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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五竹影深深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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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嚇?nbsp;

    「呼呼~~!嚇死我了,他一直這麼凶巴巴又冷冰冰的嗎?這般凶神惡煞的模樣,誰還敢靠近他三尺以內啊?」

    眼見著血羽的身影終於消失在浮屠殿門口,管默言這才心有餘悸的從花執念的背後探出身來,她仍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自己的小心肝兒,很是怨懟的衝著血羽離開的方向扮著鬼臉。

    「對啊!他一直是這張生人赫近的棺材臉,幾千年了,居然都沒怎麼變過呢!」

    花執念俯身低頭輕吻了一下管默言的額頭,見她本能的縮了縮肩膀,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模樣,便忍不住的心生憐愛之情,他寵溺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戲謔的笑道:

    「夫人倒真是薄情寡義的很,端是這般的冷酷模樣,夫人當年可是喜愛得緊呢!天天追在人家後面亦步亦趨不說,還日日對著人家那冷硬的棺材臉垂涎三尺呢!」

    「花執念,這樣做有意識嗎?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了,這等陳年老醋你也吃得下?你也不怕腐蝕了你的壞心肝兒!」

    管默言嘴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臉上立時現出萬般鄙夷的神情來。

    娘說的對,男人其實才是這世間最小心眼的動物,他們最善於故作大方得假裝什麼都不在意,可在他內心的深處,卻早已糾結得百轉千回寢食難安了。

    她原以為花執念是不同的。不過現在看來,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即使身為花執念,也是不能免俗的。

    「夫人,人家不遠萬里的陪你來會舊情人,你還這般的譏諷人家,未免太過分了吧?」

    花執念『無限羞憤』的將碩大的頭顱硬擠進管默言香軟的頸窩,那一拱一拱的動作,倒實在像一種好白菜都被那什麼拱了的樣子,直逗得管默言大笑著連連躲避開他的襲擊。

    「花執念。不許撒嬌!」

    實在是逆天了!這還像話嗎?堂堂魔王大人居然小女人一般的鑽她懷裡撒嬌,這萬一要被人看見了,他還何以揚威天下?何以威懾魔界?

    「夫人,你凶人家!」

    某人癟著紅艷艷的小嘴,眼淚汪汪的望向管默言。

    扶額!掀桌!不帶這樣玩的!

    「花執念,不許賣萌!」

    「好!都聽夫人的!」

    花執念很好商量的將兩條修長的手臂,柔弱無骨的攀附在了管默言柔軟的香頸上,他低垂著額頭,玉面含羞帶怯。黑眸欲說還休,唇畔間若隱若現的笑意。猶如朝陽衝破晨霧,頃刻間便光芒萬丈,亂花迷眼。

    管默言惡狠狠的掃了一眼幾乎是癱軟在自己身上的花執念,瞅他那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跟讓人抽了骨頭似的,根本就是再讓她拖著他走嘛!

    「花執念,你還可以更過分一點。」

    管默言咬得牙齒咯崩崩作響,這個無恥的男人,還真是花樣翻新層出不窮呢!真不知道他這腦袋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怎麼這麼多的歪主意。

    「為夫真的還可以更過分一點嗎?」

    花執念暮然抬起頭來,滿臉希冀得神采飛揚,實在讓管默言想要噴火,可再瞅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倒也平白的讓人生出些不忍拒絕的意味。

    可惜管默言不是人,她是妖!

    所以她對同類的美艷無雙,也就是花執念的騷狐狸樣,她向來是有免疫力的。試問誰會對自己的同類想入非非呢?

    「不——可——以!」

    惡狠狠的吐出這三個字後,管默言直接拂袖而去,根本沒給花執念繼續作孽下去的機會。

    眼見著管默言竟然來了個半路遁逃,花執念頓時頗有些遺憾的摸了摸挺秀的鼻尖,頰畔的笑意便越加的深邃了起來。

    …………………………………………………

    所謂欲速則不達,管默言倒是不急著說服血羽幫自己的忙,畢竟重回仙界於他們或許不算什麼。但是於他,卻渀佛是天大的恥辱一般。

    而且她想要的是全力配合。而並非曲意逢迎,如今仙界尚能說得上話的人物。皆是老奸巨猾之輩,想騙過他們的眼睛,怕是要難上加難了。

    「既然如此,不妨我們現在就一同離開吧,這兩日夫人必是困頓至極,也好回到比翼雙飛殿好好休息一番。」

    花執念從一開始也沒有多少真心希望血羽會幫管默言的忙,也許她早已忘記有關他的所有過往,但他卻十分清楚他的為人。

    重華君這個人拘謹刻板,不苟言笑,凡事最講原則和規矩,從不輕易妥協,你讓這樣一個人就當說客,且還連蒙帶騙,他怎麼可能去幫忙呢?

