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棄婦有喜之金牌農家媳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各有所謀 文 / 杜十娘

    渾身如拆骨後重組的酸痛,讓趙惜兒不適的皺緊了眉頭。朦朧中趙惜兒緩緩睜開雙眸,模糊的片面在腦中快速的回放。

    還有些神遊的意識瞬間盡數回籠,急急的轉眼看向身側那空著的那床塌:「呼……。」幸好他走了,天啊……。昨天她是怎麼了?

    她模糊記得是她用強的把他那個了的:「啊……。」趙惜兒伸手摸向自己發燙的臉頰,唔唔……怎麼會這樣?

    「你醒了?怎麼會這樣?還……痛嗎?」像是憑空出現在床前的凌千絕,看到已經睜開雙眼的趙惜兒,一向冷硬的俊臉上印上潮紅。

    「嗯,好……那個,那個……。昨天就那樣了,我們都忘了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你別放在心上。」趙惜兒低著頭,並不敢看向凌千絕,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不假,可是她內心裡其實也是很保守的,昨天那個意外,她是不好意思解釋,可是若不解釋,他是否會誤會她水性楊花,約他來便是她另有所圖呢?

    「嗯,這個藥我幫你塗了吧。」下意識的他不喜歡,聽她說這種忘了昨天的話。

    「藥?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趙惜兒初時有些征楞,反應過來,忙伸手接過凌千絕手上的瓷瓶。一張小臉本就發紅,現下更是又染深了幾分。」好,你慢點。昨晚……傷到你了。「想到昨夜她的美好,一向冷情的凌千絕亦是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我們以後都別提昨晚了,我們都忘了吧,就當它從未發生過,好嗎?「趙惜兒聽到凌千絕又提昨晚,更是羞澀的抬不起頭。」你……。你就這麼不喜歡,討厭昨晚?晚夜我都很配合,甚至願意……在下面。「凌千絕依舊微紅未退的臉上,雙眸中閃過一抹痛楚和委屈。她和別人一樣,也是討厭他的嗎?明明昨天晚上,他都很配合她的,甚至願意讓她坐在他的身上,為什麼她還討厭昨晚?是因為他讓她痛了?還是他另有喜歡的人,討厭昨夜是他?」當然,昨夜是個意外。「趙惜兒想都不想的忙開口回道,天啊……在他心裡,定是把她當那種隨便的女人了。才見第三次,甚至是剛認識的當天,竟和人家上床。啊……別說這是落後的古代了,即便是潮流的二十一世紀,那也是和玩一夜情差不多的先潮了。」嗯。「凌千絕輕輕的嗯了一聲,轉身一步步的走到趙惜兒房門口,手扶上門框:」昨天那條大青蛇是人特意餵養的,被它咬的人,會中十日香。十日香,便是連著十日,每夜子時毒發,若是你有喜歡的人,可以去找他。「話落,凌千絕伸手輕撥開門,又關上門。孤身落寂的走進依舊朦朧的夜色裡。」啊?他……他說什麼?十日香?毒發?昨夜那,那是……春藥?呵呵……連著十日,每夜子時,天啊……殺了她吧。「趙惜兒有種想撞牆的感覺,那條大青蛇竟還有這麼個功效,昨天……

    不對,他的意思是昨天……那些蛇群是有人故意的?是誰?周志遠?

    他為什麼要對她用這種毒?還有……那個凌千絕說讓她去找她喜歡的人,他的意思是他不準備,不願意再為她……那個解毒了?

    趙惜兒低頭輕掀開薄被,看到薄被下,已經換上乾淨淡青色襲衣的身子,曲線玲瓏。這身材還不錯啊,難道是嫌她膚色發黃,難看?

