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暴君我誓不為妃

《》第一卷 441不分年齡,只分膽識 文 / 貓小貓

    高大的樓船急速行駛著,遠遠望去,汪洋之中,唯有奴宮魔塔靜靜佇立,格外的顯眼。

    寬大的甲板上,七魔七煞皆圍著一切,男人們一起,女人們一起,各自聊著。

    無情還是跟在雲容身後,一句話不說。

    「雲容,我說你都成了這孩子他娘了,也六歲了吧,還總這麼粘著。」洛水姬向來直言直語的。

    「他到底是不是魔煞的孩子啊?」蝶依挨了過來,低聲問到。

    雲容看她一眼,沒有說話,端過案几上的熱茶來遞給了無情,問道:「要不要加件衣裳,冷嗎?」

    「不冷。」無情乖巧地搖了搖頭,不理會這幾個阿姨的閒言閒語。

    既然他不是殿下的孩子,那便是殿下的下屬,同雲容一養,對主子要衷心,要是非黑白分明,不得生異心,主人又難,便要相助,沒有任何借口退縮。

    「無情,來來,過來我這兒。」魅離笑著將無情拉過來,也不過是六歲的孩子,還是可以抱在懷裡的。

    無情沒有掙扎,任何魅離抱著,心底自然是不悅的,這些女人還真就把他當作一個小屁孩了。

    「說說,你都會那些武功?都是誰教的?」蝶依也湊了過來。

    一旁男人們的聲音並不大,也不知道在談些什麼大事,而女人們這邊卻是熱鬧著,無聊起來,自然要尋事兒來折騰。

    以船隻的速度到奴宮,至少也得明日中午吧。

    「就是就是,給阿姨們漏幾手來瞧瞧。」洛水姬也是興奮了。

    無情看向了雲容,似乎再徵求她的意見。

    「看她做什麼呢?她又不是你娘。」洛水姬蹙眉說到。

    「就是,果然就是個孩子而已。」蝶依也是搖了搖頭。

    若是林若雪在,應該會替無情說幾句,畢竟當母親的人就懂得心疼孩子。

    只是,在場的女人們可一個比一個還難搞。

    這時,雲容站了起來,風吹過,那斷了一臂的手空空蕩蕩的。

    「無情,你記著,從今以後,你同我平等,皆是殿下的下屬,做你想做的和應該做的。」她淡淡說到,向來就是十分分明的,不得不承認,當初對無情好,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他身上留著主子的血。

    無情思索了須臾,隨即重重點了點頭。

    「還有,入了奴宮魔塔,沒有人保護得了你,你自己要小心,不要拖累大家。」雲容有是認真說到。

    「是,無情明白。」無情再次點了點頭。

    氣氛一下子便變得嚴肅了起來,洛水姬她們皆是旁觀,沒有說話。

    雲容這才坐了下來,這幾句話一直就想同這孩子交待了,今兒個也算是個機會吧!

    「哎呀,那麼嚴肅做什麼呢?」洛水姬終於是忍不住了。

    「無情,你別聽你雲姨的,要不你以後跟我身後,認我當乾娘,我來保護你得了。」蝶依笑著說到。

    「你當他干奶奶還差不多。」魅離白了蝶依一眼,又對無情,道:「我教你馴獸術怎樣?你認我當師父!」

    雲容就這麼一旁看著,沒有出聲,無情確有忍不住看了過去。

    「孩子,你又看她什麼呢?她方纔的話顯然就是說不要你了!你這孩子,真不聰明!」蝶依說到。

    「我……」無情終於出聲了。

    「嗯,說,想跟著誰?」魅離大喜。

    「我想過去那邊。」無情說著指向了一旁那男人們。

    「同那些臭男人們在一起有什麼好的。」蝶依碎了一口。

    「想過去就過去,不用徵求誰的意見,這裡沒有你的主子。」雲容冷冷說到。

    「嗯。」無情卻是重重點了頭,若不是雲姨在這,他才不跟這幫聒噪的女人一般見識呢,他想多瞭解瞭解奴宮魔塔裡的事兒,也想問問寧洛,現在有沒有凌妃的消息。

    以前是誤會,不知凌妃是他救命恩人,現在知道了,定是要想辦法把這恩求報答了的,如果有機會的話。

    這一邊,寧洛他們談的正是白素。

    「這不可能,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死了,亦要見屍!」玉邪認真說到,白素怎麼可能摔下深淵就這麼無辜失蹤了?

