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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8.郯城城內鬆鬆土 文 / 服部正成

    就這樣,陳登入了李書實的甕中。

    似乎有些兒戲,又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上陳登已經上了李書實的「賊船」。

    所有人都清楚陳登絕對不會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千金一諾」,或者說他最初讓手下向李書實傳達那個奇怪的吩咐本身就已經做出了決定,而李書實的選擇則是最令他滿意的那個。

    李書實私底下曾經為此事詢問過陳登,但我們的陳元龍卻搖頭輕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現在豫州可以說是個權力真空,而徐州也差不多沒設麼差別,若是選擇投靠孟德,以陳元龍的才智和背景,別說兩千石的太守,便是牧守一方也是綽綽有餘吧。而且聽說陳元龍之前與劉玄德關係密切,我此來也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

    「袁紹又不是笨蛋,有些人也不會輕易承認失敗,可惜徐州根本指望不上任何第三方的勢力能夠抵擋這種即將引發的不見血的內鬥,與其明確做出選擇,倒還不如抽身離去。至於你說的那個劉備,聽說前兩天才被小皇帝任命為豫州刺史,大概正在高興地收拾行裝吧。當然了,我的這種解釋是以你能夠理解為前提,具體怎麼回事又何必過於深思呢?或許那陳元龍不過是前兩天夜裡做了一個夢,才決定跟著你這個大笨蛋。也許還有可能是那陳元龍看出你這傢伙是個笨蛋,所以覺得以他的本事一定能夠把你忽悠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也說不一定哦~」

    話說咱的智力潛力好歹是小強的兩倍現在好像還有餘。怎麼可能和小強一樣的下場!

    不得不說,世家子弟就是不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世家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從某種程度上變成了阻礙社會發展的桎梏,李書實現在越來越覺得拿下一個世家,比一群平民更有用。

    這不,因為陳登的投效,李書實立刻便從陳登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陳家在淮河出海口附近,也就是廣陵郡海西縣地界內有一處造船廠……好吧,其實應該叫造船作坊比較合適。因為以這家的造船能力最多也不過是能夠造一些近岸航行的中型貨船。大約二三百石的樣子,換算成排水量最多不過三十噸的模樣,還是那種抗風能力很差的平底船,運送貨物勉強夠用。運載人員需要求神拜佛一下。而換成麥將軍的「蛙跳」戰術。則基本不靠譜。

    粗略算來,那些上岸的人馬不調理一段日子根本沒法發揮多少戰鬥力——當然,若是成立專門的水軍。那麼以人的適應能力,將這個時間壓縮到可以接受的程度還是沒問題的,但對於「嬌嫩」的馬兒,除非是李書實這種寶具級的戰馬,否則不休息好了基本還是要拉稀歇菜。

    可就算如此,一支水軍對於這個時代依然作用巨大——比如兵員運輸,比如物資運輸,再比如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作為一種戰術選擇而存在,如果能夠研究出近海航行的大型船隻,不論是三韓、東瀛還是南方的夷州、朱崖洲,甚至更遠的地方,開闢出海上絲路的話,不僅僅是對科技的一種推動,而且還能夠解決由於新作物的引進而出現的人口增長。

    當然,也能讓大漢對於路上絲路的依賴程度降低,李書實可是始終對那些薩珊的後裔和他的信徒放不下心,事實證明任何的壟斷組織對於商業流通都只會起到阻礙作用。

    不過想要將那只能生產數十噸平底船的小小造船作坊發展成那種可以生產上千噸遠洋船隻的大工廠,就算開了掛的李書實都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是看不到那一天的實現,但只要他的想法能夠被後人繼承,早晚有一天這一天會降臨,他可不會小瞧國人的智慧。

    原本按照陳登的建議是李書實前往郯城的,曹操現在正在譙縣老家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為自家老爹守靈,這讓領兵開赴徐州的夏侯淵多少有些舉棋不定——他倒是清楚曹操的底線在哪裡,也知道曹操能夠對方開出多少籌碼,但他畢竟還只是個純粹的軍人,談判這種事情可不是他所擅長的,在他看來讓他十天帶著騎兵前行兩千里都比與那些世家豪強勾心鬥角更加容易,或者說更有達成的可能,而不必為了可能幾個字的差別就不得不重新討論一番。

