樣囂張跋扈的,什麼時候變了性子了?
司徒曼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紫黛似乎並不在意,淡淡的笑:「今日紫黛身體稍有不適,一直沒有來看望王妃,王妃這是因此而怪我?」
她淡淡的彎起眉,這話細聽上去竟然像是在撒嬌?
司徒曼夭不知道她這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她沒有擺臉色,她的態度自然也就不好太過冷漠,朝她笑了笑。
「紫黛這是說的那裡話,我只是很好奇,紫黛夫人過來著找我是有什麼事?」
難不成是來為青鸞求情的?
看著是不像啊,這府裡的夫人表面上看雖然關係都很不錯,實則背地裡卻在暗自爭寵,想必,紫黛現在是巴不得青鸞沒有活路。
「小憐,給紫黛夫人泡杯茶。」
「是。」
「紫黛只是想起了王妃,所以順帶過來看看你。」
紫黛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違心的話,從丫鬟的手裡接過一個精緻的盒子。
「這是我上次別人送來的上號的玉鐲子,紫黛一直放著沒戴,只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這股純潔天然的氣質,所以軒昂送給王妃。」
她將盒子打開,果然是上等的好玉製成,鐲身通體滑亮,確實是很好看。
司徒曼夭看和手鐲,眼光閃了閃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接過來那個鐲子,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怎麼,難道王妃不喜歡?」
紫黛見司徒曼夭遲遲沒有反應,臉上閃過一抹不耐,卻很快消失不見。
「這玉倒是好玉,我也很喜歡。」
聽到司徒曼夭的話之後紫黛更是不懂了,莫名的看向司徒曼夭。
「既然王妃喜歡玉鐲子,為何不肯手下?」
司徒曼夭這時倒是笑了,站起來看居高臨下的看著紫黛。
「不知道紫黛夫人是否聽過一句話。」
紫黛看了一眼身後的丫鬟,將盒子放在案几上。
「什麼話?」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段!」
紫黛聽見這句話之後一愣,臉色變的很難看。
「王妃不要多想,我只是單純的覺得王妃身上的氣質與這玉鐲子的氣質相接,所以才想著要送給王妃的。」
「是嗎,不過只可惜我向來不喜歡佩戴這些首飾,紫黛夫人還是拿回去吧。」
她在府裡本就沒有親近之人,更不需要和紫黛她們打好所謂的關係,她們這群裡表裡不一,表面上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私底下卻是在想方設法的打別人的主意。
所以還是孤身一人,日後若是離開,也不會有任何的牽掛!
紫黛被司徒曼夭拒絕,心中肯定是有怒氣的的,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站起身就離開。
「實在是氣死我了,這個司徒曼夭太不給我面子了!我這都主動示好了,她竟然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剛出了東苑,紫黛就氣呼呼的抱怨,她若不是見青鸞現在被整的這麼慘,心中略微的有些後怕,也不會來找她。
「夫人,你先忍著,這脾氣事小,您若是這樣一直與王妃處於對立的姿態,想必是討不找什麼好處的。」
身邊的丫鬟見紫黛生氣了,便輕聲細語的勸慰道。
「你還說,這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要不是你在我的耳邊煽動我去找王妃,現在哪裡能被司徒曼夭這樣的奚落?」
「我……」
這下倒是輪到小丫鬟苦惱了,當初就是以為內看見紫黛一直在苦惱自己若是一直和王妃作對的話,會不會也像青鸞一樣落不到一個好結果,她才出此下策的。
誰想到最後竟然還是被紫黛夫人怪罪了。
總知道如此的話她就不那麼多嘴了。
紫黛將心中的怒氣全部都發在丫鬟的身上之後心中自然是好了許多,兩個人在假山處逛了一陣後準備會房。
卻不想在路上遇見了思傾。
紫黛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她是在和丫鬟一起採集花瓣。
紫黛想了想,對身後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之後,慢慢的朝思傾走去。
「思傾,你這是在做什麼?」
因為思傾是背對著的紫黛的,所以她在聽見紫黛的話之後才發現思傾的存在。
「采寫玫瑰花瓣回去。」
思傾見到她倒是不冷不淡的,回答了一句之後便繼續的忙活自己的。
「你倒是有好興致。」
紫黛嘲諷的笑了笑,見思傾並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咬咬牙,走到她的身邊。
