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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挖坑技術哪家強 文 / 服部正成

    建安二年(因為獻帝劉協提前從長安跑路,所以這一年實際上是公元195年,特此註明)的冬天雖然對大多數并州的官員而言注定會是一個忙碌的季節,但是對於某一些相對而言比較特殊的人群,卻並不需要如此的匆忙,可以悠閒地享受這個難得的假期。

    比如……

    「主公,您看看屬下麾下的兒郎表現如何,能不能承擔得起您所說的那些任務。」

    隨著宇拓與騫曼或者說隱藏在騫曼身後的那些「神秘人」徹底決裂,草原上的各種勢力即將迎來新一次的大洗牌,也是又一次的大站隊,只不過這一次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格外的複雜,不論是騫曼還是宇拓,又或者新近崛起的「神秘人」勢力,每一方都在草原上有著頗為響亮的名聲,手上的戰績也都很優秀。

    「神秘人」自不必說,他們手上握著大量草原上曾經出現過的強者,而且經過對那些周邊大小部落的清剿行動,不但讓他們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充實,同樣也讓他們恐怖的勢力更進一步展現在草原各部的面前,尤其是這種情況下態度顯得異常**的魁頭,更是一種震懾。

    宇拓呢?曾經輔佐騫曼東征西討,毫不客氣的說,如今草原上崛起的那些年輕人當中,大部分人都是由宇拓所發掘和提拔,並被其出眾的個人魅力所感召,成為當年支持騫曼的中堅力量,也正是因為這股力量的存在,才讓當初明顯勢弱的騫曼得以抵擋住魁頭的明槍暗箭。

    另外在對抗并州軍的戰鬥中,宇拓的表現也可以稱得上是可圈可點,比如像剛剛結束的那場大戰中,宇拓便憑藉著他與追隨他的那些年輕人麾下的部隊與并州軍中的幾位名將很是一番周旋。並且巧施謀略,讓有些大意的關羽吃了一個大虧,甚至連帶著逼迫張遼不得不在那一戰中一馬當先身先士卒,重創了敵軍將領紇骨碩,這才打開了缺口讓宇拓未盡全功。

    可就算如此,張遼的親衛在這一戰中折損大半。而我們的關二爺更是家底都幾乎全軍覆沒。

    至於剩下的戰鬥,宇拓與并州軍之間也是互有勝負,總體而言在戰術上宇拓略佔上風,但處於守勢的并州軍在戰略上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失,故而這一戰基本可以算是五五開。

    而且哪怕是做到這種程度,李書實也不認為宇拓盡了全力。雖然這樣的論斷對於因為大敗虧輸而不得不在家反省的關羽而言著實打擊不小,但只要看到宇拓在這一系列的戰鬥中都是以中軍主帥的身份進行指揮,也從來沒有將自己的中軍投入到戰鬥之中,就知道當時已經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安的宇拓的確是留手了。

    若是宇拓在這場戰爭中投入全力又會發生什麼呢?

    李書實猜不出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關二爺應該是絕對沒有機會待在晉陽城內生悶氣了。

    畢竟宇拓這樣的人物可是武力比小強,智謀看程昱的存在,甚至就這還算是李書實保守估計,若不是這傢伙除了因為血脈的緣故不得不順應整個時代的潮流之外,更多地還是按照自己本身所肩負的某些使命行事,或許李書實真的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讓自家蘿莉或者羅荷大小姐找個機會將這個傢伙做掉,否則對於并州軍而言大概會是一個噩夢吧。

    當然,也因為同樣的原因。才讓宇拓與騫曼漸行漸遠,最終走上了這一步。

    不過也正是托了這件事的福。原本神經緊繃的邊關將士們也能稍稍鬆口氣,而如高順、張遼這樣的高層人士也能回到晉陽過個好年——當然了,他們歸來的另一個原因還在於李書實對於這一戰基本滿意,所以是準備給他們一些封賞,哪怕就他們自己而言或許並不願意。

    「子安你訓練出來的戰士我怎麼可能會不滿意呢,倒是你和遠聯名的上書。真的不再考慮考慮麼。這一戰你們雖然沒有大勝,但是也沒讓鮮卑人佔什麼便宜,就算雲長輕敵折損了些許軍士,但之後雲長也是將功折罪了的。這一戰下來看起來我們吃了點小虧,但是卻也成功讓那宇拓進也不能退亦不能。最後只能選擇這鋌而走險一條路,全是因為有你們在啊。」