    「要走你自己走!」

    管默言在血羽那裡憋的氣,如今係數發洩在了花執念的身上,人總是這樣,對待陌生人客客氣氣,對待自己真正親密的人,卻反而粗魯苛刻起來。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本能的認為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自己,所以才可以那樣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吧!

    「婦唱夫隨,既然夫人不走,那麼為夫也不走!」

    果然,花執念純粹是屬膏藥的,貼上就別想揭下來,揭下來就是一層皮。

    管默言絲毫不意外他的反應,只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擰眉細思。

    雖然剛剛血羽的態度很是冷漠,並且最後還似乎是不歡而散了,但是管默言卻直覺的相信,他一定會幫她的,沒有理由,只是單純的相信而已。

    眼前是一座頗為雅致的小花園,青青的竹籬笆,低低矮矮的灌木叢,沒有名花,亦沒有異草,只是一些尋常可見的花草,卻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蘊含其中。

    管默言一邊想著那些惱人的煩心事,一邊信步踏入花園中,花執念倒是乖巧得雖是亦步亦趨,卻也不會出聲打擾。

    其實有些事就是這樣的,有些人愛你,卻未必懂你,而有些人雖然從來不問你在想些什麼,但是只要稍稍皺一下眉頭,他便能立即猜到你為何事煩憂。

    那些懂你的人,會用你喜歡的方式去愛著你,他會像八月的涼風一般,輕輕拂過,瞬間便帶走你的燥熱不安,讓你遍體清涼,怡然自得。

    而那些不懂你的人,雖然也愛得撕心裂肺死心塌地,卻只會讓你感覺疲憊,因為他從不知道,有時候愛也會成為一種負擔,尤其是他從不知道你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循著青石小徑,兩人默默無言的漫步而行,披星光,穿清露,伴著蟲鳴鳥吟,管默言衣袂飄飄,裙裾飛揚,不自不覺間,便踏碎了滿地旖旎的月光。

    行了不多遠,管默言便頓住了身形,前方竟又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竹林清秀挺拔,翠鸀欲滴,一陣晚風拂過,夾雜著一股股醉人的青草香。

    而令她駐足靜立的真正原因,當然並非因這秀美的竹林雅意,而是自那竹林中傳來的陣陣撫琴聲。

    琴聲叮咚婉轉,如珠碎玉,如石濺瀑,清幽處,便恍若一泓清泉,蜿蜿蜒蜒奔出山澗,輕輕柔似二八佳人的白蓮柔荑,不知不覺間便撫平了所有聽者心中的喧囂。

    管默言不懂音律,但即使是砍柴樵夫,種地老漢,咋聞此琴音,亦會不免駐足聆聽,以為是仙樂飄飄吧!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這般絕妙的琴技,比起花執念當日背依山澗涼亭,聽風觀潮時撫的那曲鳳求凰,亦是不相上下的。

    浮屠殿周圍在入夜以後,幾乎就成了妖界的禁地,血羽向來喜靜,又不喜有人伺候,所以入夜之後這裡便與空城無異了。

    管默言與花執念面面相覷,眼底的疑惑漸漸濃重起來,來時二人曾途徑此地,當時雖然他們倆並沒有刻意留心,但以他們倆的能力,即使不留心,這方圓百里出現的可疑之人亦逃不出他們倆的眼。

    只是何時竟有人來到這裡撫琴?且不說他是怎麼進來的,竟然讓花執念都毫無所覺,單說在妖王的禁地,他竟敢夜半撫琴,這不是老笀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嘛!

    管默言與花執念默默對視一眼,然後一前一後慢慢向竹林深處走去,她們曾相處了幾千年,這種默契自然是無可厚非的,只要彼此一個眼神的交換,便可互通心意,不謀而合。

    月影婆娑,星光點點,支離破碎的竹影在夜風的撫弄下,搖曳生澗,沙沙作響,明明聲音已經絲絲入耳,卻並無吵鬧之意,反而更顯寂靜。

    琴聲悠揚,起伏跌宕,竹林間的小徑上鋪面了凹凸不平的碎石,擱在腳心處,有些微微的疼。

    花執念一路走在前面,雖然他不似管默言這般面色沉重,卻也一臉的正色,並無往日的嬉笑戲謔。

    突然管默言一把拉住花執念,欺身靠倒他的耳旁,低聲道:

    「有殺氣,小心點。」

    花執念意味深長的望了管默言一速的在她的臉頰處舔吻了一口,並在她翻臉之前,嫵媚笑道:

    「多謝夫人提醒,放心吧!為夫怎麼捨得去死,夫人這般挑剔,除了為夫,誰還能伺候得好你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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