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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中原大戰(序幕) 文 / 服部正成

    「大哥,你太過分了,我和二弟太傷心了!」

    春天來了,萬物開始復甦,草長鶯飛間,一朵朵迎春花用自己傲人的身姿不斷向四周傳播著春的氣息,同時吸引著美麗的蜂蝶,來進行源自遠古的古老禮儀。

    這是一個生機盎然的季節,這是一個生命萌發的季節,一切都從這裡開始新的一個輪迴,一切新的生命也都從這裡開始孕育,到處都可以看到各種動物們用各自的方式去追求那些讓它們心動的異性,戰鬥、展示、高歌……只為能將自己曾經存在於此世的信息流傳於世。

    而作為高級動物的人類,似乎也不能違背這來自於大自然的規律。

    「二弟、三弟,這……你們看,我與婉娘是叔父親手定下的親緣。翼德可是知道的,自從為兄生父故去,若沒有叔父的時常接濟,為兄與寡母恐怕早已餓死他鄉,所以為兄一直視叔父如親父,所以叔父替為兄定下的這門親事便如同父母之命,實在是不可違背啊。而倩兒呢,人家小小年紀便父母雙亡,孤苦伶仃,能從沛國一路來此已是不易,為的便是仰慕我們兄弟的名聲,兩位弟弟總不會希望這樣信任我們的孩子流離失所為賊人所害吧……」

    「大哥……」x2,不得不說劉備的感染力的確一流,僅僅幾句話再配上他哀痛的表情和略帶悲苦的嗓音便讓自己的兩位義弟熱淚盈眶,幾乎羞憤欲死。

    然後再適當的表示一下做兄長的因為別的原因冷落了兩位弟弟的不是。並扔出了要與兩位弟弟同床共枕抵足而眠的誘餌,立刻就讓兩個人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當然,或許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也說不一定。

    「劉使君,剛剛傳來消息,州牧大人希望您能前往郯城,似乎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討。」

    就在三個人暢想著夜晚的「美好生活」時,一個略帶書卷氣的聲音破壞了這裡原本愈來愈濃厚的桃紅色氛圍,只可惜看到來人是誰,就連一向脾氣暴躁的三爺也頓時熄了胸中之火,只能在那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大概不外乎詛咒對方買方便面沒有料包什麼的。

    當然,最後一句純屬笑談。

    「原來是元龍啊。剛才還在想你出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是該返回的時候了,沒想到卻會是如此巧合。不知元龍此行有何感想,又是否遇到了什麼危險?另外元龍消息靈通。不知道陶使君此時召喚備卻是有何要務相商?」

    「哈哈。劉使君莫非將登當做小兒不成。區區山野匪盜,登自可為使君驅逐納降。至於陶使君那裡,只怕劉使君早已心知肚明了吧。不然為何我在城外軍營前看到頗有百姓前往應募,而且陶使君令劉使君招納泰山臧霸、孫康、孫觀等賊,名義是討伐黃巾餘孽和下邳稱帝賊子闕宣,可是闕宣之流不過土雞瓦狗,哪裡用得著如劉使君這般的英傑人物。」

    原來來的人是下邳人陳登陳元龍,父親是曾任沛相的陳珪,而他的叔祖則更加出名——曾任太尉、司空和靈帝劉宏的永樂少府的名臣陳球。

    嗯,說起這陳球當真是有趣得緊,別的光輝事跡先不提,單提一點,就是他在擔任管理永樂少府也就是管理皇家內務的職務時,被劉宏安排了一個修建先帝,也就是桓帝劉志陵寢的工作,結果此人不但沒有鋪張浪費,反而還節省了很多,史稱「所省巨萬以上」。由此可見此人到底是怎樣的一位人物,在士林之中又有著怎樣的影響力。

    雖然最後因為牽扯到與宦官的政治鬥爭而下獄身死,但縱觀其生平倒也不負其才智。而在他的教育下,下邳陳家湧現出了陳珪、陳登父子這樣優秀的英傑之士,在漢末的風雲詭秘中不但保全了自身和家族,而且還都立下了一番功業,讓人好生敬佩。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據某些後人考證,這下邳陳氏本來並非姓陳,而是這大漢宗室劉姓的後人,只不過當初因為王莽亂政時期對劉姓宗族大肆迫害,這才隱姓埋名避禍鄉間,至於後來為何不將姓氏改換回來認祖歸宗,那就只能是千古的謎團。

