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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螻蟻的咆哮 98.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文 / 服部正成

    和連的話說得很婉轉,既強調了漢軍的厲害,也說了拓跋部剛從北方下來的事實,這是明顯的擠對拓跋詰汾不知深淺,而且最狠毒的是和連只說勝了怎麼樣,至於失敗他根本就沒提,這樣就能留下足夠廣闊的想像空間和彈性空間,只不過這一切對拓跋部怎麼看怎麼不利。

    比起已經被**沖昏了頭腦的拓跋詰汾而言宇文普回就清醒了很多,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沒像拓跋詰汾那樣損失慘重早已化身成為一名輸紅了眼的賭徒,所以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可惜拓跋詰汾本身就缺乏政治頭腦,哪裡懂得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又急於抓住機會,結果此時他還以為這是和連信任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彷彿西部鮮卑首領的位子已經唾手可得了。

    「大人這麼看得起拓跋部,是我們拓跋部的榮耀,我拓跋詰汾要打下離石來給大人作行宮。」

    說完一縱馬頭把拓跋氏包括自己兒子在內的幾個將領叫到了跟前咬牙切齒的說道:「給我挑出五千人來,今天要是戰不上離石城的城頭,那就準備死在這裡吧。」

    很快,城頭觀戰的李書實就發覺眼前出現了一幅讓他感到似曾相識的鏡頭。

    又是一支軍隊從遠方的敵軍陣營裡衝了出來,隨後被分成三列。一個似乎是將領模樣的傢伙一拉馬頭,讓馬的前蹄離地,一手持弓,指著離石城的方向,大概在進行著戰爭動員。

    隨後在敵我雙方的注視中,那支在李書實看來完全是出來送死的軍隊開始向城牆靠近。

    「這一次金火罐炮暫時不需要使用了。」對方不過是試探性進攻,李書實決定還是留一手,只不過顯然他並不清楚自己的這張底牌和相關分析早就已經擺在了和連的案頭。

    當然,這一切與正在進行著的戰鬥沒什麼關係,拓跋甚至連投石機投的是什麼彈丸都不甚清楚,更不用說金火罐炮這種強力武器,所以現在的他無疑是幸福的,無知者的幸福啊。

    已經有了一次戰爭經驗的投石機炮手甚至不需要李書實親自發令便在瞭望手的指揮下給予進入射程的敵軍以第一輪的遠程打擊,所以說果然軍人要在戰爭中才能更加快速的成長啊。

    於是對面的羯人有幸再一次見到無數的石子從城頭飛射出來,向扇子面一樣覆蓋了鮮卑人的前進路線。而與石子同時射出的還有一團團白霧,讓鮮卑士兵們無法看清楚那些石子的軌跡,所以也就無法提前做出有效的格擋動作。感同身受下,羯人的士兵似乎有所動搖了。

    而且與上一次對羯族的戰爭不一樣的是,這一次西河的炮手們顯然做了大量的訓練,所以無論是準確度還是石子的密度以及和弓箭手之間的配合都遠比上一次要好上不少。

    於是大批處於高速衝擊狀態的鮮卑騎兵被混雜著石灰的石子雨被從馬上砸了下來,而弓兵也在不久後開始起自己的工作。雖然是不過是機械般的開弓放箭的動作,可是不論是箭矢的命中率還是箭矢的覆蓋範圍都比上一次戰鬥有了很大的提高,黃忠真的是沒少費心思啊。

    不過由於投石機的表現過於出眾,導致很多鮮卑騎兵壓根就沒有進入到弓兵的射程範圍就已經被石子砸了個滿頭包然後摔了個七葷八素。而等到這些人重新站起來準備繼續投入到戰鬥中去的時候,他們發現進入到弓兵射程內的拓跋部戰士已經被盡數消滅。

    拓跋詰汾由於其顯眼的裝扮和動作,所以成了投石機重點關照的對象,不過這對於他而言或許應該說是幸運的,因為他不必在進入弓兵的射程之內的時候受到城牆上那一票對弓箭技藝非常有自信的傢伙的圍攻,然後悲催的變成如同那個勸降使者一樣的「箭豬」造型。

    於是當拓跋詰汾不得不帶著再也鼓不起勇氣向前衝的拓跋部士兵返回的時候,原本衝出來的五千士兵此時就只剩下兩千剛出頭。當然,就這個損失還要感謝一下發威的投石機呢。

    只不過拓跋詰汾現在的樣子可謂是說不出的悲慘,額角和眼眶都被石子砸的鮮血淋漓,同時從頭到腳覆蓋著斑斑駁駁的石灰粉,雖然很幸運沒有石灰混入眼睛中,但是卻非常杯具的吃了不少進了嘴裡,於是身體立刻出現了一個中毒的debuff。雖說這個糟糕的狀態時間不長掉血也不多,不過已經第二次被毒debuff光顧,拓跋詰汾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

    當然,他顯然沒有想過這次試探性的攻城完全就是和連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而已,而現在還在肉疼自己部落的損失的他就是掉進和連陷阱的那只傻鳥,而這只傻鳥還渾然不覺。

    「看看這個只會吹大氣的北方蠻子,怎麼滿頭是包的就回來了?呦,我說錯了,滿頭是血才對。而且看看你身上,乖乖喲~沒想到你的品位這麼獨特啊~~哈哈哈哈!!!」

    能夠如此出言諷刺拓跋詰汾的只能是剛才交鋒中表面上失敗的宇文普回,或許他也是在用這種方式發洩自己方才險些就掉進和連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的不滿和慶幸吧。

    宇文普回放肆的笑聲在鮮卑人的陣前迴盪,所有拓跋部戰士都攥著拳頭,不甘的忍受著侮辱。

    「第一仗就打敗了,這也太傷害我軍的士氣了。說吧,拓跋詰汾,你該受什麼樣的懲罰?」

    只不過精心的準備了這麼久的和連顯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畢竟團結一心的拓跋部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其現在為了能夠在新的地區生存而不得不向自己低頭,但是對方只要站穩了腳跟那麼或許自己這一代不會發生什麼,可是等到自己的下一代呢?還能抑制住拓跋十姓這個即使是他無論用什麼方法也無法分割且越戰越強的部落聯盟麼?

