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碼頭軼事
出了襄陽後我繼續往東走，期間我也碰上了不少攔路的或者無事生非的「野怪」，不過這正好充當了我「練級」的好材料，而且我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蛤蟆功太顯眼了，有人認出的話可能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所以與我交過手的我都沒有留活口，雖然很殘忍，但為了活下去，我只好把心狠了下來。
終於到了一個碼頭，而我也的荷包接近了它承受能力的極限，這時看到了附近的魚市旁有一處小餐館，看到店裡燒的噴香的鮮魚，我索性坐了進去，反正快到家了，錢用完了也沒什麼關係。好不容易等到美味的鮮魚上桌，還沒吃上幾口，卻聽到了在櫃檯旁店家與一個顧客在爭執，「這位客官，你吃了我十條魚，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也太過分了吧。」抬眼望去，一個穿著古怪的老翁正被店家拉著討要魚錢，老翁則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老闆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是沒錢呀，要不你吧我扔到水裡吧，我正好給你再抓幾條魚。」「你、你……，唉~~」，店家長歎一聲說道：「老人家非是小店吝嗇，要在平時，沖您這一大把年紀，我也不管你要了，可是您吃了我們店裡十條鮮魚，吭都不吭一聲的就往外走，夥計攔你你竟然說是我他爹，老人家您是不是太亂來了。」儘管店家盡可能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面前的老翁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有點好奇這個老翁，他的樣子十分的滑稽，一大叢鬍子亂糟糟的，滿頭的亂髮用一截細草繩拴著，但是面色紅潤，整個人看著又圓又胖，感覺顯不出真實的年紀，此時此刻，他依舊手舞足蹈的和店家理論著，不過在周圍人聽來全都是歪理，「老人家，您住哪？」店家最後覺得自己和一個老頭爭執不太好看，於是給雙方找台階下，照理老翁該明白了吧，可是他的回答再次出人意料，「我叫老頑童，那裡好玩我就住哪。」當然也出乎我的意料，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老頑童這個「名人」，但不同於我的驚奇，店家確是氣的七竅生煙了，「老頭兒，你太過分了！」說著就欲揮拳動手，我在一番計較之後趕忙制止了他並勸道：「店家，老人上了年紀，你又何必動手呢，要不我想想辦法。」店家聽到我說話，憋了半天的火也發了出來：「小伙子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和這為老大爺都是和顏悅色的，可是你看看他，我讓他留下地址以後討要，已經是給他台階了，可是他著態度……」。店家氣急敗壞的樣子倒讓老頑童喜笑顏開，一臉看熱鬧的樣子，我心裡大罵：「周伯通你也真是的，報下全真教的名字，一頓魚錢不是小菜一碟嘛，你何必在這裡胡攪蠻纏呢。」店家又開口了：「要麼掏十五貫錢，要麼還我十條鮮魚。」聽到這句話我有點犯難了，現在十五貫錢我可拿不出來，看向老頑童，完全一副天塌下來有大個的頂著的樣子我就來氣，但真要是動起手來，想想後果我有點脊背發涼，思考了一陣後我說道：「要不我給您補十條鮮魚？」店家同意，於是我走向了旁邊的漁場。
沒一會兒，我手裡拎著十條鮮魚回來，老頑童這下倒是來了精神，湊到我跟前問道：「這位小哥，你認識漁場的老闆嗎？」「不認識，」我回答的很乾脆，「難道是你偷的魚？」「青天白日的你以為漁場的人都是傻子！」見我起身要走，老頑童立刻拉住了我，笑道：「小哥，你告訴我嘛，我也想去搞幾條魚。」我則是拖著他就往外走，耳語道：「店家是個不錯的人，咱們以後得把魚錢還上，我文你，你想不想傷人？」老頑童搖搖頭，我說道：「我騙漁場老闆我是這店家的遠房侄子，來要十條魚，現在又是捕魚繁忙時，鄰里之間的想必他們也沒有懷疑，咱們快跑吧。」「什麼！你誑他們！」老頑童大聲叫道。「你小聲點，被聽見就不好了。」話畢，我已經拉起他的的衣袖，轉眼間我們就沒了蹤影。
停下來以後，老頑童似乎很興奮，「小哥你真聰明，要不你陪我玩吧？」「那可不行，我得做工養家，沒工夫陪你。」聽我這麼說，老頑童有點洩氣的抱怨：「你們怎麼都這麼個樣子，沒意思。」我問道：你是現在全真教的掌門，那麼個大門派是你的，你當然不用操心這個了。」「你知道我是誰！」老頑童知道我清楚他的身份，心裡有了一些戒備，我笑道：「就您這樣的，江湖中人誰能裝的出來，對了，我幫你把魚錢問題處理了，你怎麼謝我？」「你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才幫我的吧？」別看老頑童平時神經兮兮的，但他可不傻，而且還是個直腸子，所以我覺的也沒有必要和他繞那麼多彎。老頑童看了看我手中的劍，問道：「你說了半天，是不是想讓我教你武功。」見我點頭，老頑童有點不高興：「武林中人為什麼整天打打殺殺的，大家在一起玩多好呀，你們爭來爭去的到底是要什麼？」我把聲音放低答道：「周老前輩，其實武林中人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無奈的在江湖中針扎，除了辛苦學來的武功外根本沒有什麼謀生手段，武力很容易轉變為暴力，如果沒有監管，就很容易滋生問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所謂的『正邪之分』，為了生存而相互攻擊，這世間那有誰對誰錯，其實武林中人都很可憐，他們有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活出了什麼價值……」
老頑童有點愕然的看了看我，終於抱著腦袋大叫道：「煩死了煩死了，你說的太深奧，我聽不懂，我師兄當年也給我說過許多道理，我就是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反正剛剛挺有趣的，看在那幾條魚的份上，我教你一套全真教的劍法。」說話間，只以招手，我手中的長劍已經離鞘而飛，老頑童則開始「表演」了。全真劍法七劍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是全真派的基本劍法，老頑童一邊講解一邊演示，沒一會他練完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看完一遍竟然學會了，看來本身的武學悟性我還是挺高的，正好沒有學過劍法，有這麼一套全真派的劍招沒事練下也不壞。老頑童說道：「可惜你不是全真教的弟子，我不能把全真教的心法告訴你，但如果你要學的話，可以去全真教。」「喂，老頑童，我就這麼去他們會相信我嗎，你是不是得給我點順利拜師的信物？」聽我這麼一說，老頑童眉頭一皺，問道：「他們憑什麼會為難你？」「他們那麼悶，要不你也不會不呆在全真教，天天往外跑吧！」說到這裡，我忽然覺得是不是有點在他面前詆毀全真教的意思，誰知老頑童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有點道理，我跑出來玩就是因為他們不陪我玩，整天師叔師叔的叫個不去聽，前幾天我在襄陽碰到了黃老邪，可是他也把我給甩了……，對了，你真的要去全這叫拜師嗎？」見我又點頭，老頑童正想將心法相告，可是本能的他忽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很危險，於是笑道：「小哥你那麼聰明，想想辦法嘛。」說完已經飛身而走，只傳來一陣呼聲，「小哥，下次的魚，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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