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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生離死劌,她喜歡看 文 / 杜十娘

    周氏祠堂內小院

    依舊一身暗紋,不染一絲纖塵白衣翩翩的任三少,坐著他專屬那把銀光發亮的椅子上,他身後站著三名白衣蒙紗女子。饒君軒坐在他旁邊隔了一米遠的地方。

    三老太和趙惜兒則坐在二人對面。

    三老太是有些緊張的,她雖說活了快九十年,可是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府裡每年冬月下來查戶頭的官。可是對面這個,年紀並不大的俊公子。

    剛才聽那旁邊的饒大少爺介紹說是京裡相國的三公了,而相國是僅次於皇上的大官,還是什麼護國公的兒子。天啊……三老太覺著她坐在這兒都有些坐不穩了,剛才她本不是不敢做的,是丫頭強拉著讓她坐下來陪著的,這麼一想,她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身側的趙惜兒。

    趙惜兒坐的隨意,甚至還向後靠在椅背上:「不知道貴人是哪個品階?俺們要怎麼稱呼?」她才和三老太吃完早飯,碗都沒來得及收拾呢,就突然就衝進來一群人。

    有人鋪地毯,有人放椅子,有人放桌子的。還有人在剛放好桌子上鋪了白紗,並放了一套精緻的白玉茶具。趙惜兒有些厭惡的看向白衣男人,她昨天是調侃他不是男人,可是今天她倒覺的他連女人都不是,就是個變態狂,招搖顯擺狂來著。

    「惜娘子怎麼就忘了?」任三少的聲音卻是依舊好聽,清脆悅耳,還能讓人不往女人身上想去。

    趙惜兒聽到這兒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不要臉的還好意思提:「怎麼?何時俺一個農婦和貴人這麼熟了?」惜娘子,他倒叫的自來熟,她就不信他敢青天白日的承認他昨夜虜了她。

    「剛才饒大爺是這麼介紹的,所以本公子就這麼叫了。」任三少雙眸緊盯著趙惜兒,這女人十有*就是和他一樣穿來的。

    「軍爺,求求你放俺進去,俺要找俺嫂子。」周香兒走到祠堂外圍,強自壯了壯膽子衝了上來,可是剛衝了過來,便被拿著長槍的官兵攔了下來。

    「回去,閒雜人等不准進入,後退。」攔著周香兒的官兵冷冷的看了一眼周香兒,冷聲呵斥。

    周香兒想再求二聲,可是看到那官兵冷著一張臉。她有點膽怯了,剛想轉身走了算了。可是又看到停在一邊的青幔布馬車,便是抬不起腳了。昨天她夢到那仙人說,今天一定要拿到匕首,否則便沒有辦法破除她身上的災星。

    「嫂子……嫂子……饒公子,饒公子……嫂子……」周香兒索性放開了嗓子向著祠堂的院子裡喊了起來。

    「大膽,不准再吵,退回去。」那名官兵沒想到周香兒竟然這麼大膽,一時氣的吹鬍子瞪眼睛。

    趙惜兒聽到周香兒的喊聲,轉眸看向饒君軒:「饒公子,讓她進來吧!」

    「惜娘子,咱們有重事相談,閒雜人等還是不要進來了。」饒君軒自看到趙惜兒對剛才任三少的排場,竟是一無驚訝,二無發呆,便更是覺的趙惜兒和別人不一樣。心中暗想若是今天能娶到她……他一定會好好待她。

