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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突遭伏擊 文 / 服部正成

    博陵郡,或者確切點說應該稱呼為博陵國,在東漢的歷史之中,是一個經常被隱藏於人們視線之外的一個地理名稱——當你翻看東漢的各種地圖時並不會看到這處地名以及其所擁有一切的痕跡,同樣當你翻看三國時期的地圖時同樣法發現這個地名所代表的只鱗片爪。:

    而事實上,比起隨後的歷史中因為某個高門大閥的存在而讓這個地名徹底被印刻在了中國歷史長卷之中,現在的博陵郡雖然同樣在這東漢有著頗為特殊的地位,但卻遠沒有達到巔峰。

    當然,即使是這樣在這個時期這裡也出了一位在演義中小有名氣的人物——便是那與神人諸葛孔明友善的博陵崔州平,歷史上曾經做過西河太守以及虎賁中郎將並在史書中第一個使用了「銅臭」這個詞語的崔家次子崔鈞。

    崔鈞和崔烈父子之間的故事之前曾經有所提及,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崔鈞至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書生意氣的豪俠之士,所以後來那位倒霉的父親是因為自己兒子跑到袁紹那裡為其謀劃討董之事而被西涼軍扔進了天牢並在隨後離開洛陽前的「大清洗」中被清洗掉這種事情出現的時候想必所有人都不會對此產生太多驚訝的感覺。

    當然,因為李書實的出現,這位崔氏英才並沒有出現在西河,反而在豫州的梁國歷練了數年,如今因為父親的死讓其多少有點心灰意冷,於是辭別了袁紹開始了遊歷天下的形成。

    博陵,既然這個詞裡面帶了一個陵字,自然就如同三輔之地那些著名的如:茂陵、平陵、杜陵、霸陵……之類的名稱一樣,都是因為某位身份顯赫之人的陵墓的存在而興起。

    那位博陵的主人到底與桓靈二帝之間到底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們在這裡就不多做討論,反正只要知曉因為這位主人的緣故,博陵郡的治所博陵縣,也就是我們地圖上容易找到的蠡吾縣不論是在冀州境內還是放眼整個大漢都算得上是物資流通商旅不絕的繁華之地。

    哪怕是經歷過黃巾之亂被張牛角的部隊多次圍攻,卻也依然在劉宏的關照下得到了很好的恢復,現在作為冀州北方的重鎮,不論是經濟還是軍事上都有著相當重要的地位。

    「果然,就算是沒有經過黃巾賊的洗劫,單單是那些貪婪的烏丸人和鮮卑人就讓幽州與冀州之間有著天地一般的差別。大兄此舉雖然有些急躁,但是卻也是奈之舉。」

    在冀州刺史麾下官員的陪同下,率精兵以「義從」的名義潛入冀州的公孫越一邊看著博陵遠比幽州東部地區繁華的多的市集,一邊也忍不住產生了些許幻想——如果這樣的土地能夠納入到公孫家的治下,那麼對於公孫家而言不但讓他們有了擴軍的成本,為重要的是,公孫瓚麾下的部隊也可以因為這龐大的財力獲得加精良的裝備以及加充裕的糧草。

    別看公孫瓚麾下最為精銳的部隊「白馬義從」的名聲可以說是響徹北地,同時這支部隊也擁有其與名聲相符的戰鬥力,但是公孫越作為白馬義從的指揮者,對於這支公孫瓚麾下的王牌部隊的情況卻有著比其他人加深刻的認識。

    是的,這支部隊的選材標準的確是十里挑一,而能夠成為這支部隊的軍官那是百里挑一,也就是說白馬義從的基層軍官到幽州的其他部隊中完全有資格成為一名中層軍官。

    但是同樣這支部隊的劣勢也非常的明顯。

    原本作為大漢帝國東北的邊防部隊,雖然白馬義從已經有了些許私兵的味道,但是其依然沒有從大漢的邊兵序列中退出——就好像董卓的飛熊軍,哪怕全天下都知道那支部隊只聽董卓一個人所下達的命令,其他論什麼人對其下達的命令只能在不違背董卓命令的前提下才會有一定的效用,而且還需要是飛熊軍所認可的指揮官才行。但是畢竟在大多數時間裡董卓都是聽從大漢帝國所發出的指令,所以這支軍隊自然從大漢帝國的兵部那裡獲得一定的物資補給——哪怕這個數量因為這支部隊的屬性以及其他原因或許非常有限,以致於董卓以及支持他的那些西涼軍事家族需要自掏腰包才能維持,而這也加深了西涼軍的私軍屬性。

