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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文 / 魚可可

    「抱歉,我的工作中沒有應酬這項。」深吸口氣,微瞇著眼睛模糊了閃亮電梯門上兩人的身影。緩緩轉身,嘴角輕勾,笑的疏離得體。

    「江總請你去是看到起你,你還擺起了架子。」

    「架子本來就是人端的,如果隨隨便便就任由差遣那是狗。」

    心,因江墨言冷眼觀望而扯了扯,臉上的笑意依舊,語氣也倒平靜,楚蓮這個助理剛上任不久,倒不是一個善茬,好似江墨言是她的一般,在食堂吃飯時還聽到許多關於她的抱怨。說只有江墨言點名見的人外。其他人都會被楚蓮攔下,而且他們每天都是一起上下班,儼然已經爬上江墨言床的節奏。

    聽第一次心裡還挺難受,慢慢聽多了,覺得也沒什麼。有時還壞心的想著,為了丫丫能得到長久的撫養費,需不需要給他送兩盒腎寶。

    「你罵誰呢!」楚蓮臉色漲紅,尖銳的聲音讓還未下班的同事都不由得向這邊多看了兩眼。

    我只是冷冷的瞥了她差點跳腳的女人,嘴角的弧度揚了揚,錢回那女人的話真沒錯,如果對方嗲就嗲到酥骨,你就更嗲。對方強硬,你有兩個選擇,更硬活著撒嬌。顯然江墨言現在並不是我能撒嬌的對象,我只能在言語上選擇與楚蓮針鋒相對。

    「江總,時間不早了,我還得接孩子,先走了。」

    我斂了斂臉上的笑容。聽到電梯門開時,優旋身。進了電梯。團廣歲圾。

    不曾想身後高大的身影也跟著進來,我不著痕跡的向右後面退了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江總,這不是您的專用電梯。」楚蓮站在門前擋住剛要關上的電梯。

    江墨言好似沒有聽到般,長指輕輕按了按身邊的按鈕,紅燈亮起,楚蓮悻悻然昂著頭顱走了進來,跟失了方向感般故意走到我的面前狠狠用力將我向電梯壁上一撞,早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我向一邊側了側身子。

    身體窈窕,鞋跟尖成錐子的女人,用力過猛,自己反而碰到了牆壁,踉蹌幾下向江墨言身上倒了過去。

    不想看英雄救美的戲碼上演,我將臉別向一邊,兩人的身影脫離視線。

    「啊」伴隨著一聲尖叫後是一聲悶響,楚蓮直直撞到了電梯壁上,正捂著頭在那裡哼哼唧唧。

    「楚助理這酒還沒喝就暈成這樣,酒量有待提高。」在她憤恨的看向我時,我冷冷出聲,瞥了眼不斷下移的紅色,在到達底樓時,提前來到門前,門一開,我匆匆離開。

    身後腳步聲不緊不慢的跟著,我加快腳步,已經取車出來的汪浩宇,車子一橫攔在我的身前。

    「小溪,孩子我會幫你接,冬陽生病了,江總晚上還有個應酬,你幫我應付下,好嗎?」

    「還有楚蓮,用不到我。」聞言,我雙眉輕蹙下,破敗的心已經在同一個地方刮出了幾次傷口,很難癒合,我已經不想再去過多接觸江墨言這個罪魁禍首,能避則避,怕自己不堅強的偽裝隨時都會被撕破。

    在我身後站定的江墨言高大的陰影罩在我的身上,我欲無視汪浩宇臉上的懇求,從他的車前繞過。

    「楚蓮腳扭傷了,得回去休息。你酒量好,比其他人合適頂她的位子。」冷冰冰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用力摳了幾下皮包帶子,敢情酒量好也是錯,要把我當成酒桶的節奏!一次破例肯還有下次,不喜歡應酬場合陰奉陽違的敷衍假笑,我剛欲謊稱身體不舒服,話到嘴邊還未說出就被江墨言一句,「如果不想將兩年變成一輩子,就給我上車的話。」給死死的堵了回去。

    在心中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遍,忍了又忍才沒把皮包直接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應酬就拜託了。江總,胃不好,你多照顧點。他如果喝多了酒,記得提醒他吃胃藥或者給他買瓶醒酒藥。」

