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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臣婦 文 / 淺淺的心

    軒轅燁轉頭抬眸看著他們,如情人般,輕柔道:「怎麼?本王的話沒聽到嗎?要不要本王再重複一遍。」

    輕柔的語調聽在王家和如婷,如畫的耳裡,卻是真真的催命符。

    王玄的臉色發白,額頭上都是汗,卻不敢伸手去擦。

    如婷,如畫忍不住渾身開始瑟瑟發抖,可是這個時候如畫心裡還存在著一絲僥倖,翼王爺他問的是王家,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不用害怕,不用怕。

    小王氏和王志也好不到哪裡去,特別是小王氏,心裡又是悔又是恨,自己早就覺得如欣這個丫頭不簡單,可是自己跟王老夫人說,自己這個愚蠢的婆婆她就是不信自己,覺得是自己自私,是不想給她女兒報仇才這麼說的,現在好了,她自己落到那樣一個下場,還連累了整個王氏一族,就是自己和兒子可能也會葬身於此,早知如此就是就算是拼上不孝,不恭的罪名,也比搭上自己的性命要好呀!

    「翼一,帶下去。」

    「不要,我說,我都說。」軒轅燁剛開口,小王氏急道。

    「不過,臣婦都說後,還請王爺能饒過我兒子一命。」小王氏視死如歸道。

    軒轅燁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瞥了小王氏一眼,掃了一下自己身後的翼一。

    翼一眨眼睛間,來到王志的身邊,冷聲道:「王公子,現在就走吧!」

    小王氏和王志聽了大驚失色。

    王志驚恐道:「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娘,救我我不要被活埋,我不要。」

    「你放了我兒子,我說,我現在就說,王爺,我什麼都說,我再也不講什麼條件了。」小王氏痛哭道。

    翼一回頭,看到自己的主子躺在了軟榻上,半垂的眼眸,放下了抓著王志的手,退後到了軒轅燁的身後。

    王志如劫後餘生般的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眼裡死寂般的恐懼一覽無遺。

    小王氏抓著自己兒子的手,什麼都不敢再隱瞞,一五一十的對著軒轅燁,把王家,準備偽造如欣的書信,破壞她的名聲,然後弄到自己府裡為妾,再把自己婆婆折磨她的計劃都說了。

    小王氏說完,看到軒轅燁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平靜的很,連一點怒氣都看不到,可是這樣一點也沒有讓小王氏覺得輕鬆,翼王爺發落自己婆婆的時候甚至還帶著笑意,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想到婆婆的下場,小王氏開始對著軒轅燁狠命的磕頭道:「王爺,是我們起了歹心,我們對不起夏小姐,我們罪該萬死,可是我們那天,還沒等到我們做什麼,府裡就出事了,我們沒有傷害到夏小姐,請翼王爺饒命,饒命。」

    軒轅燁聽了沒什麼反應,無動於衷。

    翼一感歎,看來夏小姐一定是知道了,王家的計劃,才會對王家的人出手的,不過夏小姐為什麼,會把夏家的另外兩位小姐也算計進去呢?難道,她們也參與了什麼?

    翼一面無表情道:「兩位夏小姐,沒什麼要說的嗎?」

    夏如風聽到翼一這句話,悲哀的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如婷,苦笑,果然,一個都躲不過,該來的始終都回來。

    「王爺,我沒有想過要害四妹妹,從來沒想過。」如婷忽然把手指向如畫,激動道:「是她,是她想害四妹妹,你們要為四妹妹報仇就找她,所有的主意都是她出的,不關我的事,都是她。」

    「你亂說,我沒有,翼王爺你不要聽她瞎說,在這個家裡因為我和四妹妹同是庶女,所以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最好的。」如畫說著對著如婷揭發道:「要說欺負四妹妹,夏如婷你是對四妹妹最惡毒的一個,從小你就欺負她,打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小跟班一樣,使喚她,兩年多以前你還把四妹妹推進池塘裡,差點害死她,事後你竟然還不要臉的說,是她自己貪玩不小心掉進去的,哼!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呀!府裡的每個人都知道,是你把她推進去的。」

