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極其安靜的茶廳,今日卻是動靜頗大。
兩名男子對坐著飲茶,皆是面帶五彩面具,一個哭臉,一個笑臉,正是那一哭一笑兩個殺手統領。
「我清算過的,絕不會出錯,一共折了十一把劍,我的人就折了三把,其餘七把都是你的。」笑臉殺手比劃出了個七的手勢來。
「你算的這決對有錯!要不要打賭!」哭臉殺手十分肯定。
「賭就賭,賭什麼!」笑臉殺手重重拍案問到。
「你若算錯了,這回折掉的劍統統都由你來打造!」哭面殺手亦是重重拍案。
「若是你錯了,抓不到玉邪的懲罰,全由你擔著!」笑面殺手再次狠狠拍案。
「你怎麼就肯定一定抓不到玉邪了?」哭面殺手反問到。
「都大半個月了,我看他早回復了,合你我之力,傷不了他的,我看救他的那小姑娘也不簡單,一溜煙就給不見了。」笑面殺手擺了擺手,說到。
「那好,你若算錯了,這抓玉邪的事,就你一個人擔下了!」哭面殺手連忙說到。
這時,雲容走了進來,蹙眉看了茶几上裂開的道口子,道:「主子讓你們進去了。」
只是,二人根本當她是空氣,依舊繼續著對話。
「合我倆之力都抓不到他,你還讓我一個人去送死!」笑面殺手很不滿。
「那是承認自己算錯了?」哭面殺手慢條斯理地問到。
「什麼錯不錯的,現在是在討論玉邪的事!」笑面殺手又一次狠狠往桌上一拍。
「先說打賭的事!」哭面殺手聲音沉了下來。
「苦笑二人,殿下令你們速速去見!」雲容再次發話。
無奈依舊被無視。
「好,我就折了三把劍,其餘八把都是你的,我絕對沒算錯!」笑面殺手非常認真地說到,暗中暗暗慶幸,還好及時發現方才說錯了,哭面這小子太陰了!
「你!」哭面咬牙。
「你倒底賭不賭!」笑面挑釁地問到。
「我賭!」一個尖厲的聲音傳來。
兩人連忙抬頭朝大門看去,只見雲容姐仍是白紗蒙面,只是杏眼十分陰沉。
「呵呵,雲容姐來啦。」
「坐坐坐,殿下泡完澡了吧?」
兩人慇勤了起來,雲容掃了那幾近裂開的茶几一眼,冷冷道:「殿下讓你們過去,還有,下回來的時候,帶個茶几過來,要親手做的。」
說罷轉身便走,真不知道殿下從哪裡尋來這一哭一笑二人,以他倆的聒噪程度再就死一萬次了,偏偏殿下還多次委以重任!
哭笑二人面面相覷,回頭看了那茶几一眼,才朝對面酒廳而去。
二人進來時,凌司夜正瞇著眸子小憩。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在長塌前跪了下來,靜靜地等著。
追蹤玉邪一事,至今沒有任何進展,只知道他被一個小姑娘救走了,那日追到山谷中,只見到個背影,並沒看清是何人,山谷到城東一帶幾乎翻了個遍,都毫無蹤跡。
良久,凌司夜才緩緩睜開眼來,瞥了二人一眼。
「哭」
「笑」
「參見主子!」
二人齊聲,唯有在這主子面前才會如此安靜而恭敬。
「都部署好了嗎?」凌司夜仍舊閉上了眸子,似乎有些倦意。
「稟主子,都部署好了。」十分有默契地一齊答到。
「十五之夜酉時,記住,活口不留。」凌司夜的聲音依舊慵懶。
「是!」二人再次齊聲。
「玉邪一事,可有進展了?」
「沒有!」笑面話語一落,立馬瞪向哭面,這回僅有他一人回答。
「我再給你們五日,若再無進展,到時候別怪我不給劍邪面子!」凌司夜說罷懶懶起身,掃了二人一眼,便朝屋外而去了。
給讀者的話:
我想說……凌司夜的腹黑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