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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4章 紅魔們的到來 文 / 底虛

.    5.

    漢斯是個不錯的隊長,英勇、果敢、堅毅、沉穩、更難得的是冷靜和細心,可這次他面對的是紅魔。

    也許不及它們的表親綠魔那般氣勢宏大,每每都是卷天席地氣吞山河的姿態,但它們有自己的特長,它們更善於營造自己的家,或者說是屬於它們的宇宙飛船。

    紅魔已經從創口潛入,而且數量足夠。

    而在漢斯他們草草處理傷勢,重振旗鼓的時候,侵入的紅魔們已經完成了它們的重要工作之一,控制宿主的身體腺素分泌。

    漢斯一行中是有覺醒者的,像漢斯本人雖然是人工覺醒,但層次較高,比上尉那種檔次的自然覺醒者還要略略強上一線。可他們沒有苗樸那樣的自視能力以及對身體的超強掌控力。

    他們甚至到最後都沒能意識到真相,而就是覺得難以言喻的倦意來襲,然後便紛紛陷入昏睡,即便是眾人裡精神力最強的副隊,也只比別人多堅持了那麼幾秒,他最後看到的,是湊上來圍觀的怪物們……

    至此,漢斯所帶領的十人小隊,成為了南天門在蘭開斯特地區失蹤的第三支外勤小隊。

    再度醒來的漢斯等人,嚴格的說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

    他們甦醒後,迫切的想要檢查自己的傷勢,為此,瘋狂到露天卸甲的地步。

    紅魔成功入駐。它們遠比綠魔們善於搶奪血肉房子。甚至到了現在,蘭開斯特地區絕大多數的怪物,都是一個個的紅魔種群。像賴斯一家還掌握在綠魔手中的血肉宿主,只是極少數。

    僧多粥少,之前為了生存,拼盡一切辦法複製以及消耗囤積。

    而如今,即便是算上那部分需要為種群犧牲的(大多是快速繁殖的速成品,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而競爭力不足),仍是缺口極大。

    在黎明到來之前,未入選進入新宇宙船的紅魔們可不會等死,對於它們而言,每多一個人類軀體,就能安置數以億計的同胞,這絕對是個值得行動的目標!

    而在蘭開斯特的夜晚,沒有什麼生物能瞞過紅魔與綠魔的查知。從某種角度講,綠霧跟苗樸的霸籐警戒網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要更霸道些,因為就算鬼眼能飛,只要不飛出綠霧的範圍,就逃脫不了追蹤。他自己不覺得,可是對紅魔們來說,那個宇宙船它們可是派了數以千萬計的同類們盯梢的,對紅魔們而言,鬼眼就像是行走在人類土地上的十幾公里高的大怪獸般無處遁形。

    追!

    為了哪怕是最後一艘宇宙船!為了生存!

    數百頭怪物大軍們再次出發了,這是一段對它們而言不算短的過程。用周星星的無厘頭說:「利用這5分鐘,我洗了兩次澡,吃了個午飯還拉了泡屎!」

    從外形上講,它們恢復了原本羊怪的大致模樣。這是對原宿主的一種群體記憶功能,它們更習慣在這種形狀的宇宙船中生活,哪怕只是臨時的,只要有時間,就絕不湊合,像這種微生物,絕對是「兢兢業業過一生」這句話的最佳形象大使,它們的字典裡完全沒有偷懶這類字眼兒。

