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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0可以放心 文 / 貓小貓

    那個男人就這麼低著頭,靜靜地一步一步往上走,任由身後那聒噪的女子如何放肆,他都不理不睬。

    唐夢在巨石上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動了,也不出聲,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看不到他的臉,但知道他定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了,此時的那俊朗的眉頭定是緊緊鎖著的。

    不由得想起了先前見的山魅手中的金色小飛刀,不得不吃承認自己慌了,慌得一點理智也沒有。

    似乎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的重要性的,這一路走來,越發的明白他在自己心裡的位置,若是真就安安分分待在東宮裡當她的凌妃娘娘,怕是這輩子她愛自己會超過愛他。

    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卻有陌生,似乎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怎麼都記不起來,或許是上輩子有過吧!

    唇畔泛起一絲自嘲的笑來,支起一腿,手隨意搭在腿上,一身白衣男裝,青絲三千,這幅痞態,痞而不俗,很是雅痞。

    還是不出聲,就這麼看著下方二人終於走完了石階回到了主幹道。

    那個女子,衣裳甚是暴露,齊腰的翠綠長裙,小蠻腰**著,腰後藏著一根籐鞭,身姿妖嬈,嬌容嫵媚。

    凌司夜這傢伙那裡尋來這麼個尤物呢?

    「喂,現在可以休息了吧!」魅離氣喘吁吁,一上到崖頂便癱坐了下去,也不顧地上的泥土了。

    凌司夜沒有理會,終於是抬起了頭,鷹一般犀利的黑眸凌厲地環視著四周,察看著地形。

    「不用看了,這兒是右側,我先前走過的,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又給繞回來了。」魅離又開了口,也不知道玉邪和林若雪現在這哪裡,這麼個錯綜複雜的山洞真真難尋人。

    凌司夜依舊沒有理睬,走到石壁旁,細細地撫摸著紋理,顯然是再尋找唐夢留下的痕跡。

    「笨蛋!」唐夢低低碎了一聲,她留的痕跡在左側,她和玉邪他們可是從左側上來的,嘴裡似乎不滿著,視線卻是未曾離開過他那俊朗地令人不敢逼視的臉,清瘦了不少。

    「喂,你到底一路上都在找什麼啊!難不成你同伴留下了線索?」魅離繼續問到,已經很習慣這般她問他不答了,只有偶爾他回應一聲,不是回答她,而是要她閉嘴。

    凌司夜旁若無人一般尋了甚久,這才回頭看了魅離一眼,亦是不說話,卻是翻身躍起,朝斷崖對岸飛去。

    魅離緩過神來,連忙起身跟上,仍舊是在一旁坐著等候,凌司夜一樣是在石壁上細細搜尋著。

    「還算不太笨。」唐夢又嘀咕了一聲,不再是方纔那放浪形骸的痞子男模樣了,早已盤坐了起來,一手支著下頜,唇畔的弧度越發上揚,自己卻還不知道。

    而一旁魅離的唇畔亦是上揚的,不是笑,而是撅起了嘴,心下一計頓上心頭,緩緩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懸崖邊,眸中冷笑掠過便是冷不防「哇」地一吃痛聲,就停在斷崖中,直直往下墜了。

    凌司夜似乎這才從自己世界裡緩過神來,連忙追了過來,只是,他都還沒有下崖,卻見上方一枚金色小飛刀直直飛射而來,正是對著下墜的魅離,似乎這小飛刀還不夠,幾塊礫石隨即接連砸了下來。

    「誰!」凌司夜厲聲,沒看到巨石上的人,卻竟也是不救魅離,直直朝巨石飛了上去。

    「本宮!」唐夢終於是站了起來,氣定神閒,鳳眸裡隱者一絲怒意。

    凌司夜愣了,就這麼站著,看著他,好久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唐夢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臉色越發的不悅,伸手撫上他的俊朗,沿著那錯愕的眉宇,深邃漆黑的眼睛,然後是鼻樑,然後是雙唇,細細地一寸一寸摩挲而下。

    「才幾日不見,怎麼就瘦了。」淡淡問到,心下卻是堵得難受。

    凌司夜仍舊是沒有反映,就這麼看著她,驚愕的神情慢慢緩過來,向來凌厲無情的眸中一點一滴溫軟了下來,只是看她,還是看她。

    是啊,幾日不見而已,心卻不知道慌過多少次了。

    「凌司夜!」唐夢連名帶姓喚了一聲,見他沒反映終於是急了。

    「喂!你在幹什麼呢?」一樣是女子的聲音,卻是從下方傳了來,是魅離自個爬了上來了,側臉一大塊青紫,就為躲那小飛刀而被礫石給砸中了,從她這個角度看,看不到唐夢,只看得凌司夜獨自一人站在上方,一動不動。