    村後桃花溪邊

    小溪邊的岸上,枯黃的草鋪滿了溪岸,一身艷紅嫁衣的白髮女子斜靠在,岸邊一株光樹桿的桃花樹桿上。

    女子身後突然出現一身墨衣的凌千絕:」你又瘋什麼?「」你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這便是你對師父,該用的語氣嗎?「風千醉,語氣中無喜無怒。」你若有師父樣,那孤自然也有徒兒樣。「凌千絕抬步走向鳳千醉身側,與她並肩而立。」罷了,你和他一樣……很好。奴家……喜歡。「鳳千醉側眸風情萬種,雙眼含媚的看向凌千絕:」千絕,冥宮七使,個個千姿百媚,你卻都不喜歡。那中了伊人醉的她,味道如何?「」你,瘋子。「凌千絕聽她提起趙惜兒,腦中瞬間想起剛才的糾纏,一張冷硬的俊臉瞬間發紅。」看你這個樣子,應該還不錯了。一個月後回冥宮,不得有誤。「不知道,一個月後中了伊人醉之毒的凌千絕,出現在鳳千燃的眼前時。鳳千燃看著受伊人醉毒折磨的兒子凌千絕,會不會痛徹心扉,悔不當初呢:」哈哈哈……。「她很期待,也許和任三少的合作,她可以考慮一下。

    有些淒婉,又有些快意的笑聲,自鳳千醉嘴裡吐出,又聲聲迴響在寂靜的夜空:」哈哈哈……「鳳千醉腳步輕動,向著小溪踏波而去,衣裙翻飛,飄然若仙。」你是為了報復。「凌千絕不甘的向著遠去,似是仙子墜塵的人影大吼一聲。一定是她恨透了他早逝的父親北燕前孝太子,和他早逝母親孝賢太子妃。所以這才報復在他身上的吧!

    清晨村東路口

    村頭的老槐樹也不知道長多少年了,反正三個成年的漢子都是勉強合抱的。

    樹下五六個長方形石檯子,是村裡人聚著閒話的地。這二日桃花村,周有財家成了村裡人茶餘飯後的話頭。

    這不,大清早的,吃過早飯有幾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挎著針線籃子,來到大樹下,坐在石檯子上。一邊做著手裡的針線,一邊拉著閒話。」哎呀,這周老六這又犯的哪門子傻了,懷著身子的兒媳都給休了?這是不想要孫子了?「」哪啊……那是他

    要休人家趙家女子,哼……這是人家趙家女子自請休書。你沒看那老六家的什麼性子,周家遠子走了,還不對人家趙家女子好點,還鬧個不停,人家自然不希待在他家了。「」哎……田嫂子,寧嫂子,你們聽沒聽說那周家大女子被李家休了?「」喲,喜子家這話可別亂說,被老六家聽到了,還不罵你祖宗八輩子。「田嫂子前年因為撿了路上一個破竹籃子,誰知道當天晚上王氏就開罵。

    她聽到了,急急的把籃子拿上想還回去。可剛走到她家門口,被王氏看到了,怎麼解釋都不聽。後來可是被王氏指桑罵槐的罵了幾個月。她可是有心裡陰影了。」呀,田嫂子你咋還不信吶。田嫂子你忘了?俺娘家可是李村的,跟周老六大女子家挨著呢。昨天早上,說是趙家女7去了一躺請俺山大伯過來咱們村。這她和山大伯前腳剛走,周老六家大姑娘就小產了,後來聽山大娘還罵著說是丟人啦什麼的。昨個下午不是就一個小推車,把周老六家剛小產了的大女子給推了回來。「喜子家的抬頭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又放心的把自家嫂子昨天傍晚過來說的閒話,給說了出來。」昨個剛吃過晌午飯時,是有看到他家大姑爺,推著臉色蒼白的大女子回來了。這麼說,這是真的?「寧家的好奇的雙眼放光。」呀……這女子小產了,咋還敢回娘家來?這不是克兄弟嗎?「田家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喜子家的搖了搖頭:」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遠子莫說己經沒了,就算好好活著。這周老六家那痛閨女的性子,還能理會這個了。「」嗯,那是誰來了?又是馬又是車的?「田家的眼尖的看到村口那條小路上竟是駛進了一輛青幔布的馬車,還有一個公子哥打扮,一個小廝打扮兩人騎著高頭大馬。」不知道,是來咱們村的嗎?聽說前天有來兩地主找趙家女子,這事是真的?「喜子家的疑惑向道。她前天上田里幹活去了,後來還是聽村裡人閒話說,周有財家被休的兒媳婦有能耐,要開做坊哩。難道是真的?