    而這時,鬼眼已經回到了賴斯一家住宅的附近。

    儘管是第一次見到堡屋,鬼眼還是一眼就確認,這是白騎士他們的據點。邏輯關聯——這也算人類思維模式的一個體現。

    經過一番並不算複雜的確認和操作,鬼眼進入到了堡屋。在下層進行了自我消毒之後,再次直面白騎士他們。

    「發生了什麼事?」白騎士看著精神萎靡,異能波動紊亂,完全可以用慘兮兮來形容的鬼眼問道。

    而夜魔則是遞上一杯熱咖啡。這是屬於a++級覺醒者的奢侈,不必細表。

    據說熱飲有助於平復情緒,暖流下肚,鬼眼狀態果然有所好轉,喘氣都均勻了許多。

    或許是美國人在工作方面形成的良性氛圍使然,鬼眼壓根就沒想過撒謊。哪怕他也覺得扔下戰友逃生是污點,更是糗事。

    白騎士等人聽的面面相覷,他們的感覺跟鬼眼的第一感覺一樣,都是先覺得不可思議,這種怪物太過強勢,只要有,就會氾濫成災,哪怕它們有某種必須在綠魔地區才能生存的理由,也應該早就名聲在外,結果今晚就被鬼眼一行遇到了,這算什麼狗屁倒灶的事?若是影視編劇,就憑這種生編硬造的巧合,就足以下崗了!

    不過細細一品,漸漸覺出了其他。主要原因,還是事情已經發生,抱怨發洩適可而止,作為精銳中的精銳,都有著接近傳奇故事級別過往的老鳥們來說,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象火婊子,她就很快抓住了一個重點,她道:「按照鬼眼所說,這種怪物是在被殺後才開始增生的,並且這種增生愈演愈烈。我覺得,這意味著這種怪物有其不得以的苦衷。即便是我們,也絕不會放著槍不用,非要拿拳頭打架,等到快死了才掏槍。怪物和野獸一樣,即便是詭計,也是簡單有效的那種,而不會做這種有力最後用的傻事。」

    黏土順著火婊子的思路,接話道:「這個不得已,讓我產生的第一聯想就是蜜蜂的尾針,用了,它自己也是活不久的。」

    白騎士立刻就接受了這種論斷,他歎息道:「可惜鬼眼和漢斯小隊的實力還不足以探出那些怪物的底線。我相信它們越是增殖,就越接近死亡,終有自行崩潰的限界。」

    夜魔則是拍拍鬼眼的肩膀,溫和的說道:「記得我以前跟你談過的麼,噬罪者,我們是噬罪者。」

    噬罪者,將行為中的道德部分,挖出來埋藏在內心深處,以確保事業的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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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利進行。

    噬罪者的特點在於,它們在道德上根本站不住腳,但其行為卻是完全有必要的。最簡單的例子,殺一百個無辜的人,救一千個無辜的人。

    其實鬼眼並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去獲取心理平衡。

    像這次丟下漢斯等人獨自逃逸,有沒有怕死的成份?有,但完全是因為怕死麼?不是,並且假如再讓他選擇一回,他還是會選擇逃逸。他有責任將事情的真相帶回來,這在他看來比死戰更有意義!

    只是,他帶回來的顯然不光是真相,還有追兵。

    紅魔們抵達時,已經過了凌晨3點。由於綠魔們的攝能工作總是完成的很好,這個地區晝夜溫差較大,白天22攝氏度的怡人氣溫,到了現在已經直逼冰點。

    苗樸是玩植物的,自然比較關注氣候,這當然也包括溫度。他的霸籐還沒有牛掰到寒暑不侵,什麼惡劣的環境都能自如生長。當然,不惜工本由他提供能量的情況除外。

    他養霸籐是為了受惠,而不是養爹。溫度還沒有這麼低時,他就已經做出了縮減規模的動作。

    擁有了牧場之後,他的重點放在了種畜的培育上,計劃經營,該讓利就讓利。

    於是外圍數十米半徑的大片霸籐成為了綠魔們的新家。而向內又數十米半徑的區域,則是半綠不綠,這裡是鏖戰的戰場,野生的和馴養的綠魔們在這裡混雜,怎一個亂字了得?再向內,以房屋區域為中心半徑五十米左右的地區,已經運用上了馴養綠魔的成果,這裡是偽裝區域,也是馴養綠魔們臨時的家,掛了牌的有主之地,被綠魔們錯以為是同類的家園而免受攻擊。

