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白路眼前一片朦朧,什麼都看不清,只是堅持著不倒就是,所謂照相不過是對著大概位置喀嚓幾下。
沖妹子們晃晃手:「再見。」白大先生打著醉拳出門。
門口有出租車,開門上去:「桑拿浴。」說完身體一歪,睡著了。
司機很有些無奈,打量打量,好像是白路?用力推幾下,再推幾下,加大力氣再推幾下,白路迷糊著睜開眼睛:「到了啊?」還記得從兜裡拿錢。
司機趕忙說:「還沒開車呢。」
「那你叫我幹嘛?」酒意上湧,白路忍了忍說道:「把車窗打開。」
司機一看,都這德行了,勸道:「回家吧。」
「回家?也行,去龍府。」喝多了的人不在乎去哪,有床能睡覺就成。於是車往東開。
問題是白路喝多了,汽車開的快,車窗往裡灌風,沒一會兒,白路又想吐。
司機趕忙找出個塑料袋:「往這裡吐。」
經過會兒折騰總算到家,在衛隊隊員的幫助下上床睡覺。
這一夜睡的特安穩特實沉,清醒後的狀態也非常好,完全沒有頭痛頭昏的醉酒後遺症。
起床先洗澡,然後做早飯。用餐時看到沙沙,(愣了一下,跟著反應過來,然後又看到於紅兵,徹底想起昨天的事情。
跟於紅兵問好,於紅兵說:「我整理好一些操,有時間練練。」
「什麼操?」白路問道。
「那個時代的特有產物。」於紅兵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去日本。最好帶書過去,我一會兒回家拿。」
這就是拍戲的戰前訓練。白路說好,再多聊些和電影有關的事情。
飯後,白路給小黑打電話:「我要買車,大巴車,保姆車、公務車,揚鈴跟你說過吧?」
「說過,列了個單子,大概看過幾家,集團大樓不是沒蓋好麼?現在就買?」小黑問道。
白路說:「現在不買。就是提醒你一下。」
「那放心。我還等著被你收編呢。」
白路說:「那成了。」接著再給何山青打電話:「護照辦好沒?」
「大哥,你誰啊?想死啊,不知道睡覺啊。」
「我是你大爺,趕緊起床。」
「我是你祖宗。王八蛋想死是不是?」何山青睜眼看下手機屏幕。氣道:「你要死啊。七點就叫我起床?」
「趕緊辦護照。」
「辦你個腦袋,這個點兒就閻王爺上班。」
「好吧,再幫我辦個車本。我贏計名揚一輛跑車,得去走個手續。」
「把車扔樓下,白天再說。」何山青想掛電話。
「車在八十年代。」
「在七十年代我也不管,再見。」何山青掛電話繼續睡覺。
白路歎氣道:「這人怎麼就沒點兒上進心呢?」
剛說完這句話,有上進心的人打來電話,珍妮弗問:「起床了吧?」
「老師,我正準備練聲。」白路說道。
珍妮弗說:「我連夜編了六個曲子,在揚鈴信箱裡,你聽聽,有問題就告訴我。」
白路說好,回房間上網。
珍妮弗不讓掛電話,白路說:「我都開電腦了,上網聊天不行啊,電話費多貴。」
「你會上網聊天麼?」
「會是會,不過我沒號,等下。」白路又去找沙沙:「你有沒有珍妮弗的號?」
「有啊。」沙沙回道。
白路說:「發樓米。」
「你說什麼?」沙沙沒聽明白。
「英語!跟上懂不?」
「好吧,發樓你。」張沙沙無奈跟著上樓,然後登陸自己的號碼,和珍妮弗連通視頻後問白路:「還有事兒沒?」
「你要幹嘛?」白路問道。
「大哥,我要上學。」張沙沙看眼手錶:「好遲到了。」
「那你去吧,有錢沒?打車去。」
「有錢。」沙沙下樓,和花花去上學。
她倆走後沒多久,滿快樂上樓找他說話:「帥哥,今天陪本大小姐散心,伺候好本大小姐,重重有賞。」
白路在聽曲子,上回說是六個曲子,現在一看竟然有八段,估計音樂才女又有靈感迸發,多想出倆。只是都很簡單粗糙,用鍵盤彈奏,錄入電腦,沒有做任何處理。
這時候滿快樂進屋說話,白路正色道:「肅靜,別打擾我欣賞自己的傑作。」
視頻那頭的珍妮弗看到滿快樂進門,笑著打招呼:「hi。」
白路又對著視頻頭說:「肅靜,別打擾我欣賞自己的傑作。」
「德行。」滿快樂走到白路身後,很親熟的趴在他肩上,先跟珍妮弗揮手問好,再問:「你們玩什麼?」
「你智商有問題。」白路指著音箱說:「聽音樂!聽音樂懂不?」
在白武夫的強烈獨裁下,滿快樂閉上嘴巴,於是世界兩地的三個人通過電腦一起聽歌。
八個曲子,平均都是一分來鐘的樣子,很快聽過一遍,白路拍著胸脯說:「我真是天才。」
滿快樂說:「你要敢說是你彈的,我把電腦吃了。」
