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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章 連環陰謀 文 / 陌上纖舞

    「小洛,我到酒店門口了,你們聊完沒有?我現在能上去嗎?」辛濯歡快而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一瞬間,落洛想到辛濯剛剛出辛家時那個刺眼的笑,心情瞬間便難受起來,她隱忍著情緒說:「你在門口等我吧,我馬上就下去!」

    聽的出來,辛濯心情很好,他為什麼心情會好?難道見了安曉與安勝武不應該憤怒嗎?

    掛掉電話,艾西問:「他來了嗎?」

    「嗯,在樓下!」落洛點點頭說著站起來,「我要走了!」

    艾西也跟著站起來,問她:「你打算跟他直說這件事嗎?」

    落洛猶豫了一下,「我知道兩人之間應該坦白一些,可是他回家為什麼不跟我直說呢?直到現在我依然很相信他,但是我想不出來原因……」

    後面的話她並沒有說,她真正不明白的是,辛濯那麼恨安勝武,為什麼在見到他之後不僅不生氣,反倒心情高興不少,她想無論是什麼樣的解釋她都不相信,現在也不想聽,於是她還是選擇了不說,因為是辛濯先隱瞞的,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看看,辛濯究竟是什麼用意。

    艾西並未繼續向下追問,將她送到門口說:「要是煩了就來我這裡坐坐,好比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我到底活了這把歲數,也許能有一句半句的幫到你!」

    落洛轉過頭說:「我會的,以後少不了要叨擾您!」

    艾西說的沒錯,落洛這些話不知道要對誰說,她就曼珍一個好朋友,但是曼珍經歷有限,幫不到她什麼,能有艾西這樣的忘年交,她應該值得慶幸!

    告別艾西,落洛帶著李一下樓,一邊走還一邊威脅李一說道:「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跟辛濯說,否則我以後不要你來保護了!」

    這話對李一還是頗具殺傷力的,他的專職任務是保護落洛,聽落洛的話也沒錯吧,他只好背叛辛總了。

    兩人走到大廳,看到辛濯坐在沙發上正等她出來,他依舊是白色的襯衣,下身米色西褲,普通的衣著,可坐在那裡就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辛濯完全是那種普通的衣服穿出貴族范的人。

    他看到落洛走出來,起身過來迎接,快走幾步到了她面前,十分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問:「吃過飯沒有?」

    她哪裡還有胃口?騙他說:「吃了!」

    辛濯苦下臉,「我還沒吃呢!」

    她差點問出口,你不是在家吃過了嗎?可這話剛剛到嘴邊,卻又改成:「這麼晚,你沒有陪客戶一起吃?」

    辛濯稍稍怔了一下,說道:「客戶有事,我惦記著你,所以找你一起來吃!」

    「我陪你去吃點吧!」落洛問。

    「好,你多少也再吃些!」辛濯並沒有發現落洛的不正常,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如果家裡一旦同意,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他會與落洛盡快結婚,這個磨人的小花妖,不快些娶到手真的不放心。

    兩人都是第一次戀愛,沒有經驗,哪裡知道愛情中容不得欺騙,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會引起種種誤解,但是這樣一段崎嶇的路又是每一對毫無經驗的戀愛男女所必經的。

    此刻段簡馳、安勝武、辛勇三人正坐在一起推杯換盞,一起慶祝著今天小小的勝利,他們總結成功、反省錯誤,爭取下次取得優異的成績。

    安曉在家專注地工作,絲毫不知道今天的陰謀她當了次主角,她有安勝武這樣的父親是她的幸運也是不幸。

    安勝武把所有事情都為女兒做好了,讓女兒享受現成的還不會背良心債,但是他所做的,一步步將辛濯推的離女兒越來越遠。

    落洛走後,艾西的手下正在對她匯報情況,他謹慎地說:「夫人,今天在酒店外,我們碰到同行了,竟然也是跟在落小姐身邊的,上次沒有發現,他們的水平不在我們之下,是十分專業的!」

    艾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問:「你的意思是說,除了門外站著的那個,還有一批人,也是跟著落洛的?他們的目的如何?」

    「他們只是說保護落小姐,但背後主人是誰,這就不是能問的,涉及到商業秘密,並且作為交換,我們說了不會對小姐做出任何傷害的事情!」

    艾西不明白怎麼會還有一批那麼專業的人來保護落洛,那麼落洛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需要讓人花重金來請保鏢?顯然背後的人對落洛是極其重視的,否則也不會如此做。她想了想,問道:「調查那批保鏢背後的人,有幾分把握?」

    手下保守地說:「三成不到。夫人,依屬下的意思,對方既然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們再去調查的話,顯然會得罪他們,到時候我們恐怕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在這裡您的安全畢竟不如家裡有保障!」

    艾西點點頭,擺手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與此同時,保護落洛的保鏢也在向段煜麟匯報這件事,段煜麟本來是一邊聽一邊忙工作,可一聽到對方保鏢是十分專業人才時,這才將東西放下,專注地問:「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嗎?」

    「是位中年婦女,叫艾西,落小姐在機場認識的,落小姐與辛濯還跟她吃過一次飯,看樣子落小姐很信任她,另外,今天段簡馳與落洛小一起進了辛濯父母家的大院,那個地方我們不能進,以免會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段煜麟皺眉,「段簡馳?」

    「不錯,我們發現安曉與安勝武也進去了,出來的時候也是他們先出來,然後是辛濯,再然後是段簡馳的車,上面載著落小姐,具體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並不清楚,只是看的出來,落小姐情緒不高,心情不好!」

    又有陰謀!

