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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九章 :夜老太太來捉姦 文 / 水夜子

    夜老太太氣勢洶洶而來,美其名曰:捉姦。

    這件事從字面上來說是不成立的,因為,她就算是昨晚上嗯嗯啊啊了那也是和她的准相公,不是所謂的姦夫。可是,人家大張旗鼓而來,必然也是有所準備,所以,當華青弦房裡那個面如土色的小丫頭被拉到了眾人跟前,華青弦沒有變臉,將軍夫人卻變臉了。

    當初華青弦嫁來將軍府的時候,只帶了四個陪嫁丫鬟,除了泌蘭泌梅以外還有百合和芍葯。瞰瀾軒畢竟是主屋,夜雲朝又是一家之主,是以,將軍夫人便從自己身邊又分撥了六個丫頭過來,其中,有一個丫鬟是從夜雲琅身邊抽出來的。而此刻被推出來做證的丫鬟,不是別人,正好是以前服侍過夜雲琅的那一個叫小梨的丫頭。

    無論將軍夫人對華青弦多有意見,那都是自己房頭裡的事,她自己能解決就會解決掉,解決不了也會另外想辦法,絕不會讓老太太介入進來。可這個丫頭一站出來,將軍夫人心裡便咯登直響,不是雲琅又衝動了吧?就算是不喜歡她大嫂,也不能讓老太太來做這個主啊!丟的可是將軍府的人,掉的可是夜雲朝的臉。

    怒其不爭地瞪了她一眼,將軍夫人壓低了聲音問女兒:「是不是你?」

    夜雲琅本是跟來看笑話的,可看到小梨站出來也有些不自在了:「娘,不是我。」

    聽到這話,夜雲靜也盯著她問:「二姐,真不是你?」

    「真的。」

    見母親和親妹妹都不相信自己,夜雲琅也鬱悶了。她雖然和大嫂鬧的不愉快,可怎麼說也不會傻到胳膊肘朝外拐,要吵要鬧就在窩裡鬧,絕不會鬧到老太太那邊。老太太是什麼人,那也是一心一意盼著她們一家都倒霉,她怎麼會傻到去幫老太太?可是,那小梨也畢竟是自己身邊出來的人,也難怪母親和妹妹會懷疑自己了。這麼想著,她又拿眼去看大嫂,果見大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雖然理直氣壯,可還是不自覺地漲紅了臉,那種憋屈的感覺逼得她差一點大叫出聲,好在妹妹及時扯住了她,她才咬著下唇委屈地站到了母親身後。

    那小梨被一大群人圍著,心裡也直發虛,可想到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又變理直氣壯了許多:「奴婢看到有個男人進了少夫人的房間,然後,沒有出來。」

    將軍夫人本是不願意陪老太太過來的,可這種大事她不過來也不放心,華青弦還生著病,萬一鬥不過老太太的話,豈不是要吃大虧?到底是自己的兒媳婦,有錯也得自己訓,不需要老太太這麼橫插一槓子。可她原本以為老太太這麼做只是想要整一整華青弦,可聽小梨這麼一說,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忙追問道:「你說清楚,是一直沒出來麼?」

    「奴婢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就偷偷跟過來看了看,結果,聽到房裡有聲音。」

    一聽這話,老太太眉頭一挑,沉聲問道:「你聽到什麼聲音?」

    「就是……以前將軍在家的時候,少夫人屋裡也會有的那種聲音。」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說到這裡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臉:「後來奴婢覺得很害怕,就躲回房間睡了,然後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郡主,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太太氣勢凌人,一幅看你還怎麼接招的表情,華青弦懶得理會,只歪在門廊上繼續裝病人:「老太太,我沒話可說。」

    老太太心中一喜:「那就是認了?」

    「認什麼?」

    「你還裝?」

    捂著心口裝痛,華青弦黛眉深擰,一臉迷茫:「老太太,我是真的不懂您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您說的裝是什麼意思?」

    夜老太太自然知道華青弦是故意的,可私通那種話由自己嘴裡說出來畢竟不妥,老太太不肯開口,只捅了捅身邊的將軍夫人讓她自己問。將軍夫人雖然也對華青弦的所做所為很生氣,可私心又覺得華青弦不應該是那種人,自然也是不肯開口。正僵持間,陪著老太太一起過來的夜惜如突然開口道:「嬸嬸,你還想裝麼?你私自留男人在房中過夜,是為淫,你還要臉不要臉?」

