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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皇朝落日 52.不要說金盆洗手,因為你從未離開 文 / 服部正成

    因為蘇小蘿莉和甄清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所以李書實現在處於難得的獨身狀態。

    說起來最近原本互相敵視的兩隻蘿莉之間的關係卻有急速升溫的跡象,已經快達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了,這讓李書實感覺果然蘿莉的世界不是怪蜀黍所能理解的。尤其是看到兩隻蘿莉手牽著手共同分享著一塊看上去就很好吃的蘇籽油餅的時候,李書實覺得,或許將來甄清要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只更像是主角的蘇小蘿莉。

    嗯,比起悲催的李書實而言,蘇小蘿莉的百合宮的擴建速度顯然是李書實所無法相比的,李書實無比懷疑,或許有一天自己只能看著一種水準極高的妹紙們在自己身邊盡情的上演各種各樣、恩怨情仇的百合劇場,至於他自己,就在一旁默默的一邊流淚一邊做宅男能做的事情。

    哦!一想到這麼糟糕的未來,李書實就不禁感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灰暗。

    果然,人參贏家到哪裡都是人參贏家,人生敗犬在哪裡都是人生敗犬啊。

    不要,絕對不要啊,國際歌不是教育我們麼,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薩爾血蹄,要創造部落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否則就只能去當牛頭人。

    呃~想到這裡,李書實不由得再一次感到背後陰風陣陣,據傳言劉宏對那首黃巾軍戰歌很感興趣,認為這首歌的作者是一個很有「才」的傢伙,以至於李書實每次看劉宏都覺得他背後有一個怒吼的格○姆x獄咆哮,手拿棒球棒打算給自己來一記重擊。

    果然像自己這樣的人才總是會惹出各種各樣的麻煩啊。哎,我的人生果然寂寞如雪。

    「書實先生,書實先生?」

    就在李書實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似乎有人在他的身旁呼喚著他。

    「%%。」

    等到李書實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陌生人。一個年紀有些蒼老,而另外一個則比較年輕,雖然年齡相差很大,但是卻有著相似的風度,顯然都是出自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只是讓李書實有些奇怪的是,這兩個人找自己的想幹什麼呢?

    「這個,是在下失禮了,只是不知道二位……」

    「哈哈,怪不得書實先生,是老朽行為唐突,驚擾到書實先生還請見諒。」

    「哪裡哪裡,小子剛才神遊於外物,未曾發現貴客靠近實在是不該啊。」雖然覺得這樣說話好累,但是看到對方的那頗具風度的舉止,李書實也不自覺的模仿了起來。

    「對了,唐突之人還忘記介紹自己。這位是已故陳太傅之子陳逸陳拔群,年少英才,不輸其父。在下襄楷,碌碌無為數十載。進,無尺寸之功;退,無教化之德。可謂庸人爾。」

    好吧,李書實承認自己被這兩個人給震驚到了,畢竟這兩位雖然在史書中所佔的位置並不多,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有著鼎鼎大名的「著名人士」,現在的袁紹與之比起來或許都略有不足。

    先說這陳逸。好吧,如果僅僅只說這個人本身的話,恐怕真的沒啥說頭,從東漢末年一直到三國結束那百餘年的時間裡湧現出的人才何其之多,車載斗量都不足以形容,區區一個陳逸夾雜在其中用程昱的一句經典的話來說就是「米粒之光豈敢跟皓月爭輝」。

    可是陳逸很有名,真的非常有名,這又是為什麼呢?因為他有一個在大漢朝超級有名的老爹,也就是說他是一個東漢版的「名二代」。

    陳逸的父親是誰呢?就是第二次黨錮之禍的首腦級人物——太傅陳蕃。

    陳蕃的事跡就不多說了,反正他的名聲在士人階層那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你不知道太傅陳蕃是誰的話,估計你也就別繼續在士人的圈子裡混好了。

    陳逸雖然沒能在自家老爹當官的時候獲得什麼利益,算不得官二代。但是因為他的老爹實在是名氣太大,所以就算他自身的學問有限,其他人見到他也要賣他已故的老爹一個面子,就好像天朝裡那些個功臣之後一定能夠成為xx代表一樣。

    而且陳逸能夠現如今好模好樣的站在這裡也是有一番典故的,其中的驚險不亞於趙氏孤兒或者天朝的那些個開國先烈們。可以說,如果不是陳蕃的故舊以及仰慕他為人的陌生人的幫助,陳逸根本不可能安安穩穩的活到劉宏解除黨禁,早就被先要斬草除根的宦官們幹掉了。

    順便說一句,大漢包括東西兩漢在內四百餘年的時光裡,在一頭一尾湧現出兩位陳姓豪傑。

    一位點燃了烽火為大漢的開創奠定基礎,另一位則點燃了自己為保已經日薄西山的大漢王朝做最後的殊死掙扎。而且巧合的是,這兩人都來自汝南郡的平輿縣。故一飲一啄,煞是有趣。

