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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 虛不受補 文 / 魚可可

    一想到安晴兒不堪入耳的那些謾罵羞辱,我雙腿好似釘在原地般,半分都不想挪動。

    「下車。」江墨言不給我逃避的機會。幫我打開車門。

    「我······」

    溫熱的大手褪去前幾日的冰冷覆在我的手上,我像被蠍子蟄了下,快速欲收回手,霸道的大手猛然緊纂。

    四根手指緊緊擠在一起,我疼的倒抽口冷氣,在安晴兒不悅的目光下磨磨蹭蹭下車。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下個車也三請四請的,一點教養都沒有。」早就看不慣的安晴兒尖酸刻薄嘲諷出聲。

    「你的教養又好到哪裡去?作為婆婆有這樣說自家兒媳婦的嗎?」一身灰色旗袍拿著串佛珠的奶奶,儀態端莊,溫和的眸子染上點點不悅。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安晴兒一眼。

    「媽,我······」

    「那麼多年脾氣還一點未變。」奶奶再次斥了她一句,不悅的目光落在像個吊蘭恨不得掛在江墨言身上的江琳琳時,晦暗難辨,輕輕咳嗽聲:「琳琳,你年紀也不小了,既然答應跟慕家聯姻就應該時刻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

    聞言。江墨言一雙劍眉緊擰,閃過怒火的眸子瞥過江琳琳,扯掉她的緊攀著他的胳膊,深沉的眸子看向奶奶時多了些許複雜。深吸口氣,牽著我進了老宅。

    安晴兒狠狠地睨了我一眼之後不甘心的低下頭,從幾人短暫相處中我察覺出,奶奶不待見安晴兒母女。

    江墨言將我送進房間後,疾步出了門,從他的表情中我讀出些許憤怒,躺在古香古色梨木雕花大床上,盯著頂上深藍的偽帷幔,一想到接下來要跟安晴兒朝夕相處。腦袋脹痛的難受。

    江墨言深夜才回來,一進門就背過身子,緊纂的雙手抵在木桌上,手背青筋急速暴跳,沒有安裝空調的房間中因他的怒火溫度升了升,我輕輕擦拭下額頭上沁出的細密冷汗,不著痕跡的向裡面挪動著身子。

    過了許久,江墨言身上的火氣才散去。整個人陰沉的可怕。待他轉身時,我慌忙閉上眼睛,手緊抓住牆邊的帷幔,生怕他會將怒火全部釋放在我的身上。

    鼻間傳來熟悉的氣息,心不受控制的咚咚作響,江墨言伸手拉過我,我不禁輕聲尖叫,當觸碰到他眼底的冰冷時,我立刻閉上嘴,噤了聲。

    「我說過不許怕我!」

    霸道的命令語氣讓我心生厭惡,很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是不是結構錯亂了,你用幾乎殘忍的方式折磨一個女人,她不怕你才怪!

    冰冷的唇貼上我的唇瓣,想到前幾次痛苦的經歷,我的雙手就不爭氣的在床上亂抓著,好似在尋找一個可以緩解痛苦的攀扶物。

    雕花大床上,只鋪著光滑的涼席,長長地指甲劃過,發出聲聲瘆人的聲響,反而增加了我心中的懼怕。

    這次,江墨言的吻出奇的溫柔,柔到不真實,被他強佔過三次的身子被他稍微一挑逗,僵硬不再,竟然還有一絲渴望。

    臉色泛紅,呼吸開始加重,江墨言的吻一路向下,牙齒在鎖骨上輕輕噬咬著,酥麻傳遍全身,口中不由自主溢出一聲嚶嚀。

    江墨言笑著抬頭,臉色舒緩,眼中染上濃濃**,「果然感情還是做出來的。」

    心中低咒了聲流氓,臉滾燙一片,拿過床上的枕頭遮擋住視線,「要做就做,哪那麼多廢話!」做都已經做過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江墨言並沒有生氣,反而貼在我耳邊說了聲,「我好像忘記了讓你見識下真正的流氓了。」帶著笑意的低沉聲音散發出絲絲蠱惑,面前閃過咖啡廳的一幕,恍如隔世,我按著枕頭的手不由得鬆了鬆,眼睛酸澀起來。

    假如一開始他就如現在這般冷酷無情,我絕不會明知婚途難測還跟他在一起!