    寧家的仔細又看了二眼,右手猛一拍大腿:」哎呀,那一定是找那趙家女子的,那天俺在村口看到過那馬車呢,俺認的。「

    村口小路上」少爺,馬上就進村了。小的已經打聽了,那小寡婦住在村西的祠堂裡呢。「小廝五子恭敬的將自己手上的帕子遞給自家少爺,哎,這一路上都坐在馬車裡哪有灰?他家少爺偏偏還不停嚷著髒,這都擦了三塊帕子了。

    嚴峻儀本來騎著馬,帶著自己的小廝在後,遠遠的看到前邊好像是饒君軒的馬車,便是一翻緊趕慢趕的趕了上來。現下終於和馬車平行了,放緩了速度,對著馬車內不快的問道:」姓饒的,你怎麼來了?「

    饒君軒剛聽到馬車外似乎有馬蹄聲,正準備讓小五子瞧瞧呢,就聽到趕上來的嚴峻儀,有些不快的聲音。馬車內的饒君軒俊臉上也難看了,扔下手上剛仔細擦完臉的帕子隔著車簾子道:」怎麼?你嚴大少可以來?饒爺我就不能來?「」呵呵……在下是來和周娘子談生意,你來做什麼?「嚴峻儀自緩緩而行的馬上,狠狠的瞪了一眼也正行駛著的馬車。

    馬車內,饒君軒不屑的冷笑:」周娘子?你找你的周娘子談生意去吧,在下要找的是趙姑娘。「連自家合夥人已經脫了周姓都不知道,這嚴家大少也不過如此。

    嚴峻儀被饒君軒這麼一提醒,這才想了起來。昨天他派來的人可是回去告訴他了,人家周娘子現下卻是自由身,不能稱人周娘子,要稱趙姑娘了。

    嚴峻儀看到已經快到村口了,那老槐樹下,幾個中年婦,人正好奇的向他們這邊伸長脖子探望著呢。便停了聲:」在下先走一步了。饒大少爺你慢行。「話落嚴峻儀伸手在馬屁股上一拍」駕……。「

    聽到主子使喚的棗紅大馬,加快了速度向村西跑去。周氏祠堂廳堂內

    趙惜兒滿意的放下,手上被她削尖沾了墨水充當圓珠筆的枯枝,看著那發黃的紙上畫下的圖,嘴角浮上一絲笑意。

    她彷彿看到這樣的院子已經建好在眼前了,主房是全封閉式的現代五室一廳一衛一浴。

    然後又有這兒個時代的院子,廚房偏房都有。整個小院是四合院式的,院內房子皆偏出一些,建成一圈走廊。

    這兒地多,也不怕院子小,院子裡她種上幾棵桃樹,再種幾棵梅樹。她再院子外再種上幾株槐樹,出了院子門前有個大水坑,她可以再擴一下種上蓮藕。這樣她春夏秋冬,四季便都有花可賞了。

    院子左側那塊空地,她建成做坊,除了編製毛衣外,她要開始種花,開始研發香水,研發脂粉香料,沐浴用品。

    她的毒若是無解,最多還有一年可活,雖然只有一年,可是她也一定要活的燦爛,活的不負她穿越一遭而來。

    被三姥姥領著走進來的嚴峻儀,本來是因不忍破壞趙惜兒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而停下了腳步,不忍進去打擾。可是不過片刻,房內女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取而代之的是苦笑和倔強之色。她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會出現那發自內心燦爛的笑,又是想到什麼,她的臉上……。」丫頭,嚴家大少爺來找你簽合約來了。「三姥姥拄著拐,一張老臉喜的笑開了花。她有惜丫頭陪著,心情便好了許多。若是和嚴家的生意成了,惜丫頭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趙惜兒抬頭看去,可不就是嚴家大少爺來了。臉上揚起一抹客氣的笑:」少東家來了,快請進。「趙惜兒一邊招呼嚴峻儀,一邊走了出來,到門口伸手攙扶起三老太」三姥姥,您慢點。「她的腿還有些痛

    痛,可也無大妨礙了,那人的藥果然神奇。

    嚴峻儀看到剛才趙惜兒,抬頭那一瞬間臉上的落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客氣疏離的笑,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

    可臉上不顯一分的淡笑著抬腳進了房內:」昨天在下在佳人坊等了一天,趙姑娘沒去和在下簽訂合約,這不……在下擔心趙姑娘反悔了,自己追了來。「奇怪她的臉色似乎好上一些了,難道是毒解了?不對啊……師父是說,伊人醉是無人能解的。」少東家都稱呼俺是趙姑娘了,那麼自然知道這幾日俺實在是分不開身。不過,小東家不嫌棄的話,喚俺惜娘子就好。「趙惜兒應景的臉上顯出一絲苦澀之色,攙扶著三老太在一邊的大圈椅子上坐了下來。