    「就算這樣順也還是覺得主公賞賜那些拚殺在第一線的士兵就好了,順就算功過相抵好了。」

    「怎麼,你還希望我把你一路到底,讓你做一個小軍侯或者牙門將衝殺在第一線麼。」

    「主公要是真的那麼做的話順也是沒什麼意見的。現在多少有些理解當初奉先的感覺了,每天都是處理不完的事情,甚至比奉先做主簿的時候更慘,任何的小事情都不敢輕易放過,就怕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就出了差錯。就好像這一次,我沒有注意到那宇拓的連夜轉移,也就因為這半天時間的耽擱,就讓雲長和遠那裡出了問題。雖然表面看是雲長麻痺大意,輕視了對手以致於冒險追擊,但若不是我疏忽大意,沒有立刻銜尾追擊,敵人也不可能有時間從容佈置。在那個位置坐得時間越長,就越覺得自己有很多地方有短板,無法勝任那個角色。」

    「嗯,在這方面我的確是要說說你。之前也不是沒說過,你也該稍稍放手給那些年輕人加加擔子,不用擔心出差錯。他們出了差錯還有你,可是如果你出了差錯他們頂不上來那才是大問題。再說你現在也明白了,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有限,適當分出一些權力,反而能夠更好集中精神處理你擅長的東西,而且還少了不少的後顧之憂不是,又不會讓自己那麼累。

    不過呢,話是這麼說,但是那個位置還真就非子安你在不可。不論是能力、威望和資歷,在咱并州軍裡。又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了你高子安呢。所以子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熟悉新的體系,要知道未來如果有可能北伐的話,我可是希望子安你能獨領一軍吶。你可千萬不要像前漢的『飛將軍』李廣那樣,在那個大好的年代,結果卻落得個難覓封侯的下場。」

    「主公…

    ……不要欺負高順書讀得不多。您拿我跟李將軍比。實在是太不恰當了吧。」

    「怎麼,難道堂堂高子安還覺得自己比不上那飛將軍不成,你啊,要有自信,你能行!」

    「不不不,主公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前一陣子可是很用心的讀了您送給我的那些線裝書,尤其是《史記》和《漢書》,所以也知道那李廣無法封侯不是因為他的能力不足,而是因為他私下收受梁王給他的將軍印。是個吃裡扒外的人,所以哪怕能力很強也得不到皇帝信任。」

    「咦?!你真的是高子安麼,不會是什麼人化妝易容了吧!」

    「在主公這裡耳濡目染了那麼久,就算是我高順也應該變得聰明了點吧。而且高順我也許本事比不上那些年輕人,但承蒙主公不棄,也做不出那種分不清對錯的事情,收不該收的東西。」

    「子安你是怎樣的人我還不清楚麼。既然如此,就更應該給那些年輕人一些機會嘛。怎麼說也是我培養出來的。如果他們缺乏經驗或者犯了錯誤,自然要狠狠訓斥狠狠操練。但也不能放棄對他們的信任不是。這個世界是屬於我們也屬於他們的,但未來終究是屬於他們的。」

    「呵呵,主公可不要欺負高順聽不懂這話,記得主公以前說這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綴上一句。」

    「咦?還有這種事情,我的記憶怎麼告訴我這完全就是子安你在虛構呢。」

    「『所以就算我變成了老頭,你們依舊還要繼續期盼未來的到來』。主公難不成忘記了?」

    好吧,這絕對是哪一次聚會的時候喝多了發出的狂言,畢竟高順可不是那種擅長騙人的傢伙。

    可正因為很清楚他的脾氣,李書實才不得不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對他進行「苦口婆心」的教育。

    前一段時間,為了貫徹參謀部制度。李書實將一批共十名官參謀送到了高順那裡,這些人都曾在并州官學內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又在皇甫嵩的軍校裡進修過,還參加過北方各種「狩獵」活動,雖然不能說是同齡人中的尖子生,但也可以說個個都有著頗為不錯的潛質。

    而之所以將他們派到高順那裡,也是因為朔州雖然已經基本上光復,但各種問題依舊千頭萬緒,就算是身為軍事主官的高順,也需要處理很多複雜的問題,還需要監控周邊異族的動向,漫長的邊境線造成的結果就像高順所說的那樣,讓他常常感覺力不從心以致於顧此失彼。

    可惜高順夠忠誠,有能力,生活作風也是極好的,但卻偏偏為人有些刻板——簡單來說就是不太喜歡和官接觸,屬於那種天生喜歡和一群武夫待在一起而不喜歡和那些滿嘴縐縐詞彙的官混在一起,所以對於那些被送到身邊來的年輕人自然就不會有多麼感冒。

