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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一百六十九:離奇死亡事件 文 / 帶刀刺蝟

    【位於格拉納達市北部新區的一條小渠河,河堤足有三米高,河身旁邊又設置了一條近四百米的跑步徑,即便這樣,市民總喜歡在晚飯之後,來這裡散散步,也並不一定是來這處跑步運動。

    幾百米跑步徑的旁邊,還隔段距離地設置了十幾張長椅子,路旁還種植了二十幾株十多米高的大樹,並一路向北端排開。在北端的盡頭,是一個供市民休閒的公園,此處也是跑步者們的終點,若是夠氣夠力,折返再跑上一回也行。

    散步者,一般也是先從小渠河的南端慢悠悠地步來,來到公園後,趁著夜色,坐在草地歇息也好,沿著公園的外圍慢步一圈也好,或是在專屬的單車徑騎會兒單車也好,反正吃飽飯沒事做的話,來這裡打發時間也很不錯。

    值得一提的是,公園出口的外面正是馬路,而距離出口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是一個,特別是晚上,一些狗主們總是很歡喜地牽著自己的愛犬來玩耍,至於那些沒有養狗的市民,也很樂意地雙手趴在的外側欄杆上,看著那些小狗大狗們玩鬧。

    公園內,有公園,市裡規劃局這貼心的安排,直接讓這公園的人氣一下高漲起來,這裡簡直就是一個『人狗天堂』。

    這裡面有一男一女,十指緊扣著,好不甜蜜,他倆同樣牽著兩隻愛犬,正在跑步徑的旁邊走著,想必也是準備前去與狗共樂,而那兩隻狗,品種上等,一隻是拉布拉多。另一隻是德國牧羊,兩小子一陣狗步,溜在主人的前面,期間還時不時地停下。嗅嗅這。嗅嗅那的。

    再看兩隻狗的頸圈,竟是專人訂作的皮製作品。頸圈的上方還用了金絲繡刻著它們的名字,看樣子也讓它們的主人花了不少錢,這見那只德國牧羊跑偏了道,男主人一見外側是馬路。於是一聲令下:「噓~噓~!回來!」

    狗也聽話,扭著狗頭,搖著狗尾,踏著狗步,又溜了回主人的身邊。

    二人二狗來到的入口後,兩小子都還沒有進去,就已經在亂蹦亂跳。狂擺狗尾,狗嘴還發出「赫~赫~」的聲音,已是興奮得不得了,見著這麼多同類聚集一地。使著狗勁兒,那不高興才怪呢?

    那一男一女先是領著乖巧的拉布拉多進去了,因為那只德國牧羊就在三秒前遇上了一隻西伯利亞雪橇,怎知兩狗一見如故,雖不是同一品種,但又玩鬧地像是親兄弟一般,男主人見此,又是朝德國牧羊喊了聲:「噓~!這裡!回來!」

    男主人的命令不見功效,德國牧羊與西伯利亞雪橇已將一詞詮釋得淋漓盡致了,兩小子你追我趕地,從的門口一直蹦到馬路邊。

    此時,西伯利亞雪橇的主人也在發著命令,試圖控制住愛犬,因為兩隻狗太接近馬路,不免有些危險。再說雖是大型犬類,身手矯健,但也不能小看汽車對外界的破壞性。

    德國牧羊玩瘋了,男主人很是氣急,連同西伯利亞雪橇的主人一起,上前想要各自拉回愛犬,只是大型犬的飆竄速度之快,人類難以應付,再是兩狗玩鬧之瘋狂,兩位主人根本一時還拉不回愛犬。

    好笑的是,兩隻狗竟然也懂換位互追,德國牧羊已從追者變成了被追者,西伯利亞雪橇吐露著狗舌,嘴裡一陣「赫~赫~」之聲,向德國牧羊追去。

    德國牧羊被逼急了,狗步踉蹌,每每回退,不經意間,它已跑進了馬路範圍,男主人也被兩狗給逼急了,嘴裡喃喃道:「臭小子!下次不帶你來了!」

    話剛完,一輛灰色小房車飛馳而過,德國牧羊正是背對,任憑反應再快,也為時已晚,車輪子輾過狗身之後,男主人驚呼大叫著,狗身被輾過之時所發出的骨折碎聲,對男主人來說,是多麼的絕望悲痛。

    現場十分難以入眼,灰色小房車的車輪子拖拭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德國牧羊不用多看,也知是難以挽救。而男主人快步奔到之後,整身跪下,撫著愛犬的頸脖,當他滿手粘血的時候,眼淚更是滴在了德國牧羊的嘴角……