    「惜如小姐,飯可以瞎吃,話可不能瞎說,您憑什麼說我們少夫人留男人在房中過夜了?」聽到華青弦被人誣蔑,泌蘭氣得不得了:「我和天雨姐可一直在外間睡著,要是有男人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夜惜如冷冷斜了泌蘭一眼,難得地沒有生氣,只挑釁地看著華青弦,咄咄逼人道:「嬸嬸,小梨這可是你房裡丫鬟,還能有錯不成?」

    「她是我房裡的丫鬟不錯,可她看到什麼了?看到一個男人進了我的屋裡沒有出來是嗎?」說罷,華青弦又是冷冷一笑,反問道:「證據呢?她說看到就是看到了?那我還說有男人是進了惜如你的房間呢!是不是也應該說你留男人過夜了?」

    「你,您別血口噴人,我才不像你一樣不要臉。」

    夜惜如氣得跺腳,她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小姐,和華青弦不同,華青弦本就名聲不好聽,又已嫁做人婦,就算是被人坐實了罪名也頂多是被夫家嫌棄。可夜惜如還是待嫁之身,又是一心一意想嫁給兩個小王爺其中之一的,未來王妃若是有這等流言傳出,就算是她生的再花容月貌,估計也沒人敢要了。

    「我血口噴人?那你呢?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要進宮做娘娘的人麼?怎麼滿嘴噴糞說的話這麼臭不可聞?要是傳到皇上或者太皇太后耳朵裡,呵呵……」一聲呵呵已足以表達華青弦對她的鄙視之情,這種丫頭連她都看不上,太皇太后又怎麼會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還有老太太也是,在自己跟前栽了那麼多次跟頭,卻還是不肯收手,真可謂是打不死的老強啊!

    不作不死有木有?

    「你,你……」

    你你你你你,你個屁!

    華青弦實在懶得再跟這丫頭廢話,一下子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她冷冷地梭了夜惜如一眼,生生將她嚇『啞』了後,這才拿眼梭了一下還跪在地上發抖的小梨,開始扭理力爭:「首先,小梨說的只是一面之詞,沒有人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不是嗎?其次,她說聽到了聲音,我倒真想問問她了,她聽到什麼聲音了?」

    說著,華青弦真的挑眉去看小梨。

    小梨本就心虛,一對上華青弦的冰刀子眼頓時方雨大亂:「就是男人和女人同房的聲音了?」

    「同房的聲音?這麼說你同過了?不然你怎麼知道什麼聲音是在同房?」

    「……」

    小梨傻眼了?這讓她怎麼回答?

    說沒同過的話,是不是就等於說自己聽到的聲音是在胡扯?說同過的話,她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少夫人怎麼這麼能胡攪蠻纏,明明是她說的有道理,怎麼現在就變成什麼道理都沒有了呢?而且,少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自己這種話,要傳出去了,以後她還怎麼嫁人呀?

    看小梨已被她的繞暈,華青弦又適時地開口,循循善誘:「莫不是你聽錯了吧?」

    「可能……」

    洗腦成功,小梨差一點就要認同華青弦的話,剛說了兩個字,老太太突然用陰霾的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嚇得身子一縮,急忙又道:「不,不是,我真的聽到了。」小梨後悔死了,不應該收老夫人那一百兩銀子的,可現在就算是自己把銀子吐出來少夫人怕也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所以,就算是錯,她也只能陪老太太錯到底了,踩倒少夫人,自己跟到老太太身份服侍的話,日後可能還有條出路。

    見那丫頭還是冥頑不靈,華青弦也不客氣了:「那我又想問你了,為什麼別人都聽不到,你卻總能聽到我房裡的動靜?還說相公在家的時候也聽到過?怎麼?你喜歡到我房外聽牆角?」

    一聽這話,小梨頓時面如土色。

    泌蘭和天雨是大丫鬟,百合芍葯都是二等丫鬟,她們幾個從將軍夫人那邊給過來的雖然領的是二等丫鬟的月銀,卻沒讓她們進內屋侍候著。按理說,她們是不讓隨便接近主人的臥室的,她跑到主人屋外轉悠已是不該,若是還經常過來聽牆角的話,這可就是『大忌』了。她本就是賣了死契的丫頭,若是犯了這樣的錯,就算被打死也沒人會說一個不字。

