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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4 因由如戲 文 / 狐曉狸

    廳內的氣氛一陣陣的發涼.可是外面的暖風卻捲著花香不斷飄進來.調皮的讓人想笑又笑不出來.

    段曉看了門外陽光.已經漸漸西斜.她沒興趣留對方.端起茶盞邀了邀.「靜妃喝茶吧.」

    「……」絲絲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段曉是端茶送客.只是她目的還沒有達成.即便是要請她走.她也是不會揍的.

    「曉.我們說起來也是有緣.」

    段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就是太有緣了.若不是這樣的孽緣也不會糾纏到今天吧.

    「本宮剛來皇宮.很多地方也都不認識.想著也就和曉比較熟悉了.想來曉是不會不管我的吧.」絲絲眨著一雙大眼睛.透著無盡的無辜.

    即便已經見識了她的那麼多的虛偽.可是段曉還是沒有拒絕.最終絲絲賴皮一樣在月華宮裡挑了一個住處.得意洋洋的帶著宮人們去收拾了.

    小桂子不滿的道:「主子.你何必招靜妃來呢.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段曉笑了笑.並沒有理會.

    可能別人會以為她好欺負.但是危險分兩種.一種是看不見的.一種是可預見的.而絲絲剛好就屬於那種看不見的危險.但是又屬於可預見的危險.既然如此.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更來的省事.

    只是此事傳到後宮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暗暗揣測藍羽公主其實是與那靜妃是一夥的.如今住在一起.只怕以後皇上是要離不了月華宮了.

    剛好.上官凌天也不負眾望.處理完前朝的事情.就直奔月華宮而來.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靜妃一襲橘色長裙.拖長的裙尾鋪在地上.身邊跪著一眾宮人.

    上官凌天悄悄看了一眼闔宮佈置.確實是月華宮無疑.不由問道:「靜妃怎會在此處.」

    「臣妾是應曉的邀請而來.入宮以後才發現與這宮裡的人都不相識.十分的陌生.也就只有在宮外認識的曉才算得上數落.所以臣妾就想如果以後能和曉在一起.不僅可以一起服侍皇上.還可以彼此解悶.」靜妃一臉悲愁.目光有意無意的向著南方望去.讓人看了分外的心生憐惜.

    果然.一開始上官凌天還有些不理解.但是現在卻不好意思再說這樣的話.便道:「此事是朕疏忽了.不過你與曉住一處也好.彼此有個照應.只是這月華宮有些小.朕命人將月華宮旁邊的宮殿收拾出來.你住旁邊吧.」

    靜妃暗暗攪著袖子裡的手指.開什麼玩笑.她來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看過周圍的環境.這月華宮周圍的宮殿.矮的矮.小的小.怎麼住人.

    果然偏心到了這個份上.

    「皇上.臣妾不要嘛.」絲絲一臉柔媚.抱住上官凌天的胳膊就開始撒嬌.她才不幹呢.這鴨子到嘴了.還想讓她把肉吐出去.怎麼可能.

    正在這時候.段曉也帶著宮人趕了過來.朝上官凌天行了一個禮.站在一旁道:「皇上.既然靜妃娘娘喜歡著月華宮.便讓她住著吧.」

    「這……」上官凌天皺了皺眉.沒有想到是段曉開口.只得道:「好吧.既然住在一個宮裡.那麼有什麼事情還要和睦相處.」

    絲絲跪了下去.謝過了皇恩.

    原本還想和段曉好好待會的上官凌天.這些只能隨著絲絲到了房間裡.畢竟曉是公主.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待皇上一走.小桂子則是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公主.你看看那女人.剛來就和主人爭寵了.」

    「這不是挺好.」段曉笑了笑.沒人來煩她想幹嘛就幹嘛.

    說著.頭也不回的回房去了.小桂子不由得跺了跺腳.也只得跟了上去.

    入夜後.段曉從床上睜開了眼睛.翻出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換了.本來想討了旨意的.但是又覺得太惹人注意.不如悄悄去一趟了.

    雖然是太后請求在先.但是不管如何.上官銳那裡還是去一趟比較安心.

    悄悄的從月華宮裡閃身而出.段曉扯了一塊黑色的布料將臉也一起蒙了.貼著宮牆一路直奔宮門而去.

    雖然夜已深.但是守城的兵士們卻沒有休息.而是輪番替崗.

    避過了不斷巡邏的侍衛.段曉直接來到了一處無人看守的城牆之下.躍身而上.直接從皇宮跳了出去.

    這翻牆一開始可能是技術活.但是多翻幾次.就會發現不過如此了.

    段曉離開皇宮.一路直接朝著王府而來.儘管是晚上.但是這條路她已經很熟悉了.很快便來到了銳王府.

    相比於數月前的銳王府.此時的王府分外的冷清.