    這是段煜麟的頭一個念頭,看樣子段簡馳開始行動了,他想追到落洛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拆散落洛與辛濯,如果沒錯,今天的事就是幹這個用的。段煜麟不由吸了一支煙,心情有些煩躁,如果真能拆開,那倒是好,省得他費力了,到時候就算落洛選擇自己也不可能選擇段簡馳的,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有把握!

    黃祥的人混進落氏盯了落帆一陣,終於弄明白落帆這錢是哪來的,黃祥聽後簡直欣喜過望,因為他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他叫人盯緊落帆,一步步將落帆引入計中。

    落帆晚上玩的挺開心,白天自然也心虛,所以倒是挺聽話,雖然工作情況不怎麼樣,落松已經非常知足了,他覺得兒子底子差,可以慢慢來教,只要兒子肯學就行。他本來也不是做生意的料,現在不也鍛煉的不錯了?

    晚上,父子倆下班後一起回家,礙於父親在,落帆並沒有去玩,平日落松回來極晚,一般都是在公司加班,等他回來就去睡覺了,完全不知道兒子沒回家,李秋瀾想著家裡剛剛平靜下來,沒敢跟落松說,只是不斷地嘮叨落帆,但一點用處都沒有。落帆最不怕的就是媽媽了,這完全是從小寵出來的結果。

    落松坐在車上感慨地說:「小帆,如今看到你能改正,我不知有多開心,你別看爸爸平時總訓你,其實爸爸是很疼你的!」他難得說出心裡話,最近的確是開心極了。

    落帆不滿地嘟囔,「我怎麼覺得您偏心極了,對小洛不知對我要好多少!」

    落松歎氣,「你將來有個困難什麼的不是還要依靠小洛?再說,你是我親生兒子,我怎麼會對你不好?只不過氣你原來不爭氣罷了!」

    落帆嘿嘿笑起來,「爸,我還以為您是真疼小洛,原來為了利用她啊!」

    落松立刻板起臉,「胡說,哪有你這麼說妹妹的?小洛那麼聽話,我當然是真疼她,你以後能有什麼出息?活不下去的時候還是要靠她,你最好對妹妹好些!」

    不管落松怎麼解釋,落帆還是認準了他的觀點,嘿嘿地笑著。

    落帆無奈地搖頭,這孩子野慣了,還是要慢慢來。

    落帆當真是拿錢時什麼都不顧,只顧自己能快活就好了,可到了月底,他知道公司每個月要核算時,才趕緊算算自己拿了多少,他這一算不要緊,嚇了自己一跳,居然從公司拿了十萬塊,這還是粗略一算,一些細小的沒算進去,他一個月三千的工資,什麼時候能還上?還要搶在下月前還上,可以想像,這次萬一爸爸再知道了,估計沒上次那麼容易過關。

    落帆這個情況,早就被黃祥的臥底匯報給黃祥,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你就算鑽個空子也要鑽那種不容易查出來的空子,像這種一個月一查的帳面,能有什麼用處?

    黃祥就等著落帆不知所措呢,他聽手下人說,落帆這幾日極為惶恐,也沒心情出去玩了,上班也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黃祥便知道時機到了。

    某日落帆心情抑鬱,在尚璽門口晃悠,家裡是呆不下去,這事兒不敢跟媽媽說,想她一下子也拿不出十幾萬吧,就算能拿出來,也得驚動爸爸了,再說媽媽又是個嘴不嚴的人,到時候把他給賣了可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在這裡蹲著吸根煙,看看美女心情也是好的,真搞不懂他堂堂落氏少爺竟然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於是黃祥就在這裡與他「偶遇」了。

    落帆一看到黃祥就要跑,結果黃祥的人把他給攔住了,就知道他想跑,為什麼?心虛、理虧,上次收了黃祥的錢沒辦成事兒,導致黃祥被辛濯與段煜麟打,他不跑等什麼?

    黃祥披著西裝,拿著雪茄,將自己武裝成上海灘男主角的造型,顫著一身肥肉笑著就過來了,「這不是落少爺嘛,好久不見,您跑什麼?」

    落帆一看自己跑不掉,轉過身求饒道:「黃總,上次都是我辦事不利,真對不住您!」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現在他連父親那邊的窟窿都堵不上,怎麼有錢還給黃祥呢?

