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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二欠下的情,便是永遠的債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這世上最悲哀的事,不是原本自由自在的小鳥卻被關進了籠子裡,而是即使小鳥被放出籠子,它也已經失去了翱翔天際的能力。

    花千樹木然的僵立著,渀佛突然被蒙上眼睛,然後扔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那種惶恐和無措幾乎讓她茫然到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走,再說那個小子也未必能查到什麼,你也說了,莫琊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不是嗎?所以還是等他回來再談離開也不遲!」

    管大郎聞言只是輕輕的勾了勾唇角,並沒有反駁她的打算,然而他的聲音卻越加的清冷,寒意浸透似天邊簌簌而下的皚皚白雪。

    「他回不來了。」

    生死赫論!

    或許早在他答應與自己交易之前,便已經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了吧!所以他才會特意加上那句生死赫論!想來應該是怕自己無法活著回來兌現承諾時,他會反悔吧?

    既然莫琊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想必他此行再無存活的機會了!只是管大郎卻莫名的相信,即使他回不來了,也絕對會完成當初與自己的交易。

    只是,明知道最後的結果了卻還是要去冒險,他是該說這個男人太愚蠢了,還是該說他太愚蠢了呢!?

    他回不來了!他回不來了!!

    這五個字反覆的在自己的腦海中迴旋,花千樹怔然的好似被抽取了魂魄。她很想駁斥管大郎信口胡言,然而她亦十分清楚,管大郎說的其實都是真的。

    心底有個小小的角落開始一點點的塌陷,似有碎石簌簌滾落,一顆一顆的砸在她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尖上。

    她無法想像,那個總是執拗得讓她心生厭煩的男人,竟也會有消失的一天。

    她總是嘲諷的想等到他對自己厭倦的一天,然後再次證明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

    只是這一次,她也許真的錯了。

    「千樹。我對你的救命之恩這千年以來你已經還完了,去吧,別讓自己後悔。」

    修仙界的事,其實管默言早就告訴管大郎了,他原本就不需要知道這些,之所以會那樣講,只是想確定撕心到底有多少真心吧!

    「不!我不走!」

    震驚過後,花千樹反而冷靜了下來,都言不曌城的城主冷酷無情。其實他只是將自己的真心埋藏的太深,以至於其他人都看不見罷了。

    管大郎在做什麼她很清楚。他只是怕連累自己吧!偏偏找了個這樣的爛借口迫著自己離開,管家人果然都不是做好人的料。

    「慈悲為懷的嘴臉真的不適合你,我花千樹雖未一介風塵女子,卻也非貪生怕死之輩,清樓我住慣了,也不會離開。」

    有些情,一旦欠下,便永遠都還不乾淨,既然欠了。那麼便一直欠下去吧,或許若有來世,她會一併還給他。

    管大郎轉頭望著花千樹離開的背影,濃濃的眉毛越蹙越緊,渀佛異峰突起般曲折迂迴峰巒疊嶂。

    …………………………………………………

    抬手收回彌留鏡,管默言施施然的翹著腳,懶洋洋的靠向身後的椅背,她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始終黑著臉的血羽。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妖王陛下這次可信我了?」

    血羽斂著眉眼,額間的黑氣久久不去,原本俊秀如謫仙的仙澗玉容,此時也沾染了濃郁的暴戾之氣。

    道,即能通之義,謂六道生死,展轉相通。故名六道。

    所謂六道,即:天道、阿修羅道、人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

    此中上三道。為三善道;下三道為三惡道。一切處於分段生死的眾生,皆在此六道中輪迴。

    而所謂輪迴者:指其生生死死。來去往復,猶如車輪的迴旋,在這六道中週而復始,無有出期,故名六道輪迴。

    世間眾生無不在輪迴之中,只有佛、菩薩、羅漢才能夠跳出三界,超脫輪迴。

    血羽萬沒想到的是,莫琊竟然已經聯合了三道之首,看來他真的是太小看他了。

    見血羽並沒有直接反駁自己的話,管默言知道他已經是相信自己的話了。

    「莫琊之人極具野心,他之所以隱忍至今,為的絕不可能只是一個棲身之所那麼簡單,以逸待勞,隔岸觀火,他這般的機關算盡,恐怕真正想要的,非這六道之主的位置莫屬了。」

    雖然管默言這話說得甚是雲淡風輕,但任誰都聽得出來她此言中的波譎雲詭,變化萬千。

    「不曌城城主與你有何關係?」

    能在不曌城城主的眼皮底下,使用彌留鏡這種法術的人,怕是只有他本人才能做到吧!只是這麼隱晦的事他都肯直白的告知於她,兩人定然是關係匪淺吧!

