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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6】說你媽是殺人兇手 文 / 洛心辰

    凌兒的套房延續了之前在新澤西的田園淡雅風格,就連書桌上的檯燈燈罩,都是乳白色的鑲蕾絲花邊復古宮廷款,每一處細節,都是凌予跟靳如歌精挑細選的。

    在奶酪色的布藝沙發上坐下,靳如歌將茶放在茶几上。

    「媽媽,今天剛剛回來,就跟著我們去用餐,一定累了吧,要不要兒媳服侍您洗澡?」

    凌兒端過茶碗,嘗了一口,蹙了蹙眉:「如果沒有露水的話,礦泉水也是可以的,不要用自來水給我泡茶!」

    靳如歌一愣,沒想到老太太的舌頭這麼敏銳!

    自來水燒開了,不也是一樣麼?

    靳如歌剛要道歉,凌予就說:「媽媽,是我接了自來水煮開了給您泡的茶。」

    雖說凌予跟靳如歌都曾經有自己下廚房的經歷,但是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都是由下人動手的,對於泡茶,他們自己的印象一般都是飲水機打開了,直接澆上熱水就好了。

    但是他們就怕飲水機的水溫度不夠,怕凌兒不滿意,才會親手煮了滾開的熱水,泡的茶。

    凌兒將茶碗擱在一邊,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這個故事太長太長了,我今晚睡一覺,理一理思路,明天再說吧!」

    說完,凌兒起身揮揮手:「把這茶拿走!味道都變了!毀了我上好的碧螺春!」

    凌予連忙應聲:「是,媽媽早點休息吧。」

    靳如歌咬咬唇,心裡急的跟什麼一樣,偏偏老太太還得拖到明天,慕煙都生她氣了,這兩家子要是真有什麼恩怨糾葛,她跟凌予可要怎麼辦啊!

    凌予端起托盤,對靳如歌輕語道:「走吧,我們回去休息,明天再說。」

    但今晚母親與慕華四目相對的一霎那,母親便紅了眼眶,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裡噙著的淚,剎那間讓凌予心疼不已!

    如果,這個漫長的故事正是母親心口上最深的裂痕,那麼,他要怎麼忍心去一點點地揭開呢?

    擁著靳如歌回了房間,兩人將彼此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互相幫助地洗澡。

    洗完之後,凌予幫靳如歌吹著頭髮。

    兩人始終相對無言,可是多年的夫妻默契,已經不需要他們再說更多的話了。

    柔軟而綿長的髮絲,宛若蜿蜒在他心上的薔薇籐蔓,儘管溫柔而纖細,卻是如此堅韌地包裹住了他的靈魂。

    透過房間裡溫暖的燈光,凌予細細打量著靳如歌的側臉,吹乾頭髮之後,他將她抱上了床,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吻,攬過她的腰肢,就開始給胥寧打電話。

    他太瞭解她了!

    用過餐就跟著他一起來凌兒這邊睡,而慕煙那邊,卻是靳如歌心裡的牽掛。

    好一會兒,那邊接了電話:「喂,凌予?」

    凌予應了一聲,將懷裡的靳如歌抱的更緊:「嗯,媽媽心情怎麼樣?」

    胥寧道:「剛才爸爸回來哄她的,可是媽媽情緒比較激動,嘴裡還說什麼,是凌兒害死了她二哥慕晗昱,說,說你媽媽是殺人兇手。」

    儘管有些不好開口,但是胥寧跟凌予是兄弟,男人之間,有話說話,不會拐彎抹角。

    凌予挑了挑雙眉,腦海中不由想起多年前在老家時候,靳如歌給他看過的一張墓碑的照片,上面刻著:愛妻蘇凌兒之墓,立碑人:慕晗昱。

    當時查了未果,不僅沒有蘇凌兒這個人,也沒有慕晗昱的婚姻記錄。

    現在想來,應該是故事的。

    凌予直言不諱:「我媽媽本名凌兒,跟了她丈夫之後加了冠夫姓叫做蘇凌兒,可是之前有個墓碑上刻著的就是7b愛妻蘇凌兒7d,難道說,那個慕晗昱給我媽媽立碑的時候,我媽媽已經嫁給了她丈夫?」

    這一點,胥寧也在奇怪:「看來是個複雜的故事。我媽媽當年也是聽大舅一個人說的,好像當時慕家鬧得天翻地覆的,好像二舅前腳剛死,我媽後腳就被你爸爸抓去了,之後你也知道,我媽媽就這樣跟慕家斷了聯繫,在紐約生活了二十年。」

    凌予歎了口氣:「看來這裡面事情大條了,很晚了,你跟子洛也休息吧,我們電話聯繫。」

    「嗯。」胥寧道:「你讓如歌放寬心,事情總會解決的,我媽媽也是個聰慧的女人,她也就如歌一個女兒,不會跟她生氣的。」

    凌予聽見胥寧這麼說,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凌予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回過身來捧著靳如歌的小臉:「老婆,聽見了麼,你哥哥說了,媽媽不會生你的氣的。明天呢,老公抽個時間陪你回去哄哄媽媽,好不好?」

    此刻,靳如歌心裡亂糟糟的。

    她看著凌予,坦言道:「我最怕媽媽忽然變成當年洛美薇媽媽的樣子,人的思想一旦陷入了死胡同,多難走出來啊,好像小姑父在新澤西還想著要自殺呢,這會兒你跟他提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傻。」

    靳如歌是怕慕煙對凌兒的積怨太深,一時間讓慕煙換個角度去看待問題,只怕她拐不過彎來!

    「呵呵。」凌予撲哧一笑,哄著她:「老婆,你就算對咱媽沒信心,也要對你哥哥有信心啊,尤其喬宅裡的人,連小喬歐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他們一定會不停地幫你說好話的,安心吧!」

    「希望吧。」

    靳如歌哀怨著一張臉,淡淡說了一句,下一秒,她糾結的雙眸忽然化作了一潭秋水,滿是渴望地盯著凌予。

    凌予壞笑,將腦袋貼著靳如歌的頸脖蹭了蹭,調皮地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並且加快了動作頻率。

    「嗯」靳如歌淺哼了一聲,咬著唇爆紅了一張臉瞪著他:「我不要這個,我要你那個!」

    顯然,他的手指已經不能再滿足他了。

    凌予笑的春風得意:「那你說一句,說,老公,我喜歡你的那裡,只有你那裡才能滿足我。」

    嘴上耍著貧嘴,心裡卻在心疼她,就怕她心裡負擔過大,情緒不好。

    而夫妻間轉換情緒最直接的方式,也就是這種事了。

    靳如歌直接伸手去抓住他的命脈,壞壞地磨蹭著。

    他瞬間面色緊繃,她見狀壞笑:「你若是忍得住,那就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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