    黃祥呵呵一笑,肥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說:「老弟,這都多久的事兒了你還記得?那次又不怪你,機會你給提供了,只怪多管閒事兒的人太多,我黃祥還是講道理的人,更何況我把你當成了親人一樣對待啊,要是上次事兒成了,那你就是我哥,你說說咱倆這交情!」

    黃祥比落帆大十幾歲,這自稱是落帆的妹夫,真是夠噁心的,不過黃祥一向都如此,臉皮厚,否則生意如何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落帆真沒想到黃祥是這樣想的,真是人生處處是驚喜,他的臉上也露出笑,不管怎麼講,危機少了一個。

    黃祥攬著他的肩問:「怎麼不進去?」

    黃帆臉上露出微窘的表情,黃祥瞭然地問:「最近手頭緊?走,老哥請你,今晚爽一把!」

    落帆今日哪有興致,賠著笑說:「唉,今天不了!」

    黃祥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落帆,「我說老弟,你居然會有不想姑娘的時候,不是得病就是有心事吧!難道你缺錢?到底怎麼了?前兩樣不敢說,最後這條可不是問題,咱不是自誇,多了不敢講,零花百八十萬沒問題,說說,看老哥有沒有能幫上你的地方?」

    落帆聽了眼前一亮,百八十萬的零花錢?那他這十幾萬豈不是小意思?他厚著臉皮對黃祥先笑了笑,說道:「最近是手頭緊,缺個十幾萬塊錢!」

    黃祥爽朗一笑,「十幾萬?」

    他抬了抬手,身後立刻走上來一個人,手裡拎著個不太起眼的包,他打開,落帆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裡面全都是錢,擠在一起,要多誘人有多誘人,他的眼珠子都綠了起來。

    黃祥隨意拿了些,放在落帆懷中,「拿去吧,我讓人送你回去,改天等你有心情咱們再一起出來玩!」他說完,便瀟灑地向前走。

    落帆在後面喊道:「黃總,謝謝您!」

    黃祥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一步步向會所走去。

    「落少,請上車!」一個恭敬的聲音在落帆身後響了起來。

    落帆回頭一看,原來是黃祥的司機站在身後不遠處,黃祥的車子已經開過來了,一輛加長奔馳,看的落帆眼裡直冒光,雖然落家有錢,但比起黃祥可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就算要了命也開不起這種車啊,他沒有客氣,司機給拉開門後,坐了進去。

    這車外面看著氣派,裡面也一樣,他一邊看一邊讚歎,好車就是好車,不一樣啊!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這麼一輛車?

    看夠車裡面的裝飾,他點了點懷裡的錢,沒想到黃祥隨手一拿就是十五萬,不僅還錢夠了,還夠玩上幾次的,要說這黃祥還真是夠意思,怕他大晚上拿這麼多錢被搶,所以讓司機送他回來,這兄弟簡直太夠意思了!

    落帆也不是全然沒譜的人,他最怕的還是父親落松,有了錢沒敢耽擱,第二天把虧空補上他這才放心,當天晚上沒客氣,拿著黃祥給的剩下那些錢,去會所銷金了。

    黃祥聽手下的匯報,簡直高興的不得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只要這落帆越愛財,他就越高興,證明小洛洛可快要到手裡了!

    此時落洛與辛濯已經睡下了,她依舊躺在辛濯的懷裡,可心情卻是極為複雜,她聽到辛濯平穩的呼吸,顯然是睡著了,她卻瞪著大眼睛,滿眼的憂色,就連兩彎黛眉也是緊絞在一起。

    因為什麼?因為今天她又看到了辛濯回家,自然是段簡馳來告訴她的,因為安曉又請假了,段簡馳來找她,她幾乎沒有任何疑問就跟著他走了,因為她想看看,是不是上次有誤會,這次會不會有別的情況發生,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情況和上次相同,甚至辛濯在裡面呆的時間更長,並且回家之後,明顯心情好了很多,這令她的心沉入低谷一般的難過。

    最近她努力工作,為的就是想忘掉那些煩惱,她希望上次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下次不會再發生,可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這樣的事竟然又發生了,她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多少次,會不會辛濯突然有一天告訴她,他要娶的是安曉?

    這樣讓她如何能承受的住?

    第二天辛濯睡醒後,低頭去看懷中的人兒,發現她眼底微微發青,這是沒有休息好的徵兆,他皺眉,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黑眼圈?昨天睡的並不晚,莫非她失眠了?