    幾聲刺耳的喇叭聲拉回我的思緒,我回頭看向像個老媽子囑咐的汪浩宇,心中的火氣撒了出來。

    「什麼時候變成男保姆了。行了,我知道了。趕快去看看冬陽吧。」

    汪浩宇張了張口,升起車窗,白色的奧迪車離開,邁巴赫佔了位子,瞥了眼在後座位上坐定的江墨言,我繞到車的另一側,坐到了副駕駛上。

    後視鏡中粉紅色的安全座椅並未撤去,想到丫丫,我慌忙別開視線。

    「夫人,您安全帶沒系。」車子出塑陽,奇峰提醒我一聲。

    「不要再叫我夫人,我配不上你們家尊貴的先生。」我可以咬重了尊貴二字。

    奇峰看了眼正在慵懶倚在後座位上閉目養神的江墨言,抿上唇沒有說話。

    「她說的話你要記得。」

    清冷的語氣摻雜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壓,奇峰應下。

    車子在豐泰會所門前停下,五彩的燈光下客廳的金黃的壁紙更加炫目,嫵媚性感的旗袍女對著進門的江墨言暗送秋波。

    做夢都沒有想到,江墨言直接伸手攬住一個身材火辣女人的肩膀,帶勁了包廂。

    瞬間,心好似萬箭穿心,頭懵懵做響,耳邊的音樂聲聒噪異常,腳步還有點虛浮,手中的皮包被我狠狠揉搓幾下。

    江墨言你敢不敢再殘忍一點!

    昏暗的燈光下,掩藏了太多骯髒奢靡的會所是尋歡作樂的好地方,自是沒人注意我,我快速抬手抹了下眼角,心中連連罵了自己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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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宋小溪你哭什麼哭,不是說好了以後不會再為他流一滴眼淚嗎,又中了什麼邪!收起你廉價的淚水!」

    咬著牙吞嚥回氾濫的淚水,深吸口氣,撫平緊緊揪在一起的心,調整凌亂的步伐,去追前方已經走到電梯門前的身影,在電梯即將關上時,匆匆側身而進。

    無視他們旁若無人的調笑聲,我側過臉跟著電梯壁上的人影大眼瞪小眼。別說這樣的減痛方式還真的很有效果,直到電梯門開,我還在那裡樂不此疲,直到一聲咳嗽聲響了起來,我才正了正臉色,走了出去。

    節氣過後,會所的聲音沒有之前那般熱鬧,身邊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經過。

    江墨言走到盡頭的一間包廂中,輕叩幾下門,卡噠聲房門打開,五彩的轉動的燈光下,一個身影背對著我們,正在輕晃著杯中的紅酒。

    遠遠地,我看到他酒杯中好似有東西在浮浮沉沉,走進一看,才發現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塊,我嘴角輕輕抽動下。包廂中暖氣足是足,大冷的天喝著冰鎮紅酒,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的了的癖好。

    開門的人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說了聲「大少,江總來了。」

    他的視線才從酒杯上離開,落到經過他身邊的江墨言身上。

    「坐,北海路上出了點事,估計會晚點。」

    怪不得我覺得他有點眼熟,原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慕北洋,頹廢不再,渾身帶給人一種訴說不盡的淒涼傷感。

    「過去陪陪他。」

    江墨言端起旗袍女為他倒好的紅酒,輕啜口,對剛欲再沙發邊緣坐下的我說道。

    我落座的動作直接僵住,觸到沙發邊緣的手,輕動下,長長的指甲劃在真皮沙發上,發出聲聲,胸口無法扼住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竟然把我當成了一個陪酒女!

    這樣的認知讓我胸腔壓抑許久火氣翻湧,就在我想發作之際,腦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將我扯了回來,我輕閉下眼睛,緩緩起身,從江墨言面前端起一個沒有放酒的高腳杯,瑩亮透明的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冷寒光,我執起酒瓶一點點將血紅的液體倒進杯中。

    彷彿從那一刻開始,整個包廂中寂靜下來,只有液體相撞的聲音。

    目測倒進了三分之一的高度,我緩緩的將酒瓶放在厚重的玻璃桌上,清脆的聲響將我的心撞擊成粉,我勾唇淺笑,來到自我出現在視線中,目光就落在我身上的慕北洋身上。

    「慕大少,我敬您一杯。」

    慕北洋抬手,與我碰了下,「坐吧。」

    我也沒有扭捏,直接在他的身邊坐下。

    慕北洋也沒有為難我的意思,只不過他透過我看別人的目光讓我很不自在,被他看得心生惱意,我就開始給他灌起酒來。反正你江墨言不是帶我來喝酒的嗎?我就敞開胃,好好地喝上一通。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江墨言跟慕北洋除了剛開始那句,並沒有任何交談,反而是慕北洋不停地跟我說著,詢問一些大路邊的問題。或許是為了排解心中的鬱結之情,我是有問必答。不過也是深思熟慮後才說出口的。