    連忙擺手否認:「不是,我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麼?」

    「少夫人,我……」小梨嚇哭了,跪在地上不停地跟華青弦磕頭,一邊磕一邊說著我錯了,華青弦眉目不動,只冷冷地睥睨著她:「是你跟老夫人說我房裡有男人的?」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出來作證的。」小梨快嚇死了,她不該貪心那一百兩銀子的,若是早知道為了一百兩要冒這麼大的險,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出來替老夫人作證,嗚嗚!

    「那是誰呢?」

    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華青弦冷冷一笑:「怎麼沒人敢承認嗎?敢做不敢當的話,那就是誣陷嘍?」

    「郡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呵!這理由多冠冕堂皇啊!

    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華青弦尖銳道:「何必這麼急著定我的罪?我若不是清白的對您又有什麼好處?難道,老夫人面上會有光?」

    一句話又噎到老夫人色變,她僵著臉,硬氣道:「我當然也希望你是清白的,可畢竟有人這麼說了,我們也不能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你若真的問心無愧,就放我們進屋去搜一搜。」

    聞聲,華青弦冷笑:「憑什麼?我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讓你們搜屋?」

    特麼的,她們知不知道什麼叫人權啊?無憑無據要搜她的屋?雖說現在她屋裡的人早就離開,可她就是不想讓老太太這麼容易得逞。

    「不讓搜豈不是心虛?」

    心虛?她倒是想心虛,可是睡自己的男人天經地義,她也實在沒什麼可心虛的。不過,既然戲都唱到自家門口了,她不奉陪也實在說不過去,所以,她又笑望著夜老太太:「您可想好了,真要搜了我的屋那話傳出去就不一樣了,老太太現在可是在將軍府主持大局的,要是將軍府裡有什麼事兒,大家第一看的,還是老太太您。」

    這話一出,夜老太太果然色變,可華青弦卻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又道:「再說了,瞰瀾軒裡好東西太多了,要是搜的時候弄壞了什麼東西,或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誰擔得起?」話是說給老夫人聽的,眼是望著將軍夫人的,原本只是拒絕的話,可這時候的將軍夫人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老太太這哪裡要捉姦,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想在瞰瀾軒裡搜東西。

    別處倒也罷了,可瞰瀾軒是什麼地方,萬一讓老太太把兵符拿走了,將軍夫人這罪可就大了。心頭一顫,她連忙出來阻止:「娘,這種事情郡主是不會做的,一定是誤會了。」

    夜老太太在華青弦面前拿不起勢,吼將軍夫人還是一吼一個准的,見她也出來幫腔,頓時惱火:「你懂什麼?我這麼做就是想還阿弦一個清白,若是咱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人家還當咱們是在遮醜呢!」

    將軍夫人素來害怕老太太,被這麼一吼也沒了話,華青弦見著又是一笑:「娘,真讓老太太搜麼?」

    「……」

    將軍夫人哪想答應,可老太太在此她又不敢再張嘴,只能乞求般看著華青弦,希望她死也不鬆口。華青弦自然看得懂將軍夫人的意思,可她卻故意裝不懂,只歎道:「好吧!既然娘都默認了,我也只能……」

    未料到華青弦能誤會自己的意思,將軍夫人大驚失色:「不行,不能讓她們搜。」

    聞聲,老太太瞬間拉長了臉,喝道:「若荷?你說什麼?」將軍夫人被吼得身子一顫,還是夜雲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未跌倒,可想說的話被老夫人一瞪又忘了怎麼說,正急得不行,華青弦卻站出來替她解釋道:「老夫人,娘的意思是不能讓別人搜,只能娘自己進去搜,是吧娘?」

    軍夫人嚇得腳都軟了,聽到這個解釋幾乎時大鬆了一口氣:「是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