    聞聲趕來的其他市民將現場圍成了一個小圈,有人建議那男主人趕快送狗去寵物醫院,不過心細一想,這樣做也只會是白跑一趟。

    頗意外的是,灰色小房車的司機不但沒有上前相助,而且在拉開車門後,直直地往那一站,目露凶光,狠聲說道:「去死吧!畜生!活該!這就是報應!」

    不知內情的外人或許在聽後,還以為那司機是在冷血般地埋怨德國牧羊亂竄馬路,不過在男主人的眼裡看來,他知道那司機其實是在罵著自己,因為在他抬頭見著司機的面孔之後,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這是麻鼠所講述的一段事情,發生在去年夏天,女主人是他的前女友,那只拉布拉多正是,而不幸死在車輪下的那只德國牧羊,就是。

    「哦~~?原來是這樣死的,當初你不是說它是病死的嗎?若不是我看了今天報紙上的報道,我可能永遠也弄不清楚這件事呢?」卡比內緊著眉頭,一聲說著。

    卡比內與麻鼠在參加完今天的操練課後,隨意地光顧了一家咖啡館,本該各自歸家爭取時間休息,方便備戰的兩人一改常態,是因為卡比內看了今天報紙上的一篇報道後,他認為,很有必要與麻鼠單獨談談。

    在格拉納達市今天出版的大刊小報裡的體育版中,是集體性地報道了捷克小子班姆即將加盟格拉納達隊的傳聞,只是當卡比內細閱之下,他從其中一份報紙上目見一則關於自己與麻鼠的新聞——

    不難猜到,這新聞的出現,一定是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或是其他人給傳媒人士報了料,但這事不用細說,工作人員犯錯在先,卡比內與麻鼠也用不著多加澄清此事。

    關鍵在於,這篇報道文的最後幾行,牽帶出一件關於麻鼠的舊事,也正是麻鼠剛剛講述的那一件事情。卡比內之所以不曾瞭解,一是剛來格拉納達隊不到半年,二是他更沒有刻意地在網上查閱一番麻鼠的資料,雖是好友,但交情初結,再說麻鼠也有保護自己**的權利。

    疑惑之際,卡比內就與麻鼠在這家咖啡館坐了下來,故事說了大半,仍有幾樣細節是卡比內沒能弄懂的,於是他問著麻鼠:「你得罪了那個司機?他撞死是因為報復?」

    傷心事湧入心頭,麻鼠已是怏怏不樂,沒有神氣地說道:「原則上解釋,那的確是報復,不過,經過警方介入調查,那司機已經跟蹤了我很久,而且,他原來是想撞死我的,你……你懂嗎?」

    卡比內一聽,倒吸一口涼氣,好久才接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麻鼠歎著氣,眼裡失神地說道:「來到格拉納達隊之後,高薪,首發,擁戴,事業發展十分順利,這也令我自己在對人的態度上越是囂張,那司機本是格拉納達隊的球迷,一天在訓練基地的門口見著了我,就想索取簽名,怎知我驕矜無禮,口無遮掩,對那司機說了句種族歧視之類的話,因為他是一名黑人!」

    卡比內「啊?」了一聲,故事裡的那個麻鼠顯然和自己眼前的這個麻鼠有著很大的分別,他意外著以前的麻鼠竟是一個欠揍之人,隨後說道:「不至於吧?你只是罵了對方一句,那司機瘋了嗎?」

    麻鼠的笑容很是勉強,說道:「不~!瘋了的人是我,可能你也知道,在歐洲大陸,侮辱一名黑人的後果遠比侮辱一名女性要嚴重得多,雖然那司機只是殺死了一隻狗,不過動機不良,所以他已在監獄服刑。」

    話已至此,卡比內心知麻鼠仍有些事情準備托出,就索性嘴裡無話。

    桌上的咖啡已經放涼,麻鼠端起杯子的底盤,抿了口咖啡後,接道:「那司機說得對,一切都算是報應,不久,女友藉著這件事,也跟我說了再見,因為還是一個月大的時候,是我們一同帶回家的,之後,她就變成了我的『前女友』,也許……她早就想走了,只是拿這件事作為一個藉說罷了!」

    話後,卡比內更是不能在這個話題上加一句嘴,試問一個只會踢球的他,真的就能在感情的事上加入意見嗎?

    不過在今天的聊話中,卡比內也弄懂了一些不曾瞭解的事情,例如上次與麻鼠前去馬約卡島渡假的時候,麻鼠在機場如像避開鬼魂似的,很怕遇見球迷,這無疑就是一種後遺症。

    那為什麼麻鼠又在電影院與工作人員發生爭執呢?他不怕再次遭到報復嗎?很簡單,因為事情性質不同,電影院一事,錯不在麻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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