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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祥瑞不出,屍橫遍野 文 / 服部正成

    「今天是打算將我們叫過來郊遊麼?」

    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被從溫暖的被窩中拽出來,之後又在「明明昨天還是難得好天氣今天卻變成了鬼天氣都不如」的不科學的狂風中用11路走了快一個時辰,哪怕平日裡並未放鬆對自己身體的鍛煉,可終究還是一個十來歲少年的身體,已經有些無法承受的感覺了。

    可就算是這樣,這種抱怨的話也僅僅只能小聲與身旁的同齡人進行交流,萬萬不能讓前面的某位耳朵幾位靈敏的傢伙聽到,否則那後果……

    少年忽然覺得這個比鬼天氣還鬼天氣的天氣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算風和日麗嘛。

    「大概吧,至少看那些軍士手裡拿的東西,估計是打算野炊的吧……大概。」

    傾聽抱怨的對象雖然同樣在惡劣的環境裡走了相同的時間,但是大概因為年紀更大一些的緣故吧,年長一些的少年看上去似乎並不覺得有多麼疲憊。

    又或者說,比起他曾經經歷過的惡劣環境,這樣量級的風還延緩不了他的步伐。

    「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羨慕你啊,草原子民的堅忍,我司馬懿今天見識了。」

    「沒有辦法呢,沒挺過那些嚴酷氣候的人就只有被淘汰這一條路,所以不能不適應啊。」

    「哪怕你這樣算得上大部落首領的嫡子。」

    「是啊!也許我在年長後能夠受到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食物和更加暖和的衣物,甚至可以受到巫醫的治療。但獲得這些的前提是我能展現出足夠的價值——如果我沒有強健的體魄,那麼如果我能夠擁有可以帶領部落前進的頭腦也可以被承認,畢竟通常在部落裡,薩滿和巫醫兩種職業在權力上或許不如部落首領,但卻更受人尊敬。可是因為缺乏傳承的能力,想要選出一個合格的繼承者都不容易,更別說優秀的。所以這一條路事實上更像是天賜。」

    「所以說我討厭這種沒有目的的行動。」

    「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你就對州牧大人的秘密研究不感興趣麼?」

    「啊,說起來還真的是不太感興趣啊。再怎麼強大的武器也僅僅是武器罷了,真正能夠決定戰爭勝利的還是人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如果將威力強大的武器交給一群愚蠢的庸人,帶來的只能是對自己的毀滅。而如果將一群百姓交到優秀的將軍手中,得到的將會是一支讓人生畏的部隊。所以與其去追求武器的精良,還不如考慮人的因素更為實際。」

    「那麼司馬大人你是反對新武器的研製嘍。」

    「不,只是與人的素質相比,懿認為武器的精良應該放在第二位。不過就像州牧大人所說的那樣,『當武器與賢才同來的時候,我選擇賢才。當武器與賢才不同來時,我選擇武器』。」

    「這邊是漢人的智慧麼?果然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啊。」

    「或許百年之後你的子孫就不會稱呼自己為鮮卑人,反而自豪於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你可不能讓你的子孫失望啊。」

    「如果真的能變成那個樣子倒也不錯。不管怎麼說這裡的生活也要比草原上好太多太多。」

    「那麼,就多積累功勳吧,州牧大人不會無視你的努力。」

    「真是令人感到奇怪呢。按照你們這些人的那股子尿性,你應該在心底憎恨曾用手段脅迫過你的州牧大人,而且那位夫人也對你的『教育』也足以令你產生怨恨。為何你如今卻又不挑動我對并州。對那位州牧大人的怨恨,反而讓我全力為他效力呢?我實在是很難理解。」