    「饒大少爺,讓她進來吧。她今天來是要取她們周家的東西,俺拿了別人的東西,也不能不還不是?」趙惜兒淡笑著,卻是堅持。

    「你?」饒君軒有些奇怪,她明明和周家人水火不容,怎麼現下又。

    「水兒,讓她進來。」任三少看到趙惜兒雙眸中沒有一絲的商量,便輕聲開口向身後的白衣女子吩咐道。

    被喚的水兒,恭敬向任三少彎腰行了一禮,退後向院子外走去。

    「貴人和饒大少爺一起來,是想談什麼?」趙惜兒輕笑著開口問道。

    「你手上有把匕首?」任三少已經派人調查,得到昨天上午趙惜兒曾拿出過那把匕首。昨天晚上他會突然夜虜她,也是一為探探是否能引出真的冥宮少宮主,二便是為了確認她是否是燕王之女,趙婉惜。而事實證明,他的夜虜雖失卻了霜衛的一條臂膀,卻是見識到了真正的冥宮少宮主倒也不可惜。

    「貴人真會說笑,匕首那是凶器,俺一個婦人怎麼會有?啊……你說的是那把鳳凰匕首?」凌千絕說的果然沒錯,這任三少還真是為了匕首而來。

    「嫂……」周香兒進來剛想喚趙惜兒,卻是看到院子裡坐著白衣男子,頓時傻站在一邊。天啊……這男人好美。

    趙惜兒斜瞥了一眼進了門便傻了的周香兒,沒理她,等她自己回魂。

    任三少原以為趙惜兒會否認,可是沒想到她竟是開口便承認了,這讓他有點出乎意料。

    「嫂子……你在忙啊。」周香兒回了魂,又偷偷的瞄了一眼任三少,不好意思的抬腳向趙惜兒走了過來。

    「周香兒,你來的倒快。怎麼怕俺不還你們了?」趙惜兒一臉的不悅。

    「啊……」周香兒初時傻了一下,不過還算沒繼續傻下去,反應了過來,接著趙惜兒的話回道:「嫂子,俺娘說了,那是俺家的家傳寶。當年給了哥當信物給你,可是現在你都不是俺周家的人了,自然那信物也的拿回來。」

    周香兒強忍著不抬頭向白衣男人看去,那個男人身後站著三個女人,雖然都蒙著面紗,可是看那身形個個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她自然是不敢想的,那她現下若是多看了人家,怕一邊坐著的饒大少爺討厭了她,那可怎麼辦?

    趙惜兒看著周香兒這個模樣,心下倒是對她高看了一眼,還行沒傻到是個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沾,還知道瞧瞧自個的條件。說不定……這條路她也能走出個樣子來!

    「給……拿回去吧,這麼一把破銀匕首,頂了天也就十兩銀子,

    ,當誰多稀罕吶?」趙惜兒自袖袋裡掏出那把雕有鳳凰嵌了寶石的銀光匕首遞向了周香兒。

    「嗯……」饒君軒一個沒忍住自嗓子眼裡啊了一聲。

    任三少卻是一雙狐狸眼緊盯著趙惜兒和周香兒不放,想自二人臉上,眸中看出些什麼。

    周香兒接過匕首,捏在手上,不敢細看,趕緊放進袖袋。抬臉看向趙惜兒道:「嫂子,你忙吧,俺走了。」昨天晚上夢中那仙人說了,拿到匕首不能看,直接收起來,然後轉身就走。

    「周香兒,下次記住你不該喚俺嫂子了,現在俺和你們周家最後一點牽連也還給你了。俺昨天讓幾位周爺爺和村正也做了見證,俺認你三姥姥為外祖。所以按輩份你應該喚俺姑姑。」

    「姑姑……你做夢去吧。」周香兒一直忍著氣,可趙惜兒這一句姑姑,讓她一下子沒忍住。吵嚷了出口。

    趙惜兒厭惡的揮了揮手:「東西拿了,趕緊走吧。」她和周家一向關係不好,這是誰都知道的,現在若是她和周家和和氣氣的,那不是逼著人家生疑了。

    任三少臉上仍然未變,笑意吟吟的一旁看著,他倒想看看這到底誰真誰假?

