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抗日之遍地開花

第二卷 保衛南京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江陰,江陰 文 / 豌豆三哥

    第一百一十五章江陰,江陰

    從唐風離開獨立團四營才十幾天的時間,不知道是貴水強故意所為還是就是巧合,在唐風將獨立團四營長職務下了的前一天,四營的最後一批派出去的戰士都已經啟程了,當唐風帶著唐准一行人到達四營的時候,整個四營中所以的最精銳的戰士都已經提前完成了選拔並且都連夜派遣了出去。

    許知遠順利的接替了貴水強的營長職務,他上任的第一天就鐵血的將四營的連排長進行了大規模的換血。大量的學生兵出身的班排長直接逐級升職,現在的獨立團四營所有的指揮權完全的掌握在了學生兵出身的老兵手裡。

    「嗨,你說硬座這是怎麼回事,這一上任就把以前的老兄弟給解職了,這一,你看到沒有,新上來的都是營座的親信,光是營座當副營長時的警衛現在都成了三排的排長了。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噓,你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團座不也是一上來就把貴營長給下了嗎,要說咱們團座打鬼子,那是沒的說,從來沒吃過敗仗,我心裡可是佩服的緊,可這對兄弟那是一點都不通融啊,軍法如山呢,根本不講絲毫情面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不是挺好嗎,你沒看見咱們獨立團從沒有吃空餉的嗎,在這樣的隊伍中誰有能力就上,沒本事馬上下。團座定下的規矩說一不二,咱們這些剛加入不久的人不是也有機會嗎?」

    「是啊,不過貌似咱們貴營長打鬼子的本事也不小,這次咋就把團座惹毛了呢?」

    「行了,咱們別在這瞎琢磨了,還是踏踏實實的訓練吧,跟咱一起進獨立團的有很多人都當班長了。咱們也得加把勁才成啊。」

    正當兩個戰士在角落裡竊竊私語的時候,獨立團臨時團部裡,唐風和貴水強也在秘密的會晤。

    「老鬼,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就趕快出發吧,上海的局勢可是變幻莫測啊,你自己要小心。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咱們獨立團所有的精銳都被我抽調的差不多了,雖然其他三個營嗨在陸續的選拔調派人手,不過大頭都已經去了,剩下的人我估計也不會太多。你到上海後一定要用好這些人。」

    「團座,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在上海的周邊城市裡全部安插上咱們的秘密行動隊。」

    「嗯,要長個心眼,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最強的一批人,你要把他們隱藏起來在最關鍵的時候用,哪怕是平時埋沒了這些人也沒關係,還有就是到了上海之後多發展一些單線聯繫的新成員。這些人你知我知就行了,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團座,我省的。」

    「還有就是有件事需要你留心辦一下,就是給我找個跟我長的相像的人,如果可以的話,給咱們團裡的幾個骨幹都找到和他們相像的人,找到後,按照我們的語言習慣暗中訓練。明白嗎,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任何人。」

    「團座,您是要替身?」

    「恩」唐風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了,多餘勉勵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應該很清楚,你所面臨的形勢,萬事小心。走吧。隨時跟我保持聯繫。」

    「是,團座。」

    貴水強走了,獨立團半個月的時間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蛻變。現在所謂的獨立團雖然還有近四千戰士,可是這裡面真正能稱得上唐風鐵桿的除了幾個營連長之外,很多基層的班排長只是剛剛升任上來的,可以說現在是唐風對獨立團控制最薄弱的時期。

    「還是得打幾場大仗才能讓這些新兵們完全融入到獨立團裡來啊,不然等南京來的那些軍官生一來,自己還真的不好開展工作啊。」

    正當唐風在為自己的獨立團發愁的時候,整個淞滬戰場上**一路敗退,宋希濂的36師也在激戰中遭到重創而不得不從揚州撤離,蔣介石鑒於吳興、廣德地區戰略價值十分重要,親令第7軍向吳興挺進;並令川軍六個師,向廣德急進,以策應第7軍作戰。其後自20日激戰至26日吳興失陷。第7軍在第144、145兩個師掩護下,向孝豐轉進。此時日軍又派兩個師團進攻廣德,川軍五個師在長興──廣德間地區阻敵數日後,待錫、澄線守軍向南京轉進後,乃退至廣德以西山地,淞滬會戰至此結束。

    「團座,團座,不好了,不好了,時刻關注**和日軍動態的電訊科第一時間獲取了長江口江陰失守的消息,對於**敗退的如此之快,饒是唐風是穿越人士也不禁吃驚,因為自己的到來,已經消滅了日軍數個師團,就連上海派遣軍的司令官都被唐風乾掉了三任。本以為自己的蝴蝶效應已經讓歷史偏離了軌跡,可是七十萬**還是在十二月份敗退到了南京周圍。

    「……這些沒用的東西,爛泥扶不上牆。馬上通知唐大山,命令三營今天晚上就給我運動到前線,既然這些**都是廢物,那我就不客氣了,退守,退守,就知道退守,再這樣下去南京也得退沒了。」

    「團座,這不好吧,咱們獨立團還沒有完全完成整訓,這個時候把部隊拉上前線,傷亡會很大的。」

    「時間不等人,再不出擊的話,南京也遲早得丟了,到那時候部隊就是訓練好了還有什麼用,都要當亡國奴了。把部隊拉上去吧,讓他們在戰鬥中提升吧,反正這樣的事獨立團又不是第一次干,讓那些連排長們看好自己的部下就行了,大不了多死點人。」

    「好吧,我馬上給唐營長發電報。」

    第一波的唐大山三營在接到作戰任務的當天夜裡就率部強行穿過了**的封鎖防線進入到了江陰周圍。這裡是日軍進入南京的咽喉,**在這裡部署了大量的要塞炮。守衛江陰的**信誓旦旦的認為,只要控制住這裡,日軍就別想前進一步。