    兵符不比其它,她進去看看總比被老太太搜走了好。

    「若荷,你是什麼身份,這種事情怎麼能你來做?還是讓下人們去搜吧!省得人家說你徇私。」

    一聽這話,華青弦又笑了:「老太太這話可就欠妥了,若是娘真的徇私,根本就不會讓您過來我這邊,人都陪著來捉姦了,怎麼還叫徇私?」說著,華青弦一雙銳目又凌厲地掃過在場所有的下人們:「還要讓下人們來搜,這話可就更欠妥了?瞰瀾軒可是主屋,讓下人接主人的屋子,老夫人您覺得合適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直等著看好戲的夜惜如聽不下去了,又叫出來跳囂道:「那嬸嬸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你們不搜。」

    「……」

    這麼直接,夜惜如一噎差一點被活活哽死。

    「不過,若是你們一定要搜的話我也不阻止,不過,我可把醜話先說在前頭,瞰瀾軒裡有很重要的東西,沒丟的話就算了,若是丟了,我必親上雲台上跟夫君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四個字一出,將軍夫人的心又漏跳了好幾拍,雖然還是很懼怕老夫人,可想到兵符一旦讓老夫人拿走了,夜雲朝這個驍雲將軍就會變成光桿司令,兩個小王爺那邊亦會失去保障,她頓時就什麼也顧不上了:「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還搜什麼屋?娘,這件事就不要再鬧下去了,再鬧也只會讓人笑話。」

    夜老太太幾時被將軍夫人這麼說過,頓時冷眼一瞪:「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吩咐我了?」

    「娘,您這麼急著過來是真的要搜人麼?還是要搜別的什麼東西?」

    話已挑明了說,夜老太太反倒真被她問住了,正猶豫著如何回答,夜惜如已搶白道:「自然是搜人了。」

    「郡主已經說過了,沒有。」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親自進去搜一下,如何服眾?」

    老太太這時終於緩過勁來,讚揚地看了夜惜如一眼:「惜如說的不錯。」

    老夫人和夜惜如一唱一和地配合著,總之,今兒個這是有理也要進,無理也要進的意思,華青弦陪著浪費了半天口水也開始不耐煩,於是,她直直地看向夜老夫人:「要不老太太您自己進去搜?」

    未料到華青弦竟提出這個要求,老太太先是一愣,須臾已面露喜色:「也好。」

    聲落,老太太就要朝華青弦的主屋裡去,華青弦不攔也不擋,只不緊不慢地道:「搜得到我任打任罰,若是搜不到,老太太您想好怎麼跟我道歉了麼?」

    「道歉?你還要我老太婆跟你道歉?」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是老太太您說的麼?」

    「……」

    聞聲,夜老太太徹底黑面,竟真有些無言以對了。

    兵符很重要,可她這一張老臉也重要,如何取捨?

    ——

    瞰瀾軒最高的屋頂上,一玄一墨兩道身影比肩而坐,正一邊品酒一邊看戲。

    天風以往只覺得少夫人是個厲害的,可看到她舌戰群儒的表現後,徹底拜服。娘哎!原以為少夫人對自己就夠狠了,沒想到只是小巫見大巫。幸好平時只是小小地得罪了一下少夫人,如若不然,後果……自負不起!

    「門主,您說老太太會進去麼?」

    「會。」

    天風灌了一口酒,直言道:「為了兵符,老太太也是不要臉了。」

    「她幾時有過臉?」

    夜雲朝戍邊的這十年,雖然沒正面跟夜老夫人交過手,但也耳聞了不少老夫人的壯舉,這是個對別人刻薄,做事不擇手段的老太太,她若盯上了誰一定會死咬到底。雖然夜雲朝對華青弦有信心,可是,看到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母親和妻子被人欺負成這樣,他心裡也很不爽快。

    「倒也是,就是難為了少夫人,病還沒好就要出來吹冷風。」

    聞聲,夜雲朝臉色陰沉了一陣,突然道:「你跑一趟上將軍府吧!把本尊那位二叔的衣袍腰帶之類的各取一些過來。」

    「現在?為何?」

    「讓你去就去,問那麼多幹嘛?」說著,他又吩咐道:「取來後記得放到梅園裡。」

    「是。」

    天風不解,但仍舊照做,身影一閃便迅速消失要屋頂。

    獨自捏著酒壺,夜雲朝狹長的鳳眸瞇了又瞇,這老太太過於精明,搜不到人肯定留後著。自古以來洗刷冤屈不易,可無中生有簡單,既然老太太欺負他媳婦兒,他自然也得替他媳婦兒欺負欺負老太太了。

    ——

    老夫人到底還是更心疼自己的兒子,所以,舍下自己的一張老臉進去搜了華青弦的屋子。為了找到兵符,老太太幾乎翻遍了華青弦房間裡的每一角落,只可惜一無所獲!