    「喂……」唐夢低聲,逼的很近,同凌司夜鼻目相對,威脅的語氣,道:「從實招來,那女人是誰?」

    凌司夜不語,大手卻是緩緩抬起,冷不防猛地用勁,攏著唐夢的後腦勺一下子便將她按了下來。

    是吻。

    雙唇就這麼貼著,根本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隨即而來的便是霸道地無法無天的吻。

    「唔唔……放開……」

    唐夢自是掙扎,只覺得自己就要被他吃了。

    這傢伙能不能不要每次相聚都是這樣?!

    「夠……夠了……唔……」

    她終於是承受不住,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味一下子蔓延開了,凌司夜這才放開了她,依舊是不言不語地看著。

    「我錯了!我不該躲的!」唐夢連忙道歉,他的吻帶著十足的怒意,她再瞭解不過了,他是怒她方才一直躲著他。

    明明是自己因那魅離而先生氣的,現在卻是落得要道歉的下場,似乎每一次相見都令人印象深刻啊!

    「先把水喝了。」凌司夜終於開口了,一味低沉地很好聽,透著一絲絲霸道,寵溺的霸道。

    「嗯?」唐夢假意沒聽清楚,好幾日都沒聽到他的聲音了,就想多聽聽。

    「先把水喝了,幾日沒吃東西了吧,臉都白了。」凌司夜說著親自打開了水壺遞給唐夢。

    「又吃又喝的,玉邪他們帶的乾糧可比我們的充足,林若雪那背包裡可都是好東西。」唐夢笑著說到。

    「玉邪?」凌司夜蹙眉,這兩人不是被俘虜到白狄去了嗎?

    「說來話長了,你先喝口水,歇息一會再說。」唐夢將水壺遞到了凌司夜嘴巴,他身上帶多少乾糧她知道的,剩多少她一看亦清楚,也不多說,心下明白便好。

    「不餓不渴?」凌司夜似乎想確定什麼。

    「嗯。」唐夢點頭,沒放心上,說著正想坐下。

    只是,凌司夜卻是一把將她撈了過來,擁入懷中。

    「大色狼,你想幹嘛呢!」唐夢這才明白過來他的問題,連忙大喊。

    然而,凌司夜這一次卻只是抱著她,有些緊,什麼都不做,就是抱著,埋頭在她脖頸間,安安靜靜地。

    「喂……」唐夢狐疑了起來。

    「嗯。」凌司夜只是應了一聲。

    「你怎麼了啊?」唐夢小心翼翼地問到。

    「抱會,別說話。」凌司夜淡淡說到。

    「累了?」唐夢試探地問到。

    「不累,一會再跟你說。」凌司夜早已閉上了雙眸。

    「哦……」唐夢雙臂輕輕地擁上他,也不再多問,知道他是累了,然而不一會兒便漸漸感覺到了身上的重量。

    她知道他累了,卻不知道他竟累成了這樣子,這幾日這傢伙究竟做什麼些什麼啊?

    魅離終於是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巨石,自然也是看到了唐夢。

    她就是這個男人這幾日不眠不休,滴水都不沾一直在尋的同伴嗎?

    「真傻!」

    魅離脫口而出,雖離二人有些遠,但是還是被唐夢聽到了。

    方纔她一路爬上來,唐夢亦是看在眼底的。

    唐夢挑眉看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了,這神態倒是同凌司夜頗相似。

    「你那什麼眼神啊!」魅離不滿了起來,卻不敢走近,她的功力還未完全恢復,可小心翼翼了。

    「噓……」唐夢卻是一臉和善了起來,示意她安靜,聲音很低,不希望凌司夜被打擾。

    魅離見唐夢似乎還真沒有敵意,終於是邁出步子走了過去,低聲,道:「夫人,你方纔那礫石再打重點,我臉上這傷可就好不了了。」

    「方纔失手了,本是想打他的,失蹤了好些日子,讓我好等。」唐夢連忙解釋到。

    「這樣啊,不是故意的便好。」魅離似乎也不在意,又繼續道:「你是他妻子吧?頭髮不散下來,我還真會把你當成男的,你這男人看起來凶,其實可傻了,又笨,以後你可對他好點。」

    唐夢笑了笑,沒有說話,讓魅離繼續說下去。

    「你一定沿路留了什麼線索讓他尋了吧,他這一路可把路過的石壁都摸遍了,連句話都不搭理我。」魅離繼續說到,邊說著邊摸著自己臉上的淤青,眸中隱著陰鷙。

    她不喜歡見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的,只是這一回,先是遇到了林若雪,後與遇到了眼前這女人,怎麼都這麼幸福呢?

