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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一恩懷孕了 文 / 捌月

    唐雲郎氣得不行,但同時又是高興的,他直指著唐一恩說:「你給我等著見官司吧。」他急匆匆的就走了,他要去找律師,他要去打官司,他要去把他們唐家的財產搶奪回來。

    身為『白悠然的她心中一時之間不知是何等滋味,只是閃過一個念頭,澤沒有騙她,她不是唐一恩,不是唐家的人,那就是宮少帝在騙她了。

    還有阿a,就算她不是唐家的人,但只要找來阿a,和阿a做個親子鑒定,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阿a的母親了,心中又閃過一個念頭,只是沒有告訴藍顏澤,這件事情她要自己去做,找個機會去見阿a,帶他去做個鑒定。

    心裡打定了主意,也就和藍顏澤說:「這下子他該死心了吧,我們回去吧。」折騰到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不知不覺又是傍晚上了。

    藍顏澤就陪著她一塊往外走,只是對她說:「我先去車裡等會,我去個洗手間。」

    「嗯。」她應了一聲,藍顏澤便轉身去了洗手間。

    走出醫院,那些保鏢還都在外面等著,她便坐進車裡等著了。

    殊不知,轉身離開,他卻做出一個決定,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電話中他吩咐一句:「立刻,把唐雲郎干了。」交待一句,收了線,眼神中屏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芒。

    這個dna鑒定,他自然是早就打過招呼了,買通了裡面的人。

    在唐一恩幾次來醫院裡檢查身體的時候他就忽然想到了這一層,花了高價錢提前買通了人。

    果然,這個準備派上了用場,唐雲郎提了這個要求,他也就立刻帶他們過來他所指定的醫院了。

    只是,為了防止節外生枝,這個人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只有他死了,才不會再出現什麼破綻。

    阿a那邊,他自然也有想到了,只是那邊的人一直保護嚴密,很難接近。

    眼下,經過了唐雲郎這件事情,只怕一恩又會想到阿a。

    認識一恩也許多年了,自然也是清楚她的個性。

    如果沒有辦法阻止他們見面的話,那也只有……

    為了她,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不想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如果不是宮少帝用卑鄙的手段來破壞他的生意,他也不會被逼得帶著她一塊出來。

    這一切,說到底還不是被他給逼的。

    他心安理得的這麼想了,也就毫無愧疚之意了。

    從洗手間裡出來,一群人又開著車揚長而去了。

    而就在幾個小時之後,唐雲郎出了車禍。

    據調查顯示,唐雲郎是屬剎車失靈,事故還在調查當中。

    人已經被送進醫院搶救去了,那時,身為『白悠然』的唐一恩人正在家裡坐著,閒著沒事她就在客廳看了會電視,藍顏澤也就沒有出去了,陪著她一塊在這兒看起了沒營養的言情劇。

    那時,就有人來摁他們的門,從視頻裡可以看出來人是唐秀成,就聽他在外面叫:「唐一恩,你趕緊給我滾出來,爸爸出了車禍了,需要不少錢,你趕緊給拿錢。」家是分了,但錢被他媽掌控著,現在大錢全在他媽手裡,他們手裡是沒有什麼錢的,因此,唐雲郎一出車禍後他就跑來找她要錢了。