    「夏如畫你這個賤人,你這個低下的庶女,你竟敢指責我,竟然還不要臉的說你和四妹妹是最要好的,我呸!不知道是誰,端著自己的架子妄想充當嫡女,可是庶女畢竟是庶女,不是你想想就會變成嫡女的,你不敢在我們的面前耍威風,就在四妹妹的面前裝,對她冷嘲熱諷,趾高氣揚,指使自己的丫頭去取笑她,欺負她,你自己在後面看她的笑話,現在你到想充好人了,真是不要臉。」

    夏如風看著如婷,如畫相互攀咬的樣子,覺得十分的諷刺,這就是夏家的姐妹情誼,而且自己雖然知道如婷她經常的欺負欣兒,以為她最多也就打欣兒幾下,說幾句難聽話,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惡毒到把欣兒推到池塘裡,謀害她,在自己的眼皮下,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在欣兒的身上,婷兒這樣對欣兒,自己竟然還在欣兒的面前替她求情,求欣兒放過她一次,自己才是最無恥的那個,給欣兒陪葬,呵呵,果然沒有一個是冤枉的,夏如風悲涼的看著還在互相指著的如婷,如畫,徹底沉默了下來。「夏如婷,你不要冤枉我,我那個和四妹妹鬧著玩兒的,那……那是我們的感情好才那樣的,翼王爺,你不要聽她的,她是亂說的。」

    「鬧著玩兒的,哈哈,你可不要笑死我了。」如婷這個時候連害怕都忘記了,只覺得如畫真的不要臉透了,冷笑道:「有那個做姐姐的給妹妹鬧著玩兒的時候,會給她下春yao,計劃著讓人糟蹋了她的身子,讓她身敗名裂,永世不得超生,這不都是你的主意,就這樣你還有臉說我惡毒嗎?真是可笑。」

    聽了如婷的話,所有的人都覺得十分的吃驚,特別是夏明仁更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如畫,怎麼也不能相信,如婷口中那個心思毒辣的人,就是自己寵了十多年,引以為傲的女兒。

    夏老夫人則是覺得她們愚蠢極了,這個時候把這些說出來,不是在自找死路嗎?

    翼一聽到這裡,覺得已經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憑著她們對夏小姐做的這些事,主子是不會放過她們的,對著站在她們後面的侍衛打了個手勢。

    兩個侍衛會意,出手點了她們的穴道。

    「翼一。」

    「主子。」

    「送她們去軍營。」

    翼一聽了沒有意外,恭敬道:「是。」

    如婷,如畫聽了軒轅燁的話,開始使命的掙扎,嗚嗚著要說什麼?

    但她們既然做了,她們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

    女子去軍營當然不可能去當兵打仗,而是做軍妓。

    夏如風雖然知道她們對欣兒做出這樣的事,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翼王爺會讓你她們去做軍妓,這還不如讓她們死了算了。

    「王爺……」夏如風不忍道。

    「你,還沒資格跟本王說什麼?她們應該慶幸在小丫頭沒找到之前,本王不想見血。」軒轅燁冷漠道。

    「主子,翼四他們回來了。」翼一疾步走回來,稟報道。

    軒轅燁聽了握著簪子的手緊了一下,「讓他進來。」

    「是,主子。」

    一會兒,眾人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帶著兩男一女走了進來。

    夏家的人看到這三個人,都愣了一下,這是跟著如欣去上香的三個下人,可是,怎麼只找到了他們,如欣呢?

    「主子。」翼四單膝跪在軒轅燁的跟前。

    「人呢?」軒轅燁看到三個下人,眼睛瞇了一下。

    「屬下沒有找到夏小姐,只找到了這三個和夏小姐一起去上香的下人。」翼四指著下面的春桃道:「這丫頭是在跟著夏小姐去梨園後,在哪裡不小心睡著了,醒來後,她和另外兩個家丁,把廣源寺全部找了一遍後,沒能找到夏小姐,他們怕被責罰,就拿著車上的東西逃跑了,至於夏小姐的蹤跡他們全然不知。」

    「睡著了?」軒轅燁聽了眼裡閃過什麼,看著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春桃,沉聲道:「為什麼會睡著?」

    「回……回王爺的話,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突然之間很睏,王爺,奴婢絕對不是有心的,請王爺饒命。」

    「那個和你們一起去的叫春草的丫頭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醒來後,她和小姐都不見了。」