    當然對於那些年輕人,雖然他們並非不尊重高順,畢竟對方從任何方面來說都沒有讓他們不尊重的理由,就算對他們的到來表現的並不熱情但對於曾經在軍隊待過的他們而言也算不上多麼新鮮的事情,事實上他們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並相信自己有能力征服他們的上司,就好像當初他們跟隨狩獵部隊外出巡邏時所發生過的那一幕一幕。

    可惜,高順的眼界和經歷注定不是那些底層部隊的基層軍官所能比,而那些年輕人畢竟比起軍人還是更像是書生官,但是卻又有幾分年少輕狂,幾個回合過後,並沒能表現出什麼讓高順不得不敬佩地方的這群年輕人,反而因為缺乏足夠豐富的實踐經驗,最終被高順束之高閣,雖說還拿著那份薪水,也還時不時會提出一些建議,但卻基本上都被高順直接無視掉了。

    這讓那些年輕人的處境變得十分尷尬——李書實很難將他們調往別處,畢竟高順在并州軍中的地位和聲望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甚至高過了大部分時間都跟隨在李書實身邊的趙雲,以及曾經出任過州牧的黃忠。如果他對這些年輕人報以一種否定的態度,這就好像是老師給了自己的學生一個很糟糕的評語,這些人未來的求職路顯然會受到這個評語極大的影響。

    或許李書實也可以將他們放到其他人那裡,比如善於和人打交道也願意提攜新人的徐榮,但李書實同樣很擔心若是這十個年輕人在其他人那裡發光發熱是不是又會傷害到高順的臉面。

    於是李書實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強行插手此事,否則就顯得自己並不信任高順一般。讓原本還算比較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就算以高順的為人,並不會對李書實的行為有什麼想法,就好像另一個我就算被呂布奪了陷陣營的軍權,只是在打仗的時候返還,可高順依舊還會兢兢業業奮勇拚殺,戰後再很聽話的將軍權重新交出,完全盡到了身為部下和臣子應盡的本分。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這也算是這樣的老實人一種變相的無聲抗議。

    可是李書實卻要顧及到其他人的想法——一方是跟隨自己日久從來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可以稱得上是有功無過的功勳老臣。另一方是自己主持的體系下培養出的新銳。

    可以說偏袒了年輕人,或許會被人說是卸磨殺驢。如果偏袒了老將,卻又是對年輕人積極性的打擊,更有可能讓自己賣出的試探性的腳步不得不面臨中途夭折的可能。

    當然如果實在是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李書實也不能說是無路可走,只要他願意犧牲掉那十個年輕人,反正并州的體系培養出來的年輕人也不止十個,再拿出十個來也不是不行。甚至擔心其他人也不重視這些年輕人,還可以從自己身邊的參謀團隊中抽調一兩個加入其中。

    但這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怎麼說那十個人都是李書實親自挑選出來的,安排在高順身邊的決定也是他親自做出,十個年輕人又都是很優秀的人物,李書實自然是不忍心他們因為這樣的原因便荒廢掉,更不希望動用那不得已的最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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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一次能夠讓高順作出一定的讓步。雖然李書實也很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高順從心底來說依然不是十分信任那些年輕的官,但是李書實相信任何老狐狸都是從菜鳥走過來的,就算是未來奸猾似鬼的死螞蟻,現如今不也是一隻被蘇小蘿莉玩來玩去的肥菜鳥麼。

    兩個人說著話的功夫。遠處校場上原本訓練著的兩支隊伍已經停了下來列隊站好,顯然今天要訓練的科目已經結束,鑒於有領導在此,他們還需要請示一下領導,看看領導們是不是還有什麼要說的,發表一些「重要講話」什麼的——也幸虧李書實不是孔老夫子,身邊也沒有什麼學生和門徒,死後大概也不會有人將他生前說過的話編纂成什麼「語論」什麼的。

    雖然青史留名什麼的對任何人的吸引力都不小,但李書實覺得對於自己而言那種東西寫出來絕對不會是什麼美妙的經歷——只要一想到未來的研究者靠著研究自己是如何逗比以及自己的逗比到底體現出怎樣的一種精神,李書實就覺得自己菊花一緊且滿滿都是蛋蛋的憂傷。

    大手一揮,原本充滿了嚴肅氣氛的隊伍就在一聲哄笑中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解散回家。