    這一夜,江墨言好像傾盡了他所有的熱情跟溫柔,緊繃的心不知何時沉淪在他極致溫柔中。

    饜足的江墨言酣睡過去,一聲不太真切的囈語讓我不由得緊纂雙手,輕吸了下鼻子,自嘲勾唇,原來是把我當成了孔書彤才這般溫柔。

    一覺醒來,被江墨言折騰一夜的身子疼的緊,我緊咬牙關,才勉強爬起身。

    「真把自己當成豪門闊太太了,都這個時候還不起來!」

    鞋還未穿上,安晴兒就開始砸起門來,沒聽見我應下,她又用力晃了幾下,「快點,一家人都在等你一個人,還得讓我這個婆婆親自來叫你!」

    「知道了。」應了一聲後,安晴兒踢了下門才離開,我揉揉突突亂跳的眉心,不管她們允不允許,白天我得去醫院照顧小吳。

    餐桌上,並沒有見到江墨言跟老院長,奶奶仍然臉色平和,江琳琳倒是安靜不少,一言不發吃喝著稀粥。

    我剛欲端起面前的碗卻被安晴兒阻止,一碗紅的似血的湯放在我的面前,「紅棗阿膠人參補氣血,多喝些,結婚都那麼幾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急死個人。」

    安晴兒一臉嫌惡的抱怨出聲。

    我皺著眉端了端滾燙的碗,晃動的液體好似昨天小吳流得那攤血跡般,鼻間竟然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胃中開始翻滾起來,我忍了又忍才沒有吐出來。

    「快喝啊!」見我半天不動,安晴兒開始催促起來。

    「身子虛也不能亂補,虛不受補不知道嗎?」奶奶將面前的碗端在安晴兒面前,「你喝了吧。」

    r/>「媽,我身子好的很,用不著。還是琳琳喝吧,自從來了溫城,不是燙到就是心臟疼的。」

    安晴兒將碗又推在悶頭吃飯的江琳琳面前。

    「媽,我·······我一個大姑娘的補這個幹嘛。」江琳琳羞郝出聲。

    「聽你媽的,喝了吧,或許要不了多久你就要進慕家當你的大少夫人了。」

    江琳琳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勺子,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飯後,安晴兒攔住我,「不好好在家裡待著去哪!」

    「我出去一趟。」我現在對安晴兒可謂是厭惡到了骨子裡,以前覺得她只是嘴巴壞一點,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她就是個生來喜歡找茬的主。

    「你啊,以後要是生不出孩子,別想出這院子。」

    安晴兒冷哼聲,直接將大門關上,沉重的關門聲響起,我暗自深吸口氣才壓制住心中已經翻滾上來的怒火。

    「我不是你們生孩子的工具,把門開開,我要出去。」

    「還學會頂嘴了是吧。」安晴兒氣的不行,將我用力向後一推,「以為有墨言跟媽護著你,你就有恃無恐我不敢動你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充其量······」

    「安晴兒不想讓我把你趕出這裡就少給我說些不中聽的話!」

    威嚴十足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安晴兒瞬間霜打的茄子蔫了低著頭站在一邊。

    「我就是教訓下她。」

    「我要司機送你去,早點回來。」奶奶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點頭應下。

    醫院中,廖秋霜守在小吳的病房前。

    「她怎麼樣了?」

    「醫生說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哎·····」廖秋霜長歎一聲,五官皺在一起,一臉若有所思,「警察那邊有消息嗎?」

    我搖了搖,警察說看手法像是窮凶極惡的搶劫慣犯,可我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哪有搶劫的一上來不要錢要命的。

    「我想起來了,昨天小吳說搶劫的那個人是······」我用力捶了下頭,搜腸刮肚的回想著。

    「是什麼?」

    「她後面的話沒說完。」

    忽然,廖秋霜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我知道了,她的意思是搶劫的那個人是動過我櫃子的人。走跟我來。」

    辦公室,廖秋霜輕點下鼠標屏幕上畫面定格在換衣間門前,一個身形中等,帶著鴨舌帽看不到臉的男人印入眼簾。

    「你看前天晚上的搶劫你們的是不是他!」

    我閉上眼睛,仔細在搜索腦中因驚嚇過度,斷斷續續的散亂畫面,不去想那個男人的臉,回憶著他的體型再與屏幕上的男人一對比,我肯定的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那天小吳說見有人動過我的櫃子,我就著手去查,沒想到一句話竟然給她帶來災禍,真是可惡!」