    三老太原本是不想進來的,可是想到趙惜兒棄婦的身份,怕再惹些什麼風言風語的。這才決定進來坐著,當個擺設好了。」咦,這是什麼?「嚴峻儀走過桌子時,好奇的瞄了一眼:」怎麼像是一棟宅院,可是怎麼又這麼奇怪呢?「

    趙惜兒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畫的圖紙,走上前收疊了起來:」嗯,是俺自個瞎琢磨的,想給自己建個安身的窩罷了。「

    嚴峻儀對於那奇怪的宅子雖好奇,可是也沒忘了自己的正事。畢竟那宅子的事他也不懂,等建好了,他想看,過來參觀就是了。

    嚴峻儀伸手自衣袖裡抽出一張薄薄的紙:」這個還請趙姑娘過目,若是無妨的話,咱們今兒個就簽了吧。「

    趙惜兒伸手指了指三姥姥對面的一張的大圈椅:」少東家,請坐。「

    嚴峻儀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否表現的太急了:」嗯,好。「應了一聲,便轉身在趙惜兒指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其實他嚴峻儀雖對趙惜兒的什麼線衣感興趣,可是他更感興趣的是她身上的伊人醉。

    趙惜兒也覺察到嚴峻儀這麼急,有所反常了。她可不會自做多情的以為,人家嚴大少真的看上她的線衣,而興趣高到一而再而三的來這桃花村。

    那麼便是他別有所圖?

    如果……那這合約還真不能說籤就簽了:」真是不好意思,少東家那合約,怕是要晚些時候再簽了。「」啊……在下這兩天已經開始準備你說的材料了。趙姑……惜娘子怎麼又說先不做了?「嚴峻儀腦中一轉,也覺察出可能是自己太過急燥,讓這小婦人生了疑心了。沒想到,她的警覺心這麼高。」呵呵……沒有不簽。少東家,只是你也看到了,俺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要做事,自己要先安置好自己呀。「趙惜兒抬頭掃了一眼借居的祠堂。

    嚴峻儀順著趙惜兒的目光看了看,也覺著這房子住人實在是太簡陋了:」這個趙……惜娘子放心,在下認識一批專門建房的匠人。如果惜娘子需要,在下倒可以安排一下。如果惜娘子用了,在下保證至多一個月的時間,一定給你弄的敞亮舒適了。「

    趙惜兒本打算,晚點向三姥姥打聽蓋房的匠人來著,沒想到嚴峻儀竟然先她一步想到了。趙惜兒沒有馬上開口接話,只是低頭又詳細看了兩遍手上的合約,確認沒有什麼陷阱和紕漏。這才抬頭看向嚴峻儀:」既然少東家有現成的匠人,那自然是好。多謝少東家了,不過……如果他們沒有按俺的圖紙,或是沒有弄到俺滿意。這工錢俺可是不給的喲。「

    趙惜兒這麼一會兒,腦中又轉了幾個想法,她一個窮棄婦,人家嚴家也沒什麼好圖的。她光腳的還怕穿鞋的不成?這合約簽了也沒有什麼不可,後邊他若真出什麼壞水,她趙惜兒都只有一年壽命的人了還怕什麼。

    嚴峻儀見趙惜兒答應了,心情也好了起來:」那好,小安子,快騎馬回鎮上找朱師傅帶著他手下的人過來桃花村:「嚴峻儀聽趙惜兒答應了,便是高聲向門外小廝下達了命令。」哎,等等……俺什麼都沒準備好,不急的。「趙惜兒雖沒有建過房,可是想也知道那些匠人來了要住,要吃的。她現下可是一樣也沒弄。

    嚴峻儀搖了搖手:」沒有什麼好準備的,朱師傅他們都是自帶鍋灶,晚上住的也是他們臨時搭的棚子。鋪蓋也是他們帶的。你只要告訴他們你要怎麼蓋?要什麼樣的房子就行了。「

    趙惜兒內心裡,也是很想快些住上自己的房子,現下聽到嚴峻儀這麼一說,也不再阻止了笑著道:」那感情好。那就麻煩少東家了。「」不麻煩,惜娘子客氣了。咱們是合夥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嚴俊儀笑著客氣了兩句,便對著此時已站在門口等待他下令的小廝道:」去吧,快去快回。「