    軒轅燁聽了緩緩起身。

    「翼一,翼四跟本王進來。」

    翼一和翼四對看了一眼,跟在軒轅燁的後面進了如欣住的屋裡。

    「主子。」

    「給本王仔細的找,所有的角落都不要放過。」

    「主子,找什麼?」

    「銀票。」軒轅燁咬牙道。

    翼一聽了一愣,隨即想到什麼,心裡一震,開始快速的動手找起來。

    翼四雖然不解,可看翼一已經開始了,也不敢再問,動手翻找。

    軒轅燁站在窗邊,看向外面,臉上的表情冷硬。

    過了半個時辰後。

    「主子,沒有找到一兩銀票。」翼一剛才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心裡委實有些不能相信。

    「屬下也沒有。」

    翼一和翼四說完,軒轅燁低聲的笑了起來,磨牙道:「夏如欣,你竟敢跟本王逃婚,你這個該死的丫頭。」

    「逃……逃婚。」翼四瞪大眼睛看著翼一,有些口吃道。

    翼一無奈的對著翼四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雖然無法相信,可是現在卻無法不去相信它,銀票帶走了,她信賴的那個丫頭也帶走了,京裡所有她培養的暗衛也都不見了,如果自己沒猜錯,她的生母根本就不是去養病了,而是夏小姐的計謀吧!而且自己可以確定,她的生母現在一定不在莊子裡了吧!看來夏小姐是早有計劃了吧!嘖嘖,竟然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還是主子宣佈要和她成婚的檔口,這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翼一,你親自去監督,搜,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丫頭給本王找出來,如果她的那些暗衛敢反抗的話,殺。」軒轅燁怒道。

    「是,主子。」

    軒轅燁暗恨:小丫頭,等找到你,本王一定要你好看。

    軒轅燁和翼一以為這麼多的人力下去,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如欣,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整整找了兩年的時間都沒有如欣的任何下落。

    皇宮。

    夏貴妃跪在軒轅墨的跟前,祈求道:「皇上,兩年前臣妾的兩個侄女被充軍妓,那是她們自己做錯了事,臣妾沒什麼可說的,翼王爺處置她們是她們自作自受,可是,臣妾的母親和哥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她們雖然對如欣不夠盡心,可卻從來沒有惡待過她,現在翼王爺把她們圈禁起來,整整兩年了,不讓她們出來,也不准任何人去探視,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皇上,他們是臣妾的母親,哥哥呀!臣妾每每想起,心裡都很不是滋味,皇上,臣妾不求別的,只求翼王爺能網開一面,偶爾能讓臣妾見他們一次,臣妾也算盡了子女應盡的孝心。」

    軒轅墨把夏環扶起來,安撫道:「愛妃,你的心情朕很理解,你能這樣想朕也很欣慰,你放心,朕回頭會跟翼王說的。」

    夏環聽了按了按眼角,感動的看著軒轅墨,恭敬道:「臣妾多謝皇上。」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朕先回去了。」

    「是,恭送皇上。」

    等軒轅墨出去後,夏環收起臉上傷感的表情,淡然的坐在軟椅上,端起桌上的水輕抿了一口。

    一旁的心腹嬤嬤見了,趕緊把一碟夏環喜歡的點心放在她的面前,恭敬道:「娘娘,你說,翼王爺他會放老夫人她們出來嗎?」

    「放不放都無所謂。」夏環冷淡道。

    「娘娘?」夏環的冷淡讓嬤嬤愣了一下。

    「翼王爺就是把她們都放出來,她們對我也沒有太大的幫助。」夏環瞇著眼睛道:「宮裡的妃子,如果沒有得力的娘家做後盾,那就是一大致命傷,而我們夏家本來就不是很得皇上的重用,可是如果她們能好好的經營的話,還是能幫上我幾分的,可是偏偏她們不爭氣,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些齷蹉事,丟盡了我的臉面,我對她們實在是氣惱。」

    夏換捏了一塊點心,沒有吃,而是慢慢的把它碾碎,看著手裡的點心渣,冷聲道:「我早就跟母親說過,讓她好好的注意如欣,這個丫頭不簡單,可是,我真是沒想到,如欣天天在她的眼皮底下,翼王爺喜歡如欣的事,她竟然絲毫沒有發現,這也就算了,她還把人也看丟了,如果不是她們太過遲鈍,讓如欣和翼王爺成了親,不但夏家翻了身,就是我,在宮裡也不會有誰再敢小看我,可他們把這也搞砸了,讓我對她們怎麼可能憐惜的起來。」

