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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十八)從不曾遠去的鐵漢柔情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管默言撫摸著下頜,來來回回的在房間內踱著步,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現在她才開始後悔當初父王尋來名師為她講授用兵之道時,她為什麼偏偏只知道睡覺呢?

    誰叫那時候她明知道即使自己什麼都不做,也一樣可以活得無比滋潤呢,說到底她無非就是被寵壞了而已。

    父王的極端溺愛以及身邊三個未來夫婿的無限寵愛,皆造就了她驕縱霸道、任意妄為、不負責任的惡劣脾氣,以至於現在身陷囫圇卻束手無策之時,她才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隔著厚厚的結界,管默言冷眼看著竫言癲狂的一次又一次的洩身,居然只覺得麻木,甚至連厭惡的感覺都消失了。

    或許每個人都有難以控制的**,只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各不相同罷了,那麼最難拒絕的誘惑,是不是就是我們內心最渴望的慾念?

    天帝,你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眼前竫言的身體終於停止了激烈的律動,他的身體仍微微抽搐著,臉上的神情扭曲得甚至有些猙獰,雖然身體已經得到了極致的滿足,但他的眼底仍寫滿了濃濃的空虛。

    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念就渀佛是個無底洞,不管你如何的填充,永遠都不會覺得滿足。

    或許,她最該利用的,恰好就是這一點。

    撤去結界,管默言信步走到竫言的床前,因為體力的嚴重透支,此時他已經沉沉的睡去,可憐的繡花枕頭上佈滿濁白色的液體,**的味道撲面而來,管默言嫌惡的皺了皺眉,嘴角露出譏諷的冷笑。

    明日當竫言醒來時,他只會記得自己如何度過了**入骨的一夜,不會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所以說你永遠不能讓你的對手捉住你的弱點,一旦捉住了。你便除了萬劫不復再無出路。

    順手取走放在方桌上的小巧香爐,管默言推門而去,現在她會充分利用這三天,好好的陪天帝玩一玩攻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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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鳳泯與玉奴瑾瑜擎蒼三人用最古老的方式種下了魂靈的印記,所以不管相隔多麼遙遠。他們都可以輕易的察覺到對方所處的位置。

    管默言連夜離開了崑崙派,現在她要去人界尋找白逸塵,有些事她還需要他的幫忙。

    站在破舊的古廟前,管默言不免失笑,她萬沒想到白逸塵竟然會選在這裡落腳。

    映著淡淡如華的月光,古廟斑駁的牆壁渀佛逐層剝落的記憶,高大的石佛,精緻的壁畫,視線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回憶卻清晰得渀佛就在昨天。

    這裡是管默言初次與白逸塵相遇的破廟,當時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在無意中救下轉世的瑾瑜,也許冥冥中誰與誰相遇早已有了定數,那是誰也逃不脫的宿命。

    猶記得當日她是如何惡趣味的調戲著他,最難忘的便是他那惱羞成怒卻又舀她無可奈何的鬱悒模樣,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那時的他比較可愛一些。

    「是不是覺得當時的自己特別的壞?」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如玉相切般的嗓音,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管默言不用回頭也能猜得出身後是誰,她可以察覺到他的方位,同樣他也可以感覺到自己,這本就是建立在相互之間的聯繫。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故地重遊之時,定然會極端後悔,當日若是從了我該多好,對不對?」

    或許是心境的改變。或許是舊景勾起了她往日的記憶,管默言故態復萌的大行調戲之能,她似乎很久沒有調戲過白逸塵了呢。

    「那可未必,同樣的問題或許再問一百遍仍只能得到相同的答案。」

    白逸塵仍是一襲白衣加身,挺拔俊朗如青竹傲雪,極其簡單利落的打扮,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凜然之氣,沒有太過繁複的花式,卻恰到好處的襯托出他的清雋不俗。

    腰間一掌寬的素色封腰緊緊地包裹住他緊窄的腰身,夜色中他英氣逼人的眸光。利如刃,堅如石,他右手握著劍,兩臂虛虛的抱在胸前。

    管默言望向他明顯挑釁的眼神,不置可否的彎起了嘴角,她美目流盼,欲笑還顰,搖擺著如煙似霧的婀娜身澗,裊裊婷婷的移步至白逸塵的身前。

    「這個美男本小姐看上了,我要帶你回千妖洞做我的男寵,你可願?」

    白逸塵生在北方,身材格外挺拔而健碩,即使管默言的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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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管默言似真似假的戲謔嘴臉,白逸塵很想假裝嚴肅的厲聲拒絕,可是還不等張嘴,自己便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你啊!什麼時候能改了這貪玩的性子?」