    不過上面的說法卻也只是一家之辭,歷史是否真的如此誰也說不清楚,但不能否認的是,下邳陳氏在徐州境內都有著非凡的影響力,陳登更是這一代當中的佼佼者。

    雖然陳登直到二十五歲的時候才當上孝廉,但立刻便前往廣陵郡東陽縣做縣長,在任上的時候撫養孤老,教化百姓,尤其是平定了當地為禍多年的水賊,展現出了其武兩道極為全面面的能力。而這也使得來到徐州擔任刺史的陶謙立刻將其提拔為典農校尉,處理徐州當時因為黃巾之亂而產生的嚴重的饑荒情況。

    可以相見以陳登的能力和出身,他在徐州的仕途完全不會有什麼阻礙。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這位任職於陶謙的徐州本土世家子弟在劉備來到徐州後不久便扔下了原本的工作選擇在劉備手下任職,起因也僅僅只是劉備初來徐州時作為典農校尉的陳登因為一些原因與其合作了一段時間,之後感覺相見恨晚的兩個人便「黏」在了一起。

    可以說除了兩位兄弟之外,陳登應該是迄今為止與劉備最為相知相識的人,甚至其對劉備的理解還要超過潘宮和張飛,畢竟後兩者對劉備的感情中兄弟的生死情義已經讓他們往往不會去對劉備的某些行為做出自己的解讀,對他們而言只要支持就夠了。

    所以陳登之於劉備就好似劉備的藍顏知己一般,固然兩位兄弟就好像患難與共的結髮夫妻。但陳登這樣的解語花也同樣是劉備生命中無可替代的存在。

    咦?總覺得周邊的氛圍似乎有些奇怪的樣子,好像某位背生十二對黑翅膀的帥哥正向我招手似的,而如果回應了這召喚的話,似乎整個世界就會變得大不一樣。

    咳咳,書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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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陳登的主動來投,潘宮這個混跡於底層社會的人精雖然感覺有些蹊蹺,不過看到其與自家大哥之間相談甚歡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也就不再多言,畢竟陳登背後的家族在徐州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就算僅僅只是與劉備平等交往都會對初來乍到的劉備產生莫大的好處。更別說主動以配角的身份來幫助劉備。就算劉備在如今在大漢全境之內都薄有聲望。但也畢竟只是武力上的,哪怕有個好老師但終歸還是有點先天不足。

    至於張三爺……好吧,這位張老三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三種人——和他一樣能打的,比他有學問的和比他能喝的。至於是男是女那都不要進。君不見某只三樣齊全的蘿莉讓老張驚為天人。一看到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比對自家的老爺子還要恭敬。

    陳登雖然武力無法與三爺相比,二來酒量也只能算是一般人。但是其不但腹中飽含真才實學,更重要的是為人豪爽,很是對三爺的胃口,甚至不需要可以結交便得到其的認同。

    而在陳登的幫助下,劉備不但結識了東海的糜竺兄弟、泰山太守汝南人應劭應仲遠、陳留人前九江太守邊讓邊禮等名流,而且還得到了孫乾孫公佑、袁渙袁曜卿這樣優秀的能吏,讓劉備不但繼續保持了軍事上的強大,內政治理上也有了極大地提高,不但讓其治下的琅邪郡百姓可以安居樂業,而且還讓周邊郡縣的百姓紛紛前來歸附。

    可以說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憑借劉備的個人魅力和陳登的鼎力支持,劉備軍已經隱隱成為了陶謙軍中排名第二的勢力集團,而且風頭直逼排名第一掌握有陶謙軍麾下最為精銳的丹陽兵兵團的曹豹。甚至若算上那些投靠陶謙但獨立性較強的泰山賊,以及與劉備關係頗為**的徐州商業巨擘東海糜家,劉備的影響力甚至可以與州牧陶謙一較高下。

    故而,哪怕是身為徐州牧的陶謙現在想要進行什麼較大的動作都無法繞開劉備的身影。

    這的確是讓人感到吃驚的發展速度。

    可這絕非是最令人驚訝的。

    真正最令人驚訝的,卻是身為徐州牧的陶謙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面對劉備日益擴大的影響,這位徐州無可動搖的統治者竟然看上去沒有一絲焦急的味道,即使劉備與其手下的第一大將曹豹之間產生了一些齷齪也沒有趁機偏袒曹豹打壓劉備,這樣的行為除了讓劉備頗為感動之外也讓人不由得產生疑問:年事已高的陶謙百年之後他的那兩個才幹並不算多麼出眾的兒子能夠駕馭得了劉備這頭過江龍麼?