白路說:「我管你爸叫哥,不忍心看大侄女自殘。」
珍妮弗再問道:「怎麼樣?」
滿快樂問:「你做的?真不錯,這是什麼?小品?」
白路說:「你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我放的是樂曲,不是小品。」
滿快樂歎氣道:「和你這種沒知識的人真是沒法交流。」跟著大喊一聲:「器樂小品!器樂小品知道不?」
「哦,用樂器也可以演小品。」白路點頭道。
「珍妮弗。咱能不喜歡他不?就是頭沒文化的蠢驢,大包子一個,屁都不懂……」滿快樂拍拍胸口:「氣死我了,去廁所消消氣去。」
視頻裡的珍妮弗直笑,問話:「好聽不?」
白路搶著回答:「必須好聽。」
滿快樂說:「挺有感覺的,有兩段很震撼。」
珍妮弗說:「就是這種感覺。」跟著說:「等我幾天,大概一個星期,也許十天,我把完整曲子做出來。」說到這裡想了想:「算了,你等我一個月。我把歌唱出來給你聽。」
這是照顧到家的表現。
滿快樂不明白:「幹嘛?為什麼給他歌?」
白路正色道:「什麼為什麼。這些曲子是我做的,不信問珍妮弗。」
滿快樂張大嘴巴:「真的?」
珍妮弗笑著說是,再跟白路說:「記住了練聲,可別給我丟人。」
「好吧。」白路說一會兒就去。
珍妮弗又說:「這幾段曲子刪了吧。免得漏出去。以後再發給你。」
白路說:「我還想熟悉熟悉呢。」
珍妮弗想想:「那就留著。我先忙了。」跟滿快樂說再見,結束視頻聊天。
滿快樂問白路:「你要出歌?」
「那是音樂作品。」白路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記住了,今天你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我對你真是無語。」滿快樂擠開白路,拿鼠標點幾下網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使的手段?」
屏幕上是白路的有關消息,說他在丹城秘密會見翁姓公子,倆人關係親近,有合作可能。
白路說是:「總不能便宜了那個王八蛋。」
滿快樂笑笑:「說起不能便宜誰,倒是記起還有個人。」在網頁上又點幾下,出現一個很熟悉的人名,張和。
新聞說,著名編劇張和同志和某劇組主創人員召開新片的新聞發佈會。
白路撓撓頭,一直想收拾這傢伙來著,因為太忙沒時間,想去他家偷東西的偉大行動也被暫時擱置。
多看眼新聞,發佈會地址是北城某酒店,好一部宮廷大戲,俊男靚女一大堆,有一半演員很有名氣,另一半小有名氣,陣容強大。
按照腦殘劇吸引人的程度來看,這部戲肯定又要大賣。
看過新聞,問滿快樂:「他那個《流浪花》拍不拍了?」
「不知道。」滿快樂回道。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白路說:「查一查。」
「求我。」滿快樂仰了仰很好看的小鼻子。
「親你?不行不行!我是有原則的人!」白路擺著手退後。
「想什麼呢?」滿快樂站起來飛踹一腳:「敢佔我便宜。」
白路開門跑出去:「領導要去練功,這件事兒交給你了。」
跑去健身室折騰出一身大汗,去廚房做幾道菜,拿著準備出門。
滿快樂坐在客廳,見他手裡的東西,問道:「什麼玩意?去哪?」
「老子有跑車了,當然去兜風。」
「農民。」滿快樂鄙視道。
「我還真不是農民,我是沙民。」白路出門。
先打車去醫院看燕子。見面後,燕子說要出院。白路說:「不急。」
「我著急。」鄭燕子說道。
「不著急。」白路說。
「我著急。」倆人好像小孩置氣那樣對話。
白路說:「怎麼也得後天吧?」
鄭燕子說:「我知道你忙,本來要去日本,因為我的事情土拖上好幾天,讓我出院吧,我回家好好養病,你也能趕緊做你的事情。」
白路說:「不衝突,我給你說說未來一段時間的規劃,在這家醫院再住幾天,然後回家,等辦下來簽證,美國那面的醫院也預約好了以後,去美國治療,不過美國的醫院不能一直住,每次住院只有幾天時間,大概五七六天吧,所以在紐約你還得有個住處,小白和你一起過去,到那面找個留學生照顧你,幫你買菜、做飯什麼的,費用這塊不用考慮。」
他考慮的很周詳,鄭燕子聽後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