    落洛在辛濯懷中緩緩醒來,只覺得頭有些疼,昏昏沉沉的。

    「昨晚失眠了麼?」辛濯輕聲問,語氣十分溫柔。

    「沒睡好,做夢了!」其實她昨晚不知道幾點才睡著,滿腦子都是辛濯都是安曉,睡著後還做了惡夢,搞的她一晚上不安寧。

    他摸摸她的頭,並沒有發燒,將被子給她蓋了蓋說:「定是你這些天工作太努力了,身體累的受不了,這樣吧,今天你休息一天,我把飯做好了給你在鍋裡溫著,什麼時候睡夠了再起來,如何?」

    這些日子落洛的努力有目共睹,不僅新拉了好幾個項目,策劃部管理的也非常不錯,大家都看在眼裡,總監不靠辛總的後門偷懶,還非常用心工作,這也贏得了大家的尊重,一起努力起來,不說別的,錢就是最好的激勵!

    「嗯!」她點點頭。

    今天就算讓她工作她也沒有精力,此刻頭沉的根本就起不來床,辛濯這樣一說,她更是睜不開眼睛,乾脆閉起來接著睡。

    辛濯看她身子都埋進被中,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看起來十分可愛,此刻她閉著眼,小臉尖尖又覺得非常很可憐,心疼又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起身去做飯。雖然很想陪她在家休息,可今天事情太多了,他能多做些,她也可以少做些。

    一個公司總監是何等的職位,現在他才感覺到將這個位置給她簡直就是讓她受累的,雖然成長的很快,可是真的累,瞧她每天拚命工作的樣子,他都覺得心疼不已,可那是她的追求、她的夢,就算是再苦再累,他也不能心軟,因為那種感覺他明白,只有努力抓在自己手中的,才叫放心!

    落洛一直睡到將近中午,這才從床上爬起來,睡了一個上午,倒是不難受了,可就是精神不太好,顯然昨天的事將她深深地打擊到了。

    走到廚房,果真發現辛濯給她做好的早餐,此刻還是溫的,她拿出來草草吃了,飯後翻著手機,進來兩條短信,一條是辛濯問她醒了沒,再有一條就是艾西的,問她最近忙什麼。

    先給艾西回了電話,艾西客氣地問她:「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最近太無聊!」

    「沒有,今天在家休息呢!」落洛說。

    「怎麼了?不舒服?」艾西關心地問。

    「不是,唉,我還是去找你吧,方便嗎?」電話裡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現在真是煩死了。

    「方便、方便,我正無聊呢,你過來最好!」艾西當然巴不得落洛過來,語氣都有些急切了。

    掛掉電話後,艾西的手下說:「夫人,您的工作好容易告一段落,不休息一下嗎?這樣會不會太累?」

    「我自有安排!」艾西聲音冷冷的,一副上位者威儀。

    手下不敢再多話,退後立於一旁。

    落洛掛掉電話後給辛濯打電話,辛濯正打算回家帶她吃飯的,落洛趕緊說她已經吃過,現在去找艾西,讓辛濯不要過來,她現在沒有心思面對辛濯。

    辛濯想到她最近工作辛苦,放鬆一下也好,能有個說的著的人,當然好了。

    落洛帶著李一去找艾西,其實艾西已經想到落洛與辛濯之間的問題並未解決,這條路不好走她最有體會,將來兩人遇到的問題她也能想到。

    落洛進了艾西的房間,艾西先不動聲色地觀察落洛,發現她面色無華,一點也沒有之前見到的那般快樂神采,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問她:「小洛,以現在這樣的狀態,你能堅持到最後嗎?」

    落洛沒有精力與艾西客套,直接坐下,揉著額頭說:「我不知道,以前我以為自己可以,但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了,如果說這是一個陰謀,我眼前所見的也足以令自己難過了。」

    「你……又看到她去辛濯家了?」艾西問。

    「嗯,和上次情況差不多,最最讓我生氣的是,辛濯從家裡回來後心情非常好!」落洛鬱悶地說。

    艾西坐到落洛對面,想了想說:「小洛,上次你走之後,我閒著無聊,想了很多種可能,這兩次都是安曉跟辛濯不是同進同出,這就很奇怪了,來的時候咱們不必講,因為不是一個時間到的,可走的時間就有問題了,兩人幾乎是前後腳,為什麼不同時出來呢?你想想啊,辛濯一回家心情就不錯,如果是因為要和安曉結婚,那他完全可以和安曉一起出來,如果安曉真是勝利者,我想她一定會來跟你說的,總之這件事十分蹊蹺!」

    艾西畢竟是過來人,又經歷過那麼多,分析事情比較全面。

    落洛覺得有什麼東西抓不住一般,她認真地想著艾西的話說:「您的意思是說……辛濯難道不知道安曉跟她爸去了?這不太可能啊,都是在一個房間裡!」

    艾西說道:「進了同一個門可不一定是在同一個房間,辛濯家如果是上下樓的話就有可能不在同一層,不在同一間,如果說辛濯與其中一個人在二樓房間裡說話,那完全可能不知道一樓有人來!就比如說,你與我在這個房間裡說話,你知道旁邊房間裡去的什麼人嗎?是一樣的道理!」