    這些人都是高順的嫡系部隊,也許算不得親衛那樣親厚,但卻也是可以為高順效死命的隊伍。

    之前程昱曾經問過李書實,將境內眾多豪強的精力都吸引到了西方的高原上,會不會讓那些家族做大做強後反噬其身,成為尾大不掉的隱患。

    對於這樣的疑問,李書實其實從最開始就不曾擔心過。

    因為不管那些豪強如何聯合如何相互扶持,他們都注定不可能完全捏合成一個整體。

    可是有一股勢力卻完全不同,他們不但有著驚人的力量,而且可以做到齊心協力,就算不會將那份利益完全吞下,但是卻可以在這場盛宴之中佔據一個無人能夠撼動的地位。

    并州軍,或者說曾經縱橫於大漢東北方的那個年少輕狂的「不良團」。

    那是一群來自五湖四海。沒有共同的目標卻走到了一起的傢伙——雖然是這麼說,但卻有一條看不見摸不著的紐帶將他們連接在了一起,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努力,奮鬥至今。

    所以。那些世家豪強並非不知道這些人的重要性,也不是沒有通過各種渠道聯繫過這些人,但他們當中的大多數卻根本不為所動,僅僅只是從自己麾下的部隊中選派了一些年紀比較大到了該考慮後路年紀的老兵,和一些年紀輕輕有衝勁的新人充實進了自家所謂的「商隊」之中,然後便將整個商隊最終的管控權依舊如以往那般交到了并州牧府手上。

    或者準確一點來說,便是交到了蘇小蘿莉這位并州牧府的大管家手上統一調配。

    這樣的團結性以及麾下商隊的戰鬥力,已經足以讓以李書實為首的并州軍核心骨幹力量,在這場分蛋糕的活動中佔據一個很有份量的位置。就算其他勢力想要聯合排擠他們也很難撼動,更不要說有了這些人,就算未來真的開疆拓土成功,新開拓的土地上也刻上了并州軍的烙印,就算有些人起了小心思,李書實也有自信對其予以壓制。

    更別說作為這條可能的商路的發現者,李書實原本就佔有不少的先發優勢,只要智商正常的人便會清楚。李書實當初肯定沒有拿出全部的資料,很多事情那些世家豪強和商人們還需要自行摸索又或者是試探著尋找理想的合作夥伴。又或者覺得自己幸運度爆表,可以在對前途完全沒有多少信息的情況下一頭扎進那片神秘的未知之地,然後滿載而歸。

    其實這次大規模的開拓活動是李書實又一次新的嘗試,事實上他這一次的很多政策多少有些在模仿西方領主封建制度下所出現的一個很獨特的階級——開拓騎士的做法。

    這個階層不是騎士,更不是貴族,所以與傳統的騎士階層之間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們並不會從上級領導者那裡獲得土地的封賞,他們僅僅只是擁有一個名頭而已,實際上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們用自己的雙手和智慧對外進行擴張。而那些擴張所得的土地,或者說經過了他們所在政府承認的土地,便會成為他們可以留給後代並延續整個家族的土地。

    當然。到了那個時候通常政府會根據情況給予這些人爵位上的封賞,納入到國家體系之中。

    好了,各位聽到這裡是不是覺得有些熟悉呢?

    沒錯,其實大英帝國當初崛起所依靠的私掠許可證制度和這個開拓騎士制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唯一的區別是一個往海裡走,一個向陸地深處前進。

    也就是說,只要某個開拓騎士足夠給力,他的封地理論上甚至可以超過伯爵乃至公爵的封地面積——雖然說真要出現那樣的情況,其國內上至國王下至普通百姓都要對其羨慕嫉妒恨,然後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這個幸運兒要麼幸運的留下一小塊騎士封邑,要麼乾脆死在了不知道哪一條臭水溝裡。

    想要**?

    事實上開拓騎士可並不容易,甚至在初期若沒有政府在背後用隱隱約約的影子幫助這些深入未知世界的探險者們,他們只怕早就已經倒在了佔據絕對優勢的土著的手上。

    而且開拓騎士並不是騎士,既不會受到騎士階層作為國家統治序列所要受到的束縛,但同樣也享受不到騎士階層所享受到的種種特權。

    國家既然可以扶持一批開拓騎士,就能夠再扶持第二批。

    反正土著已經被先行者們趕盡殺絕,對付自己人,後來者有著太多太多的辦法和手段。

    只要給予那些人大義的名分,聰明的中國人是有辦法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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