    白馬義從同樣如此。

    雖然沒有西涼軍dulixing那麼強,但是白馬義從這支部隊名稱的來源本就是公孫瓚對那些東北部胡人的威懾和壓制,與飛熊軍同樣都是靠著創始人的個人魅力和戰功凝聚而成。所以雖說沒有西涼軍表現出的dulixing那麼強,可是卻也絕對不會讓那些負責部隊給養的大爺們將這支部隊當做親兒子一般供起來,能夠維持基本的給養供給就不錯了。

    而且這還是管子城一戰前的白馬義從。

    管子城一戰對公孫瓚的影響之大就算是到了數年後的現在依然持續著。面對外有劉虞掣肘,內部有經驗有能力的老兵不足的窘境,雖說公孫瓚依然維持了自己往日的威勢,讓那些胡人依然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可是面對人又沒有優秀裝備彌補的情況,公孫瓚堅持的也是非常地不易,可以說就算沒有韓馥和袁紹這樣的引子,公孫瓚對冀州也早已垂涎三尺。

    畢竟在公孫瓚內心一直有一個刺,深深紮在心口之處,不是劉虞這個讓他每每感到憤怒的頂頭上司,也不是總是和稀泥但多少還是偏向劉虞這個劉姓宗室的師弟劉備,而是當初的討董之戰原本是他心中早就期待已久,希望能夠讓幽州軍的威名徹底壓倒西涼軍和并州軍,白馬義從的凶名徹底震撼飛熊軍和并州狼騎,可是一切的一切卻最終化為泡影。否則以公孫瓚的強硬又怎麼可能僅僅是付出了那麼一點代價便退回幽州老家。

    不是他的膽量不夠,而是他實在是不敢將自己手上的最後一點種子拼光!

    這是公孫瓚的奈,而作為公孫瓚最為倚重的左右手,公孫越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所以,想要為公孫瓚分憂的公孫越想打下這冀州的富饒之地,以便於其中獲得足夠多的物資和財富,而有了這些,再加上來自幽州苦寒之地的兵員,公孫瓚軍的實力才真正達到有資格去角逐這紛亂的天下之中埋藏著的漢王朝已經失去的權柄。

    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繁華的博陵,公孫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裡,因為他同樣非常清楚——如果想要讓公孫瓚成為冀州的統治者,那麼那個袁紹將會是他大兄最大的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敵人,哪怕公孫越並不清楚袁紹的能量到底有多少,但他很清楚絕不是公孫瓚所能比得了的。

    越過博陵郡中最大的一條河流瀦龍河繼續向南,就到達了博陵崔氏宗族聚集地安平縣。之後一路向東,就將會進入到此次偽裝成冀州軍的公孫瓚軍打算伏擊袁紹軍的預定地點——位於河間國南部的一片廣袤區域。

    與群山密佈山巒起伏的幽州不同的是,這裡放眼望去很少能夠看到什麼太大起伏的地形,可以說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地勢較為平坦的平原地形。

    可是,如果你認為因此這裡就將成為騎兵們最為喜愛的戰場,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撒開蹄子從東到西暢的跑上三圈的話,那你可就大錯特錯超級錯了。

    「我說有完沒完了啊,為什麼才過去這麼一陣工夫,我們就已經趟過了一條大河,四條小河和七條小溪,哪怕坐在馬背上我都已經感覺自己渾身都濕漉漉的啊!」

    這是來自右北平北方俊靡縣邊塞的一名士兵,雖說現在已經二十三歲的他卻有著七八年的從軍經歷,算得上一位不折不扣的老兵,但是在這樣一支隊伍裡,卻也還算得上年輕人。

    畢竟雖說並非白馬義從這樣的精銳,但是考慮到袁紹麾下兵士的戰鬥力,公孫瓚倒也沒有拿出什麼兵或者老弱病殘來坑公孫越這位自己信重的部下,所以這支部隊論起戰鬥力來也絕對可以算得上公孫瓚手下排名靠前的存在。