    一年前他有得到消息,說是鳳凰令出現在饒家村的一個行腳老大夫家裡。剛派了人通知饒家注意,可是那行腳大夫卻是沒命了。當時饒君軒在京城,本來想讓他快些回來,娶到那趙家小女兒。可是京裡一些事卻是耽誤了,等到事情解決,又傳出那趙家小女兒嫁了人。為了不引起朝中那些人的疑心,他倒也不敢大手筆的做什麼動作。

    直到幾個月前他想親自過來調查此事。可他剛到溢州,便發現了有人勾結南昭,壓他回京後,還出了些意外,為此他被罰禁足三月。所謂禁足三月,其實也還不過十多天罷了,他被解除禁足後,便趕來了這兒。

    「哼……你以為誰想來你這地兒啊。」周香兒有些氣結的狠蹬了趙惜兒一眼,這小賤人真是囂張。可是昨晚那仙人說了,讓她拿了匕首,就走。自會有人留她,可是萬一……罷了,仙人既然那麼說,她且試試。

    周香兒偷瞄了一眼,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的饒君軒,只好抬步向院門外走去。

    「姑娘留步。」任三少終還是開了口,那鳳凰令太過重要,他寧可肯錯殺一萬,也不能漏了一個。

    周香兒臉上湧出驚喜,本就不快的腳步立馬停了,激動的一個轉身向任三少看去,一張小臉滿是興奮之色:「公了叫俺?」

    任三少輕輕的點了點頭「冰兒,給這位姑娘賜坐。」

    被喚做冰兒的白衣女子恭敬點頭,轉身向院外走去。

    趙惜兒倒是好奇的看著那名被喚做冰兒的白衣女子,她竟然是向院外走去。難道這任三少賜的坐,都是他自帶的椅子。別人的他還瞧不上?

    饒君軒自趙惜兒將鳳凰令給周香兒,他的心便是被吊了起來。如果鳳凰令不是趙惜兒的,那任三少一定不會讓他娶她了。他現下心中甚至後悔,他不該在五年前選擇跟隨任三少。雖然任三少成就大業之時,許他尚書之位。可是若是他沒有跟隨任三少,那麼現下他是否娶誰,那便還是他自己能做主的。可是……他該死的簽訂了那位契約。

    被喚冰兒的白衣女子,很快就返了回來。手上拿著金光閃閃,有些地方還鑲嵌了一些寶石,但卻是四四方方的一件物什。

    三老太和周香兒驚訝的睜大雙眼,這兒便是椅子嗎?怎麼會是這兒個模樣?這麼低,跟個墊子似的,怎麼坐?

    趙惜兒雙眸中也是驚訝,可是心底卻是再次確定了這任三少一定是和她一樣,自現代穿越而來的。那白衣女子手上拿的,不就是現代的折疊椅子嗎?賜才任三少坐那位椅子,是直接自外面搬進來的,她沒有注意,現下這麼再側眸望去。呵呵……這傢伙倒是很有動手能力。

    被喚冰兒的白衣女子,走至周香兒跟前。雙手這邊一拉,那邊一扯的。很快一張略有些小巧的椅子便成形了。她將椅子放在目瞪口呆的周香兒身前,恭敬道:「請姑娘入坐。」

    周香兒卻是傻站著,低著頭緊盯著腳前金光發光的椅子。這……這兒黃色的椅子是金子做的嗎?還有那太陽照耀下帶著光澤的的紅色像石頭的東西,那是什麼?

    「姑娘……請入座。這把椅子已經是姑娘的了,姑娘若是喜歡,晚點可以拿回去好好欣賞。」任三少語氣溫和,臉上帶笑,怎麼看怎麼無害。

    周香兒聽到這椅子以後就是她的了,一顆心跳的就像要吐出來了。強自壓下心頭的狂喜,得意的瞪了一眼旁邊坐著木質椅子的趙惜兒。哼……這大官可沒給她賜一把椅子。那個仙人說的果然沒錯,她是大福之人,只要拿到這把匕首在懷,榮華富貴都會有的。

    「姑娘……是不滿意這把椅子嗎?」任三少看著依舊站著,向趙惜兒示威的周香兒,心裡閃過一抹厭惡。若說燕王之女是趙惜兒,他還有些相信,可若說燕王之女是這麼沒腦子的她,還真是讓他難以接受。

