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太后坐在梳妝台前,摸著滿頭灰白的頭髮,眼裡有著迷茫。哪暱趣事/
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了玉器落地而碎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太后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宮女見她回過身,嚇的跪伏在地上,不斷的顫抖。
「讓哀家看看,摔碎了什麼?」
那宮女顫抖著攤開了雙手,手心裡躺著幾截玉的碎片。
「這是天意嗎?」莊太后無意識的伸手,拿過那已經斷了的玉簪子,眼裡有著苦澀。
開門聲響起,胭脂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看到莊太后手裡的東西,再看了看地上顫抖的人,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快步的走了過來,一把拽住那宮女的頭髮,給了她幾巴掌。
隨後從頭上取下削尖的簪子,便要往她的喉嚨插去。
「胭脂,住手。」
一聲輕喝聲,阻止了她的動作,她不明的看向了端坐在那的人。
這可是她最喜愛的頭飾啊。
「不要再讓哀家的寢宮出現血腥味,拖出去,埋了吧。」
胭脂點了點頭,隨後拖著地上不斷哭喊的人,出去了。
一炷香後,她回到了寢宮,面無表情的站到莊太后的身後,細細的給她梳著頭髮。
「胭脂,哀家,老了吧。」莊太后看著鏡子裡那張失了顏色的容顏,摸著眼角邊的魚尾紋,低聲問道。
胭脂搖了搖頭。
「呵呵,胭脂還是那麼會說話。」莊太后低笑出聲,隨後轉過身,握著她的手,眼裡滿是歉意:「對不起。」
胭脂依舊是搖頭。
是的,她沒有舌頭,她的舌頭是她自己親手拔除的。
為的就是能讓眼前的人相信她的忠心,願意讓她一輩子跟在她身邊伺候。
她也明白,莊太后說的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不悔,就算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鮮血,就算夜夜從噩夢中驚醒,她也不後悔。
「太后,莊相求見。」
「讓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寢宮的門便被推開,莊百里一臉怒意的從外邊走了進來,坐在位置上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莊相,你失態了。」莊太后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他跟前,皺著眉頭道。
「太后,皇上他現在是翅膀硬了,在朝堂上居然敢斥責老夫,不但如此,老夫提出的建議,他一律的不予採納……」
「並不是他翅膀硬了,而是那個位置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以後,他不會再受我們的控制了。」
莊百里看著她氣定神閒的喝著茶,忍不住的問:「太后,都這樣了,您還能這麼的心平氣和?您就不想想法子?」
「他是哀家的兒子,難道你要哀家弒子不成?」莊太后睜開眼睛盯著他,眼裡皆是冷芒。
莊百里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後說:「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怕,皇上從此會竭力的打壓莊家,剝奪莊家的一切嗎?」
「這的確是他想要做的,但是現在還不會,畢竟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別忘了,兵權還在我們手裡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