    至於她為什麼現在和這個人混在一起,他也沒時間去管這個了,眼下救人要緊。

    他爸再不是,也是他爸,關健時候還是要救的。

    藍顏澤微微蹙眉,已有幾分的不悅,道:「把這個人趕出去。」

    「哎,別……」她人已站了起來,只是疑惑唐雲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出事了。

    她直接走了過去問:「需要多少錢?」

    「你先給準備一百萬。」可能一下子不會需要這麼多,但總是要多要點的,所以他先開了一百萬。

    「澤,就幫他們一下吧,先給他們一百萬。」她轉身對藍顏澤說。

    雖然之前的dna鑒定說明了她和唐雲郎並沒有血統關係,但是,知道他現在住院沒有錢,甚至會因為沒錢住院到時會被耽誤治療,她還是開了口。

    藍顏澤聽她這麼說就有幾分的不悅,說:「這種人幫他只會害了你自己,他日後會更加纏著你要錢的,這會成為一個無底洞。」

    她聞言立刻說:「不會的,我保證,只幫他這一次,以後就不管他了。」

    雖然那個人整天吵著和她要錢的樣子有些可惡,但又覺得很可憐,所以她還是想說服藍顏澤幫一幫他。

    「罷了,為了你,我就幫他一次,但如果他日後還敢纏著你,我就真對他不客氣了。」他最終是妥協了,但這當然只是在她面前的妥協,一個將死之人,他怎麼能夠再把他救回來。

    但不管怎麼樣,現在他是答應給錢了,唐一恩也就立刻出去了,說是要去醫院看一看情況。

    藍顏澤見狀就有點不高興了,攔著她和她說:「你還去看他作什麼,給錢不就行了麼。」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麼,我看看他傷得怎麼樣了。」頓之又趕緊說:「其實,我覺得和他們家還是滿有緣份的,我長得這麼像他女兒,連他都沒有認出來,如果不是有dna鑒定的話,他可能還會一直以為我是他女兒。」不過,她是有記得,到最後的時候唐雲郎只是氣得大叫,說什麼她媽給他戴了一輩子

    綠帽子,要去告她。

    心裡還是有許多的不確定因子,這件事情中還是有透著玄機的,只是沒有證據說明什麼,只得暫時作罷,打算再找阿a鑒定一下再說。

    藍顏澤最終妥協,跟著她一塊去了,同時讓人立刻去提了錢。

    去醫院的時候唐可青人也已經在了,看到她與藍顏澤一塊走出來的時候雖是疑惑但也沒再問什麼。

    唐雲郎人在手術室裡,她便坐在一旁等著。

    只是唐秀成,到底是問了:「我說你這個女人,不是和宮少好上了麼,現在怎麼又和這個人在一起,是幾個意思。」

    「我的事情,你少管。」她直接回了一句,卻是沒再多作解釋。

    藍顏澤見她沒解釋便為她說了:「你們搞清楚了,她並非唐一恩。」

    唐秀成冷呵了一聲,是不是唐一恩他們會不知道不清楚麼,懶得理他們。

    現在她把財產都轉到阿a的名下了,人卻和藍顏澤在一起,不知道究竟想玩什麼。

    唐可青這時也瞧了他們一眼,不過,終究是沒再管她的閒事,只是默默的雙手抱在胸前,默默的祈禱。

    ~

    時間慢慢過去,幾個人就一直等在這裡,等得久了,藍顏澤就出去了一趟,說是去洗手間。

    為了一個外人,她居然可以一直等在這裡,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讓他心生波動的。

    也許,她根本就是信不過自己了吧。

    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說,即使是假的,說多了,她可能也產生疑惑了。

    即使有那張dna鑒定放在她的眼前,她嘴上是信了,但心底還是在疑惑,不然,她不會立刻讓他取一百萬送過來,也不會一直等在這裡不走了。

    若果真如此,那唐雲郎,他必要死了。

    走到這一步,早就不知道什麼是回頭。

    靠在洗手間的牆上,微微合了一下眼眸。

    也許有一天她醒悟過來會恨上他的吧,但是,他已顧不了那許多了。

    他怎麼能夠讓她醒悟過來,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從那一刻起,她就是白悠然,給了她這樣的身份,便是不能改變的了。

    ~

    二個小時之後,唐雲郎到底是被推了出來,只是,醫生說病人在昏迷中,並沒有脫離危險,究竟如何還要醒過來後再觀察。

    三個人隨著他來到病房,他腦袋被包得很嚴實,聽說是腦袋上受了嚴重的創作。

    「爸……」看到他現在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裡,再也不能跳起來對他們又吼又罵了,唐可青走過去看著他到底是忍不住眼中含淚。

    好好的一個家,現在卻是支離破碎。

    媽媽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消息,但卻是不肯回來看他的。

    電話中媽說,就讓他死掉吧。

    他竟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生了孩子,這對她媽的打擊是非常大的,因此,也是恨之不死的。

    更不要說拿錢給他看病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一分錢也不會拿的。

    只是,最終拿錢的還是唐一恩。

    看到她也一塊等到現在,到底是又走到她面前說:「謝謝你,還肯來看爸爸,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再一次請你原諒我們。」她想,她是不肯原諒他們的,所以到如今依舊對他們如此冷漠。