    周香兒這次終於回了理智,伸手輕拉了椅子在身後。小心翼翼的低身坐了下來。

    「多謝官爺賜坐。」周香兒想到她看到唱戲的,就是這麼向大官叫的,便也有樣學樣了起來。

    趙惜兒雖坐在一旁,沒出聲。可是剛才她也沒有錯過任三少那桃花眼中,那剎那的厭惡。看來想洗清自己的嫌疑,有些難。怪不得人家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貴人,今天來是找俺一個農婦談什麼?怎麼這麼許久,卻是不做聲呢?俺在西頭正在建宅子呢!」趙惜兒實在想快些打發了這些人,她好好計劃一下她要種

    什麼花,研究什麼樣的香水脂粉。她只有一年的時間,她不想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上。

    任三少側眸看向一臉不耐煩的趙惜兒:「惜娘子,莫急。」話落,又轉臉看向周香兒:「姑娘,剛才那把匕首可否借在下一觀呢?」

    周香兒想點頭,可是想起昨天晚上那人說的話,強迫自己搖了搖頭:「那把匕首,俺娘說了很重要,不能給別人看。」周香兒拒絕的話是說了出來,可是心裡卻是直打鼓,她這樣小氣,連借人家看一眼都不肯,人家會否要回送她的金椅子。其實就算那個大官說,要拿這把椅子和她換匕首,她都是十分願意的。可是那個仙人警告過她,如果匕首到了她手裡,一旦離身,她會沒命的,她不敢試。

    「哦……那本公子倒也不能強人所難了。」任三少雖然對怎麼打開匕首的機關,他是有信心的。要強取匕首也不難,可是燕王府殘留的燕衛可不認他,所以他眼下倒真不想得罪了鳳凰令的主人。

    「周香兒,你也真夠小氣的,人家賜了一把金椅子給你,你倒是讓人家看一眼都捨不得。哼……」趙惜兒一臉的諷刺不屑。

    「趙惜兒,俺娘說了,這匕首不能被外人瞧見了。當年給你做信物,也是娘說你的信物是塊玉,那俺們家也拿不出什麼相等的,又怕丟臉。這才拿了俺這把匕首,先給你當信物。反正你也是要嫁回俺們家的,倒也不怕流到外人手中。可是現下,這麼多人,你這麼故意害俺得罪大官,是想讓俺沒命?」周香兒越來越不敢,不聽昨晚那仙人的話,眼下事情發展完全和仙人告訴她的一樣呢!

    「那把匕首不能流落外人手中,那你可以自己拿出來,打開讓人家貴人看看啊。」話落,趙惜兒眼露羨慕的看向周香兒身下坐著的金椅子。

    「好……俺自己拿,讓官爺瞧瞧就是,要你趙惜兒多嘴。」周香兒,隨著趙惜兒羨慕的眼神看向自己身下的椅子,心中很是得意。

    周香兒伸手自袖中抽出匕首,因為有剛才的金椅子在前。這一次一把銀匕首倒也沒有引起她什麼過大的驚喜。伸手按向鳳凰的黑眼,泛著青光的刀刃緩緩而出。

    「這匕首果然奇特。」任三少挑了挑眉,還以為是什麼機關,原來是就這樣。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把匕首,她會打開。這麼說匕首真的是周家的?畢竟雖然這機關在他看來很是簡單,可是在這兒古代人眼裡可是猶如神器了。

    罷了……反正無論趙惜兒是否是是燕王之女,他都不準備讓饒君軒娶趙惜兒。那麼眼下倒可以讓饒君軒娶這周香兒,無論這周香兒她是否是燕王之女,他都可以把她包裝成燕王之女。那些隱伏的燕衛,這麼多年不是也沒有尋到趙婉惜嗎?那他何不成全他們。

    想到趙婉惜,任三少一雙狐狸眸子又看向趙惜兒。她的名字倒是更像趙婉惜,不過……既然要隱姓埋名,似乎在名子上不該留這麼大的一個漏洞出來才是。還是……這也是故意引人大意所留?