    就在四瓶紅酒見底兒的時候,江墨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嗯了幾聲後起身。

    「你家老二在醫院搶救。」

    一句話讓剛才還悠然自得喝著酒的男人臉色大變。

    「老三的手段可真狠!」語氣恨意慢慢,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看他的模樣,好似恨不得將慕北川抽筋扒皮。

    我雙眉輕佻下,難道說江墨言找著兄弟倆個來,是想合起火來扳倒慕北川?

    想到這裡我不禁亢奮起來,不管我跟不跟江墨言在一起,慕北川這個禍害絕對得除掉!

    只是這慕北海還剛剛來這裡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三個人真的能對付的了卑鄙無恥,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慕北川嗎?這不得不讓我有些憂心。

    只是後來我才知道,江墨言他只是不屑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他要耍起狠來,整個溫城也沒人敢跟他相提並論!

    我拿起風衣披上,96年的拉菲後勁還真不是吹噓的,號稱是千杯不醉的我,竟然頭暈暈沉沉腳步都開始踉蹌起來。

    車上,我剛打開車窗,江墨言就示意奇峰關上,反覆幾次,我真的煩了,藉著酒勁,吼了一聲,「杜奇峰你再給老娘關一次,信不信,我跳下去給你看!」

    一句話讓杜奇峰按開關的手停下,我趴在窗口任由冷風吹著,昏沉的腦袋清醒不少,耳邊傳來一聲不真切的聲音,我猛然睜大眼睛,回身看去時,江墨言正安靜的倚在後座位上,好似熟睡過去般。

    醫院搶救室外,我坐在椅子上,江墨言點燃一根煙,慢慢讓它燃燒著,瞥了眼紅燈。

    「給你的父母打個電話吧。」

    慕北洋遲疑下,掏出手機去了不遠的窗口處。

    我明白江墨言所想,不清楚當年看似和睦的慕家兄弟怎會短時間反目成仇,而後被逼出溫城,但家族鬥爭的風向最終還是上一代當家人敲定的。這說不定就是慕北洋慕北海兩人回慕家的契機。

    「走吧。」

    聞言,我揉揉發疼的眉心,或許喝酒真的跟心情有關,心情不好,真的容易醉。

    扶著椅座緩緩起身,走一步退三步的跟在江墨言身後,他

    一直走在我的前面沒有回身。不過,很奇怪,他一直只離我兩三米遠,模糊的視線中,他的身影變成了無數個。冷風吹得太多,渾身有些發熱,自知應該是感冒了,這裡是醫院,先打一針回去再說。

    現在我已不指望面前的男人能幫助我什麼,我扶住牆壁抓住經過身邊的護士,結結巴巴的跟她說著句讓她帶我去看醫生。

    幸虧這個護士是緣起的老人兒對我還是有些印象的,她扶著我打了一針,又好心的幫我拿了瓶醒酒的藥,估摸著過了一個多小時,酒也醒了,身體也好了不少。

    「院長說,讓您自己打車回去。」好心扶我的老同事,見我起身,開口說道。

    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我說了聲謝謝,踩著亂了點的步伐一點點出了醫院。

    穿的單薄又剛剛發過燒,冷風襲來,我裹緊身上的衣服,雲鵠的車子在我身邊停下。

    「上車吧。」

    沒想到那麼晚會在這裡遇到他,我說了聲謝天謝地,趕緊鑽進車中。

    翌日,我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一遍遍的連環奪命call就闖進了夢中來。

    我按著突突跳的的太陽穴,瞥了眼熟悉的號碼,按下接聽。

    「喂」

    「別餵了,趕緊來公司!」

    錢回急切的話語讓我瞬間清醒過來,不知道發了什麼,我接連問了幾聲,錢回那邊也沒有回應,之後傳來幾聲嘟嘟的聲響後掛斷,我匆忙起身,套上衣服,簡單洗漱上妝,匆匆向塑陽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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