    「那是因為你這樣的傢伙還是乖乖走我給你的那條路比較好,剩下的路對於你的腦袋而言實在是負擔太大了些,否則你死了的話我可不會給你收屍的啊。」

    「咦?那麼我們豈不是未來有可能會成為敵人。」

    「哈哈哈哈~如果我的敵人都是像你這樣的,那麼我只怕是睡覺都會笑醒吧。」

    「不不不,你會哭的,你一定會哭的。我保證你絕對會哭得稀里嘩啦。」

    「大言不慚!」

    「死鴨子嘴硬。」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口嫌體正直~」

    「……」

    「……」

    「話說他們兩個的感情還真好啊。」

    看著原本因為體力的問題而似乎有些神情萎靡的死螞蟻卻在鬥嘴中成功原地滿血滿魔滿狀態復活,從死螞蟻變回了司馬懿,李書實表示這種事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或許是因為心中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吧,這樣看起來也還不錯,原本還很擔心他們兩個會不會太孤僻了點。只是司馬家的二公子似乎應該更坦率一點就更好了。」

    李書實只不過是在那裡吐槽而已,可沒想到的是身後的馬清竟然接過了話茬,而且還一本正經的以一種母愛般的想法關心著兩個總是喜歡鬧脾氣的小後輩。

    對於這樣的意外,李書實只能在蘇小蘿莉和甄小蘿莉兩人的竊笑中無語問天。

    不過所幸很快李書實便擺脫了這種莫名而來的尷尬。

    「書實,這麼一大早叫我們起來你這是打算給我們看什麼啊。小玲綺都不高興了。」

    「明明是啪啪你昨天晚上和媽媽們打架打了一晚上,為嗚嗚嗚……」

    好吧,就算是以小強童鞋的臉皮,某些時候也是堅持不住的。

    看著眼前因為剛才的過失正在不斷給自家女兒賠禮道歉毫無戰場修羅猛將風采的笨爸爸呂布和他的漂亮女兒,李書實心中頓生感慨。

    呂布的女兒叫呂蓉,小名玲綺,到現在已經是一隻七歲的小丫頭。

    繼承了她母親嚴氏的端莊秀麗,皮膚則如同他的父親一般偏白皙,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總是能夠迸射出數量不菲大小不一的各種星星,讓與之對視的怪蜀黍們紛紛敗下陣來。

    平日裡喜歡梳著兩根朝天的總角花辮,又或者是兩個包子頭,用玄色的頭巾包裹。更顯得懵懂可愛。無論怎麼看都是很萌很萌的蘿莉一隻。

    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具有輕度的腹黑屬性。

    當然,能夠享受到這樣待遇的也只有她的那個笨蛋爸爸小強童鞋。

    所以私底下李書實認為這隻小蘿莉或許具有父控的傾向。

    不過說起來除了竟然在女兒面前顯露出自己智商餘額不足的問題,但總體而言呂布還算得上是一個能讓兒女感到自豪的「帥氣爸爸」。出現這種傾向也不為奇。

    大概如果將這種想法告訴給呂布這只一道女兒面前原本餘額就不足的智商便會透支更多的笨蛋爸爸,結果一定會是某只笨蛋爸爸一抹鼻子,高聲大呼「女兒最棒」什麼的。

    然後便會滿臉幸福的暈倒吧。

    果然這貨就是一隻無可救藥的女兒控無霧。

    不過,正當李書實在心裡嘲笑著某個女兒控往日各種笨蛋搞笑的場景時,忽然感覺四周似乎安靜了許多,而且自己似乎正被兩道目光牢牢鎖定。

    其中一道目光暖暖的讓人感覺彷彿泡在溫泉之中,全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都舒展開來。而另一道目光則凜冽森然,就彷彿遠古的巨獸正流著口涎打量著自己身上到底哪裡最美味。

    轉頭一看,卻是一臉凶殘的小強童鞋。

    只是自己剛剛有得罪過他麼?而且正跟女兒互動的他有時間用眼神找自己的麻煩麼?