    固然有陳硅和糜竺這兩位腦筋非常好使且屬於親曹派的士人幫忙梳理,但這兩位畢竟是徐州本土勢力的代表,又是兩隻老狐狸,這讓夏侯淵本能的對他們無法完全信任。

    李書實就不一樣了,不說他身邊不乏這方面的高手,就算他的身份也讓他成為兩方都能接受的中介人,就算擔心他會從中挖幾個坑等著曹操往裡跳,但夏侯淵是覺得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可惜自從聽到了那個造船作坊的事情,李書實是說什麼都要去看上一看,否則怎麼都難以安心,反正那邊的曹孟德既然能夠耐心待在譙縣,他李書實又為何不能去海西遊蕩一圈。

    所以他是悠哉悠哉地乘著他那艘現在越來越有品牌效應的樓船畫舫順著淮水一路東行直至那廣闊的大海——作為一個海邊生海邊長的海之子,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的大多數時間卻幾乎都在和群山,和廣袤的草原,亦或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較勁,大海的腥味已經很久沒有嗅到了。

    在海西,李書實在陳登的陪同下參觀了陳家擁有絕對控股權和知識產權的造船作坊,並認真聽取了作坊裡的工匠對造船流程的匯報,李書實勉勵工人師傅發揚努力拚搏的精神,爭取研究出更大更好的艦船來。為以後能夠承擔更重要的任務做好技術儲備和工人儲備。

    隨後,在李書實的見證下,李府大管家蘇小蘿莉和陳登簽訂了股份加盟協議,并州軍和李書實個人分別投資xxxx貫,從而成為造船作坊的第一和第二大股東,並將擴大規模後的造船新廠命名為濱海造船廠,至於歷史的車輪什麼的我們就不要管了,反正不管你做什麼,那玩意都基本不可能停下轉動,只不過有的時候快得嚇人。有的時候稍稍慢下一點點而已。

    之後數日……李書實幹脆在那裡安營紮寨下來,用他那完全不靠譜的造船知識與工匠討論著新船型的設計工作,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會有多少效果,但說不定就會讓工匠燃起智慧的火花。

    好吧。由此你也可以知道這廝完全是抱著一種瞎貓撞上死耗子的心態在參與討論。

    話說也不知道他說了那麼多外行話之後。人家會不會在背後嘲笑他不自量力和不懂裝懂呢?

    不過因為蘇小蘿莉認為就算如此也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所以就姑且相信一次好了。

    而這個時候,夏侯淵是真的快瘋了,他不但向譙縣發去了大量的求援信件。李書實和濮陽那裡也是一天數次,也不知道途中累死了幾匹驛馬,反正每次看到傳令都是一副「我快要不行了,等我說完最後一句話我就去見天國的媽媽」這樣的狀態,讓李書實都有些心懷不忍了。

    「你要是真的心懷不忍的話就早點過來幫幫我啊,你看我這段時間累的……」

    「是啊,是挺累的,看出來了,比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至少胖了十斤不止。」

    「我這也是為了工作啊,你要知道我這段時間別的事沒幹成,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而且每一次他們都能用我沒辦法推辭的借口請到我。結果我這是上頓陪,下頓陪……」

    「結果已經陪出了胃下垂麼?放心,我有藥,蘇小蘿莉大補丸邀請您觀看『并州總決賽』~」

    「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啊!而且就算是有這種藥也絕對不會起那種奇奇怪怪的名字啊!」

    自家蘿莉什麼都好,但就是太傲嬌了點,話說這名字怎麼也比某個起名帝所起的那些諸如「超級蘿蔔拳」又或者「無限恐怖下的魔王與勇者美少女的平底鍋」之類的名字要好吧。

    結果因為兩個人放閃光彈而無視了某個正在哭訴的男人,導致對方直接躲到牆角畫圈圈了。

    「妙才,說說郯城現在是什麼局面好了,我可是對這裡的情況『一點』也不知道啊。」

    因為受傷的男人是很口怕的,所以李書實覺得調戲什麼的還是要適度,引起黑化可就不美了。

    「以許耽為首的丹陽兵對我們的態度不錯,大概是因為我們陣中有不少來自丹陽的老兵,彼此接觸之後反應相當不錯,看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許耽不過是一匹夫,只要能夠將他調離部隊,他就算是頭鳳凰,也是沒了毛的鳳凰,還不如一隻野雞飛得高。」

    「那麼許耽願意脫離軍隊麼?畢竟那些丹陽兵都是和許耽混熟了的,他要想煽動起來可容易得很。另外陶應和陶商雖然是廢物,但畢竟是陶謙的兒子,說不準對丹陽兵會有多少影響。」

