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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落紙輕煙 文 / 酒僧

    弄清楚了很多問題之後,秦陽加投入地練劍,差不多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練劍其實很苦,可是秦陽卻一點也不覺得。

    秦陽卻是一個壓根就不怕吃苦的人,有妓院當夥計的經歷墊底,這世個恐怕不沒有秦陽吃不下來的苦。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秦陽體內的劍氣越來越濃郁,劍上出的半尺劍芒逐漸變大,到後來已經有一尺來長。

    劍芒閃爍,隨著秦陽的舞動,與空氣摩擦出「嗤……嗤……」的聲音。

    一多招後,秦陽漸入佳境,催動體內的劍氣注入劍,劍芒寸一寸漸長,他手上的勁道越來越渾厚。

    二多招後,劍氣縱橫,一把劍好像化為一團寒光將秦陽圍心。此時劍芒已經接近三尺來長,全部呈灰暗之色,閃爍不止。

    秦陽此時心境、身體說不出的舒適暢快,意與神會,人與劍合,漸達物我相忘之境。

    突然秦陽一聲長嘯,榮枯劍長刺而出,兩道三尺餘長的綠灰劍芒疾射而出,撞演武廳布有禁制的牆上。兩道劍芒射禁制之上,雖然沒有破掉禁制,卻仍舊靈氣十足地掙扎了一番才消失湮滅。

    二道劍芒射出之後,秦陽感到身心俱暢,他感到自己的境界一定又有了提升。

    「好!」馮夫子忍不住喝彩道「小子,已經很久沒見過人能射出枯榮劍芒了!現你已經是後天期武者了。」

    聽到馮夫子稱讚自己,秦陽一時忘形,洋洋自得,咧嘴大笑了起來。

    突然,馮夫子眨眼間消失,秦陽正驚疑,後心猛地一震,馮夫子一掌已經擊了他的背上。

    秦陽頓感體內氣息亂轉,他剛想問馮夫子何故如此,還沒開口,馮夫子身體又化著了一道風竄了他的面前,一拳擊了秦陽的肚子上。

    他的腹部頓時一陣一陣痙攣,差點連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他本能地向馮夫子刺去一劍,眨眼馮夫子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令秦陽驚駭的時,馮夫子從他眼前消失了。他只得放出神識,感覺馮夫子就他前面,他向朝感應到的方向劈出一劍,一陣風從他面前吹過去。

    他感應到馮夫子轉眼間就到了他的身後,幸好他有神識可以感應,要不然被馮夫子把吃飯的傢伙摘去了都不知道。

    秦陽接連與馮夫子鬥了十來招,不僅沒有沾上馮夫子的身,自己反而挨了馮夫子十多掌。

    他連聲叫道:「夫子,不玩了,哇你這一掌下手太狠了,我的肋骨……你這是武功的身法還是是法術啊,怎麼不見你啊…」

    突然秦陽胸口一震,感到馮夫子的掌力隔空打了他的胸口,他頓時站立不穩,被震出了十來丈遠。

    馮夫子現身之後緩緩走到秦陽跟前,拈著鬍鬚笑道:「小子,你才後天期呢,樣子很猖狂啊。」

    秦陽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嘿嘿一笑,說道:「不敢了。」

    馮夫子看了秦陽一眼,秦陽感到薛夫子用神識探測自己,不知道他是什麼企圖,不由緊張起來。

    馮夫子皺眉沉吟道:「你用劍刺我,好像能夠感應到我似的,難道你有神識?」

    秦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對馮夫子說實話,馮夫子對他來說太過神秘,馮夫子有好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讓他有點看不清、看不明、猜不透,他嘿嘿一笑說道:「我能聽覺特別好。」

    馮夫子哦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

    秦陽想起剛才相鬥的情形,問道:「夫子剛才我怎麼看不見你啊,你用的是隱身術嗎?」

    馮夫子道:「不是,剛才與你相鬥,沒使用一點法術,這是純粹的武者身法,叫落紙輕煙?」

    秦陽有些不信,說道:「身法怎麼可能會像隱了身似的,都看不見你。」

    馮夫子道:「很簡單,速加特殊的方位,就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這個人消失了一樣。」

    秦陽立即露出無比景仰的目光,唏噓道:「世間竟有如此神妙的身法。令我大開眼界啊。」

    馮夫子一笑,說道:「小子別裝了,想學就明說。」

    秦陽趕忙順稈爬,連忙求馮夫子教他這套身法。

    馮夫子道:「這套身法老夫自然是要教你的,你別那麼猴急。這套身法有三個要點,第一,是要用劍氣控制身體的重量,使身體的重量可能減輕;第二,速要足夠快;第三,要踏罡步鬥,下腳的方位和時機要十分講究。」

    馮夫子說完,便向秦陽傳授輕身術,用劍氣控制身體重量的運氣口訣,再將腳下的方位給秦陽一一講解。

    馮夫子講解完後,秦陽試著用運氣口訣調動劍氣減輕自己的重量。

    由於秦陽已經練成了知行合一,所以運氣口訣一旦被他理解,他做起來就順順當當。

    第一次他就將身體的重量減少了一半,他用力一跳,一下了飛起一丈來高,然後穩穩地落了地上。

    秦陽落地之後,左盼右顧,感覺自己不久的將來,即會成為一個飛簷走壁的大盜。

    這種感覺使他很上癮,又試了幾次,試圖將身體的重量再減輕一些。不過馮夫子告訴他,後天期的劍氣能將體重減輕一半,已經是極限了。

    馮夫子的再三催促之下,秦陽才停止過飛簷走壁的癮,開始練習踏罡步鬥。

    落紙輕煙有技術含量的就數這踏罡步斗了,下腳的方位和時機都十分講究。

    踏罡步斗要求腳踏乾、坤、坎、離、兌、艮、震、巽八宮方位,而每宮又有八個方位,分別是主位、一世位、二世位、三世位、四世位、五世位、遊魂位、歸魂位,涉及到變化十分複雜。

    秦陽跟著馮夫子一步一步走了三個時辰,才將乾宮的變化步法走完。

    不過走過一遍,秦陽也就記住了,無須馮夫子再教。馮夫子欣慰道:「這套步法,要是傳給悟性稍差一點的學生,真要把老夫累死。」

    秦陽心裡雖然暗自得意,但想到得意便要挨馮夫子的打,於是強忍著驕傲沒有表現出來。

    馮夫子見他態明顯端正多了,心大為欣慰。

    一連三天時間,馮夫子才將整套落紙輕煙的步法傳授完畢。

    秦陽用劍氣將身體重量減輕一半後,開始按照複雜的規則練習落紙輕煙身法。

    一個時辰之後,秦陽彷彿離地飛起來一樣,身體化著道道殘影,快速地長樂武館飄來飄去。

    這種感覺讓秦陽十分迷戀,他的身形有如鬼魅一般,一會這武師眼前晃晃,一會又飄到那個武師面前晃晃,心裡可歡樂了。

    不過,他的速卻比馮夫子差了許多,始終無法像馮夫子那樣做到隱身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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