    很難,真的很難,這是一個讓和連頗為洩氣的結果。繼西中東三部鮮卑隱隱出現分裂開始,和連就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掌控那些逐漸變大的部落了,而這之中絕對不能再增加一個了。

    於是下定決心的和連便利用羯族的情報設計了這樣一個迷惑了敵我雙方的陷阱。

    拓跋詰汾對於和連的責問如遭雷擊,他原本以為和連會對他這個支持者象徵性的寬慰幾句或者是將制裁的大棒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可是現在和連的表情告訴他,他完全想錯了,和連準備拿他的失敗大做文章。雖然不知道這是和連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但是能夠坐穩一個超大部落聯盟首領的拓跋詰汾雖然缺乏政治遠見但也並不笨,拓跋詰汾知道必定是拓跋部在什麼地方引起了這位鮮卑共主的忌憚,否則和連壓根不會冒出打擊支持者的念頭。

    想清楚了一切的拓跋詰汾頓時面如死灰,他低著頭頹廢的說道:「處死。」隨後便不再理會自己的兒子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和族人虔誠的為自己開脫的辯解站在那裡靜等和連處罰。

    「看來你很明白嗎。我也不侮辱你,就讓你的衛士為你送別吧。」

    心願得以達成讓和連打算適時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只不過他的手段雖然還算隱秘可是卻瞞不住有心人,尤其是羯人就在一邊,當初羯人的攻城戰又怎麼可能沒人去瞭解呢?所以瞭解了羯人失敗的過程再對比一些和連的表演,這完全就是石克樂威逼世勒的翻版嘛。

    「慢著。」就在和連暗自竊喜的時候,一個最讓他感到不爽的聲音在這個當口響了起來。

    「新近依附於我們鮮卑的羯人曾於去年進攻過眼前這座離石城,雖說對方的實力並不如我們鮮卑精兵,但是他們的失敗還是應該讓我們都警醒,就算別部人馬再英勇,五千人的軍隊又怎麼可能攻下數萬人防守的城池呢。但是為什麼我和大人並沒有攔阻拓跋詰汾的行動呢?因為,你們之中很多人都自大的並沒去找羯人仔細瞭解一下那一戰的經過,很多人並不知道離石城的可怕,總是認為漢人軟弱可欺,就算被漢人偷襲了也還是這樣。為了能讓你們充分認識到這種想法的錯誤,大人和我都沒有阻攔這次進攻,是想讓你們得個教訓。尤其是別部,剛剛南下,仗著人多勢眾,氣焰過於囂張,所以必須讓你們好好的吃一次苦頭。」

    日律推演一番搶白說完,不等臉上明顯變色的和連有時間反駁就把馬往前一提,來到了拓跋詰汾的面前,臉色異常陰沉憤怒的說道:「拓跋詰汾,你知錯了嗎?」

    剛才也說了,拓跋詰汾也不是傻子,只不過很多時候不願意多動腦子罷了。於是一聽到日律推演給出如此明顯的台階立即跪倒,先向著和連磕了三個頭,又向著日律推演磕了一個頭。

    「拓跋詰汾知錯了,多謝兩位大人提醒。為了以示誠意,拓跋詰汾甘願領受任何懲罰。但是僅僅這樣做並不能表達我的誠意,為了表達我的誠意和歉意,我決定凡我拓跋部此次進攻中原搶掠的一切人馬物品一概不留,全部交予和連大人處置。不知眾位大人以為如何?」

    既然知道和連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殺心,那麼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去想此次南下是否能夠獲得收益了,先把小命以及部族保住才是王道。拓跋詰汾不斷地在心底默念著「錢財乃身外之物,錢財乃身外之物,錢財乃身外之物……」來堅定自己的決斷。

    應該說拓跋詰汾的這個提議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拓跋詰汾所說的「處置」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歸和連所有,而是說所有參戰的部落都能得到一份,只是誰多誰少的問題,一切由和連做主分派罷了。所以幾位大人互相一遞眼色,就都紛紛替拓跋詰汾求起情來。

    「你看拓跋大人,我們事先也沒有告訴你這是一次試探,讓你損失了這麼多人馬,還要讓你貢獻出所有的所得,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之前你們拓跋部也受到過懲罰吧,這樣的話你們跟隨我南下豈不是一點好處也得不到了麼,那以後還怎麼會有人願意依附於我和連呢?我看你還是收回你那份財物,你的誠意我們心領就好了。」

    眾怒難犯啊!這誰都知道,和連恨日律推演恨得牙根癢癢,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還得顯示自己的大度。只不過他顯然還沒有放棄下手的機會,畢竟臉皮已經撕破,那麼如果不能斬草除根的話之後會帶來多少剪不斷的麻煩草原之上可是發生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

    拓跋詰汾好容易有機會逃出生天又怎麼可能再重新跳進地獄,於是趕緊推辭。

    至於其他部落,看著原本依附於和連的拓跋部卻遭到如此下場,內心作何感想也不足為外人道也。

    p.s.第一更……

    再p.s.果然存稿就是這個時候使用的啊,果然咱也是節操滿滿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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