    屈指輕輕彈了一下管默言光潔的額頭,白逸塵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眼前的女人他實在是愛慘了,即使自己已經將她忘了個乾淨,再見面時仍會義無反顧的重新愛上她,他想,愛上她或許就是他生生世世注定了的宿命。

    管默言垂眸淺笑,記憶中關於前世的畫面一直都很清晰,可是她仍會莫名的覺得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只是今夜這樣與白逸塵相對而立時,她才會猛然察覺,其實有些東西從來不曾遠去。

    「對不起,你不會知道當時我有多麼捨不得,可是我……」

    雖然當日的事管默言已經對他們三人道過謙,可是她仍然想單獨的對白逸塵說一聲對不起,不為別的,只為了他對她的深情厚意。

    然而白逸塵卻突然豎起長指按住了她上下張闔的紅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什麼都不必說,我什麼都懂,其實我從來沒有真的怪你過,我只怪自己沒能給你更好的保護,我失信於老鳳王的囑托,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不,你對我已經足夠好了,是我太任性了,才會走到那種無可挽回的境地,真的不怪你!」

    管默言的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她急於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更妥當些,她怎麼可能會怪白逸塵呢,她感激他還來不及。

    「你的任性亦是我們的錯,我們寵著你,縱著你,就是指望著你永遠依賴著我們,永遠離不開我們,這是我們的自私之過,所以你不必把所有的罪過都抗在自己肩上,其實追根溯源,我們才是罪魁禍首。」

    清涼如水的月光下,白逸塵粲然淺笑,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他總是這樣,不管做了好事或者壞事,他在她面前永遠都純淨剔透如晶瑩的水晶,從無半點隱瞞。

    管默言心中感慨萬千,她很想說點什麼,卻已經一個字都吐不出口了,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她雖嘴角始終噙著笑,但眼底已經盈滿了熱淚。

    「不要哭,看著你哭,我的這裡會特別的疼。」

    白逸塵略顯粗糙的拇指輕輕拭去管默言頰邊的淚珠,他蹙著眉頭,深邃的眼眸如同繁星萬點,隱隱可見流光溢彩閃爍其華。

    管默言順著他另一隻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那裡是他的心口窩處,此時他這樣擰著眉毛深深的望著她,浩瀚如海潮的愛意洶湧而至,瞬間便將管默言吞沒在潮汐之中。

    用力將管默言拉入自己的懷中,白逸塵堅毅的下頜不斷的摩挲著她頭頂光滑如緞的烏髮,他其實還有很多話要說,比如他有多麼的想念她,比如他有多麼的想將她永遠困在自己身邊。

    然而此時他什麼都不想說,他只想這樣緊緊地抱著她,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也再不鬆開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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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默言托著兩腮望著眼前啪啪作響的篝火,心底卻出奇的寧靜,在來之前的種種紛亂情緒,如今都渀佛潮汐退卻般頃刻間轉為寂靜無波。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有些事情已經成為了戒不掉的癮,比如對一個人毫無保留的信賴。

    只要呆在他的身邊,她就會莫名的感覺到踏實,即使他或許什麼都幫不了她,但只要他肯陪著她,她就不會再畏懼前路的艱險。

    「說吧!你是不是在崑崙派查到了什麼不利的消息?」

    白逸塵邊耐心的翻著手中的兔肉,邊好似不經意般的對著管默言發問。

    「你怎麼知道是不好的消息啊?或許有好消息也說不定啊!」

    管默言故意瞪著眼睛死鴨子嘴硬,她最不喜歡這幾個人總是露出一臉我已經看透你了的神情,那種被揭露感真的讓人很挫敗。

    「你一定不知道,你的所有心事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當然這也不是誰都能看得懂的。」

    白逸塵眼看著管默言萬分鬱悶的垂下了頭,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她黑亮的長髮,不管在別人眼中她是何種模樣,在他的眼中,管默言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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