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給李忠上了一杯白開水。
在這個時代,茶葉也只有富貴人家才享用得起,茶葉乃是奢侈品!
「寒舍簡陋,望主公莫怪」,胡氏歉意的對李忠說道,還頗有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後來李忠才在典韋那裡得知,原來這胡氏還真是一戶家境不錯人家的小姐,卻不知怎麼回事喜歡上了這個醜陋,憨頭憨腦的漢子。
來到了這間簡陋的臥室,只有兩張床,一張大床一張小床。
滿屋的草藥味,有些刺鼻。
「主公,這就是我那小子典滿」,典韋看著小床上那面色有些蒼白,塊頭有些大的小嬰兒道。
似乎他現在已經睡著了。
這個巨漢也只有在妻子和兒子的面前才會流露出如此柔情。
拍了拍典韋的手臂,李忠對典韋說道:「過兩天你帶典滿到幽州去,華佗就在哪裡」。
「可是神醫華佗」,典韋有些激動的問道。
李忠點點頭,對典韋說道:「就是他,過兩天你帶著嫂子一起去吧」。
「典韋多謝主公大恩」,典韋激動的朝李忠下拜道,本來郎中已經告訴他,要他做好心理準備。這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晴天霹靂,剛剛一歲的他卻活不過半年,而且郎中還告訴他想要只好兒子的病,需要很多的錢。
沒有辦法,典韋才幹起了土匪的勾當。
「好了,既然我是你的主公,這豈不是我應該做的」,李忠扶起典韋說道。
嗯,典韋眼含淚水,不停的點著頭。
「主公」,這時王越帶著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來到了這裡。
「這就是陳留最好的郎中」,王越對李忠說道。
李忠點點頭,對那老者說道:「請先生一定要救好他」,李忠指著典滿說道。
「公子放心,老朽盡力而為」,老者朝李忠說道,顯然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李忠點頭,對眾人說道:「好了,大家先出去吧」。
老者來到典滿面前,開始為他號起脈,在他旁邊的李忠和典韋也都不敢出聲打擾,畢竟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就在典韋忍不住的時候,老者睜開了眼睛一臉嚴肅的對李忠說道:「不瞞公子,這孩子的病老朽治不好」,說完面露愧疚的看著李忠。
李忠朝他點點頭道:「老先生也不必如此,不知這孩子還有多少時日」。
「如果公子有錢為這孩子買一些名貴的藥材的話,還能活三個月」,老者想了想對李忠說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治好這孩子」,那老者見兩人有些沉重的神情,尤其是典韋更是雙眼凹陷,靜脈突起,一幅絕望的模樣。
「請老先生指點」,李忠急切道。
「老朽雖然沒有辦法,但是神醫華佗和長沙張仲景卻是有扁鵲之能,或許他二人有辦法」,老者對李忠說道。
李忠點點頭道:「多謝老先生」,「慚愧」,「惡來,送老先生出去」,「是,主公」,「告辭」。
送走了老郎中,李忠對王越說道:「你馬上派一百名鐵衛帶著惡來一家幽州,找華佗給典滿治病」。
「對了,志才先生,你也一起回去吧」,李忠對戲忠說道。
戲忠感激的看了李忠一眼,點了點頭,他知道李忠這是關心他,一來是這一路顛簸,二來他也能早一點接受治療,況且郭嘉還跟著李忠,他也很放心,如果連郭嘉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估計他也夠嗆,所以也就答應了。
現在他才算是真正的歸心,或者說先前只是抱著看一看的心態。
「是,主公」,王越點頭道。
李忠也抓緊時間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一名鐵衛軍官。
「惡來,你就帶著典滿和嫂子先去幽州,放心吧,華佗乃是神醫,他一定有辦法」,李忠安慰道。
「多謝主公」,典韋現在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絕望了,既然有一絲希望,那麼他都要試一試。