    趙惜兒一絲也不客氣的蹬回正緊盯著她的任三少:「貴人,這樣盯著一個婦人看,似乎不合理數。貴人有什麼事,還是快些談吧。」

    三老太一直很好奇的側眸盯著周香兒的金椅子,倒是沒有注意到那個任三少。現在耳中聽到趙惜兒的話,回神望去。可不是這個什麼大官,他竟然緊盯著惜丫頭,真是沒有半分理數。他一個年輕的公子怎麼可以緊盯著一個年輕婦人呢?

    「官爺有事,還是快些談的好,俺們兩個都是婦道人家,留不得官爺長坐。」三老婆子雖然覺著對面這年輕的俊公子,很了不起,是大官。可是看到她的惜丫頭被無禮,她便是生氣。反正她都快九十的人了,還能活幾天也不一定,索性也不怕得罪了他。

    趙惜兒聽到三老太的維護,側眸看了過去。她穿來異世,能有三老太這位老人真心相護,能有張杏兒那樣為她不惜和得罪婆母的朋友。還……還能得遇千絕,這是上天對她的補償嗎?

    「本少是為和惜娘子合做生意而來。」

    「原來是為生意?不知道貴人想和俺合做什麼生意?」趙惜兒才不相信這個什麼任三少,一個堂堂相國公子會跑到這小山村和她一個小棄婦合做。還是說……他是猜出來她是穿越者了。

    「酒樓,不知惜娘子有沒有興趣?」他穿過來後,什麼都難不到他,可是吃的真的是食不下嚥,他訪遍四國名廚,可是卻總是沒有人能做到讓他滿意的吃食。

    「怎麼合做?」說趙惜兒對他說的酒樓沒動心,那是騙人的,她眼下可是急需銀子。雖然她只有一年的時間,可是她想在這一年活的驚世絕艷。說她虛榮也好,說她無聊也罷。她就是想像其她穿越者一樣,成為眾目所矚。

    「惜娘子,可以只出食譜,抽十之三分利潤。」他穿越而來後,經過了那件事,他就從不吃別人的東西,用別人的物什。可是昨天他竟吃了饒君軒用她的食譜做的菜。

    「三成的利潤,倒也算不低,可是俺一個農婦,什麼也不懂,如何知道實際利潤是多少?又如何能知道俺拿的是不是三成?再說了,就算俺知道俺吃了虧,俺一個平頭老百姓,還能和您一個官爺去算嗎?俺敢和你較真嗎?」趙惜兒對於這個任三少的人品,那可是一點也不瞭解,雖然她倒不是真的怕這個任三少用了她的食譜佔了她的便宜。可她需要把這些話說在前邊。這會兒的,趙惜兒壓根忘了她是燕王后人,而眼前的人是燕王死敵。這會兒。她丟錢錢眼裡去了。

    任三少聽到趙惜兒這麼說,臉上的笑容便深了幾分:「這個……惜娘子,大可不必擔憂,惜娘子也說了本少是官,惜娘子是民,你那三成的利潤,本少還未看在眼裡。」他的酒樓,主要的是刺探信息,賺銀子倒是其次。

    趙惜兒想了想,自古便是富貴險中求,那麼與虎謀皮雖然九

    死一生,可是有個強勁的合做夥伴,卻也是事半功倍。

    「明人不說暗話,貴人應該知道,很多食譜按現下的香料,根本做不出好的味道來。比如辣椒,比如八角。」她正好不知道去哪找辣椒,如果這個任三少可以幫她解決了,倒也是好事,她以後倒真的可以痛快的吃飯菜了。

    「惜娘子,說的辣椒……本少,倒是找到了些許種子,可是不知道你是否會種植?」辣椒,也是他喜歡的,只可惜他雖自海外一個商人手上搜尋了些,可卻是不會種植。讓人試驗了數次,皆以失敗而告終。