「你聽說了青鸞的事了嗎?」
思傾終於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她。
「你想要說什麼?」
「這王妃才剛來王府不久,竟然就將思傾害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雖然說目前還不知道王爺會如何處置青鸞,但是現在還關在小黑屋裡,想必是討不著什麼好果子吃了!」
「青鸞不顧被人的性命殺了憐心,關進小黑屋也是應該的。」
思傾不冷不熱的說道。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一次是思傾,那麼下一次呢,是你還是我,這就說不准了!」
紫黛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現在就害怕自己會出什麼意外,雖然說王妃現在在王府內不受寵,但是難保以後也會是這個樣子的,何況她的身份是擺在哪裡的。
「你若是不去傷害別人,不打別人的主意的話,想必王妃也不會找你的麻煩的。」
思傾的性子本就很冷淡,也不喜歡與她們一樣爭寵,當初之所以會跟著楚逸軒,是因為她的爹爹欠下了巨款,她為了錢才會進來。
紫黛見思傾似乎並不待見自己,剛才在司徒曼夭那裡討來的怒氣有漸漸的浮上來。
「你說的到時容易,王妃若是想要除掉我們呢,借口多的是,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說完紫黛轉身就走了,思傾站在遠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妃真的是那種人?
凌楓想起司徒曼夭對自己說的話,顯得越加的心不在焉。
「我們這次賑災估計要比上次難,畢竟那裡不僅有村民已經餓死,還有一些村民莫名的繞上了傳染人的絕症……」
楚逸軒話還沒有說完,看著凌楓停了嘴。
半響後凌楓才反應過來,略顯迷茫的眼神裡終於有了應有的神采。
「軒……你剛才在說什麼?」
「你怎麼在這個時候還走神,我現在和你商量的是一件小事?」
饒是兩個人的關係再好,楚逸軒也是忍不住發火。
凌楓抿抿唇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自己在這個之後走神確實是很過分。
「你在想什麼?」
發完了火之後楚逸軒倒是有絲好奇,凌楓行事向來是很嚴謹的,特別是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會出神。
凌楓眼眸閃了閃,看了一眼楚逸軒。
猶豫了好久才問出口。
「青鸞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現在竟然拿在想青鸞的事?」
楚逸軒平靜下來的臉頓時又染上了些許的怒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著凌楓。
「是不是司徒曼夭找你說了什麼?」
「軒,你別懂不懂就這麼發的怒氣,王妃並沒有找我說什麼,我只是覺得,青鸞是該得到懲罰,就這麼一直關在小黑屋裡也不算個事兒!」
楚逸軒直直的盯著凌楓看了半天,隨後移開自己的視線。
「憐心只是王府的一個丫鬟,青鸞卻是夫人,即使青鸞殺了憐心,難道我真的要因此殺了青鸞?」
凌楓聽了楚逸軒的話之後一直在沉默著沒有說說話,其實他早就猜到了楚逸軒會有這樣的說法。
輕輕的歎了口氣,凌楓想起司徒曼夭說要青鸞一命換一命是眼裡的那種倔強,頓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楚逸軒聽到了凌楓的歎氣聲,臉色複雜的看著凌楓。
「凌楓,不要把心思放在司徒曼夭的身上,你們兩個……」
話說到一般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是後面的話誰都懂。
凌楓的心裡猛的一震,其實他說的這些,他又是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好了,現在時間已經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比之前要差很多,其實兩個人已經認識很久了,相處的時候很少會有專業那個氣氛僵硬的時候、凌楓點點頭離開,逕直朝那個亭子走去。
那個時候她坐在亭子裡吃高端點,看上去顯得那麼的獨特。
正在他傷神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凝神一聽,發現竟然是司徒曼夭。
他心中一陣低落,想起了楚逸軒對自己說的話,在司徒曼夭看見自己之前離開了。
或許廚藝軒說的對,自己不應該有任何的暇想。
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