    從華青弦的房間裡出來,老太太臉色很難看,按方才華青弦的要求,搜不到人她是要道歉的。可老太太也留了一手,雖然沒搜到人,卻的從華青弦的房間裡『搜』出了一條男人的腰帶。那腰帶自然不是夜雲朝的,也便坐實了華青弦屋裡來過其它男人,將軍夫人的臉色一冷,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了。

    「郡主,這是什麼?」

    臉不紅,氣不喘,華青弦很認真地回答:「腰帶。」

    見她還在裝傻,將軍夫人口氣更差:「我是問你這是誰的腰帶。」

    華青弦也不急,只順手從老太太手裡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老實道:「不是相公的。」

    一聽這話,將軍夫人臉都氣紫了:「你還有臉說?你怎麼可以……」

    將軍夫人的話音未落,華青弦突然奇怪地咦了一聲,而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娘,好像是二叔的呀!您看看……」說著,竟真的將腰帶朝將軍夫人面前送。

    怎料到會生出這樣的變故,將軍夫人眸色一動,正要伸手去拿,卻被老太太一把搶了回去:「胡扯,怎麼可能是你二叔的?」

    華青弦要笑不笑地看著老夫人,絲毫不懼道:「我看著像,要不,您讓二叔過來跟我對質?」

    一個是一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坦然,一個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將軍夫人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計較:「娘,您這是何意?她房裡沒男人就沒男人了,您怎麼能拿二弟的腰帶來充數?」

    如果是別人的腰帶,華青弦是怎麼也脫不了干係的,可偏偏搜出來的是上將軍的,再聯想到老太太和夜惜如的氣勢,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頓時對華青弦的懷疑也徹底消失了,全都認為是老太太故意想要為難於她,給她使的絆子。夜老夫人幾時受過這種氣,還是被將軍夫人這個自年輕就一直被她拿捏著的兒媳婦指著鼻子說,當下氣得老臉通紅:「我說過了,這不是老二的腰帶。」

    「老夫人,其實我也沒想過真的能要您跟我道歉,可是,您就算不想跟我低這個頭,也不能這麼朝我頭上扣屎盆子呀?我畢竟也是夜氏的媳婦,我沒臉,族人也沒臉……」華青弦神情淒然,一幅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老太太看在眼裡恨在心上,正要不顧身份罵她不要臉,她身邊那個沒眼色的夜惜如卻又急吼吼地大叫出聲:「嬸嬸你別瞎嚷嚷,這絕對不我爹的腰帶……」

    話音未落,華青弦捏著腰帶的玉指纖纖一轉,當那腰帶邊角上繡著的一個小小敬字落入眾人的眼中,就連老太太也啞了聲。為了栽髒華青弦她才偷偷命人回梅園取了條男人的腰帶過來,可怎麼會變成老二的?

    證據確鑿,將軍夫人臉色徹底黑沉:「老夫人,您怎麼能這樣陷害郡主呢?」

    「……」

    這一聲陷害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老夫人有沒有做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認為是老夫人陷害了華青弦。她氣得指尖都在打顫,想著爭辯,卻被一口惡氣堵住喉管發不出聲音,正喉頭呼呼地響著,那廂天雨突然自華青弦的臥房裡哭天嗆地地奔了出來。

    「不好了少夫人,藏寶箱被打開了,裡面的寶貝也沒有了。」

    一聽這話,華青弦演技大爆發,瞬間露出一幅『如遭雷擊』的蒼白表情:「什麼?寶貝沒有了?」

    其它人不明就理,自然只是吃驚,可看到華青弦那個樣子,將軍夫人腿肚子都顫了起來,急忙扯住華青弦追問道:「什麼寶貝?」

    「娘,是,是……嗚嗚!我還是去雲台山向相公負荊請罪吧!」

    這是回答了,也是什麼也沒答,可聽到這裡,將軍夫人腦中飛快地閃過兵符的影像,一口氣提不上來就向後直直一倒,竟是當眾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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