    小廝領命低頭彎腰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大少爺。「便小跑步的向祠堂大門外跑去。

    趙惜兒也利索起身,走到小桌子前,拿起剛才畫圖紙的枯枝,又沾了點墨水。在兩份合約上各簽了自己的名,趙惜兒。

    簽好後又吹了吹。因著是枯枝沾墨水寫的,很快就干了。便又拿起合約走到嚴峻儀身前,遞了一張過去:」給,少東家收好這份合約。「說完,又走到小桌子前,鋪了一張有些發黃的紙。

    拿起枯枝沾了墨水,細細的將線的粗線標了出來。因為各種顏色。嚴峻儀好奇的伸了伸頭,只看到趙惜兒在白紙上快速的畫著什麼。

    三姥姥很安然的坐在一邊當她的擺設,一會兒瞧瞧嚴峻儀,一會瞧瞧趙惜兒。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忍不住在心底輕歎一聲。如果惜丫頭沒有嫁過人,依惜丫頭的聰明,嫁給眼前這嚴家公子,兩人倒是般配。哎,可惜了……可惜了……

    這麼一想,三老太又搖了搖頭,她可不能這麼想

    ,遠兒那孩子也是個不錯的。遠兒和惜丫頭也是般配,哎……只可惜遠兒這孩子命短,惜丫頭命太苦。

    趙惜兒揮著枯枝,認真的將自己能想到的都畫在圖上,又詳細的標識了。她可不知道三老太這麼一會兒,腦中為她想了多少。

    趙惜兒覺得滿意了,便放下枯枝,拿著那張畫了圖的紙走到嚴峻儀面前,遞給他:」這張圖,你拿回去吧。按這上面的研究準備吧。「

    嚴峻儀接過趙惜兒遞過來的圖紙,仔細的看了看。那上面羅列出了各種,可以做毛線衣用的線的種類,又標了各種顏色和粗細,很是一目瞭然:」呵呵,惜娘子畫的很精細。在下準備起來也心中有數多了。「」兩位,這就談好了。「一身青色長衫如青竹軒昂的饒君軒,身後帶了兩名小廝笑意盈盈的站在房門口。

    房內的三人順著聲音向房門口望去,便看到站在門口的主僕三人。

    三姥姥詫異,人家嚴家大少爺是來談合約的。那這饒家大少爺是來做什麼?

    嚴峻儀也不清楚饒君軒是跑來想做什麼,可是他這兩天調查下來,發現這饒君軒竟是自京城回來後,便注意起了趙惜兒。

    是為什麼?生意?還是別的什麼?

    趙惜兒看到饒君軒來,倒是平靜。她也猜測到饒君軒對她另有所圖,可是暫時她還真猜不出人家有財,有勢的饒大少爺能圖她一個棄婦什麼?

    既然她猜不出,她也不想費什麼心思去猜:」饒大少爺是來取菜譜的嗎?「她曾答應過他,她順利拿到休書,便送他兩道招牌菜食譜,眼下暫時她就這麼想吧。」怎麼,趙姑娘這是連門都不準備讓在下進了嗎?「饒君軒一臉故做傷感的樣子,很是逗人。」哪能啊……饒家大少爺都來了。俺怎麼敢不讓進呢?饒大少爺快快進來坐吧。「趙惜兒站了起來,算是迎接饒君軒這位客人了。前身爺爺的事沒查清,她可以暫時不提。那麼眼下,她確實欠了他一份人情。

    饒君軒抬手對身後的兩小廝揮了揮:」去,你們兩個在外邊待著,別亂動。「他交待完了,這才抬步走向了房內。

    趙惜兒指了指嚴峻儀身邊的大圈椅子:」饒大少爺,房內簡陋,請坐。「

    饒君軒下意識的想喚小五進來給他擦椅子,可是怕惹起趙惜兒不快,強忍著不適坐了下來。

    趙兒看他一臉的彆扭忍耐,突然覺著這饒大少爺挺好玩的:」饒大少爺,稍等,俺去給你拿菜譜。菜譜她剛才畫圖紙便是先寫好了的。

    「哎……。」饒君軒想說不急,可是看到趙惜兒已經起身,便停了聲。

    周有財家

    「娘,俺剛才看到,那嚴家的大少爺和饒家大少爺又來了,眼下去了祠堂,找小賤人去了。」周香兒剛才想去了村頭周枝兒家玩,剛走到周枝家附近,便看到一輛馬車和二匹馬向著村裡駛了進來,直直的向村西祠堂去了。