「好了,你們立即啟程,路上不要耽擱」,李忠對那名鐵衛軍官說道,他也是這一百人的隊長。
「是,主公」,說完便帶著典韋一家離開了這裡。
「好了,咱們也在這裡歇息一晚,明天啟程」,李忠對王越說道。
「是,主公」。
「主公,你好像對典韋很看中啊」,紮好營寨後,郭嘉淡淡道。
李忠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奉孝,你覺得典韋怎麼樣」,其實郭嘉只比李忠大幾歲,大概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戲忠就要稍大一些,今年差不多已經有二十七八了。
「武藝不凡,忠勇漢子」,郭嘉答道。
李忠點點頭,「其實我最喜歡他的便是他的忠勇,雖然有點愚忠,但卻是比一些誇誇其談的小人要好千百倍」。
郭嘉有些奇怪的看了李忠一眼。
其實李忠這話有些值得推敲了,雖然他不是在含沙射影針對郭嘉,但是卻是不能不讓人有這種想法。
發現了問題了李忠朝郭嘉笑了笑,表示他沒有這個意思,或者說是懷疑,他可不是曹操,更不是那碧眼小兒。
「累了一天了,奉孝也早些歇息去吧,明天還要趕路」,李忠對郭嘉說道。
「主公也早些歇息」,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夫人呢」,李忠看了王越一眼,問道。
「在大帳」,王越答道。
嗯,李忠恩了一聲,便朝大帳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隊伍便朝洛陽而去。
「前面是何地」,李忠問道。
「前方百里便是到了河南」,一名斥候察報道。
嗯,李忠點點頭,大隊人馬便徑直前行。
前行了五十里,夕陽西下,李忠便下令安營紮寨,反正他是不急,這一路就權當是旅遊了。
半夜時分,營寨周圍便是火光大作,喊殺聲不停。
「怎麼回事」,摟著秀兒的嬌軀睡得正香的李忠便被吵醒了,朝外面喊道。
一名值日的鐵衛回答道:「主公,營寨前方有喊殺聲,統領(王越)已經帶著兄弟們過去了」。
李忠哦了一聲,也沒了睡意,隨即吻了吻秀兒的額頭,便下榻穿好衣褲出了大帳。
迷迷糊糊的李忠果然望見前方有火光,這時郭嘉賈詡也醒了,「主公」,二人來到李忠身邊喊道。
嗯,李忠點點頭。
「發生了什麼事」,郭嘉問道。
李忠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王越已經帶人去察看了」。
正說著,只見百餘名鐵衛騎著戰馬回來了,領頭之人便是王越,但他的身邊卻還有一名雄壯漢子。
「主公」王越來到李忠身邊抱拳道。
李忠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滿身血漬,顯然是剛經歷過廝殺,而後面的鐵衛也是一身鮮血、。
「怎麼回事」,李忠問道。
「回稟主公,一個時辰前斥候來報說前面有人在廝殺,我見主公已經睡了,於是便擅作主張率領百名鐵衛前去看了看,原來是一夥土匪正在圍攻一處村落,便帶著兄弟們殺退了土匪,因此現在才趕回,請主公降罪」,說完朝李忠跪了下去。
「請主公降罪」,王越身後那百餘名鐵衛也跪了下去,朝李忠喊道。
李忠搖了搖頭道:「好了,都起來吧」,「謝主公」,眾人起身喊道。
「對了,這位壯士是」,李忠看著王越身邊那名雄壯漢子問道。
王越抱拳道:「這位壯士說是要感謝主公的救命之恩,末將見他頗為勇武,便擅作主張將他帶了回來」,王越解釋道。
嗯,李忠點點頭,他感覺這人肯定不一般。
「好了,都回去洗一洗吧」,李忠對那百餘名鐵衛說道。
「是,主公」,鐵衛們應諾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在下李忠,不知這位壯士大名」,「你就是那個殺得胡虜聞風喪膽的李忠」,那漢子瞪大了眼睛問道。
李忠笑著點點頭。
「怎麼,不像?」,李忠打趣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大人太,太」,「太年幼了」,「嗯」。
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