    然後,在下一刻。小強臉上殺意盈盈的目光便換成了如春風般和煦的柔情,臉上也是一副白癡加三級的笑容,簡直和之前的野獸完全判若兩人。

    於是彷彿靈光一閃般,李書實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然後他看到了一隻可愛的萌蘿莉。

    當然,臉是對著蘿莉對面的那只已經化為笨蛋的野獸。

    不過李書實還注意到了。蘿莉的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不過從那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扭曲角度看,這樣東西只怕是已經出現損毀的情況了。

    於是,李書實不禁想起了什麼。

    而在下一刻,他的擔心便得到了證實。

    「書實哥哥,上次你送給玲綺的娃娃被玲綺一不小心玩壞掉了,嗚嗚嗚……玲綺真的不是故意的。玲綺只是打算和愛宕一起玩,玲綺真的不是想要傷害愛宕的……」

    看著眼前已經碎裂成兩半的女性布偶娃娃,李書實不得不暗自歎了口氣。

    話說這已經是這個月裡被玩壞掉的第四個娃娃了。

    前面三個被命名為赤城、金剛和翔鶴的玩偶娃娃最長沒能在小玲綺的手裡堅持上五天,而最短的則是第一個可憐的赤城娃娃——因為心情大好結果剛剛入手沒超過五分鐘便被「活生生」地撕成兩半,裂口之光潔讓布偶娃娃的製作者來鶯兒差點直接哭出來。

    這讓李書實很是懷疑以後的娃娃是不是應該改叫做雪風才能逃脫呂小蘿莉的「魔爪」,不再重複她的姐妹們之前的餐具。

    嗯。說起來這同樣是呂小蘿莉的萌點之一——天生怪力。

    真該說不愧是「有什麼樣的種,就有什麼樣的崽」麼?

    雖說作為呂夫人的嚴氏是個除了性格溫婉容貌端莊的好妻子之外在能力上並沒有突出之處,但是顯然小玲綺完美的繼承了來自於她父親的彪悍戰鬥力。

    尤其是她的力量。

    如果說小丫頭在咿呀學語蹣跚學步前還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天分,那麼當其有能力獨自行動時,原本不被人注意的破壞力便展露無遺。

    最先遭殃的便是呂布府上後院裡的那些無辜的小樹苗。

    你能想像的到麼。一個不到四歲的小丫頭就能用她那嫩呼呼的小手將有著成人手腕粗的樹苗應聲折斷,並能用不到三天的功夫將演武場裡的木樁假人打得稀巴爛。

    用小強的話說就是:

    「不愧是我的女兒,比我小的時候猛多了~」

    雖然那一臉自豪的模樣的確是臭屁的不行,但實際上依然害怕女兒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上了身的呂布還是在第一時間將女兒送到了李書實這裡——準確的說是蘇小蘿莉身邊。

    畢竟蘇小蘿莉的「神醫」之名現在也算得上是名傳全國了吧。

    一番不能讓男人和男孩子看到的臉紅心跳的檢查結束之後,蘇小蘿莉一臉平靜的模樣走了出來,但是那隱藏在雙眸之中的悲愴,卻是連呂布這只9也能夠看得出來……嗯?

    等等,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畢竟也是「夫妻」多年,李書實很清楚如果蘇小蘿莉想要隱瞞某種表情的話是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出來的——至少對於李書實而言的確如此。或許對那些高智商或者高情商的妖孽來說不成問題,但是以呂布這種察言觀色等級尚且不如他自己的傢伙若是能夠看出蘇小蘿莉此時的「內心活動」來,這除了用見鬼來解釋外,答案只有一個!

    只不過還沒等李書實提醒呂布注意陷阱。某只笨蛋野獸已經踩了上去。

    於是,李書實自然樂得在一旁優哉游哉。

    嗯,順便摟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出來確沒有被她的那只笨蛋父親發現的小玲綺。

    雖然不似蘇小蘿莉那般手感一流,但是奶香奶氣的萌幼幼也是別有一番風情的。

    當然,李書實表示自己是個紳士,而不是喪屍,所以想歪的人都給我去面壁啊!

