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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第二節 綠衫男子,故人? 文 / 暗夜蕭然

    第一節雲峰

    那一頭白髮的男子,眸光顫抖著,滿載的露水彷彿就要從眼眶中奔出,可是它卻久久盤旋於那裡,那俊逸冰冷的菱角上,彎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讓得在場的女子都看得癡了,冰山融化之時,就是形容現在的狀況。

    雲峰以及那白衣蒙面女人等都愣住了,顯然,他們從未在眼前這白髮男子的身上看到過屬於冰冷以外的其他情緒。

    「夜?!」彷彿是不確定害怕遭到否認一般,他充滿寒意的聲音略微顫抖著,天血夜抬起頭看向他,嘴角輕輕的向上翹起,「好久不見,冰月言!」

    短短的七個字,卻猶如滔天巨浪一般在冰月言的心中翻捲起來,那包裹在眼中的淚,猶如露珠一般從眼眶中滾落而出,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是這樣一個冷若寒冰的男子,他眼眶中炙熱的淚珠剛一接觸到眼臉,便瞬間凝固成冰,掛在臉上看起來不但不顯得突兀恐怖,反而讓人對他增添了一抹心疼。

    天血夜沒想到冰月言會是這般反應,「主銀,他哭了!」煙煙皺起了小眉頭,彷彿很是心疼一般,馭魂冷冷的看著冰月言,坐在天血夜的肩膀上沒有說任何話語。

    天血夜皺眉沒有猶豫多久,便踏出了她的腳步,冰月言只覺得在天血夜那踏出的步子中,心都提了起來,慢慢的,天血夜渡步走向冰月言,而在冰月言身後那些白衣人,個個都防備起來。

    特別是那白衣女子,她雙眼含毒般的緊盯著天血夜,纖細的手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劍,可是感覺到冰月言週身散發出來的寒冰之氣時,她眼角掛上了一抹笑容,手上握著的劍又鬆了。

    當天血夜站定在冰月言的面前時,冰月言看著曾經只到他腰際的人兒,此時已經長高到了他的耳垂以下,那帶著面具中露出的半張臉,是那麼的熟悉,冰月言眼中的淚重複的露出,覆蓋上剛剛的冰痕,留下一層一層的痕跡。

    天血夜慢慢的伸出手,看著天血夜的舉動,在冰月言身後的那些白衣人,眼裡都有著深深的恐懼,彷彿吸了一口氣一般,只有那白衣女子,眼神陰毒的看著天血夜的手,彷彿希望那雙白皙的手快一點觸碰到那一層冰痕。

    「嘶……」一聲聲抽氣聲從冰月言的身後傳來,而那白衣蒙面女子雙目圓睜,面紗下的表情顯得異常的猙獰,「不可能,這……這怎麼可能?」

    斗愷等人都莫名的看向冰月言身後那不斷搖頭的白衣女子,以及所有不可置信的人,就連那趾高氣揚的雲峰,雙眼也透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緊盯著天血夜。

    天血夜的手剛一觸碰到冰月言流下的冰淚,那冰痕瞬間便融化為淚水傾斜而下,劃過冰月言俊逸的臉,落到了地上,冰月言深深的抽氣了一口,手顫抖的舉起覆蓋到天血夜那雙白皙的手上。

    剛一觸碰到便緊緊的握住,一切的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在冰月言的世界裡,都變得緩慢甚至不存在,只有眼前這人兒。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哭?」天血夜扯唇輕笑,冰月言再次聽到那熟悉的嗓音,雙眸直視著天血夜那雙眼,天血夜知道他想要確定什麼,眼眸中紅光一閃,那雙冰月言熟悉的眸子出現一瞬後便再次消失。

    「夜!」冰月言在這一刻終於崩潰,他一把拉過天血夜直接抱進懷裡,雙臂收緊,很用力,很用力,彷彿生怕一個鬆懈,懷中的人兒就要飛走一般。

    天血夜無奈的輕笑,任由著他這樣抱著他,而在大廳中辦理了入住手續過來的雲輕狂和雲木生等,明顯呆愣住了,特別是雲輕狂,他眼裡有著濃濃的震撼。

    冥夜平時雖然愛開玩笑,小小惡作劇一下,可是他很清楚她的心早已冰封,冷的不能再冷,這樣脾氣陰晴不定琢磨不清的人,怎麼可能會和另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抱在一起?