    落洛此刻也完全冷靜下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出了一身冷汗,後怕地說:「那麼段簡馳帶我去辛宅也是有目的的了,他想把我跟辛濯分開後再下手,我還納悶怎麼他的車進入辛宅家大院那麼來去自如!」

    「如果這是一個陰謀,恐怕就是辛濯父母、安曉與她父親、段簡馳三人的陰謀,其實這樣的陰謀並不算太高明,我曾經經歷過的比現在還要離奇,所以說小洛,這些你都看不透的話,以後再有別的陰謀,你能闖過去嗎?就算結了婚,這也完全不是結束,而是另一種新的開始,辛家不接受就是不接受,等你有了孩子還可能面臨著讓你與孩子分離的痛苦,這些都有可能發生,就比如說我,到了現在他家還有人設計我們分開!」艾西說到後面,頗有感觸地說。

    「啊?怎麼可能?那您……」落洛覺得自己跟艾西比起來真是小菜了。

    艾西笑了笑說:「我會一直相信他的,畢竟我除了他什麼都沒有,不管怎樣,他不對我說離開,我就不會走,這雖然是一個消極的想法,可不失為一個好想法!」

    的確消極,不知道經歷多少事情後才會產生這種想法,落洛才發現,自己幼稚地把一切想簡單了,辛濯也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

    辛勇與安勝武收到段簡馳的反饋,據說昨天落洛情緒非常低落,今天都沒有去上班,兩人大為振奮,在一起密商之後,決定今天乘勝追擊,讓她主動離開。

    於是三人一番周密的計劃之後,開始分頭行動。

    安勝武給安曉打電話,說道:「安曉,今天晚上你去辛叔叔家一趟吧!」

    安曉奇怪地問:「爸,昨天晚上不是剛去過嗎?」

    安勝武說:「爸想了想,覺得你以前辦法挺好,還是先跟辛濯當朋友比較好,你說現在和他弄的太僵了,就算他跟那女人分開,恐怕也會恨你!」

    「爸,我早就說是這樣,要不是您摻和,沒準他現在對我已經有感覺了!」安曉埋怨地說。

    「行了行了,爸以後不管你的事兒,真是,你下班後記著過去啊!」安勝武說。

    「這跟與辛濯當朋友有什麼關係?」安曉問。

    「辛濯也過去,你們在一起把話說開,你就假裝你對他沒意思!」安勝武說。

    「還用假裝嗎?我一直都說對他沒意思,就是怕把他嚇跑!」安曉無奈地說。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怎麼她追辛濯費這麼大的力氣?

    安勝武說道:「今天晚上辛勇也會勸他的,你過去看看情況吧,辛濯是什麼想法!」

    「行,好吧,我下班就過去!」安曉如此說著,心裡還是挺高興,她並不想跟辛濯鬧成這樣。

    辛勇那邊也給辛濯打了電話,讓他晚上過去,說昨天的事情他想了個結果,過來商議一下。

    辛濯一聽父親的態度如此積極,不禁喜出望外,他都能想到,如果落洛知道家裡同意兩人的婚事,不知有多高興,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娶到家。

    兩邊都搞定了,就剩下落洛,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段簡馳給落洛打電話,無奈地說:「今天安曉要與辛濯談婚論嫁了,兩人從辛濯家出來直接去看婚戒,你一定得過來!」

    落洛心中一哆嗦,捂著話筒求助地看向艾西問:「段簡馳又讓我去呢,他說辛濯跟安曉去看婚戒!」

    艾西說:「先答應他!」

    落洛聽艾西的,答應了段簡馳,讓他來酒店門口接自己。

    掛了電話之後,艾西對落洛說:「這次你再觀察一下,兩人是不是一起進一起出的,不管怎樣,等出來之後,你直接下了車,把辛濯堵在門口,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此一來,就算他想騙你也不可能了!」

    「嗯!」落洛點點頭,她的確也隱瞞不下去,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講是一種煎熬,不弄個清楚,什麼事情都幹不下去。

    回過神看表才發現她居然在這裡呆了一下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打擾您這麼長時間!」

    兩人下午聊的很開心,艾西比落洛年長很多,不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都給了她很多寶貴的經驗,這讓落洛體驗到另一種知識,如何做一個完美而優秀的女人。

    艾西笑道:「你還陪我聊天呢,我真是太無聊了,下次沒意思或是有難題了還來找我,別客氣,我就當消磨時間了!」

    「嗯!」落洛點點頭,沒再跟艾西說客套話,站起身準備去樓下等段簡馳。

    段簡馳到的挺快,他看落洛從裡面走出來,由於沒有上班,她穿的比較隨意,一身水紅色連衣裙,收腰簡單的款式,襯的她小臉粉嫩光潤,段簡馳坐在車裡瞇了瞇眼,怪不得辛濯跟段煜麟都喜歡她,別的不說,她還真算是童顏了,這讓男人恐怕會很有**,可他不明白,段煜麟既然對她念念不忘幹什麼還跟她離婚?莫非離了之後才發現別的女人不如她?