    至於那個謙虛的自稱自己一事無成的襄楷,那同樣是一個相當出名的人物。

    說起來他出名的原因之一還與李書實有那麼一點關係呢,而聯繫兩人的是一本書,一本李書實提煉果子必備神器——《太平清領道》。

    相比於一直對造反很感興趣的南華而言,於吉的手段就比較正統了。

    早在漢順帝的時候,於吉便讓他的徒弟,來自琅邪的宮崇帶著正版的《太平清領書》到洛陽面見皇帝,將《太平清領書》獻給皇帝,希望皇帝能夠對其產生興趣。甚至為此還聲稱這是於吉入山採藥時在河裡發現的漂浮物,不但水浸不壞,而且裡面全是治病之方術。

    當然,實際上這書是怎麼來的地球人都知道,估計現代營銷學的畢業生們對於這種推銷手段只怕是會嗤之以鼻外加不屑一顧吧,畢竟手段陳舊且手法粗糙,入不了方家之眼。

    顯然,漢順帝自認為自己是個方家,所以理所當然的對《太平清領書》不屑一顧。

    到了漢桓帝的時候,襄楷便繼承了他先輩的光榮傳統。只不過比起宮崇,顯然襄楷更加的倒霉,漢桓帝劉志不但沒有接受《太平清領書》,而且還關了他幾年的禁閉。如果不是桓帝翹了辮子,估計襄楷還要在皇家監獄裡多享受幾年皇家級別的待遇呢。

    不過有志者事竟成,劉宏接受了襄楷的獻禮,結果於吉這一脈也就成了大漢官方認可的宗教團體。甚至後來的張角開始傳道的時候也受到於吉一脈的影響。

    另外,身為一個學通儒道兩家的文士,襄楷對於卜算這項技能自然是大師級的水準,再加上其能言善辯,所以妖言惑眾這一技能恐怕也是專家級以上。

    至於這兩位的關係,李書實依稀記得當年陳蕃曾經打算征辟襄楷,畢竟如果拋開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的話,襄楷在學問上的造詣還是相當的出色。只不過或許這位天才的相士已經知道陳蕃的未來,所以婉言謝絕,不過兩人的情分想來應該是此時結下的。

    只不過,這兩位都算得上聞名遐邇的「名士」如今卻找上了雖然職位不低但在士林中的名聲並不顯赫甚至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有些狼藉的李書實,這讓李書實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原本被兩個人的大名衝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也逐漸恢復了其本來的技能。

    「久仰二位的大名,今日一見方才知道,見面遠勝聞名啊,二位之風骨令小子都不禁怦然心折啊。只是小子才疏學淺、人微言輕,不知有什麼地方可以得到二位大賢的指教麼?」

    聽到李書實的回答,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沉吟了一下,然後李書實才看到襄楷對陳逸微微點了點頭,而陳逸也隨後也像是回應一般點了點頭,襄楷這才重新對李書實開了口。

    「襄某喜好研讀《易》書,平日尤喜於夜半時分等高望天,近些時日忽然發現天機有變,天象顯示不利於宦官,那些個黃門、常侍這回怕是真的要被滅族了。」

    「若是國家能夠清平承和,百姓和樂,則學當浮三大白以慶祝。」

    「南陽許攸,沛國周旌,當世名士,皆願為天下人驅逐奸佞,真可謂是我輩之楷模。」

    「學也是希望能夠做一個抵禦外侮,使百姓豐樂,離職十餘年仍有人懷念的稱職官員呢。」

    「也罷,是襄某交淺言深了,書實先生有所忌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過襄某所言黃門、常侍之事卻是襄某夜觀天象所感,希望能對書實先生有所幫助。哦,對了,不知道書實先生聽沒有聽說過三輔的異人駱曜,雖不知他與先生有何關係,不過還請先生小心為妙。」

    對於李書實左顧而言他的表現,襄楷也好陳逸也罷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滿的神色,表現依然還是那麼的風度翩翩,讓李書實看上去就覺得自慚形穢。而後,襄楷更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再三叮囑李書實宦官的末日即將來臨,然後才與陳逸翩然離去。只留下對其突然而來又飄然而去的行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李書實一個人在那裡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只是這個駱曜是誰啊,李書實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到三輔的時候也完全沒有聽到過啊?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當襄楷二人離開他一段距離之後,一段對話在兩人之間悄然展開。

    「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許攸、周旌等人不過書生爾,雖然行事縝密但終究不習武事。如此,此事必然不成,若一意孤行,則恐禍將及族。那劉宏自有天命護佑,非吾等人力可逆啊。」

    「可是先生當初為何?」

    「天機之事,不可說,不可說。」襄楷回頭看了看依舊在那邊一副茫然樣子的李書實,想了想,才對陳逸又說道:「我本來發覺一變數,所以想要鬥膽一試,原本也不過是為太傅盡一份心力罷了。近既然事不成,就請拔群還是謹守自身,莫要強自出頭為他人所趁。」

    「晚輩,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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