    廖秋霜用力捶了下桌面,「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他是誰,不然我弄死他!」

    我斂眉沉思會,「你能不能幫我查個人?」

    「查誰?」

    「汪浩宇。」認識十六年他的身影已如烙印般刻在我的腦海中,我相信那天晚上我不會認錯人。

    「我試試,不過不保證能查到。」

    「謝謝你。」從心眼裡我已經相信廖秋霜。

    她輕笑下,「你離慕北川遠一點,他家人的嗜好真的不敢恭維。」廖秋霜嗤之以鼻,一臉鄙夷。

    「孔書彤出軌對象是慕家大少?還是二少?」從他們的交談中我作出這樣的猜測,這樣就能解釋的通,江墨言為何對慕北川有如此大的意見。只是如果要是大少的話·······那麼琳琳······這關係好像有些亂,我拍了拍腦袋,我腦洞太小,一時間都理不順。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廖秋霜摀住頭用力搖了幾下,「不過你家小姑子為了哥哥也是豁出去了,典型的二十四孝妹妹,我都想給她點三十二個讚了。」

    「廖醫生,你要說你說的明白點,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吊人的胃口。」我有些無奈地看著又捂上耳朵,裝聾作啞的女人,越跟她相處就越覺得她比表面上要單純很多。

    晚上是江墨言親自來接我的,倚在後座位上閉目養神的他,臉上隱隱透露出疲憊。

    想到他那天胃疼時說的話,我鬼使神差般吐出一句「既然公司都不是你的幹嘛還要這般操心勞累。」

    說完,我不禁後悔的很想咬掉舌頭,我這是擺明擺明了戳人家的痛處呀,如果他心情不錯還好,不然······

    我不禁向車邊靠了靠,生怕他的大手會毫不猶豫卡上我的脖子。

    「未來的某天他會回到我的手上。」

    他身側的鐵拳緊緊握起,語氣中滿是堅定。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側顏上,心中輕歎聲,人生短短幾十年,平平淡淡就好,何必把自己搞得這般累。

    或許是發現我的目光,江墨言伸手將我攬在懷中,薄唇輕動,我啞然愣怔下,張了張口,最後嚥下在嘴邊打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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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郊區老宅,少了市區的嘈雜,寧靜的只剩下鳥叫聲,還有風吹樹葉的嘩嘩聲,吃過晚飯,我趴在木窗前,腦中思緒百轉。

    淡淡月光下,安晴兒小跑著追趕走在前面的老院長,每次她剛要抓住老院長衣角時都會被老院長毫不留情躲開。

    燈光太暗,我看不清楚兩人臉上的表情,兩人身影走遠,我不禁起身踮起腳,身子探出窗外。

    「看什麼呢?」江墨言高大的身子擋住我的視線,順著我目光看去,江墨言臉色稍沉,拉過我幾乎要懸空的身子,關上窗,長指抬起我的下巴。

    「既然無聊到偷看別人的程度,不然我們增加增加下感情怎麼樣?」貞聖頁才。

    江墨言笑得邪魅,我嘴角抽了抽,自從住進老宅,江墨言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我心生狐疑,還隱隱有些不安,身子向後退了退。

    但我無論怎麼退都躲不開已經犯起流氓來的江墨言。

    第二天,我又是在渾身酸疼中醒來的,身邊的江墨言依舊早早離開,看著身前讓人臉紅心跳的痕跡,我倚在床上發起呆來。

    「嫂子,我可以進來嗎?」這幾天異常沉默的江琳琳敲了幾下門。

    我倉促的應了幾聲,慌忙爬起來找衣服。

    江琳琳進門就低頭坐在那裡,沒有化妝的臉上透漏出蒼白來,身上隨意套著一件寬大的t椊,襯的她的身形越發嬌小,不一會兒竟然輕輕抽泣起來。

    「你怎麼了?」我聲音不敢太大,生怕嚇到好似變身瓷娃娃的女孩。

    「嫂子······」江琳琳一下子撲到我的懷中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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