    儘管拿了錢出來,但對她依舊是不願意多說一句話的。

    聽她這麼說後,身為『悠然』的她才看了看她,回了一句:「我叫白悠然,你們的過去與我沒有關係。」

    「哦……」她看著她,雖然早就知道她很不對勁,爸也一直讓她去查一查怎麼回事,但她一直沒有管這事。

    現在,忽然聽她這麼說,她微微驚訝,不由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幫你做點什麼?」如果可以,她是願意的,補償曾經對她的虧欠。

    「既然沒什麼事,就這樣吧,如果需要錢,再和我聯繫。」她轉身走了,沒有再多作解釋。

    藍顏澤也跟著一塊走了,沒再理會這些人。

    「我說,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她走了出去,唐秀成也問了一下。

    「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然,她怎麼可能會與藍顏澤在一起,而不是宮少帝。

    沒有人鬧得明白,他們也僅知道,曾經的官方說法,她在休養。

    但休養,怎麼就和藍顏澤休養到一塊了。

    「你在這兒照顧著,我去看看。」唐秀成和她說了一聲,抬步就要走。

    「秀成。」她趕緊拽住他,說:「其實,我們很對不起她的是不是?是我們搶走了她的幸福,是爸放棄她們在先……」

    「你在說什麼鬼話。」唐秀成衝她說一句,看鬼似的看她。

    「我們現在所遭遇的,不正是她當年所受的麼,所以我們這些曾經搶去她所有的人,又憑什麼去恨她。」

    「你這個瘋子,我發現你自從和那個斷腿的女人在一起後你就病得不輕了

    了。」整天吃飽了撐的做什麼公益,甚至聽說她現在信什麼主去了,靠,直接變成聖母了,一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悔改重生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姐,他真想抽她一個耳刮子,抽醒她。

    唐一恩這個女人搶走了他的一切,這輩子都和她勢不兩立了。

    直接甩開了唐可青,快步走了出去。

    唐可青無力的坐了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的唐雲郎,低聲喃喃道:「爸,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爸,就算你嫌棄我,不喜歡我,我也會愛你的。」話雖是這樣說,但到底是忍不住淚流。

    她怎麼能忘記,他的父親曾一次對她喊,她是個沒用的廢物。

    正在那時,一幫人敲門擁了進來,來的正是她最好的朋友,那個和她一樣沒了雙腿的女孩,還有她新認識的一些朋友,她們都是很善良的女孩。

    看到她,她立刻就哭了出來,伸手抱住她說:「我爸出了車禍。」因此,她也是很害怕的。

    「不要怕,我們一起為他祈禱……」她出聲安撫。

    「唱一首天上的歌好麼。」

    「好……」她同意,唱那首天上的歌。

    生命的河,喜樂的河,緩緩流進我的心窩。

    生命的河,喜樂的河,緩緩流進我的心窩。

    我要唱那一首歌,唱一首天上的歌,天上的烏雲,心裡的憂傷,全都灑脫。

    她輕輕的唱,她低聲抽泣。

    車,揚長而去,行在回去的大道上。

    一路上,她靜默沒有言語,似在想事情。

    「悠然。」他輕聲叫她。

    「哦。」她瞧他一眼。

    忽然,他伸出雙臂抱了她,很緊很緊。

    她微微一僵,就聽他低沉的聲音說:「我很害怕,你會被這些人哄了去。」

    「怎麼會呢。」她忽然就笑了一下。

    「我不能沒有你。」他又說,聲音裡有著不明的情緒,也許是痛,也許是愛。

    「我知道。」她確實知道,在記憶裡有著這樣的意念,他很愛她,正如她也很愛他一樣。

    儘管如此,她依舊感覺得出來,他在不安,在緊張。

    「我可以吻你麼。」片刻,他忽然問。

    她微微一怔,這個問題,在情人之間其實是不需要問的。

    但是,因為她的抗拒,所以他才問,也是對她的尊重了。

    「我,可以試一試。」片刻,她終於這麼回答。

    他聞言微微一喜,瞧著她粉嫩的唇,他貼上自己的唇。

    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你也有為我守身如玉吧……

    忽然之間,似有一堵牆橫在倆人之間,她頓時一個激靈,一把推開來人。

    他一怔,面上有絲痛楚。

    她到底是推開他了的,還是不能接受他的麼,即使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抱謙,我沒有準備好。」知道自己太過突然,她趕緊道謙,暗暗咬牙。