    也沒心情去找小姐妹周枝兒玩了,一臉不快的跑回了自己家。都怪娘,好好的鬧什麼鬧?如果沒有這二天那事,現下那小賤人還是她嫂子,那麼那兩個大少爺也不會去祠堂,都會來她家了。

    王氏坐在棗樹下,做著手上的針線活。聽到周香兒說起趙惜兒,瞪著眼抬了頭:「怎麼?那小賤人這就不安省了。正大光明的勾搭男人了?」只不過二天,王氏一張臉憔悴的像是蒼老了十歲。

    想到她可憐的福兒現下,淒慘的獨自躺在西間的床上,以後還可能不會生育了。她的心就像刀子戳般的難受,都是那個死賤人害的,明明答應了她只要給休書,便一切都不提了的。

    可是最後竟然還都給她揭了出來。揭了就算了,還敢跑到福兒婆家去鬧,害的福兒小產。這死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哼……娘,你那天沒有聽到她說是和嚴家做生意的嗎?照俺說的,你就不該和俺大姐鬧那麼一出。」周香兒想到自己要樣有樣要貌有貌的,如果那個小賤人這會兒子沒有搬出去。那兩個大少爺來了,看到她。一定會喜歡她,娶她回去做大少奶奶的。

    王氏看到周香兒一臉的鬱悶,疑惑的看向她:「你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

    「高興啥?有啥好高興的?眼看著要嫁給莊稼漢了,吃苦受罪的還高興啥?」周香兒想到,自己生生的錯過了做大少奶奶的機會,就心肝抽痛的利害。更是不高興的在王氏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王氏瞬間明白了自己小女兒的想法,畢竟是自己生的。這周香兒那點小心思她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你想嫁給誰?」

    周香兒原本是氣得忍不住抱怨了,可是眼下被王氏戳破了,畢竟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一張臉也羞的發了紅:「娘,你亂說什麼呢?」

    王氏看到周香兒小臉發紅,明白了自己猜的是一點沒錯。忙放下手上的針線活:「怎麼?你自己的娘還能不知道,你心裡有幾根花花腸子?你看上了誰了?」

    被王氏這麼一說,周香兒索性抬臉看向王氏。也是,自己的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可是話說回來,就算自己看上了誰,又有什麼用:「娘你說這些做什麼?俺看上誰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嫁那莊稼漢。」

    王氏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你還沒成親。嫁的好壞,那可是不好說,全看老天的安排呢。二十年前,咱們溢州城有一個賣豆腐的女人,一不小心被恰好經過溢州城的燕王爺給看上了,還不是嫁進了京城的燕王府做王妃娘娘去了。」

    「真的?娘,你說的

    是真的?」周香兒瞬間雙眼發亮,一把拉起王氏放在膝上的右手。如果一個賣豆腐的女人都可以做王妃娘娘,那麼她做一個小鎮的地主家的媳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王氏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啊,聽說那女人長的也就一般話,也不出彩。也不知道那個什麼燕王爺是瞎了眼還是鬼迷了心,竟然看上她。哎……」

    她王大花年輕時的模樣,那也是萬里挑一的。怎麼就沒讓她遇到那個什麼燕王爺?若是她遇到了,那說不定那王妃娘娘就是她了。

    周香兒原本是心裡極度不平,忿恨的。現下聽到王氏這麼一說,心中又升起希望:「娘,俺實話給你說。俺也不是看上了那兩大少爺中的哪一個。俺是想著嫁給莊稼漢,以後自己日子都過的緊緊巴巴的,婆家人又管得嚴。哪能回來孝敬娘啊?娘,您看哥也走了,大姐也那樣了,以後別說孝敬娘了,就是她自己都顧不上她自己了。那麼若俺以後也嫁的不好,誰來孝敬娘和爹。娘和爹你們可怎麼辦?」