    「這兩點孟德都有吩咐,所以只要許耽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給他個太守也無妨。」

    「那麼你又為什麼催得這麼緊,難不成沒有了丹陽兵,那些豪強還能造反了不成?」

    「這個……」哪怕周圍都是夏侯淵和李書實的手下,這位戰場上從來不曾有過猶豫的將軍依然緊皺著眉頭四處張望了一番,確認了四周沒有外人之後才將腦袋湊到李書實身旁,用極為低沉的語氣對李書實說道:「如果我的消息不錯的話,指使殺害老太公的幕後真兇應該不會錯了,但是此事事關重大,我一個人不敢決斷。其他的事情或許可以告知給孟德就好,但你不知道,孟德雖然看起來和老太公關係極差,但孟德這些年做哪一件事背後沒有老太公的影子,這父子倆用書實你的話來說,就是都太傲嬌了,所以我怕孟德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雖然說兩個大男人在那邊玩傲嬌這種東西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而且這樣的劇情也著實有些狗血,但若是回過頭想一想,或許夏侯淵的說法還真是一點錯誤的地方都找不出來。

    畢竟曹操當初起兵前的一些準備工作可是與李書實有著相當的交集,而在這些交集中那位表面上看起來很是昏聵的老爺子到底起了怎樣的作用李書實也很是清楚。

    不說別的,若是沒有曹老太爺的幫助,或許現在曹仁還在自己身邊奮勇殺敵,以曹仁的能力,不要說一郡的太守之位,就算是成為一州的將軍或者刺史只怕也都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你能確定兇手是誰麼?」想到此處,李書實也忍不住嚴肅了起來。

    「這件事可以確定絕對和袁術脫不了干係。同樣陶恭祖的死也應該是袁術布下的局。而這兩個計劃在徐州內的負責人都有且只有一個。」

    「誰?」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液。李書實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心臟跳動的速度都有些快。

    「曹宏!就是那個被我們趕出譙縣的混帳傢伙,當初老一輩對他們還是太仁慈了!」

    好吧,看到夏侯淵這個時候的模樣,李書實倒是真的確信了。如果曹操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或許真的會不顧一切——不論是屠盡已經遷入徐州的曹氏一族還是南邊縮在壽春的袁術。

    若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書實絕對相信原本倒向曹操的徐州世家會變得動搖甚至反戈,就算曹操手上掌握著確鑿的證據,但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有些事情顯然不是常理能解釋的。

    大概也正因為這樣,比起曹操,夏侯淵認為李書實在這個時候更能做出客觀的判斷。

    當然了,其實向荀彧呼叫其實是比李書實更好的選擇,但荀彧現在正與劉協配合著清理兗州的世家豪強,那些世家豪強之間都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若是不夠仔細小心,很容易就會造成拔出蘿蔔還帶著泥,讓打擊面擴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所以哪怕很清楚夏侯淵現在遇到的難題,但荀彧偏偏騰不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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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畢竟比起尚未吃到嘴中的徐州,兗州才是曹操最根本的地方,而且這一次的機會有那麼好,荀彧可不是那種腦袋一熱便要大小通吃的主,什麼時候最優先做什麼事情,荀彧分得很清楚。

    「不過……」李書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說妙才啊,咱倆怎麼說也認識了好長時間吧……」

    「這,的確如此。所以說我們之間說話還用得著這麼吞吞吐吐麼,有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

    「我只是很好奇,僅僅只是好奇而已,你……你的那些『證據』都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啊。」

    「……」話說夏侯妙才你不要這麼就意志消沉下去了啊,喂喂喂,不要躲到牆角,也不要往几案那裡跑,你的體型根本就不適合躲在那些根本隱藏不了大型物體的地方啊!