    「你真的有?」趙惜兒一臉驚喜,天啊……她還以為要費些時間呢!沒想到這個什麼任三少手上竟然就有辣椒種子,太好了……有了辣椒種子,她就可以大面積種植,很多菜,特別是她喜歡的湘菜,她都可以做了。

    「惜娘子,可會種植?」任三少看到趙惜兒臉上的驚喜,竟有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在這兒異世,倒是難得能遇到一個和他一樣來自同一個異世的同鄉。以後無論真相如何,反正她不可能是燕王之女,那他倒可以留她一命。

    原本他是打算再派人查證趙惜兒的身世,可是這一瞬間,任三少在心內下了決定。周香兒便是燕王之女,就算她不是,他也會讓她是。

    「種?呵呵……」趙惜兒想到種,她能說她只會吃嗎?

    「那個,貴人,你不會種嗎?或者你那麼多銀子,手底下那麼人才,都找不到一個會種的人嗎?」趙惜兒仔細搜了一遍腦袋,她確實沒有種過,腦中也沒有任何關於種植辣椒的信息。事實上她只種過花,不知道辣椒和花是一樣的種法不?

    任三少臉上的笑僵硬了,嘴角抽了抽:「如果本少種的出來,現在不說四國皆有辣椒,就是東楚那肯定會普遍了。」他種的出來,還會忍了十年,沒捨的吃,有兩次實忍不住了,他切了些留種的辣椒,讓廚子做了一次。

    「這樣啊……」趙惜兒彷彿看到眼前一大堆辣椒,可是一摸全變成空氣沒了,心裡說不出的沮喪。

    「那你把種拿來給俺吧,俺試試。」趙惜兒想著,她不如就按種花一樣種種試試好了。

    「試試?」任三少的臉色很不好,他那麼珍貴,好不容易才自海外弄回來那以一點點種子,能是隨便試的嗎?可是又想到眼下除了讓她試試,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

    「算了,先拿一部分給你試試。你要是試沒了,本少可不負責。」希望她一定要成功,千萬不能把他的辣椒給試沒了。

    「行了,貴人還是大方點吧。」一把金椅子都是那麼的大方,眼睛都沒眨一下的送了人,怎麼到了她這兒裡,一點辣椒種子罷了,就肉痛心痛成那個德性。

    說到金椅子,趙惜兒側眸看了一眼傻傻的坐在一邊插不上話的周香兒。又看了一眼對面臉色越來越難的饒君軒,眸中閃過一抹邪氣的笑,開口道:「不知道貴人能否成全一對有情人?」這個饒君軒,雖說幫了她一點小忙。可是卻一二再,再二三的算計她。

    若不是他…。她昨天晚上怎麼會被這任三少虜去,嚇的她死了好幾十條神經線和無和細胞,自然不能輕饒了他。

    她一向就是一個心善的,就好心的以德報怨送他一個美嬌娘罷了。

    至於周香兒,她想嫁進饒家,依她的性子。要得到饒君轉軒的心,有些難度,得不到相公的心,還怕她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嗎?

    趙惜兒不知道的是,這次她可是真的冤枉人家饒君軒了,饒君軒壓根不知道昨天晚上任三少還搞了夜虜那麼一回事。

    「嗯?」任三少的眼神隨著趙惜兒轉向周香兒和饒君軒兩人,轉來轉去。心中暗想,這女人真是和他心有靈犀,他本就有意讓饒君軒娶周香兒,可是沒想到她現下竟然先他口。

    祠堂院外

    「官爺,俺是裡面那個周香兒的姐姐,俺娘讓俺來給她送個。」臉色蒼白的周福兒將手上一個淡紅色繡了青竹的荷包拿了出來,在那官兵眼前晃了晃。她可是趁著王氏沒注意,偷偷溜了出來。

    「好,君軒,你既然喜歡周姑娘,那便擇日下聘吧。」任三少轉眸看向聽到趙惜兒的話,此刻正雙眸含了怒火的饒君軒。心中瞬間明白了,原來他竟然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趙惜兒。

    饒君軒心中苦澀,他什麼時候喜難上了這麼個村姑?