    但不管怎麼說,從現在的局面看,至少陶謙活著的時候,他的地位穩如泰山。至於他死後的事情……先不說決定中原政治版圖未來走向的二袁間的戰鬥已經足以吸引大部分有識之士的眼球,就算徐州真的發生些什麼,在很多人看來,面對注定會將徐州作為自己重要的發展方向的二袁的步步緊逼,也是無足輕重的。

    顯然在二袁強大的光環下,似乎掩蓋了太多太多隱忍者的光芒,只是哪怕是這些被隱藏了光芒的人,卻也希望能夠在這即將展開的大戰中扮演一個與二袁心中劇本裡不太一樣的角色。

    「……所以這一次我們明面上將聚集軍隊,徹底澆滅叛賊闕宣,暗地裡將吞併沛縣,隨時準備從側翼進攻兗州,為後將軍搖旗吶喊。諸位以為如何呢?」

    有資格參與到這次會議中的人聽到這句話後都沒有做出諸如吃驚或者訝異之類的表情,雖然同樣沒沒有做出贊同甚至吹捧的動作,可似乎也沒人打算反對的樣子。

    倒不如說他們對這個決定本身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並按照這個決定做了足夠多的準備,今天的回憶在這個議題上僅僅只是要走個過場而已。

    「老夫已經老了。或許在某些人看來已經是半截子入土的人,對此老夫也不打算否認。但老夫雖然很早就考上了諸生,在州郡開始工作,隨後被舉為茂才,一路從舒縣令做到議郎,還曾經做過幽州的刺史。可是卻未曾想經歷了黨錮之禍,為了心中的正義而被迫隱居鄉里,直到黃巾賊作亂才得以有機會重新為大漢效力。所以雖然看起來的確不如年輕人有朝氣有活力,可我的內心卻並不希望因為年齡的原因而甘心做一個庸碌無為的的傢伙。

    所以來到徐州後,我在諸君的幫助下平定那些為亂的賊寇。讓疲敝的百姓不再受到飢餓和寒冷的侵擾。讓他們有機會變得富足,然後教化他們,讓他們知道如何才能保持這種富足。

    可這個國家現在正處於一個巨大的災難之中,這個國家的百姓現在正處於一個巨大的災難之中。逆賊叛亂。用小的恩惠誘惑百姓成為逆賊的幫兇。用強大的武力裹挾普通的百姓成為叛逆的賊子。這個世道是如此的混亂和瘋狂,我陶恭祖不才,卻也不希望繼續這樣下去。

    北海孔舉。一個多麼優秀的人,如果放在清平的年代一定可以成為教化一方的好官,可是如今卻全家都亡於叛賊之手,讓化的傳承遭到了斷絕。聽到這個消息讓我數日都吃不下飯,因為這不是一個兩個人的死亡,而是野蠻踐踏了明,讓人心痛啊。

    所以我希望徐州上下都能明白,僅僅是偏安一隅,以為自己管好自己眼前的這點事情就能夠避免徐州陷入到禍亂之中的想法是多麼的荒謬,這個時代的亂總是不斷侵擾著那些安寧的地方,將那安寧絞碎,讓噩夢播撒。除非滅掉那禍亂的源頭,否則這個世上終究會連一張讓我能夠安靜的讀書的几案的地方都將不會存在。

    亂,必須終結。

    我原本以為袁家四世三公,是有能力挽救這個危局的。於是他們號召組成聯軍的時候我積極參與了進去,希望能夠貢獻出自己一份微博的力量。但是我看到了什麼?狹隘、嫉妒,表面上不斷向他人宣講著他們所擁有的大義,可是背地裡卻做著與那些反賊並沒有多少區別的事情,到了今天,放眼天下,他們已經成為了最大的禍亂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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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使是這樣,他們畢竟比那些只知道破壞的傢伙要強很多,而這也是我一再忍耐到現在的緣故,我希望再給他們一個機會,讓我看到他們有能力結束這個混亂的局面。若真能如此,那麼我們可以幫助他完成這個工作,而不是為這個混亂的世道再增加不安的因素。

    而這些,就是我陶恭祖的過往和如今的想法。

    玄德曾經送給我一首詩詞,據說是并州牧李學為其祖童淵所作,名曰:《龜雖壽》,其中一句『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末年,壯心不已。』寫得好啊,寫得真好!我自從聽到這首詩詞後就經常用它來鼓勵自己。既然曾經的袍澤如今依然奮戰著,我為什麼就做不到呢?