    只是就算這樣,這位年輕的老兵依然對部隊這段時間的行軍感到極其的不適應,對於他而言,他喜歡幽州的山地丘陵以及那堅硬的岩石路,而不是現在這樣鬆軟的泥土以及時不時便會遇到的加鬆軟的河灘甚至是泥沼與淺灘。

    「你小子真是太沒見識了,你要是見過遼西的那些草甸、河沼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這裡雖然大大小小的河流不算少,不過都是田地,倒是不需要擔心一不小心陷進去。如果你要是走過遼西南邊的草叢毛道,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道路難行』了。那地方,嘖嘖嘖,夏天一場雨就能引發山洪將道路阻塞,到了冬天聽說會有齊腰深的積雪……」

    接過話茬的人是一位來自遼西郡年近四旬的老兵,雖然職位上僅僅是個普通的伍長,並沒有什麼太過人的身手和軍功,但是論起見識來終歸還是比這些年輕人多了一些時間的積澱。

    「不要嚇唬人家小孩子,說得這麼恐怖,就好像你走過多少次似的。」

    「我可不是小孩子,去年入冬前的戰鬥中我還親手殺了五個入寇的烏丸人呢。」

    「哈哈,五個人算什麼,老子不但殺了六個烏丸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十夫長呢。」

    「嘁!十夫長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可是砍過三個十夫長的腦袋,而且還幫助公孫達大人斬殺了一個烏丸部落的薩滿和百夫長,否則老子怎麼可能在這裡還能當上你們的什長。」

    於是,原本對於行軍路線的牢騷變成了對於個人武勇和功績的比拚,樓徹底歪到邊際。

    不過不管如何的歪樓,但是這些來自幽州中部的漢子們對這裡的地形的不適應卻是不爭的事實,哪怕他們其實並非第一次踏上這裡的土地。

    這裡的土地非常肥沃,因為黃河這條母親河就好像其性別一樣滋潤大地萬物的同時也經常會鬧一些小脾氣,不斷在廣袤的中原大地上來回打滾賣萌,雖說因為身型巨大的緣故這樣的賣萌舉動經常會誤傷數,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也正是這樣的賣萌舉動才有了中原的美麗富饒。

    當然了,正好想在地上打滾賣萌總會讓地毯變得皺皺巴巴一樣,滾來滾去的黃河女士每一次離開總是會為「地毯」上留下大量的「褶皺」——那些湖泊、沼澤以及河川不斷地提醒著所有人這裡曾經的歷史和遭遇。

    這些痕跡有的時候會在人類的不斷啃噬下以及炙熱的天候下逐漸消失,但是因為冀州最近幾年雨水偏多而且人口密度下降的緣故,這裡那並不亞於江南水鄉一般的水依然大部分被保留了下來——尤其是在這雨水豐沛的夏日,是讓河道變得寬闊而深邃。

    公孫越曾經詢問過附近的鄉民,他很想知道這一帶到底會有多少條河流,只是讓他感到吃驚的是,經過層層累加再排除之後,他赫然發現從博陵到河間這並不算廣闊的區域內,長度超過十數里的河流竟然超過百條,而且因為雨季來臨的緣故,這個數字或許還會有所增加。

    寬闊而又湍急的河流,以及河岸兩邊那搖曳生姿的蘆葦蕩,讓公孫越在越過每一條河流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的部下會被湍急的河流沖走或者迷失在宛若森林的蘆葦蕩中。

    河間國南部最大的一條河流便是滹沱河,不論是從水量、河面寬度還是長度,這條發源於并州境內一路奔騰東行最終注入到渤海之內的河流都是河間南部當之愧的第一位,甚至其最寬的地方寬度足有六公里之多,那一段河道預期稱之為河,倒不如說是一段較淺的湖泊,也就是我們俗稱的「xx澱」。