    英挺的劍眉高高的皺起,雙目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帶著敵意看向那一頭白髮的冰冷男子。

    「怎麼、心上人被搶了,嫉妒了?」藍煙宇不知何時走到了雲輕狂的身邊,他的話讓得雲輕狂衣袖下的拳頭握的更緊了。

    「啊啊啊,放開主銀,不對,放開煙煙,煙煙快沒氣了,嗚嗚……你好冷我不喜歡,啊啊啊……」冰月言還緊緊摟著懷中的人,一聲不滿的吼聲響起,冰月言略微驚訝的鬆開天血夜,直起身子雙手握著天血夜的肩膀看著那在上面喘氣的小小紅色身影。

    「嗚嗚,主銀,煙煙好可憐,這就是寶寶跟我講過的謀殺嗎?煙煙本來以為謀殺會很有趣,會很好吃,可是一點都不好玩,嗚嗚,咳咳咳……」

    早在第一時間躲開的馭魂,抱著手搖頭看著自己的妹妹,「那死胖子就知道教你些亂七八糟的,下一次見到面我非得教訓教訓他!」

    煙煙嘟著嘴委屈的看了一眼馭魂,隨即伸出肉肉的小手掌揉著胸口喘著氣,當她抬起那水碌碌的大眼睛時,看到一雙黑眸冷冷的盯著她,頓時,她嚇得躲到天血夜的脖子後懸飛著。

    「你,你看得到煙煙嗎?」胖嘟嘟的小手指著自己,一雙**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冰月言,冰月言雙目看著煙煙,他彷彿呼吸都忘記了一般。

    天血夜點了點他的額頭,「喂,回魂啦!」

    冰月言愣了一秒,臉上略微的錯愕瞬間收斂,除了天血夜以外沒有任何人看到,他便再次變回那一張冰山臉,「夜,我……」

    天血夜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有機會我會跟你說清楚,現在不是時候!」天血夜雙眼盯著他,希望他能明白,而冰月言立刻點了點頭,他雖然有千言萬語道不盡,想要一腔跟天血夜吐露而出,可是,他知道天血夜的處境是什麼,當下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頭。

    「月言哥哥,他是什麼人?」一直被忽略的冰月言身後那白衣女子,此時終於站出來,雙眼中不善的氣息毫不遮掩的瞪著天血夜。

    天血夜微微挑眉,哦?事情變得有趣了,呵呵!

    「與你無關!」冰月言冷冷的起唇道,對於其他人,他惜字如金,彷彿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一般,那白衣女子面紗下的臉一僵,微微咬唇道:「月言哥哥,我爹離開前說過,禁止我們和任何外人接觸,你可記得?」

    白衣女子將外人兩個字咬得異常的重,彷彿在告訴天血夜她才是內人一般,天血夜看著那敵對自己的女人,不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高高的翹起,「怎麼,你的相好?」天血夜毫不遮掩大聲的話語,讓得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這邊,那白衣女子錯愕的睜大眼,下一刻臉上紅暈滿佈,那被忽略已久的雲峰看著白衣女子這幅模樣,手上的拳頭頓時更為握緊,眼神憤恨的看向冰月言的背影。

    冰月言聽聞天血夜的話神情驟變,冷冰冰的他也急了,「夜,我跟她只是師兄妹,沒有其他的關係!」

    白衣女子正嬌羞的看著冰月言,卻突然聽聞冰月言口中毫不猶豫的撇清他和她的關係,當她抬起頭來又發現周圍所有人都用戲謔的眼光看向自己時,怒氣,充斥了她的腦海,「你這個登徒子,敢對本姑娘不敬!」