    那個人,是魔鬼麼。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他的話,還是他已在她身上下了盅。

    他的吻,她卻並不抗拒,甚至覺得味道很好,儘管心裡還有很多不確定,依舊沒辦法對他的吻產生厭惡。

    但是澤,為什麼就是不行呢。

    從最初的時候,就抗拒這樣的親熱。

    明明心裡是愛他的,為何卻沒辦法與他親熱。

    「你閉上眼睛,讓我來吻你好吧。」她提議了一個方式,她只是想要試一試,究竟能不能吻吻他。

    其實,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前,她也是不願意多作什麼的。

    只是,看澤一副受傷的樣子,又有些不忍。

    畢竟,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他,他是她的未婚夫,因著這份特殊,她說了這樣的話。

    他聞言微微一喜,誰主動都好,所以他立刻乖乖的配合著她閉上雙眸。

    他無疑是一個堪稱絕美的男人,薄唇同樣性感得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

    溫柔的樣子,其實是很容易令女人陷進他溫柔的陷阱的。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他卻不會心跳。

    明明很近,但又似有什麼東西阻隔著。

    她看著他,稍微把自己靠近他一分。

    究竟,誰在說謊呢。

    明明dna都擺在眼前了,但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相信,還想繼續找阿a取證,心中已經以他不夠信任了麼。

    從一開始,一直在欺騙自己的其實是他吧。

    雖然沒有證據,但這樣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猛然,她狠狠閉了一下眼睛,怎麼會對澤有著這樣強烈的懷疑,他可是自己惟一的親人,這樣的懷疑又讓她再次產生幾分的內疚。

    但是,懷疑了就是懷疑了。

    快速的,

    她還是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迅速閃開,之後把臉看向別處。

    儘管如此,他依舊滿足的笑了一下,看著她瞧向窗外的臉,想她應該是害羞了吧。

    伸手,他抓住她的手掌,瞧著她,眸中已是滿滿深情。

    她微沒再掙開他的手,他也沒再繼續做別的,免得她又忽然想要反抗,只是靜靜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就好。

    ~

    日子依舊是一天一天過,這幾天身為『悠然』的她一直在想要如何找機會親近阿a。

    首先,她根本不知道阿a每天的活動,不知道他人在哪。

    其次,身邊總是有這麼一幫人跟著,根本就讓她無處下手。

    上次做dna是藍顏澤帶著去的,這一次她只想一個人偷偷的去,這就需要她把身邊的人全甩掉了。

    但是,想甩掉這些人是何等的難,他們全都寸步不離的跟著。

    聽說唐雲郎這幾天還沒有醒過來,唐秀成又來找她要過錢,說醫生說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其實,她現在也沒有錢,只好朝藍顏澤要了,好在他也都給了。

    白天的時候,抽了個藍顏澤不在的時間,她就又出去了,說是要去醫院看看唐雲郎,其實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去找阿a,找阿a這件事情,她不想驚動任何人,包括宮少帝,她不希望任何人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因此,對宮少帝也是有防備著的,可以說,在這件事情上,她只相信自己了。

    如果是別人帶她去的,她想她都不會相信了。

    說到底,是對澤起了不信任在先才會這般的吧。

    但是,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了,除非讓她找出一個答案,證實阿a不是她的孩子,這樣她會重新選擇信他。

    ~

    天地集團總裁室。

    收到唐一恩去了醫院的消息,宮少帝沉默了一會,片刻,到底是站了起來。

    有些事情他不想做得太急,只怕急了反引起她的懷疑,最後適得其反。

    比如藍顏澤帶她和唐雲郎一夫去做dna鑒定,雖然結果是出來了,但她究竟信了多少,怕藍顏澤也不清楚了,如果她真完全相信唐雲郎和她沒有關係的話,她就不會這麼關心唐雲郎的事情了。