    「嗯,哎呀……。」王氏聽到周香兒這麼一說,自她的王妃娘娘夢裡醒了過來。可不是眼下別說王妃娘娘了,就她自己這都老了,日子咋過,可真是不好說呀。

    遠兒沒了,福兒眼看著那個樣子,還得靠她這個娘。那麼香兒以後若是也管不了她,那她可怎麼辦:「哎……。」

    周香兒聽到王氏歎氣,又看到王氏臉上一片愁容,這才又接著說道:「可是,如果女兒能嫁進那什麼嚴家也好,饒家也罷。人家兩家可都是家大業大的,也不在乎女兒存一點私房錢。逢年過節的,人家也一定會備些禮給俺娘家不是。那兩家都是那麼有錢的人家,那禮肯定也是薄不了的。再加上俺的私房錢,一定夠娘和爹舒舒服服的養老了呢。」

    王氏聽著周香兒一番話說完,心裡也覺著自己的女兒嫁進那兩家,可真是美事。不但能拿到實惠的好處,就連在村裡那可都是揚眉吐氣了。

    說不定,就連那李家也會後悔休了她的福兒,上門來求她將福兒再迎進李家門去。哼……到那時,她可不會那麼好說話,一定要好好的下下他李家的臉面。

    「娘,你是怎麼想的嗎?怎麼不說話?」周香兒看著神情慎重的王氏,緊張的開口喚道,難道她娘又不支持她了。

    王氏被周香兒喚的回了神,抬手拉起周香兒撫在自己胳膊上的右手:「這事啊,依娘看,現下要想和那兩家掛上,也不難。那小賤人不是和那兩家都有牽連嗎?那兩家大少爺最近少不得,要往咱們村裡跑的勤些。這事,容娘再好好想想。」

    周香兒見王氏同意了,開心的忙連連點頭:「嗯,娘對香兒真好,香兒聽你的。」

    「傻孩子,你是娘的孩子,娘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去?」

    周氏祠堂

    「哦……原來饒大少爺來是為這事啊,俺還以為你特意來拿食譜呢。若是為了這事兒,怕是要讓饒大少爺失望了。俺剛才還和嚴大少爺談俺蓋房起院的事,別的事一時就顧不上了。」開玩笑,是敵是友還沒有分清楚呢,姐豈會稀里糊塗上了賊般。

    嚴峻儀淡定的坐在那兒,喝著剛才趙惜兒給倒的熱茶,這饒君軒看來真的對趙姑娘有所圖呢。那絲網他原本也想著派人去查探,可還沒顧得上呢,這饒君軒竟然就信了。

    饒君軒呵呵一笑:「呵吵……惜娘子,那綃絲網在下的人也只是剛捎回信來,說是可能弄得到。趙姑娘要蓋房起院的事大,先忙著。那綃絲網在下留上心。到時候有了准信再來和惜娘子細談也好。」

    饒君軒在京城,是有看到任三少房裡有,那種和趙惜兒編的綃絲花一樣的花。前二天他也確實派人去了京城,可是去京城單騎也要五天的,所以這一來一回最少十多天。

    所以他今天來,也純屬沒事找事,想過來和未來媳婦混感情來著。

    趙惜兒聽到饒君軒這麼一說,又想到之前在佳人坊看到那絲網花。又想到了那個可能是共同穿越而來的同鄉。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原本她是以為自己懷了包子,為了包子和自己她才想著等生了包子有了銀子。再到京城探探,順便到京城會會同鄉去。

    可是現下,她沒有懷包子,她是中了毒,還只有一年好活。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活著,在這兒異世見到那位穿越者?

    「呵呵……饒大少爺怕是還不清楚,惜娘子和嚴家簽訂了合約,她三年內的綃絲花只能在佳人坊銷售。」嚴俊儀放下茶碗,一臉的得意。

    「付違約金罷了,饒家還出得起,嚴大少爺不必替在下操心。」饒君軒既然調查了一番,那自然也是知道趙惜兒和嚴家之前簽訂了合約。而且那合約,付違約金也只不過千兩銀子罷了。

    「饒大少爺,在俺爺爺的事沒有查清楚前,俺沒有打算和饒家有任何牽連。」趙惜兒淡淡的打斷了兩人之間隱形的戰火。

    「惜娘子,你爺爺的事真不管饒家事……。」饒君軒有些氣結,怎麼沒憑沒據的就這麼揪著不放呢。

    「這事,俺以後會去查的。饒大少爺,剛才俺給了你兩份菜譜,現下和你已經兩清。至於以後,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饒大少爺還有事嗎?」趙惜兒雖不知道自己這面黃枯瘦的小寡婦,是有什麼可以值人家饒大少爺好圖的。可是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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