    霸籐並非是適合的牧場,對自己所控制的植物要素基本做到瞭解的苗樸,很快推出一款專用的牧場,有些像荊棘之心,說樹不樹,說籐不籐,但它的核心重點並非是荊棘之心的類神經傳導,而是細小的蜂巢狀存儲。

    綠魔們有著類似植物的特性,或者這也可以看作它們以植物為寄宿體而受到的約束與改變。它們的生存規律類似於植物的呼吸(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等等),在一天中,它們有活躍期和非活躍期。當然,這只是從人類的角度看,是體現比較明顯的表象。而事實上,綠魔的一生都是不需要休息的,它們時時刻刻都在做它們認為該做的事。

    苗樸給它們建造新的寄宿體,就是為了配合玄靈,使得馴養的綠魔們改變它們的工作重心,最終甚至是自己製造一個內部環境,來完成呼吸,這就跟現代畜牧業是純吃飼料,而不再是草場放牧一樣。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掌控。

    綠魔們對能量的攝取其實談不上多效率,只不過有絕對的數量擺在那裡,所以短板也不顯了。可作為養殖者,苗樸自然要注意方方面面,他不但要選擇更經濟的方式,還要選擇更適用於他的。

    像這筒狀的,內部是細密蜂巢的植物,就考慮到了攜帶需要。可以想見,今後一段時間裡,苗樸就要象lol中的瑞茲那樣,身後背個超級卷軸那樣的東東了,他連托詞都想好了,用來強化異能親和力的道具。

    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這個設計最終會名至實歸,並且在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了他的重要標誌,會有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關於他的傳說。有些確實是他做的,而有些則不是,一如流傳在民間的英雄大多是原型被誇大,並領了不少非己之功的結果,而另外,其真正的付出者,民眾卻又未必知曉。

    專心投入工作時,時間往往過的很快。

    苗樸完成了圖騰柱,並將首批住民選拔安置完畢之後,一看時間,都快凌晨3點了。

    鬼眼的回歸,因為霸籐控制區的退縮而並沒能讓苗樸知曉,他一琢磨,今晚也就這樣了,綠魔們上演宏大劇目,神魔退避。任何在這個時間段搞是非的行為,都是對綠魔們赤果果的挑釁以及自討無趣。相信對面的那幾位,又或是某些後來者,不會傻缺到那種程度。

    於是,在將一些事務囑托給玄靈之後,苗樸開始了睡覺。

    再牛逼的修煉,也比不上該睡覺的時候睡一覺來的經濟划算,那些靠打坐完全代替睡眠的傳說純屬扯淡,這是他這麼些天來總結的經驗。辛苦了半晚上,精神力消耗也是不少,睡覺恢復,絕對是個好選擇。

    然後苗樸在3點23分時被玄靈喚醒了。

    只睡了半個小時多一點,苗樸自然是很不高興。

    話說,隨著實力越來越大,苗樸同學的小脾氣那也是漸長了的,起床氣什麼的毛病似乎也有了。

    苗樸心說:「尼瑪這是誰鬧ど蛾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讓哥好好觀瞻一下,斤兩夠或情有可原也就罷了,否則定要狠狠記上一筆,有空非得好好報復一下!」

    情況已經明確,玄靈的信息顯示對方不是人,是某種奇異的生物。

    能被玄靈歸納為奇異的可不多,由於玄靈本身其實也是個吃貨的緣由,苗樸估計,這生物八成能跟綠魔能扯上點關係。

    這是個術,原本就是淵守的專有技能,主要用於淵守與其奴役生物的互動,如今被苗樸給妙用了。

    一查探,還真就是奇異的生物,光是異能波動就第一次見,而類型,竟然跟綠魔有那麼點相似之處。

    「看看!」

    這個情況讓苗樸氣也消了,並且來了興趣,於是便使用了另外一個洪荒技能。

    作為高度發達的源明傳承,絕對已經達到因材施教的水準,洪荒傳承就符合這樣的特點。荊棘之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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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洪荒之力,結合他的生命系異能而誕生的一個技能。