    「當日血影親自追下去的,隨即整個龍脈的防備便多了一倍的兵,所以,白素其實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的,除非有太虛那能耐。」寧洛解釋到。

    「那那日到底傷得怎麼樣了?」苦哭急急問到。

    「就是,那孩子怎麼樣了?那可是主子的孩子!」肖笑立馬附和,果然這兄弟倆心裡就只有他們的主子,凌司夜。

    「是打在小腹上的。」寧洛淡淡說著,長歎了口氣,心下有些自責,畢竟白素是在他眼前受的傷。

    「哎呀,你呢?當時做什麼呢!?連個女人也護不了!」烈焰急性子,脫口而出。

    「白素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血影就不是一般人!」玉邪隨即說到。

    「哎呀,我不是那意思,我就……反正你們知道,我就是不懂得說話。」烈焰立馬認錯,知道寧洛敵不過血影,且已經受傷了。

    「你這傷究竟怎麼回事,都到現在,還不說?」楚隱看向了寧洛。

    「你怎麼知道那麼段歷史的?」一直沉默著的司徒忍也開了口。

    寧洛沒說話,看向一旁走過來的無情,道:「這孩子還真要入魔塔?」

    眾人這才回頭,看這無情,就這麼一個孩子,個頭還不到他們腰間,也不知道有多少能耐,雲容倒還真是讓他跟來了。

    「我……我想問問凌妃娘娘還活著不?」無情急急說到,第一次獨自同這幫人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是對殿下那下,多笑,還是對天幀帝那樣,機靈一些呢?

    「你尋她做什麼?」烈焰冷冷問到,對孩子還真是沒喲多少耐性。

    「報恩。」無情說到,一臉的認真。

    玉邪倒是很清楚這件事,林若雪什麼都沒有瞞著他,起身將無情拉了過來,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事情的時候,你先認真想想,是不是真要同我們入魔塔去?」

    「嗯!」無情想頭沒想便點頭。

    「好樣的!」哭笑齊聲,對無情還是很喜歡的。

    「像個男子漢。」烈焰也很是欣賞。

    「你知道魔塔裡有什麼嗎?」寧洛笑著問到。

    無情亦是想都沒有想,搖了搖頭。

    眾人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不知道,但是一定要去。」無情認真說到,他人小,心可不小呀!

    「成,先把這碗就喝了,喝得完就帶你去,喝不完就送你回去!」烈焰說著親自倒滿了一大碗酒。

    沒有人說話,這是男人們的規矩,對是對孩子的考驗,考驗的不是酒量,而是膽識。

    「好。」無情卻是笑了,這是不是代表這些人給他機會了,給他一個加入他們的機會了呢?

    語罷了,小手端起了那大腕來,便是悶頭就喝。

    他從來就沒有喝過酒!

    沒有人說話,就連一旁的女人們也看了過來,雲容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靜靜地看著,而苦哭和肖笑倒是有些急了,卻也不好開口。

    然而,很快,無情便將一大碗酒都喝得精光了,一點兒都不剩,即便小臉漲得通紅,即便喉嚨整個都要燒起來了,而胃裡很快開始翻江倒海了,世界彷彿顛倒了一般,他仍舊是硬撐著,直直站著。

    很久很久以後,他也是這麼教一個孩子的,男子漢,沒有年齡之分,只有膽識之分。

    而那個孩子,正是白素的兒子,他的小主子。

    「哈哈,這孩子我要了!」烈焰站了起來,想著便是收無情為徒了。

    「我也要。」楚隱冷冷說到。

    「老規矩。」司徒忍難道湊活。

    寧洛笑了笑,起身輕輕將無情擁了過來,而就在這個瞬間,無情整個人便暈厥了過去。

    苦哭和肖笑也退了,就留三人進行著他們的老規矩。

    只是,他們不知道,沒有凌司夜點頭,無情可不會隨便拜為師的。

    寧洛安置好了無情,正出門便見雲容迎面而來了。

    「不會出事的,放心。」寧洛淡淡說到。

    「你越發的不像你了。」雲容卻不問無情,而是寧洛,還是習慣這傢伙原本那放蕩不羈的痞子模樣,現在這個樣子,太過於嚴肅了。

    寧洛笑了笑,同她錯身要走。

    雲容卻喚出了他,「白十三!」

    「我都不逼太虛了,你們何必多逼我呢?」寧洛淡淡說罷便離去。

    自己的秘密還是自己守著吧,至少他還可以撐下去,還可以入魔塔!

    出了船艙,已經見夕陽西落了。

    船隻離奴宮魔塔越來越近了,漸漸看得清晰了,果真就是一座孤塔,週遭空無一人。

    為有第二十層裡那分開兩路的四人,漸漸發現了這道路的異樣,而還有一人,卻是一直在下墜,正是羲風!

    血影那一腳早就讓他負重不堪,五張六腑皆傷,再加上漣俏的一腳,無意是雪上加霜,他根本沒有絲毫氣力,這反彈之力逼得他不停地下落,也不知道這下面到底又是什麼地方。

    已經好幾日,根本不止十八層!

    下方似乎真是無止盡的深淵,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偶爾從週遭掠過的星星點點猩紅色的光,像是眸子,又像是寶石。

    如此衷心伺主,確落得此下場,這筆帳他痛在心裡,而漣俏的那一腳,他更是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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