    「不可以……」周福兒好不容易軟磨硬泡的,衝了進來,剛進了小院門便聽到那個白衣大官爺,竟然許了自個妹妹嫁給饒家。想也不想便開口阻撓,天啊……昨天那個算命仙竟然算的是真的?早知道今天一大早她過來就好了。哎……那個大官爺長的……真是美啊!

    「你是?」任三少看到周福兒盯著他那驚艷的眼神,不但不高興,眸中還閃過一絲不明顯的不快。

    趙惜兒看到周福兒竟然出現了,嘴角抽了抽,這周福兒還真是陰魂不散,原本她想著周福兒失了孩子,也算得到報應了。便不想再和她計較什麼了?可是她今天竟還來了?若是她還敢再生什麼壞心思,她這一次絕不輕饒了她。

    「俺是周香兒的姐姐,民女周福兒見過官爺。」周福兒畢竟長周香兒幾歲,緩過了神,在這禮數上倒做的更像那麼一回事。

    「剛才你說不同意你妹妹嫁給饒大少爺嗎?」這個婦人的膽子倒也是個大的,沒想到小小的桃花村倒是給他的驚喜不少呢。

    「周福……姐姐……你身體不好?怎麼還出來吹風呢?」周香兒看到周福兒出現楞了那麼一下,現在緩過神來,剛想罵周福兒,又想到現下的場合。忙起身走向周福兒,伸手想去夫周福,嘴上也關

    心了起來。

    「你少……」周福兒剛想讓周香兒少裝好人,可是看向周香兒的雙眸,在看到她身後那金光閃閃的椅子時,一下子沒了聲音。

    那椅子……是金的,周香兒剛才竟然坐在金子鑄造的椅子上。周福兒滿心滿腹的嫉妒再也掩飾不住,幾乎是雙眼發紅。

    憑什麼,她周福兒不但失了孩子,還被婆家攆了出來,而她……這個蠢的要死的周香兒竟然還結識了高官,還要嫁進饒家做大少於奶奶?

    「冰兒,請這位姑娘出去。」任大少站著雙目發紅,身體顫抖,似乎要發瘋的周福兒,懶的再看一眼。

    「不……官爺……」周福兒聽到要趕她出去,忙強迫自己收回理智,看向那白衣如仙的男子:「俺妹妹……可不能嫁給饒大少爺。」

    「姐姐……你在糊說什麼?你快跟俺回去。」周香兒氣的想撕碎了身旁的周福兒。這瘋女人想做什麼?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官的許婚嫁饒家,以後她有這大官撐腰,倒也用不怕饒家人欺負她。這多好……可這個周福兒竟然出來破壞。

    「妹妹……你有婚約在身,怎麼可以……俗話說好馬不配雙鞍,好女不嫁二夫,你怎麼可以貪圖富貴,不顧婚約?」周福兒說的義正詞嚴,可心裡卻是嫉妒的要命。她周香兒想嫁進饒家,高她周福兒一頭,想都別想。

    「周福……姐姐,俺知道你流了孩子,現下又被李字休了,這事對你打擊太大。走……你隨妹妹回去,俺去鎮上給你請大夫,別在這兒衝撞了官爺。」周香兒強忍著氣,去拉周福兒。

    「周姑娘既有婚約在身,在下不便奪人之妻。三少……這婚事做罷了吧。」饒君軒在生意上有非凡的才能,他跟隨任三少,是想謀的事成後,脫商入仕。而任三少圖的便是他經商的天分。兩相合作,雖然饒君軒處下風,是下屬,可在任三少跟前倒一向也是能講的上話的人。