    他輕輕地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大哥那個人就是太認真了,他要是家裡有一個,外面你隨便搞,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什麼自願離開段家,怕是給自己找台階下吧。

    落洛的心情比來時要好多了,經過艾西的分析,她心裡也有了些底氣,不管怎麼說她還是願意相信辛濯的,只不過是她想不出來給辛濯一個好理由罷了。

    坐上段簡馳的車,他看她一眼說:「萬一辛濯真的跟安曉要結婚,你有什麼打算?」

    「自然是分手了,那能有什麼打算?」落洛說的很平靜。

    段簡馳問:「後面呢?你會接受哪個?」

    「不管接受哪個也不會接受你!」落洛隨意地說。

    他挑了挑眉說:「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也要幫幫我?」

    「什麼忙?」落洛轉頭問他。

    段簡馳悠閒地靠在真皮椅背上,雙腿疊交,閒在地看著她說:「你想想,安曉不過是個項目經理,上面有銷售總監,怎麼會直接跟我請假?」

    「你的意思是?」落洛沒想到段簡馳自己會主動說出來,今天艾西幫她分析的時候也說到這一點,她當時還想到自己真是粗心給忽略了。

    段簡馳笑笑,說:「其實我這麼做是跟她有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落洛警惕地問,安曉一再澄清她不喜歡辛濯,可件件事情做出來偏偏都是為了拆散她與辛濯。

    「我說,如果我把你追到手,就讓她陪我一晚!」段簡馳看她的反應。

    果真她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真是年輕,連掩飾都不會,段簡馳笑著說:「你以為我閒著沒事兒來幫你幹什麼?咱們又不非親非故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我幫了你,你也幫幫我,跟辛濯分手的話,和我演場戲,假裝是我女朋友,到時候我會讓安曉履行她的諾言,只要她跟我在一起有了一夜,我就能讓她有後面無數夜,你說如何?」

    「這個忙……」落洛猶豫,這段簡馳兩面三刀,誰哪知道他不是以這個為由誑自己的?

    段簡馳看出她的顧慮,又說:「你可以考慮,看今天的情況而定,她那麼愛辛濯,肯定知道辛濯的為人,她願意冒這個險你就可以看出她對辛濯的勢在必得了,這是對她最好的懲罰,如果你擔心安全問題,那大可不必,爺爺罩著你,我也不敢做出什麼來!」

    這段話還是比較靠譜的,落洛沒有吭聲,因為說話間已經拐進辛宅的大院。

    落洛輕聲問:「你幫安曉,是不是也證明這些都是她的陰謀?」

    段簡馳不是傻子,自然聽到她的試探,說道:「不全是,如果沒有辛濯的配合,陰謀再怎麼樣都無法進行,今天你能看的更明白,兩人是不是一起去買東西?」

    由於今天落洛是從酒店過來,又動身比較早,所以到的比辛濯還早,過不多時辛濯就到了,再後面是安曉,落洛注意到兩人不是一起到的。

    安曉也進了屋後,落洛才說:「其實辛濯完全沒必要瞞著我,他如果願意娶安曉,我離開就是了,為什麼這樣做呢?」

    段簡馳說:「這並不難理解,他在你身上沒得到足夠多,當然不肯放手。以安曉的智慧,結婚後他再想擁有另一個女人恐怕很困難,所以現在自然要多得你一日是一日!」

    男人身上都有劣根,他這樣解釋不對也不會錯,不是有那麼一句男人愛說的話麼,「便宜沒沾夠,我心永不甘」。

    落洛自然聯想到她與辛濯的純潔關係,難道辛濯是因為沒得到自己?她不由覺得自己胡思亂想起來,辛濯不是那樣的男人,就算她想將這些往他身上硬套,也不合適。

    辛濯興沖沖地回到家去見父親,問他:「爸,您想明白什麼了?」

    辛勇說:「不管你是不是跟落洛在一起,這個咱們後面說,首先咱們得給安曉一個交待,畢竟是咱們先要跟人家聯姻的,現在搞成這樣,不管怎麼講,安勝武都是我兄弟!」

    辛濯的臉沉了下來,「爸,安勝武是我的仇人!」

    因為恨,辛濯直呼安勝武其名,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肯給予。

    辛勇擺擺手,「你先別急,聽我說,給交待的是我們,難道你不想先解決安曉這個問題?不然的話,安曉她爸肯放手嗎?你不怕,你就不擔心落洛?」

    辛濯聽了這話冷靜一些,父親說的沒錯,安勝武在背後用些什麼手段,他不怕,可萬一又是衝著落洛去,那會傷害到她的,他問道:「那您想怎麼做?」

    辛勇說:「我的意思,你跟安曉也別鬧的太僵,我今天讓她過來……」

    「什麼?爸,您讓她過來了?」辛濯蹭地就站了起來,打斷他的話。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辛勇也火了,拍桌子站起來低吼道:「我讓她過來是想讓你媽收她做個乾女兒,她要是成了你的乾妹妹,還怎麼嫁給你?」