    此術一經施展,在苗樸掌控的霸籐植物的最外緣,一簇籐蔓迅速生長,並在尖端漸漸結出一個球體,球體如龍含珠般被荊棘包裹著,並在成熟後形成乾果破裂的效果,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眼睛睜開了一樣。

    這奇特的眼睛內部,有集束的紅光射出,這是洪荒之力,其他能量不足以穿透這片綠霧區,很容易就被吞噬瓦解,而能量的損失會導致成像的不完全,苗樸可不想霧裡看花,他現在不需要蒙太奇。

    「野?」

    觀看之後的苗樸詫異出生。真是奇特,乍看像是龐大化的羊,可走的卻是龍行虎步。當然,這是種讚美式的形容方法,實際上苗樸想要說的是,這些怪物的結構比例,個個不同!

    在災變區,即使是異變,也還是有跡可循的。其原型就是變化的依托以及束縛,不是想怎麼變就怎麼變的。

    大量的實踐與觀察告訴苗樸,同種原型,同種誘變因,往往塑造同一類怪物。

    比如感冒病毒加人類,異變後就是一種接近追暗者的怪物,它們的特徵不管明顯不明顯,都擺在那裡,哪怕高矮胖瘦,比例是不會有很大變的,就像臂展身高這樣的基本比例一樣。

    但眼前的這些怪物,卻是違反了這一常例。別看它們粗略看起來個頭體形都差不多,可細一看就會發現問題一大堆。

    這奇異的特徵引起了苗樸的警覺,未謀勝先算敗。

    此處是綠魔的天下,這種怪物能肆無忌憚的行動,意味著它們的某種能力與綠魔達成了平衡,光是這個特性,就足以讓它們在此地,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佔據明顯優勢。而且由於苗樸之前已經獲得靈眼這個技能,這使荊棘之眼也有了類似的效果,在看到這些怪物內部的能量結構密集化時,就意識到這些傢伙很可能是實心兒玩意兒,這讓他愈發的覺得不同尋常。

    鑒於此,苗樸向玄靈們下令,調整工作重心,保證隨時可以打包離開。雖然荊棘圖騰柱已經完成了,但產能自然遠不能跟霸籐構成的大牧場比,玄靈一直在加緊馴化,對於這個跟著苗樸忍饑挨餓,不得不讓大多數同胞沉睡的群體,多少儲備口糧都是不嫌多的。

    紅魔們不具備人類的思維模式,它們並不會將比較顯眼的賴斯一家的房子當作開罐有獎的肉罐頭。

    它們執著的去尋找那已發現和鎖定的目標,於是它們就那樣路過苗樸的藏身之地而直奔堡屋而來。

    而缺乏窺探外部情況能力的白騎士等人並不知曉新不死一族已然臨近。

    話說,折騰到現在,他們也都有些睏倦了,介於情況特殊,幾人商議決定,等天亮後,再遣人前往新羅薩蒙德,反正也沒幾個小時了。

    幾人的警覺性都不錯,這種環境也很難真正睡踏實。而最先發現情況的是黏土,有他異能混合的黏土,可以在需要時提供次級感知效果,就像是盲人通過手杖感知一樣,不及直接感知,卻也是個不錯的能力。

    「有些東西接近了,而且不止一個。」

    抱著肩膀靠坐在角落的雷王翻了翻白眼,不滿的道:「這種事情,有必要叫醒大家嗎?」

    黏土牛眼一瞪,慍怒道:「你說什麼?」

    「我可沒興趣重複第二遍。拜託,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要我們殺出去滅掉怪物?當然是你辛苦一點,完成好堡屋的加固和修復工作,等天亮以後再說。況且怪物也不太可能持續那麼長時間的攻勢,不過是覓食過程中的嘗試罷了,一段時間後自然就離去了。」雷王悠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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