    好吧,一不小心,就連吐槽的方向性都出了問題,果然妙才你也真有一手啊。

    夏侯淵在李書實這裡並沒有多待,雖然依舊怨憤難平,但已經逐漸成熟的他對外的時候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當然也僅限於不會直接發飆的程度,至於是否已經讓曹宏這樣精於算計人心的陰險之人看出點什麼來,李書實卻也不敢在這裡打什麼包票。

    畢竟就算是李書實自己都不認為能夠在那些人精的觀察下不露出什麼破綻來,也幸虧這個年代沒有美觸的科技神教還未出現,沒有人去專門研究那些細小動作和微表情背後的意義。

    夏侯淵剛剛離開不久,一個多少出乎李書實意料之外的人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消息,向自己這裡遞上了名刺。看著名刺上的名字,李書實猶豫了許久才同意了對方的上門請求。

    「陶應見過州牧大人,很早便從父親那裡聽說了州牧大人的風采,父親總是很懷念當年與州牧大人並肩作戰的日子,總是對在下表示,州牧大人才是真正能夠安定漢室的忠義之臣。」

    話說陶應公子你說這段話的時候不腰疼麼,反正李書實是覺得自己胃部已經快要抽筋了。

    至於站在陶應身後那散發著如同野獸一般氣息的。則是……

    「在下許耽,見過州牧大人。」似乎並不像陶應那般獻媚,甚至如果從表面看,讓人有種「如果不是陶應死纏爛打根本不屑於來到這裡」的感覺,與陶應的反應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雙方並沒有立刻進入正題,反而聊起了徐州的風土和人情來。

    這一番交談,讓李書實多少有點暗自心驚——如果說在他之前的印象裡,陶商和陶應這一對兄弟顯然屬於那種智商低下的低能兒,所以才無法接下兩人父親,也算得上一代梟雄的陶謙所留下的基業。但通過一番交談李書實卻發現。事實似乎與他的想法多少有些出入。

    陶應的政治能力到底是強是弱暫且不提,光是對徐州地理的掌握程度,以及對徐州一些顯赫大姓的熟悉程度來看,陶應就算智商捉急。只怕也是下了相當的功夫做過調研。僅憑這份努力。就足以證明陶應不可能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庸才。至少眼前這個年紀比李書實大了很多的男人對時事的掌握或許還欠些火候,但對於身邊人心思的把握,卻可以稱得上**不離十。

    所以說哪怕雙方很長的時間內都沒有深入交談些什麼。反而是東拉西扯了許久,甚至跪坐在一旁的許耽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但不論是李書實還是陶應卻似乎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前者正因為陶應話語中大量的信息量而欣喜,有了這些資料,再加上之前細作所收集到的一些只鱗片爪,讓李書實對徐州的情況有了更多更深的認識。

    至於後者,當陶應發現李書實對自己所說的那些「閒談」很感興趣後,便忍不住滔滔不絕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日裡沒有人會願意聽他說這些東西,又或者打算用這樣的方法向李書實展現他的利用價值,可以為後續的談話做一個不錯的鋪墊。

    又過了許久,兩個人依舊談興正濃,而一旁的許耽如果不是身為客人需要注意禮儀,李書實覺得他大概此時已經哈欠連天了,可就算如此,那滿臉的「我很無聊」卻也是清晰明顯的很。

    從這一點來說,他可是比李書實身後的典韋差多了,就算李書實東拉西扯了這麼久,典韋也依然如同門神一般站在自己身後一動不動,臉上也一直是那副「怒目金剛」的模樣,而這或許也是另一個讓許耽不敢放肆的原因——如果說許耽是一隻不夠安分的野獸的話,那麼典韋便是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猛獸,但就好像總是閉著眼睛的處女座睜開眼的時候便會讓天地變色一樣,如果典韋真的開始行動,那必然將會是迅猛且無法抵禦的雷霆。

    總是生活在危險叢生的叢林中的野獸,其直覺永遠都要比人類靈敏,固然徐州安逸的生活將許耽原本敏銳的直覺腐蝕了不少,可最近一段時間的緊張氣氛,似乎讓原本遠離他的直覺隨著生命受到的威脅而重新回到了體內。

    終於,當茶過三巡,李書實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時,陶應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看樣子就算準備充分,被李書實這個「好奇寶寶」問了半天,也會感覺鴨梨山大吧。

    「其實在下前來,是想要拜託州牧大人一點小事。雖然對於州牧大人而言是小事一樁,但對於在下而言卻是天大的事情,所以才冒昧前來,只希望大人能夠成全。」

    陶應所求之事,只要不是太離譜,李書實覺得自己就算答應了他也無妨,就算是為之前的「咨詢」所付出的咨詢費好了,而且從剛才的一番談話中,李書實也不認為陶應的智商就會真的低到了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一些會觸怒李書實的要求。

    「在下希望能夠跟隨州牧大人遷居晉陽,若是能再賜給在下十頃良田,在下必有重謝。」

    在這一刻,陶應的臉上,寫滿了

    炙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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