    眼下這麼個情況,任三少自然不能逼迫什麼,點了點頭:「暫且放下,此事以後再議吧。」他既然想讓周香兒做燕王之女,那麼這婚事便是必須成功。眼下饒君軒不願意,那麼他倒也不會急在一時,失了屬下的心。

    「雪兒,安排下去,回香花鎮!」任三少側臉看向身旁站著一名白衣女子,輕聲吩咐後,著便站了起身,準備離開。起身後,一身白衣的任三少,挺拔如松的站在那兒,更是惹人矚目。

    趙惜兒站了起身,心中對於現的結果很滿意。心中暗自思忖,那個凌千絕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害她還以為真的有多凶險?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貴人慢走,饒大少爺慢走。」趙惜兒起身攙扶起一邊也拄著拐要起身的三老太。開心的歡送兩位。

    她心情這會兒很不錯,雖然周香兒的婚事暫時沒成,可是那兒不是她擔心的事了。那把匕首已經送到了周香兒手上,那任三少要怎麼安排便是他任三少的事了。

    她今天還交要得到了辣椒,這真是意外之喜。

    饒君軒冷著臉,瞥了一眼趙惜兒。這女人,原本他要娶的是她。她就這樣把他推給別人,她就沒有感覺嗎?

    這麼一想,饒君軒的心如石墜大海,通的一聲他好明白過來了自己的心。也許自最開始她沒在香花鎮效外上他的當,開始便引起了他的注意了吧。想到這兒……饒君軒臉上苦澀一笑,可惜晚了……他想通的晚了,和她相遇的也晚了。

    任三少看向趙惜兒:「種子,本少會在半個月後送來給你。你一定要謹慎,不能浪費了。」任三少想到他試種四次,沒有一次成功,便是覺得惜兒成功的希望很渺茫。算了,還是給她三分之一的種子好了。

    「知道了。」趙惜兒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

    「哎……官爺……」周香兒急的不行,原本她還以為事情會有轉機,可是看到他們要走,便是覺得她嫁進饒家可能要泡湯了。急的向著任三少便喚了起來。

    周福兒看到任三少要走,心裡雖覺著可惜。可是想到周香兒嫁不進饒家,壓不了她一頭,心裡便又暢快了些,催促道:「妹妹,走快回家吧。身為待嫁女子,還是不要這麼拋頭露面的好。」

    趙惜兒站在那扶著三老太太沒做聲,這姐妹倆現在是和她一毛錢的關係也有,她倆姐妹希歡鬧就鬧唄。

    冥宮

    冰崖冰室

    「你想好了,走出這間冰室之門,你便再也回來不了。」鳳千醉背向身後跪地的周玉妮,心中卻是暗惱。她……她竟然還是有婦人之仁。

    「玉妮即便捨命也無悔。」跪在冰地上的周玉妮,難得的一向蒼白的臉上激動的泛出紅光。她就要見到娘親了。

    「好吧……你走吧。至於你暗中透漏給少宮主知曉的事,本宮便不再計較了。」

    冥殿

    凌千絕站在殿下看著依舊空空的寶座,她果然和往年一樣仍然是騙他?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是抱有希望?凌千絕又冷冷的瞥了一眼空著的空座,轉身準備離去。

    「千絕,可真是沒耐性。等娘這麼一會兒,便是不耐煩了嗎?」滿是寶石的寶座緩緩滑開,一身紅衣的鳳千醉自空處飄然升起在半空,又緩緩落坐於寶座之上。

    「宮主,什麼時候成了千絕的娘了?」這瘋女人又發哪門子瘋?

    ------題外話------

    嗚嗚……美妞們不耐十娘

    十娘碼字到凌晨一點,木人理十娘嗚嗚……

    十娘想要評價票

    ,美妞們有也捂著不給十娘

    不耐十娘,嗚嗚……

    十娘和恁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恁們評價票給十娘

    十娘延後三點睡

    加更好不好?

    幹不幹?腫不腫?行不行?

    美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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