    說著手上一股磅礡的冰之幻氣旋轉在她的手上,身體一滑便對著天血夜的方向而去……

    天血夜嘴角含笑,對於她毫不留情的狠辣動作無動於衷,手自然的放在兩邊沒有任何動作,冰月言在感覺到身後女人對天血夜的敵意之時,臉上的溫度驟然零下,「彭……」

    白衣女子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低頭看自己腹部驟然凝結的冰層,抬起頭錯愕的看向冰月言,「月言哥哥,為什麼?」

    「嚓嚓……」冰層持續的擴散,冰晶凝結的同時冰月言毫不留情的抽回手,「她不是你有資格碰的!」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在大廳中響徹,彷彿在宣誓著某種獨有權,或是捍衛某樣寶貴的東西一般,雲輕狂雙手的拳頭握的更緊,斗愷心裡在此時很不是滋味,撇著眼看著那深情款款直視著天血夜的白髮男子,「切,什麼玩意兒嘛?『不系你凝碰滴銀』搞得好像他多特殊一樣!」

    站在斗愷身旁的雪梟,聽聞斗愷酸不溜丟的話語嘴角抽了抽,「嗯嗯,確實挺特殊的!」

    「你……」斗愷氣的瞪了一眼雪梟,雪梟便憋笑著瞭然的滑到炎魁和邪滅的身邊,免得再踩到斗愷的導火線!

    「通……」白衣女子被冰月言抽回手那巨大的扯力震得後退而去,當她的身子就要接觸到地板之時,那雲峰動了,一把接住白衣女子的同時,他的臉上浮起一抹焦急的神情,「一蓮,你沒事吧?」

    「噗……」那名喚一蓮的白衣女子,雙眼直視著雲峰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血,瞬間侵染了白色的面紗,雲峰焦急的一把抓住面紗就想要扯下,那依蓮卻一把抓住他的手,「不……不可以,我……的面紗,只有……他才能……揭下。」

    白衣女子雙眼看向那筆直而立的冰冷背影,雲峰雙眼充滿著憤怒和不甘,他雙眼充滿血絲的看著白衣女子吼道:「天一蓮,你眼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我?」

    一通怒吼過後,雲峰抓起身旁的長劍直接對著冰月言的背後爆射而去……

    ——

    第二節綠衫男子,故人?

    凌厲的長劍隨著冰寒的幻氣刺破長空,空氣中卡嚓嚓的冰裂聲異常刺耳,雲峰眼眸中透著決絕的殺意,他雙手握著劍柄直衝向冰月言。

    冰月言傾身直接擋在天血夜面前,長袖一揮,一道恐怖的寒冰幻力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出,五芒星的寒冰堅盾凝結成型,「匡……」雲峰的長劍直接撞上冰盾,他眼神微沉,手肘一轉,整個人三百六十度旋轉起來,猶如一道白色的鋼鑽一般直接破冰而去。

    冰月言冷冷的看著他,背在背後的右手在此時抬起來,與左手想接,拳掌對碰的同時,「噌……」堅韌的冰錐密集的憑空而出直接對著雲峰而去的同時,冰月言手上再次快速結印,「無天冰鏡!」