    雖說河間境內的河道並沒有出現如此寬闊的河道,但是因為雨季的來臨,某些河段倒也頗有幾分澱的風範。而這也造成公孫越的部隊行動起來加困難,哪怕他們並不缺乏鄉民的指引。

    夏日的風不斷從蘆葦蕩上輕拂而過,帶起一陣陣純白的波浪,水天之間入目的都是純淨的顏色,時不時可以看到飛鳥盤旋於河面之上,吐露著意義不明的叫聲,隨後才轉身離去。

    「這裡是這一帶最適合渡河的地點了,雖然前幾日還下了一場雨,讓河面寬闊了許多,但是這裡比起其他的地方已經是水深最淺的一處,而且水流也不算湍急……」

    當地的嚮導正在喋喋不休的向公孫越介紹著這裡的情況,顯然他希望通過這樣的舉動能夠從身邊這位頗為慷慨的金主身上獲得加豐厚的報酬,要知道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生意」。

    雖說面對戰爭大部分百姓都會選擇隱遁山林之間,但是也的確會有少部分人並不懼怕戰爭,反而會將戰爭當做自己出人頭地或者改變生活的一個絕佳機會。

    「是麼?那麼你知道這附近有多少百姓,為什麼我們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見到人影。另外這附近似乎也太安靜了些,如此大的動靜竟然沒有看到受驚的飛鳥走獸。」

    「或許是因為大軍到來所以都逃走了吧,畢竟俺可是俺們村裡膽最大的那個。」

    雖說心中依然並不能完全放心,不過公孫越卻也找不出什麼破綻,只不過因為謹慎穩重的性格,讓他忍不住停下戰馬,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不放過一草一木,一鳥一獸。

    忽然之間,公孫越覺得不遠處河岸邊的那片蘆葦蕩似乎有些古怪的感覺,每每他的視線掃過那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心悸的感覺,就彷彿那裡隱藏了什麼凶獸一般。

    難道那片蘆葦蕩中有埋伏?!

    跟隨他的兄長公孫瓚征戰也有數年的時間了,公孫越也是生死之間走過好幾遭的人,那種雖然說起來玄之又玄但是卻又真實存在並被每一位武人所信奉的戰場直覺讓他第一反應便是覺得自己或許是進入了敵人的埋伏圈。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理智卻提醒他,這種事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

    畢竟,他實在是法相信他一路上如此隱秘的行動竟然還會被人發現並預先設下埋伏。

    或者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只不過是一些不開眼的山野匪盜偶然撞上了自己的部隊?

    不,不可能,那些山野匪盜絕對不可能給予自己如此之大的壓迫感!

    公孫越第一時間否定了那僥倖的猜想。

    「公孫將軍,為什麼忽然停了下來,如果我們不能按照計劃抵達預定位置,只怕就會錯過作戰良機。您也看到了,再想要找到的機會就需要花費多的時間來尋找合適的機會。」

    那位負責公孫越與冀州之間聯絡的冀州小吏來到公孫越身邊,雖然稍稍皺了皺眉頭,但是卻也沒有表現出多的情緒來,畢竟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的身份而對方又是怎樣的存在。

    「我……」而就在公孫越想要向對方解釋自己如此行為的原因時,他的眼角忽然捕捉到了一絲反光。

    那種反光作為武將的公孫越非常熟悉,因為那是金屬武器所反射出的光芒,因為只有金屬武器才會反射出帶著寒氣森然的光芒,明亮卻帶著致命的氣息。

    真的有埋伏!

    可就在公孫越在心中大呼不妙準備下達命令的時候,從那白色的蘆葦蕩中忽然升起了漫天的烏雲,帶著凜冽的寒意將整片天空徹底封鎖,截斷了陽光帶給大地的光和熱,讓人幾乎在剎那間便從炎炎夏日落入到了三九冰窟。

    「公孫將軍,你這是怎麼……」

    只是還未等這位注意到了公孫越急速變化的表情的冀州小吏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來,他卻已經再也法再多說些什麼了,或者說他也已經不需要再去詢問他對面的公孫越就已經能夠知曉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只不過或許對這位已經到了中年卻還依然是一介小吏的男人來說,他現在最冤屈的或許就是自己竟然連死亡flag都還沒有樹立便遭遇了好船的結局。

    想來如果在這裡再多積累一些冤魂的話,或許他還有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地縛靈也猶未可知。

    而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似乎是相當的大。

    因為,那些來自公孫瓚麾下的部隊,似乎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伏擊給打懵了。

    顯然,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遭遇到如此猛烈地攻擊,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想像。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伏擊了他們。

    這是每一個不甘到底的士兵心**同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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