    她也沒什麼時間多磨蹭,就趁著凌司夜睡過去之時,把乾糧奪了,最好還能把臉上的傷還了!

    「你怎麼遇上他的呀?」唐夢低聲問到,似乎打算同魅離談下去了,一手擁著凌司夜,另一手輕輕撫拍著他的背。

    「在地宮裡撞見的,就一起尋出路了。」魅離低聲,如實說到,而手中藏著的礫石緊握著,又靠近了一步。

    「他這人需要人照顧,這一路上還麻煩姑娘了。」唐夢仍舊是淺笑著。

    「不礙事,他雖然凶了點,也照料了我不少。」魅離很是客氣,然而話音一落,緊握著礫石的手方要抬起,卻是一陣疼痛,從手掌處開始朝手臂蔓延,力氣一點一點消失。

    「怎麼了?」唐夢連忙問到,一臉無害,特有人情味地關心。

    「疼……」魅離疼得噗通跪了下去,還不知道這毒正是唐夢下的。

    比起林若雪,甚至比起凌司夜,遇到唐夢,絕對是她最一趟萬重大山之行最大的不幸。

    「不會是方才被什麼毒蟲給咬了吧?」唐夢關切地問到。

    「這山洞裡沒有毒蟲!」魅離脫口而出,聽了唐夢這問,才明白過來,一下子沉不住氣喊了出來。

    「噓……剛才就提醒你別那麼大聲說話,吵醒了他,你這另一臂我也不會留。」唐夢翻臉比他還快,聲音很低卻很冷。

    「解藥呢!」魅離厲聲,怒意滿滿。

    唐夢冷冷審視她,不言不語。

    「你想怎樣才肯給解藥?」魅離終於是低聲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到前面守著,等他睡醒了再說。」唐夢很是乾脆,方纔這女人假意跌入懸崖她可是看清清楚的,單單這一點就讓她不悅到了極點。

    凌司夜怎麼傻怎麼笨,不是她可以那麼曖昧地來評價的。

    「先把解藥給我!」魅離討價還價了起來。

    「一天後給你解藥,以後每隔七百日給你一次,死不了也廢不了,除非超過時間。」唐夢說到,這毒藥依舊是林若雪送的,曾經對東宮裡的婢女用過的。

    「你!」魅離大怒,唐夢這意思無疑是要牽制住她。

    「不答應就走唄。」唐夢冷冷說到,扶著凌司夜朝坐了下,幾日不眠不休,她也不知道這傢伙要睡多久。

    魅離握緊了雙拳,卻終究是冷哼一聲,到一旁守著了,這一回是徹底地栽了,遇到了一個同林若雪完全相反的女子。

    唐夢跪坐著,讓凌司夜枕在腿上,低垂著雙眸,撫摸他的臉頰,淡淡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了。」

    她知道他還沒睡,就是累了,很累。

    「醋意有點重……」凌司夜淡淡說到,雙眸閉著,儘是疲倦,心下高興著,這女人越來越能讓他放心了。

    「睡吧,我能守著你的,放心。」唐夢柔聲說到,其實,入洞後,他亦是很少休息的,就守著她。

    「說說你這幾日都做什麼了。」凌司夜亦是柔聲,邊睡著,還邊想聽她說說話。

    「遇到了玉邪和若雪,還遇到了山魅,知道些事兒,剛剛同他們分開就開始找你了。」唐夢迴答到,心裡越發的堵,山魅為何會有那金色小飛刀一事該怎麼提起呢?

    「那妖獸不好對付吧?」凌司夜一下子睜開了雙眸。

    「睡覺!」唐夢不悅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又道:「我慢慢講,你別插話。」

    凌司夜無奈笑了笑,側了個身,蹭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乖乖地閉眼。

    給讀者的話:

    應該還有一更,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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