    瞭解歷史的唐風清楚的知道,一旦讓日軍突破江陰防防線,**部署在這裡的江防炮最終不但不會阻擋住日軍反而會成了日軍掉過頭來絞殺中**隊的大殺器。

    「命令唐大山,給我在江陰要塞製造點麻煩,不要讓小鬼子有一時的休息,分批次輪流接敵,讓他派一小隊精銳戰士給我潛進江陰城,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給我把江陰城內的要塞炮給我炸了,既然這東西咱們用不了了,也絕不能便宜小鬼子。等唐大山在江陰站穩腳跟之後,馬上讓其他三個營也陸續的向前線急進。」

    「團座,這麼大規模的調動,我怕會引起**其他弟兄的誤會。」

    「他願意誤會就誤會,我們只需要快速的向前線急進就行了,要是誰敢阻攔,武力解決強行突破。」

    「是,團座。」

    時間倒回到三天前。

    整個江陰城上空密佈著戰爭的陰霾,中日雙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準備在江陰展開角逐,相對於其他**的一路敗退,江陰的**守軍還算是有些底氣,因為他們這裡裝備著大量的要塞炮,戰防炮,依靠堅固的城牆,他們還是有信心抵禦住面前的來犯日軍的。即使是眼前的日軍在多,他們也不曾怕過,因為**也在源源不斷的向這裡增兵。

    攻擊江陰要塞的正是後世臭名昭著的谷壽夫第六師團。**在江陰的準備應該還算是充分,要不**的將領甚至是南京那位也不至於認為江陰是日軍不可逾越的要塞。

    為了防止日軍的軍艦進入長江,攻擊沿途的**陣地,**已經調動了大量的各式商船集中在江陰長江口鑿沉,現在的長江口完全被沉船淤死了,日軍想要通過水路進入**的防線已經不大可能。

    日軍大規模的部隊在江陰要塞前集結,大有跟**在江陰殺個你死我活的架勢,依靠堅固的城防工事及幾門巨大的要塞炮的震懾,日軍沒有討到一點好處,在匆匆撂下幾百具屍體後開始向後退並試圖包圍江陰。

    「弟兄們,給我瞄準了打,轟死那些小鬼子,等打贏了我請大家去醉仙樓喝慶功酒。」

    城牆上的炮兵連長肖輝濤揮舞著手裡的小旗拚命的指揮著手下的炮兵向著城下的日軍炮擊,這是肖輝濤在江陰城的首戰,為了打好這一站,他已經傾盡所有積蓄換成了大洋發給了城牆上所有參加戰鬥的弟兄們。

    像肖輝濤這樣的**低級軍官現在不多,但是當面對國破家亡的危急時刻,中國從不缺少這樣的軍人。他們拋棄妻子將熱血灑在了抵抗外敵入侵的戰場上。雖然他們這樣的舉動在小方面來說有點太不近人情,但是在國家面前,他們這樣的精神是巨大的無私。

    戰防炮的威力的確是讓日軍產生了畏懼,他們在拋下幾百具屍體後開始慢慢的撤退,可是這次撤退只是暫時的,很快,日軍就呼叫了航空支援,幾架日軍飛機很快就到達了江陰上空,在找到了**的戰防炮後,日軍投下了成片的炸彈。

    轟隆隆的爆炸聲過後,剛剛肖輝濤站立的地方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巨大的戰防炮被炸得東倒西歪的,雖然還有不少的戰防炮躲過了剛才的轟炸,可是肖輝濤手下的炮兵們已經都倒在了血泊中了,看著滿地的斷肢,肖輝濤艱難的扒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警衛屍體,到處翻找著還活著的弟兄。

    「都起來,都起來,給我都回到炮位上去,快起來。」肖輝濤嗚咽著不停的在戰場上來回的走動翻找著,可是現在他所做的已經無濟於事了,炮兵們已經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瘸一拐的肖輝濤翻找了十幾分鐘終於還是讓他找到了十幾個沒有死的戰士,看著滿臉是血跡的戰士,肖輝濤仰天跪地大號:「老天啊,你睜開眼看看吧,看看前面那些畜生來禍害咱中國人吧。」

    「連長,連長,你別傷心了,我們還活著,只要我們還活著,就不會讓小鬼子登上咱們江陰城。」

    「對,我還活著,我還活著。」醒悟過來的肖輝濤從地上艱難的站立起來快步走到一門沒有受到損傷的戰防炮前仔細的摸索著。

    「弟兄們,都回到炮位山去,我們在這裡定死了,絕不讓小鬼子再向前踏進一步。」

    在肖輝濤身後,馬上就聚攏起沒有死的戰士。

    日軍又開始進攻了,看著黑壓壓的衝鋒的日軍隊形,肖輝濤的臉龐扭曲了,他滿臉憤怒的將巨大的炮彈推進跑堂然後用力一拉,巨大的炮彈帶著仇恨轟響。

    轟隆隆,轟隆隆,又是兩聲巨大的咆哮在日軍的隊列中爆炸開來。十幾名戰士操起另外的兩門巨炮發威了。日軍的隊形馬上掀起巨大的煙塵,成片的日軍被炸上了天。

    「弟兄們,加把勁,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肖輝濤身前的巨炮又響了,帶著極度的怒火,炮彈一發發的從炮筒中發射出去。一連十幾發炮彈過後,肖輝濤身前的巨炮炮筒已經變得灼熱起來。沾滿血跡的大手碰到炮筒都能吱啦一聲將手上的皮肉給直接燙起一個個的大水泡。可是現在的戰士們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他們不做任何停頓的再次將手裡的炮彈送進了炮膛。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