    想必下一步,她想親自去確定一下阿a的事情了。

    雖是猜到了結果,卻是不能直接把阿a送到她手裡,只怕直接送過去了,她反而不信了,以為後面有鬼。

    但是,去醫院和她碰個面還是可以的。

    自然了聽說了唐雲郎的事,說是變成了植物人,不大可能會醒過來了。

    那次的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其實,說是意外誰信呢。

    一幫人又匆匆的去了醫院,但這次來醫院的時候卻碰著了唐雲郎的情人和孩子。

    大概也沒有料想到唐雲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忽然變成這般了,他們母子的生活來源就一下子沒了著落。

    這些年來一直是唐雲郎供養他們,她又有一個好賭的習慣,從來也沒有工作過,現在的前途,簡直是一片黑暗了。

    忽然瞧到唐一恩人又來了,她自然是認識的,因此,還是立刻恭敬的喊聲:「大小姐好。」唐雲郎不行了,自然是要好好巴結一下大小姐的,不管怎麼樣她的孩子都是唐家的人,求一求大小姐,她總不會不管的吧。

    身為『悠然』的她瞧了她一眼,又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雲郎,身上還插了氧氣管,到現在還沒有撥掉。

    金巧這時忽然就抹了一下眼淚,抽泣了一下,抖了一下雙肩,說:「沒想到雲郎會出這樣的事情,大小姐,求您一件事情,求您念在金城也是姓唐的份上,還只是個孩子的份上,幫幫我們母子好不好……」

    金城那個孩子這時正縮縮在她的身邊抱著她的腿,顯然也是很難過的,畢竟,他的父親忽然這樣子了。

    「想要錢?」她直接問。

    金巧微微垂下眼眸,有幾分卑微的說:「大小姐,求你幫幫我們母子好不好。」

    「可惜,我現在也沒有錢。」為了唐雲郎她已朝澤要過錢了,她可不想再為二個不相干的外人再次開口朝澤要錢。

    「大小姐,求求您了,對於您來說幾十萬塊錢不算什麼,但對我們母子來說卻是救命的錢……」

    她聞言不由冷笑了一聲,說:「我瞧你自己還很年輕的吧,你自己有手有腳的,你完全可以自己找份工作去掙錢,何必這樣卑微的搖尾乞憐,你這樣子怎麼教育好兒子,孩子跟著你豈不是前途盡毀了。」說罷這話她轉身就走了,對於這種有手有腳卻不肯努力的人,她是不同情的,因此,說話也就毫不留情了。

    金巧聞言臉上也是一僵,她人已關上房門離去了。

    只是,走出去的時候她直接往洗手間的地方去,瞧這些個人還一直跟著,她不由蹙眉,說:「我說,我要去洗手間你們也要跟著麼,都給我站在這兒不要動了。」

    「小姐,我們要保護你的安全。」奧巴克趕緊上前解釋,也是因為四少吩咐了,不許離她十米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說,必須跟在能看見她的地方,所以他們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的。

    「奧巴克,你們立刻給我站住,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她衝他們喝一聲,一腳就

    踹在他膝蓋上,這幾個跟屁蟲,甩都甩不掉,實在是夠了。

    奧巴克被踹了一腳後還想再去跟著她,她生氣的又轉身要踹過來,只是,這一腳沒能踹出去,立刻就覺得肚子上一疼,額頭直冒冷汗……

    「小姐……」倆黑人嚇住了,她這是怎麼回事,她踹的,他們可真沒有還啊……

    他們早就知道四少把這位當寶貝,他們哪敢還手呢。

    「怎麼了……」忽然,就落入一個懷抱之中。

    宮少帝已經快步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只見她臉色慘白。

    「肚子疼。」她說,他立刻跑著她就飛快的去了。

    「哎,趕緊跟上。」奧巴克兄弟倆又趕緊跟了去,身後同時又跟了一堆保鏢。

    「醫生,趕緊給看看,她肚子疼。」宮少帝是直接把人抱進去了,也不管是什麼科室。

    但好在,這裡是有醫生認識他宮少帝的,所以開一下後門是完全沒問題的。

    醫生趕緊讓給拍個片子,結果,在b超下面卻顯示一件出乎意外的事情。

    醫生平靜的宣告說:「恭喜你們哦,是懷孕了,剛剛應該只是動了胎氣,好好休息,以後注意點,不要再做劇烈運動。」

    懷孕了?