    「嚓……」

    那密集對著高速旋轉著的雲峰而去的冰錐,瞬間停滯在空中,就在眾人都以為雲峰就要穿破冰錐群攻擊到冰月言之時,「喀嚓……」寒冰凝結的聲音在空氣中詭異的響起。

    只見那密密麻麻的冰錐,彷彿蜘蛛撒網一般瞬間密佈成網,中間微小的冰晶細絲連接著彼此,與此同時,一道強光從冰錐網之上發射而出。

    「啊!」高速旋轉著的雲峰突然停滯半空墜落而下,他的雙眼被那強光刺的暫時失明,雙眼灼痛得讓他根本沒法再繼續戰鬥,可是,冰月言卻彷彿還不肯罷手。

    「月言哥哥,不要!」半倒在地上的天一蓮看到冰月言接下來的舉動,彷彿看到了某種恐懼的東西,她強撐著對著冰月言的方向吼道,冰月言聽聞天一蓮的聲音,眼神更加冷漠。

    與雲峰天一蓮一起的其他幾人也感到不妙,在此時都終於按耐不住上前,「大師伯,你不可以這樣,那是雪峰啊,要是師傅回來了,您根本沒法跟他交代!」

    冰月言仿若未聞,抬起的右手依舊不停歇的舉到空中,手猛地握拳,「爆!」

    「轟……」

    僅僅只是一個單音字從他口中吐出,漫天的冰網瞬間粉碎成無數細小尖銳的冰晶,整個福音酒樓在此時也因此晃動了,在場所有的人都站起來震驚的看向天血夜等人這邊。

    「啊……」於此同時傳來的,還有雲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整個人,此時就猶如血人一般,全身佈滿密密麻麻的細小冰晶,其可怖的形象,就連在場那些久經江湖的人都看不下去。

    天一蓮爬著奔向雲峰的方向,她臉上儘是驚恐的神情,將不知死活的雲峰靠到自己的懷裡,手卻不敢觸碰雲峰,眼裡含著淚,她抬起頭憤怒的看向冰月言的方向,「月言哥哥,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冒犯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這一次要下這麼重的手?」

    冰月言眉峰微皺,「其他時間我可以原諒他,可是今天不是其他任何時候,他不該打攪我!」說著眼眸看向天血夜,天血夜挑了挑眉,冰月言做事從來不按章法,有時候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就跟在學院時一樣。

    天一蓮聽聞冰月言的話,臉上出現錯愕的神情,就因為雲峰打攪了他和那個白衣少年敘舊的時間?他就要置他於死地?「就因為雲峰打攪了你和這個人敘舊,所以你就用寒毒殺了他?」

    「誰說他殺了他?」一直在後面看著的天血夜在此時站出來,天一蓮以及其他白衣人都看向天血夜,天一蓮的眼中更是充滿了憤恨,都是這個少年,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不會發生。

    「喔!你別這樣瞪著我,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天血夜攤開手展現她的無辜,在場所有的人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天血夜走到那雲峰和天一蓮的身邊蹲下,歪著頭看著雲峰。

    「你想幹什麼?」天一蓮以及一眾圍在雲峰身邊的白衣人都警戒的看向天血夜,天血夜白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隨即她的手伸向雲峰的方向,天一蓮見狀下意識的御起幻氣阻止,誰知道,她全身的幻力此時彷彿受到某種封印了一般,根本無法自由的運轉,她驚恐的抬起頭看向天血夜,「你……」

    天血夜扯唇輕輕笑了笑,「我可不想你背後突然給我一掌或者什麼的,所以,你還是做個乖女孩吧!」手緩慢的伸向彷彿死去的雲峰的臉,那看著像是觸摸情人一般緩慢的手勢,以及那白皙若蘭的手指,卻讓得在場人的心中增添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天一蓮也怔怔的看著天血夜的手勢,在她身後的其他白衣人也根本無法動彈,彷彿在這個少年面前,他們根本連抬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沒有,這一點認知,讓得他們的心裡彷彿被一個黑洞吸入一般,恐懼驚駭!

    天血夜的手在距離雲峰的臉只有一指的距離時,她嘴角高高的挑起一聲長歎,「唉,該醒了,面對現實吧,孩子!」

    「彭……」

    所有人震驚的看著那直接被天血夜一巴掌拍的飛出去的雲峰,雲峰倒下的地方,那福音樓鍍金的柱子都凹陷出一大塊,那地面,甚至已經龜裂,而罪魁禍首,此時卻站起身無所謂的拍了怕手掌,「每一粒冰晶,都不致命,因為它們上面並未被注入寒毒,不過這些冰晶卻刺入皮層,可以讓你痛入骨髓的同時,身體瞬間瀕臨假死的狀態,讓你體驗一回死亡的快感!」