    一番折(tiao)騰(xi)後,心神疲憊憔悴的小強童鞋終於弄明白了,他的寶貝女兒身上沒毛沒病,只是繼承了他的優秀基因太多。所以從小就表現出了很強的天賦,但是因為這種天賦太過超前於身體其它技能的發育,才導致了這種狀(meng)況(dian)的出現。

    當然,有一點是蘇小蘿莉沒有對呂布說出口的,那便是在當天晚上她在被窩裡悄悄告訴李書實的猜想——這只蘿莉的身體的確有著某種讓她感到疑惑的問題。

    是的。這個問題事實上李書實也已經注意到了。

    畢竟一個武力潛力不過89的少女卻擁有不遜於其父呂布的力量和敏捷,這種事情說出去的確有些讓人瞠目結舌,畢竟這事實上已經改變了這個位面的法則。

    但是因為這樣的改變並不會對小玲綺的身體造成多餘的負擔,反而讓她的身體超級健康,於是也就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給呂布知曉。

    只可惜直到現在李書實和蘇小蘿莉也沒有找到操縱這一現象的幕後黑手,自然同樣沒沒有找到抑制其力量不斷增長的辦法,所以也只能坐視對方不斷破壞那些可愛的布偶娃娃。然後一臉無助且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書實,甚至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繼續破壞新的娃娃了。

    當然,就算小玲綺不敢再要李書實也是會繼續送下去的,畢竟娃娃這東西雖然耗費工時但卻也不是什麼極為貴重的東西,小蘿莉拿到娃娃時開心的笑容才是關鍵,哪怕這份笑容會在幾天後變成如同珠串般的淚珠。但如果不再送娃娃,或許這份陰影會永遠無法解開。

    畢竟從五分鐘到五天,對力量控制的進步還是非常大的,不是麼。

    至於小強抱著蘇小蘿莉的小腿哭著喊著讓她不要放棄對自家女兒的治療這種黑歷史為了當事人的面子問題就不提了,女兒控的父親果然都不容易啊。

    不論是眼前的笨蛋爸爸。還是遠在河東正為自家到了叛逆期的女兒而頭疼的某只吳家小七。

    最為重要的是,有著這樣的父親,就算女兒們再怎麼可口,也完全沒有吃到的機會啊!

    只要想一想你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將一隻叫做葵喜美的妹紙哄得願意和你結婚,但是就差最後一步見家長,於是你興沖沖的買好了禮物。誰曾想一進對方大門卻發現對方的父親叫做奎托斯,而且還給友情奉送給你了一套「女婿ソ試煉」,其中第一關就是要戰勝他這個父親。

    你覺得是將自己去頭呢,還是直接做成生人片口感會比較好並保留更多的蛋白質和電解質。

    「小玲綺乖,這一次給你的這個布偶叫做加賀,一定要和她好好相處哦~」

    一個黑長直的布偶娃娃,雖然僅僅只是用各種布料加上棉絮做填充,但卻栩栩如生與真人也有五六分相似之處。這樣的手藝自然不可能是凡人所能掌握,而是來自於據蘇小蘿莉自己說是灰常灰常有來頭的編織技術,而且還在裡面加了點料。

    當然,到底是為了加強布娃娃人偶的強度還是為了測試某只蘿莉的手勁就不得而知了。

    「嗯,玲綺一定會的,謝謝書實哥哥,最喜歡書實哥哥了~」

    好吧,遠古凶獸的目光再一次降臨,可是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壓力的李書實表示自己完全不會在意,並用撫摸呂小蘿莉頭的方式會有了敵人的挑釁行為,順便收穫了一張來自於呂小蘿莉大大的笑臉一枚。

    嗯,這張「蘿莉ソ微笑」cg一定要給十星評價,順便再點上64個贊!

    雖然路途略顯遙遠,但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消除疲勞的方法。而當冬日的暖陽已經高不可攀,原本肆虐的風也已經停下的時候,李書實為首的眾人終於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位於晉陽城西側群山中一間面積頗大的建築群。

    一處即使沒有走入建築群中都會帶給人足夠多震撼的地方。

    潘森:事實證明了,說咱是祥瑞的那一小撮反動分子是沒有出路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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