    「既然娘娘,對她們不喜,為什麼還要替他們求情呢?萬一,皇上他不高興了,娘娘豈不是……」

    「如果我一直不為老夫人她們求情,皇上恐怕才會不高興。」

    「娘娘老奴不懂?」

    「兩年了,如果我還不張口為母親和哥哥求情,在皇上的眼裡我就成了一個冷酷無情,鐵石心腸的女人,這種女人是皇上最不喜歡,也最不需要的,如果等到皇上不需要你了,那,在這個宮裡的日子可就是地獄了,我還有一個兒子,所以,無論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我的玉兒,我絕對不能失了皇上的心,哪怕,這個心小的不能再小,我也要口緊緊的抓住。」

    「娘娘,深謀遠慮,老奴佩服。」

    「我們夏家已經完了,現在我最希望的就是如欣這丫頭趕緊出現,她是我最後的希望。」夏環說著不禁感慨道:「翼王爺對如欣用情這麼深,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兩年了,他竟然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如欣,也沒有成親,人家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卻沒想到竟然出了一個癡情種,還有那個魔王,他喜歡的還是我夏家的女兒,皇家出了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翼王,我夏家的這個女兒也是奇葩,外人也許不清楚,可是我想宮裡的人知道,夏如欣,她不是失蹤,而是逃婚了,她竟然放棄了翼王妃的位置,放棄了翼王府潑天的榮華富貴,放棄了人人想嫁的翼王爺,我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可她的這種勇氣我是真的很佩服呀!她如果不是太傻,太天真,就是已經看透了權力,金錢之外的東西。」

    翼王府。

    軒轅墨來到翼王府,看著冷冷清清的府邸,歎了口氣。

    「老奴個皇上請安。」翼王府的老管家,看到軒轅墨趕緊迎過來,恭敬的請安道。

    「起來吧!你們王爺呢?」

    「王爺他在夏府。」

    「他又去夏府了?」

    「是。」

    軒轅墨惱火道:「朕給他選的王府,難道還不如那個丫頭的小院子,整天的呆在那裡連王府都不回了,他乾脆住在那裡算了。」

    管家聽了把頭垂的低低的,暗道其實王爺他已經住在那裡了。

    軒轅墨看了一眼老管家和傅剛,不快道:「你們說,朕怎麼有這麼死心眼的弟弟,都已經兩年了,他還沒死心,朕真的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還是一個小丫頭,他怎麼就這麼放不下,憑著他的相貌,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得要那個丫頭,他都找了兩年了還沒找到,誰知道那個丫頭她還有沒有在人世,萬一她已經死了,他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娶了。」

    「皇上,慎言,慎言,如欣小姐不在人世的話,千萬不能說,要不然王爺會生氣的。」老管家聽到軒轅墨的話,臉色發白急道。

    「朕就說了怎麼樣,怎麼樣,他不高興,朕還不高興呢!有本事,他也像對昊兒一樣,也來把朕打個半死。」

    傅剛聽了也把頭低了下來,想起一年前,三皇子就因為翼王爺找夏姑娘一年了,還沒有絲毫的音訊,勸了句,說讓翼王爺不要找了,說,夏姑娘說不定已經死了,就因為這一句話,翼王爺差點把他打死,如果不是皇上,皇后,兩位皇子還有皇上的影衛攔著,三皇子是死是活還真難說,不過經過這次的事情,讓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在翼王爺的面前絕對不能說這句話,除非你是不想活了。

    「走,去夏府。」軒轅墨咬牙道:「跟朕去瞧瞧,朕這個癡心的皇弟去。」

    夏府。

    梧桐院。

    翼一,翼二靜靜的站在院子裡,看著躺在軟榻上的主子,心裡很是酸楚。

    兩年了,主子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夏小姐曾經坐的軟榻上,看著院子裡的一草一木,不言不語,雖然主子不說,可是他們都知道,夏小姐兩年來的杳無音訊,對主子的衝擊很大,要不然,主子今年才二十三歲的年紀,頭上竟然就有了白髮,這怎麼能不讓他們心痛,心裡真誠的期盼,夏小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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