    辛濯又安靜下來,復坐下,權衡著。

    辛勇火大啊,辛濯為那女人真是什麼都不顧了,不過現在又要強壓著火,他運了運氣坐下說:「想讓安勝武放手,安曉一定要先放手,她如果能聽勸,那最好不過了,你以後的顧慮也就解決了!」

    「爸,那您想讓我怎麼做?」辛濯問。

    「我問過老安,安曉喜歡鑽石一類的東西,這樣,一會兒聽你媽的口信,如果有鬆動,你帶著她去挑件禮物,貴一點的,就算是你媽收她當乾女兒的禮物。」辛勇看兒子臉上又有糾結表情,繼續說道:「讓你去挑也是為了表現你的誠意,再說咱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

    樓下秦傲榕也在跟安曉做工作,她與安曉坐面對面,促膝長談,「安曉啊,你看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可辛濯太擰,被那個女人迷的不行,這段時間辛濯的狀態我們也看到了,他是不要我們也得要那女人,這讓我們當父母的很心寒,所以我們打算一直拖著,然後呢,你鬆口跟他只是朋友,前嫌盡釋,反正你現在年輕,不那麼急著結婚,咱們慢慢來,過個幾年,他跟那女人新鮮感過去了,看到你的好,自然就會離開她,這種事真是家裡越反對,這一對兒就越來勁,自古如此,你覺得呢?」

    「伯母,我開始就想跟辛濯當朋友來著,只可惜我爸爸壞事了,現在能跟他解開誤會,我當然願意!」安曉善解人意地說。

    秦傲榕高興極了,說道:「這樣,我讓辛濯帶你去買件禮物,算我送你的,到時候一定要挑貴的明白麼?」

    安曉遲疑,「這……不太好吧!」

    「哪裡不好?不說別的,你爸可是你伯父最好的朋友,兩人當年出生入死,一點心意沒什麼!」秦傲榕勸道。

    安曉聽此話,才點點頭以示同意,笑道:「那我先謝謝您了!」

    秦傲榕搞定了安曉,這才上樓去找辛勇。

    辛勇見妻子進來,問道:「如何?她答應了嗎?」

    「她鬆口了,說回去好好想想,我看那意思,她也想放棄了!」秦傲榕看向辛濯說:「咱得把這事兒做實了,我給金店打了電話,你馬上帶安曉去讓她選件禮物,收了咱的東西再拒絕哪裡好意思?」

    辛濯微微蹙眉,他感覺有些奇怪,說不清楚哪裡不對勁。

    辛勇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直接趕人說:「快去、快去,解決掉安曉,要不是安勝武一直逼我們,我們也不想逼你!」

    辛濯聽後,站起身,走到樓下,果真瞧見安曉站在樓下,安曉看辛濯下來,大方地伸出手說:「辛濯,我為我父親以前做的事向你道個歉,對不起!」

    辛濯站在她面前,沒有說話,手也並未伸出來,安曉說道:「以後順其自然,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不該有的想法!」

    辛濯聽這話,的確是有鬆動之意,秦傲榕開始趕人,說道:「快去吧,一會兒人家關門了!」如此把人趕了出去。

    辛濯與安曉出了門,秦傲榕還與辛勇在門口送兩人,看起來就像是父母送一對小夫妻一般,辛濯在前面走著,安曉臉上帶著怎麼也壓不住的微笑,跟在他身邊的稍後方。

    辛濯走到車旁上了車,安曉則主動坐到另一邊副駕駛上。

    辛濯不太高興,也沒說什麼,買東西麼,自然要他帶她去,坐他的車也說不出什麼來。

    如果說前兩次的疑問解開,落洛相信辛濯,這一次,疑問如何解開?兩人一起出來上了車,還能說什麼?她應該按艾西說的,現在下車去質問,可段簡馳適時在身後說:「他們現在要去買鑽戒了吧,咱們跟過去看看!」

    都說好奇害死貓,恐怕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跟過去看個究竟的。

    段簡馳其實並沒有跟的太緊,反正他知道地方,今天開車的是他的人,李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李一也在冒冷汗,辛總不會真的變心了吧,他現在也為落洛打報不平,落洛多麼好的一個人啊,一點架子都沒有,平易近人,辛總怎麼能這樣做呢?

    落洛承認在看到辛濯與安曉出來的時候,坐上車,她的脖子就如同被人狠狠掐住一樣無法呼吸,差點窒息身亡,現在她總算體會到當初宋清媛的痛苦,她得不到段家的肯定,看著自己坐上段煜麟的車,看著自己與段煜麟在一個公司,恐怕也是如此難過吧!