    她躺在那裡沒有動,怎麼就懷孕了?她可沒和澤發生過什麼。

    只是,澤曾經說過,她被宮少帝……

    她抬眼看向宮少帝,他也正在看她,片刻,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把她扶了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幫保鏢就站在兩旁等著呢。

    這個孩子是他的,只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我去下洗手間。」她表示。

    「我扶你過去。」他同繼續攙著她一塊去了。

    兩黑子瞧著,不知道是不是該攔著。

    只好先打電話朝藍顏澤匯報消息了,讓他知道宮少帝又來了。

    那時,她就去了女衛生間,他也跟著一塊進來了。

    衛生間裡還有女人,看到忽然進來了男人也是嚇一跳,但他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只是對那些在衛生間的女人們說:「趕緊,出去。」因為他有話要問她,所以這些女人必須得出去的。

    「抱謙,我們有話要談。」瞧他態度不好,她趕緊跟在後面道謙,不然,一會人家出去直接叫人把他當流氓打出去了。

    好在人家沒有和他們計較,瞧他們應該是夫妻之類的人吧。

    待這些人出去後他直接就關了女衛生間的門,之後轉身,看著她說:「是我們的孩子吧。」那麼問,其實也是有些不確定的,不知道她有沒有被那個人碰過。

    她瞧著他沉默片刻,最後說了句:「不知道。」

    他表情頓時一僵,她居然敢說不知道,難不成還真被那人被碰了。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他所在意的。

    想必,沒有男人不在意這樣的事情。

    她瞧著他,他的表情上明顯的有著痛楚閃過,但卻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這樣的表情讓她有幾分的不忍,忽然就說:「我沒有被他碰過,但我聽說,我是被你強暴過的。」對於一個強暴過自己的人,她竟會有不忍麼,還是她根本就不能相信自己曾經被這樣的人強暴過的事實。

    「我說過,我沒有強暴過你,是你強暴過我。」因為這句話,他再次解釋一句,但隨之,他表情染上喜色,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寶貝,這是我們的孩子。」他到底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沒有被碰過,她懷的是他們的孩子。

    寶貝,這樣親暱的話他都脫口而出了。

    可見,在他的心底,她是他最寶貝,最珍貴的。

    她沒言聲,心底卻已湧起波濤洶湧。

    只是一個寶貝,只是一個緊緊的擁抱,卻就心跳如鼓。

    他尋著她的唇吻了上來,滿滿的愛滿滿的情,似不止息。

    這樣的吻,讓她迷惑。

    為什麼,輕易就接受了他的吻。

    但對澤,卻總是存著莫名的抗拒。

    究竟是該跟著心裡的感覺走,還是要繼續選擇相信自己腦子裡那一點的信息。

    那一點的信息一再告訴她,她是愛澤的,澤是她的未婚夫。

    但,感覺卻是,她無法抗拒眼前這個人的吻。

    猛然,她推開了他。

    在沒有證實之前,她不能跟著感覺走,不能否定了澤。

    這是危險的事情,她不能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來。

    外面忽然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就聽黑子在外面叫:「小姐,開門啊,你在裡面幹什麼啊?」

    她轉身就去開門,沖正在敲門的黑子嚷:「在衛生間能幹什麼,你傻了是不。」說罷這話抬步就走。

    宮少帝快步就跟上了她,忽然就俯身在她耳邊說:「你可要注意身體,要是讓他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怕會把主意

    意打到你身上來,要不你還搬回唐家住?」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讓她臉上一燙,但是,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現在,她忽然想搬回唐家住了,而且,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微微點了一下頭,見她同意,他的表情明顯的愉快的幾分,只是,她沒再看他一眼,快步就走了出去。

    「慢點走,注意身體。」他跟在後面小心提醒,剛剛還在肚子疼,怕她不注意又動了胎氣。

    她腳步果然是慢了幾分,走出醫院,卻是對要開車的奧巴克說:「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去唐家。」