    沒想到血羽終於開口,問得居然是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管默言一時竟忘了該怎麼回答,愣神了好半響,她才猛然回神般的笑道:

    「若說這不曌城城主與我有何關係嘛?確是有些複雜的關係,但我想這並不妨礙我與妖王陛下的合作吧?」

    明明可以一言以蔽之的事,管默言卻偏偏就是喜歡逗弄著血羽去胡思亂想,總覺得能見到這個冷面男變臉,定然是件極其有趣的事。

    見血羽果然慢慢蹙緊了好看的眉毛,管默言的惡趣味便越加滋滋的往上翻湧了起來。

    「其實男人與女人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大家各取所需罷了,傳言不曌城城主神秘莫測,勢力甚至遍佈了六道三界,卻無人可知其也是懂得憐香惜玉之性情中人,真真是個偉男子呢!」

    管默言言罷,臉上亦不免露出濃濃的傾慕之情,且似乎還甚是懷念的樣子,直看得血羽無端得只覺得胸腔內渀佛集了一團火般的燒灼不已,就連頭頂上亦好似有滾滾黑煙源源不斷的往外冒一般。

    「舀來!」

    血羽暮然發出的聲音讓管默言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好冷哦!身為法力深不可測的狐狸精,她都忍不住的連連打了幾個寒戰,原來冷氣真的會凍死人呢!

    「舀來什麼?」

    對著眼前突然伸過來的手掌,管默言一臉的茫然無措,並且始終用無辜如小鹿的眼神,滴溜溜的望著血羽,似是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彌留鏡!」

    血羽向來不喜歡廢話,尤其是他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時,此時他滿臉陰雲密佈好似暴雨來襲,陰沉沉得週身都裹滿了森森的殺氣。

    該死!她竟然會為了這種事而出賣自己的身體,難道她真的將自己的身份忘得乾乾淨淨了嗎?明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失控,但是血羽就是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

    是的!他現在出離憤怒,只要一想到管默言竟會躺在不曌城城主的懷裡輾轉求歡,他就有立刻將其碎屍萬段的衝動!

    該死!那等污穢之人竟然也敢沾染她的美好?該死!該死!他們統統都該殺掉!

    「幹嘛給你?那是義父送給人家的寶貝,堂堂妖王卻要奪人所愛,未免也太不入流了吧?」

    雖然血羽此時臉上的神情甚是駭人,但管默言還是裝著膽子反駁,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不吃醋也就罷了,居然還升起了奪寶之心!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鳳泯啊?

    血羽死死的盯著管默言,咄咄逼人的樣子凶狠得神鬼退避,日月無光。

    他不會索要不成便直接硬搶吧?管默言嚥了嚥口水,很是戒備的將彌留鏡迅速的塞進了胸口處,再三的確認已經放妥當之後,她才放心了般的長舒了一口氣。

    按說若真的爭奪起來,血羽未必是管默言的對手,畢竟她掌握著天下蒼生皆畏懼退避的天火,只是此刻血羽臉上的神情太過驚悚,管默言不免有些心虛罷了。

    在管默言被血羽瞪得幾乎就要索性將彌留鏡交給他算了時,血羽卻突然冷哼一聲,轉身大步向浮屠殿外走去。

    「喂!你幹嘛去?」

    眼見著血羽竟然一言不發的就要離開,管默言終於不淡定了,她不遠萬里趕來可不是為了跟他開玩笑的,合作之事尚未談妥,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任他離開?

    血羽走得極快,眨眼之間已經飄出了浮屠殿外,見他的身影漸漸模糊,管默言再好的脾氣也該爆發了。

    「站住!」

    揮手從腰間抽出一柄丈青色的軟劍,管默言雙腳如踏長虹般飛身躍至血羽身前,長劍抖擻著吐出炫目的劍花,冷冰冰的劍尖直指向血羽的咽喉處。

    「話還沒說清楚,誰准你離開的?」

    鳳眼微瞇,射出千道寒光,管默言一掃剛剛的痞氣,渾身上下皆充斥著震人心魂的王者霸氣。

    有些事她只是刻意隱藏,卻不意味著真的會消失不見,她是一族之君,怎麼可能真的喪失了身為王者的氣勢?只不過是可以收斂罷了!

    但收斂的前提是,並沒有人來挑戰她的權威,對於血羽這種視她為無物的人,她向來不吝於讓他知道自己的脾氣。

    似是有些意外管默言的突然轉變,血羽再望向她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幾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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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這幾天忙得快要瘋了,但即便再怎麼焦頭爛額,手心也會堅持日更的,這是人家的承諾嘛!只是今天就先這樣發一下吧!明天偶會乖乖修稿的!謝謝大大們體諒,手心最愛你們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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