    莫非有一天她會看著安曉嫁給辛濯?重複以前她與段煜麟的路?一想到這裡,她就感覺似乎被宿命盯上一般無法掙脫,就像岸上的魚般痛苦地得不到氧氣。

    真如段簡馳篤定那般,辛濯的車子停在金店門口,兩人進去,有熱情的店員將他們引領進去,落洛坐在車裡,透過玻璃窗冷眼地看著那一切。

    安曉問辛濯:「有沒有限制?我能挑什麼?」

    「除了戒指,其餘隨便!」辛濯冷冷地說。

    安曉輕聲笑了,說道:「你不要板著臉,都說拿人手短,有了這東西,我拿回去,我爸也說不出什麼的!」

    這裡外裡可都是向著辛濯的,辛濯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安曉選中幾款項鏈,讓辛濯看,給她挑選,辛濯很不耐煩,可是又一想沒了安曉跟安勝武的威脅,他與落洛的路就會好走很多,倒不失為一樁好事!

    這一幕是不是太刺眼了?無論什麼樣的理由也無法讓辛濯給安曉挑首飾吧!就算不是戒指,別的也不行啊!落洛腦中想著,究竟什麼樣的借口才能讓辛濯如此呢?

    店員是被刻意吩咐過的,她的角度也決定了安曉與辛濯的角度,落洛只看到兩人在挑東西,站的不算近也絕不算遠,看不清兩人在挑什麼。

    終於選完了,店員將東西放好,落洛眼尖地看到店員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那絕對是裝戒指的。

    段簡馳還好死不死地提醒她:「你瞧那盒子,是不是裝鑽戒的?」

    裡面安曉皺眉看著盒子問:「我選的項鏈怎麼用放戒指的盒子裝?」

    店員惶恐地說:「對不起啊,我們裝項鏈的盒子沒有了,為表誠意我們盒子到後會親自送到您家裡,另外我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這位先生!」

    說著拿出另一個小盒,遞給辛濯,她還誇張地舉的高高的,成功讓落洛誤以為那是男款戒指。

    辛濯皺眉,「我不需要這個!」

    安曉將盒子拿過來裝起來,「不要白不要,你不要我要了!」也不管裡面是什麼,直接放到包裡了。

    兩人這才從金店裡出來,段簡馳勾著唇,看辛濯的車走了之後,問落洛:「還跟著嗎?估計現在辛濯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落洛眼中毫無神采,艾西說的那些話,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她不想再去看辛濯與安曉在一起,她不願意承認兩人的確和諧的讓她礙眼,她最想的就是回家舔傷口!

    到了樓下,段簡馳建議道:「我說的你不妨考慮一下,安曉搶辛濯,你怎麼也不能受這樣的氣吧,不為別的,也要為自己出出氣,你說呢?」

    落洛沒說話,轉身上了樓,她回到家,躺在床上,目光無華,盯著天花板,段簡馳說的並不陌生,當初宋清媛並沒有讓人勾引她,反倒是段煜麟主動地讓段晁來勾引她,希望她能放手。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去比較,人也不應該去比較,可她卻不由自主地相比。

    現在想來,宋清媛比現在的自己幸福多了,段家沒對她做什麼,想讓她離開也只是給了錢,而段煜麟為了宋清媛也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什麼辦法都想過了,從這點上來講,辛濯真是比段煜麟心軟多了,想想當初段煜麟對她做的那些事,讓黃祥欺負她,讓段晁勾引她,而這一切,辛濯沒有對安曉做過。

    當初段家並沒有為了她而對宋清媛做出什麼事來,而現在安曉的父親為了安曉,對她用盡手段。

    她知道愛情不能這樣算,可她依舊忍不住要胡思亂想,如果當初宋清媛與段煜麟堅持下來,恐怕也不會有段煜麟與她的那段婚姻,現在她處在宋清媛當初的位置上,才明白,這樣的堅持真的很困難,只是看到兩人一起去挑東西就無法忍受,更何況她天天跟段煜麟在一起上班呢?

    辛濯的電話來了,問她在哪裡,她說在家,辛濯溫柔地說回來給她做飯。

    一切還是以前那個辛濯,令落洛忍不住覺得他是有原因的,她總記得辛濯趴在她的腿上,痛苦而失落的樣子,就是那一幕,令她對辛濯總也狠不下心,而現在,也同樣如此。

    辛濯匆匆趕回來,先到房間裡去看她,在看到她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時候不由驚訝地問:「小洛你怎麼了?不是說好多了麼?」

    她有點覺得噁心,因為他身上沾了安曉的香味兒,她別開頭說:「你身上的味道熏的我難受,你先換衣服吧!」

    辛濯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身上的味道是哪來的,眼看著家裡快要同意了,他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再說萬一最後不成,她的失望會更大,這一切心理落差還是由他自己來承擔吧,她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更何況現在她不舒服,聽了他與安曉在一起,會更難受的。

    於是善意的謊言便脫口而出,「是女客戶身上的香水味兒,我現在就去換!」

    他趕去換衣,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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