    天血夜嘴角那邪惡的弧度,讓得天一蓮雙眼複雜又恐懼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天一蓮看著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少年,他居然會對冰月言的熟悉多過於他們,這,這怎麼可能?冰月言的寒毒之體,只有雪山的人才清楚,雖然,他曾經莫名的消失了幾年,可是那是因為……

    「咳咳……」

    所有人都被遠處雲峰的咳嗽聲吸引過去,只見他身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冰晶,都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脫離了他的身體,密密麻麻的黑紅小點佈滿了他的全身,白色的衣服更是紅點相見,看起來彷彿得了某種麻疹一般噁心。

    他強撐著頭站起來,雙眼看向冰月言和天血夜的眼中有著恐懼的同時,他憤恨的對著冰月言咬牙道:「等師傅回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咬牙說完這些話,他便在兩名白衣人的攙扶下準備走向了福音樓的二樓!

    「誒,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人,就這麼走了怎麼行呢?」

    隨著一聲陰柔磁性的聲音響起,雲峰的去路被兩名身材妖嬈的美麗女子攔住,她們身著雪紡的粉色衣衫,在衣衫右上方,有著梅花的刺繡。

    「你們幹什麼?」雲峰身上本就重傷,火氣本就已經瀕臨了爆發的臨界點,以他的身份,就算冰月言他惹不起,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這般對他,當他聽聞那陰柔的男聲阻止他前進,抬起頭來看到是兩位女子時,一時間也愣了愣。

    那兩名女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可是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她們側身讓開後,一名身著綠色衣衫,綠紗遮面的男子慢慢的渡步走了出來!

    天血夜看到那綠紗遮面,信手揮動著紙扇的妖嬈男子,記憶一瞬間被開封了一般,一個人的影像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你是誰?」雲峰皺眉看向那半女不男的男人,只見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陰柔之氣,明明是一個男人,卻讓人覺得他比女人更為陰柔。

    「我?」綠衫男子狀似驚訝的合扇指向自己,隨即他抬頭看向周圍的所有人大笑起來,「哈哈哈,居然還有人不知道我是誰?唉,我真難過,看來我還是太過低調,唉!」

    雲峰拳頭已經握緊,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來找茬的,那麼,他也沒必要再顧慮什麼,「死人妖,我管你是誰,趕緊給本少爺讓開,難道你不知道,本少爺是什麼人嗎?本少爺是雪山玄天宗宗主外門弟子的長子,得罪我,就等於得罪了整個雪山!」

    死寂,全場一片死寂,雲峰自傲的看著自己道出名堂後得到的效果,而冰月言的眼眸,在此時更為冷冽,那綠衫男子嘴角的笑已經化為冰冷,而嘴角掛著笑的雲峰,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雲非嗎?」

    雲峰聽聞綠衫男子直呼他父親的名諱,頓時錯愕的看向他……「唉,孩子,你讓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綠衣男子彷彿很是苦惱一般,「就算我認識你鼎鼎大名的父……親,可是你站在我的地盤上,破了我的規矩出手傷人,觸犯我的禁忌口出諱言,最不可原諒的是你還意圖傷我的人!」綠衫男子的陰柔氣息在一瞬間變得殺氣凌厲,雲峰對於他這種氣勢上突然的大反轉,嚇得只能吱吱唔唔的,「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綠衫男子氣勢凜然一變,一股殺意凝聚到他的雙眼之上,鐵扇一揮的同時,雲峰整個人被狂暴的幻力撞飛,直接倒飛出門外……

    「我,是你惹不起的人!」眼神冷冷的看著門外那倒地不知死活的雲峰,其他的白衣人都跑出去看雲峰到底怎麼樣,而綠衫男子,表情在轉身的那一剎那渾然一變,笑瞇瞇的對著天血夜揮動著扇子走了過去。

    天血夜嘴角含笑看著眼前的人,而那綠衫男子,語氣渾然一變……

    「好久不見!」

    「我,的,小,夜,兒……呵呵呵,連你都來了,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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