    即將進行的戰鬥,將決定天下未來的走向,所以請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到時候不但可以拜將封侯,而且可以在青史上留下自己光輝的名聲,讓後代們對我們頂禮膜拜。

    所以,對這一戰,諸君一定要奮力拚殺,努力前行!」

    陶謙的這一席話,讓有的人感動,也讓有的人迷惑。可是當陶謙看到身邊的劉備因為激動而無法再用平靜去掩飾他的想法的時候,陶謙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雖然自己已經老了,自己的後代看上去又不怎麼爭氣,但,也讓他有機會觸碰一下天下的滋味吧。自從看到那流星墜地的震撼場面後,他便是如此在心中立下的誓言。而如今他能夠感覺得到,他距離自己心願的達成,從來沒有這麼近過。

    數日後,大軍開拔。

    徐州參與此次戰爭的一共有兩個兵團近十萬人。

    其中劉備為主帥的北線兵團數目較多,包括剛剛完成擴軍的琅邪軍,還有臧霸等歸順陶謙的萬餘泰山賊。將領方面不但擁有實力強悍的張飛張三爺,新歸順的山賊臧霸也擁有著相當出色的武藝,同時還掌握著一手不亞於許褚的飛石技巧,其餘諸如潘宮、孫觀、糜芳等人也都是相當優秀的將領,可以起到軍隊中堅的作用。同時北線兵團還擁有陳登這位武雙全的參謀,可以讓劉備更為有效地整合北線兵團的戰鬥力。另外還有一名來自琅邪諸葛家的叫做諸葛密的年輕人作為劉備與泰山賊之間的聯絡人也同樣非常值得期待。

    北線兵團的主要進攻方向是青州,將要面對的敵人是老朋友袁譚,這位袁紹的長子在郭圖等人的輔佐下最近在青州做的還不錯,雖然無法與劉備在琅邪那般逆天,可卻也逐步開始扭轉袁紹一方在青州的不利局面,尤其在公孫瓚無法給予青州足夠的支持下,對田楷的蠶食和壓迫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南線兵團的主帥則是陶謙的心腹大將曹豹和另一位同樣是陶謙的心腹也是陶謙同鄉的將軍笮融。前者作為徐州本土的豪強自不必說,後者不但是陶謙的同鄉,同樣還是一位在徐州各地頗有影響力的佛教徒領袖,其所創建的浴佛會藉著陶謙的默許同樣得到了相當地發展,現在光是聚集在笮融周圍的信徒就已經超過千人的數量。

    當然,關於此人的作為和評價,我們以後再說。

    南線兵團雖然擁有陶謙麾下最為精銳的丹陽兵,但總體戰鬥力是無法與北線兵團相比的,畢竟劉備麾下的百戰精銳和泰山賊都是極為出色的部隊,同時還擁有大量優秀的將領以及陳登這樣的智謀之士輔佐。不過比起可能會直接攻擊袁紹統治核心區的北線兵團不同的是,南線兵團最主要的任務是配合袁術軍的戰鬥,如果能夠站在一邊當啦啦隊或許會更合曹豹等人的心意——不但不需要擔心因為戰爭而遭遇到意外的傷害,而且還能結識一些士林的名士。

    所以雖然南線兵團的整體實力無法與北線兵團相比,但不論是主帥曹豹還是副帥笮融對此都未表現出什麼不滿的情緒,或許就連他們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適合做什麼。

    經過數年的經營,徐州折價巨大的戰爭機器,已經重新開動。

    潘森:本月的最後一天,雖說對咱而言沒啥意義就是了。

    潘森2:學霸的新書上了三江,嗯,咱是覺得還蠻有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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