    「小姐,這不行吧。」

    「快點給我。」她上前一把奪了他手中的鑰匙,自己上了車。

    天吶,又要去唐家,他趕緊又打電話匯報這個消息。

    這位姑奶奶,最近越來越難侍候了。

    ~

    她又去了唐家,在收到這樣的消息後,他到底是有些不悅了。

    都說好不再去唐家了,可她還是不聽話,還是去了。

    保鏢們也只得跟著一塊去,但都被關在門外,可是,宮少帝卻被放進去了。

    他也跟著一塊來了,在知道她又懷了他的孩子後,他怎麼會放心讓她一個人開著車回來,所以就一跟著一塊來了。

    一走進來,他就開始打電話,然後吩咐找個專門侍候孕婦的人過來。

    她在一旁聽著,微微挑眉,他連這事都想到了。

    打完了電話,她才說:「你也回去吧。」這個時間,她也需要好好靜一靜,想一想。

    最要緊的是,把阿a弄過來好好驗一下dna才好。

    只是,她現在又懷孕了,不能再瞎跑了,之前就動了胎氣,現在她要好好靜養。

    這個孩子忽然而來,竟是沒有絲毫的抗拒。

    但是,如果澤知道,會怎麼做,會怎麼想。

    其實,已經在防備澤了吧。

    不然,也不會直接回到這邊來住。

    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那是她惟一的記憶,她卻在懷疑他,不信任他。

    而眼前這個人,並沒有留下任何記憶給她,她卻莫名的對他心跳。

    他正瞧著她,眸子依舊深得讓人不能迎視,只怕一不小心就又深陷進去。

    的容顏美得不可思議,令人只看一眼就印在腦中。

    儘管,澤一再的說,他曾經強暴過她,但是……

    他卻說,是她強暴了他。

    究竟該信誰的話,她迷惑,搖擺,不能選擇。

    唇上忽然就濕了,她微微一愣,在她走神的當兒,他竟是又欺身過來,吻了她。

    她有些惱,一把推開,衝他說:「你不要老動手動腳的。」真是夠了,怎麼老這樣子,她還沒有答案。

    他瞧著她生氣的樣子說:「好久沒有親近孩子的媽咪了,所以一直很想。」說得好似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一般。

    她聞言不由瞪他一眼,瞧起來總是很正經的樣子,但又總是對她毛手毛腳的。

    「算一下時間,這孩子應該是在我們洞房花燭夜那天懷上的吧,之前每次在一起的時候,事後你就去蹲馬桶,意思是要把我們未在形的孩子從馬桶沖走,但那一次,我沒再讓你去蹲馬桶,抱了你一夜。」所以,他暗暗算了一下,這個孩子應該是那一次懷上的。

    他說得頭頭是道,好似真的一般,但這些記憶,她完全沒有,所以無言以對,但還是被他這些話弄得有些面紅耳赤,這人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什麼都敢說,最後只能表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真實的答案前,她保持沉默。

    他瞧著她,自然不勉強她。

    其實,他早就決定了,不管她是否記得他,他都要讓她再次愛上他。

    也許丹尼爾根本就找不到了,或許已經死了。

    她的記憶也可能不會再恢復,但這些其實已不重要了。

    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人,他慢慢的也就放棄了。

    惟一沒有放棄的是她這個人,不管她是否相信,他都要再次一點點佔據她的心,讓她依舊來愛他。

    門鈴這時響了,是藍顏澤找來了。

    她瞧見後就對身邊的人說:「你上去迴避一下,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他說。」

    「好。」他應了,準備要走前忽然就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之後快步就走開了。

    她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這個人,她真想摑他一個耳刮子,看他還敢不敢隨便就親過來親過去。

    只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只得暫時忍了那個人。

    她坐著沒有動,只是表情凝重的看著匆匆走來的藍顏澤。

    他表情也不是很好,顯然不滿意她又跑了過來。

    來到她的面前,他瞧著她直接說:「怎麼又來這裡了,不是說好了的麼。」

    「澤,我孕了。」她看著他的神情凝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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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怔,表情微微僵住。

    她慢吞吞的,甚至是憂傷的說:「我想,我是配不上你的了,所以,我還是住在這裡吧,不然,我也無處可去啊……」不知不覺中,竟也開始和澤玩起了心機麼,所以,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究竟,是不信他的麼。

    他表情龜裂,又懷孕了,又是那個人的孩子。

    怎麼可以,又懷他的孩子。

    「有什麼關係,把孩子打掉就是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並沒有在意。」他輕描淡寫的說,也表示了他的意見,她瞧著他,半響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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