    這種冷清.並不是因為人少的冷清.而是被看守住的王府處處透著一種絕處的悲涼.

    站在牆頭.段曉找到上官銳房間的位置.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府內的人.來到了窗前.直到確認了房內並沒有其他人.才推門而入.

    「你.」上官銳從床上扭過頭.看到來人.不由得大驚.隨即又搖頭苦笑起來.

    他想過很多人來看他.甚至想過皇上的到來.但是卻沒有想過是段曉第一個來看她.畢竟他欺騙了她……那麼多.

    段曉直接來到了窗前.望著上官銳.久久無語.

    這第一句話她來的時候就想了很久.沒有想到竟然會不知道說什麼.畢竟眼前的人做了那麼多.總是有很多她是有疑問的.

    上官銳伸出胳膊.拉過段曉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聲音

    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我想曉是來興師問罪的吧.不過這次我犯的罪這麼大.怕是一死也不夠.卻是讓曉為難了.」

    「你知道你犯的罪大.為什麼還要犯.」段曉冷著臉.兩行清淚從眼裡話落.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是一個溫暖的男子.如陽光.如飛絮.永遠都是不同色彩的.也知道他對皇位的執著.只是她以為在他的心裡.自己應該是不同的.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一場戲裡.她也成了他的棋子……

    「曉……」望著眼前女子如此心痛.上官銳只覺得心頭一痛.喉嚨發甜.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白……

    「怎麼會這樣.」段曉大驚.忙抓過一塊帕子給上官銳擦拭嘴角的血跡.卻被上官銳一把抓過.

    「已經是老毛病了.不要擔心.」

    不擔心.段曉的一雙柳眉幾乎擰成了一團.怎麼可能不擔心.

    「你為什麼會這樣.」

    上官銳笑了笑.「也沒什麼.一開始就不該騙曉的.武功盡失的確讓我很難接受.所以寒冰便給我吃了他們門派的聖藥.回春丸.」

    「回春丸」段曉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直覺給她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恩.」上官銳點點頭.拉過段曉坐在身旁.接著道:「可以讓失去的武功回來.後果就是血脈會受到一點損害.」

    「血脈受損.」聽到這裡.段曉一把將上官銳的手腕拉過.搭上了脈搏.

    良久.氣氛僵硬如冰.

    沒有什麼事情大的過生離死別.這一刻.段曉再也忍不住.怒道:「你這個傻瓜.我不是說了.我可以幫你恢復武功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為什麼要聽寒冰那個邪人.你這哪裡是血脈受一點傷害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脈已經開始封堵.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啊.」

    被段曉搖晃的有些發運的上官銳.強忍著暈意.道:「我知道.可是能在死之前見到曉.那麼死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你真是傻瓜.」段曉滿臉都是淚水.怎麼也擦不乾淨.擦了一滴.就會有兩滴流下來.那眼淚已經如洩了的洪水.

    上官銳仍是一臉淺笑.明明心裡痛的要死.卻不想眼前的人擔心.只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笑的好看些.

    「曉.在哭下去.可是會變醜的.」

    「……」段曉見過了太多的生死離別.只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陪了她一路的男子.竟然也會死.

    「曉.我死了以後.你幫我照顧我母后可好.」最終.上官銳淡淡開口.目光裡充滿了祈求.

    「不好.」段曉一口回絕.「如果不是你母后非要你做皇帝.你也不會弄得這副田地.我可不想以後也被她驅使著去做個女皇帝.」

    上官銳噗嗤一聲笑了.「母后沒有逼我做皇帝.是我自己要做皇帝的.」

    「為什麼.」段曉不明所以.皺眉問道:「難道那把龍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一直以來.上官凌天對於上官銳的算盤是一清二楚的.甚至可以說對上官銳很縱容.即便犯了什麼錯.就拿這次來說也只是軟禁.

    「既然快要死了.那麼就不能瞞著曉了.」上官銳掀開床內側的被子.在床下露出一處機關所在.

    段曉目不轉睛的看著.只見上官銳將一隻雕龍的玉珮放了下去.正好與機關內的嵌紋嚴絲合縫.很快就聽得一陣齒輪的作響聲傳來.慢慢打開的竟然只是一個紅色盒子.

    上官銳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軸聖旨.遞了過來.

    「奉旨作亂.」饒是段曉也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看了一下落款.竟然是先帝.

    原來這一切竟然是先帝安排好的.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讓兩個兒子自相殘殺.

    「從來只有千年的世家.沒有千年的王朝.東陵王朝建國不過百年.根基不穩.如果君主貪圖享樂.不思上進.那麼很快這個國家就會走向滅亡.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上官銳靜靜地說著.

    只是段曉的大腦已經開始短路.結局有一千種.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如此.

    一個老國王留下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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