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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2:親密. 文 / 奶昔慕絲

    「唐果,你真的不記得那個男人是誰嗎?」快走回珍饈園的時候,唐蟹小心翼翼的開口,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神色。

    唐果搖頭,對他的問題,感到很困惑,「你剛剛不是也說我和他是第一次見嗎?怎麼?我和他有什麼過節?」

    看她的神色不像裝的,唐蟹放心的點頭,「沒什麼過節,就是他去我們園裡,也算是客人吧!可能你忘記了!丫」

    「原來是這樣!」唐果笑著點頭,對他的話顯然信以為真。

    唐蟹還想說什麼,唐果卻不耐煩,推著他繼續往前走,「哎呀,你個小屁孩怎麼那麼囉嗦?快走吧!我餓了,回去吃飯!媲」

    「那你背我!」唐蟹說著,已經死皮賴臉的跳上了唐果的背。

    「臭小子,你給我下來,老娘這纖纖細腰都被你給壓彎了!」唐果高聲嚷著,甩了幾下,都沒能甩掉他,最後只得歎口氣,無奈的背著他往前走,「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直看著兩人走遠,消失不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段凌赫才現身。卻猜不透這是怎麼回事……唐果,居然真的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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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唐果躺在榻上再度翻來覆去,渾身燥熱,虛汗淋漓。

    依照狼敏所說,飲下那蝕魂湯之後,是會有這些反應,但只持續三天便可結束,而她也會忘掉所有關於心中所愛之人的點點滴滴。

    可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一到深夜,她怎麼還是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南宮焰又取了些冰塊過來,給她解暑,「果兒,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全身隱隱發顫的人兀自搖頭,仍然一副艱難而痛苦的樣子,意志迷糊,神思不明。南宮焰看得心疼,緊緊攬住她。

    他也是今天過來,才發現她這幾日竟然一直都要獨自承受這種痛苦!若是早知道這樣,當時說什麼他也不會同意唐蟹的餿點子,給她下什麼蠱!

    心下想著,便忍不住的瞪視此刻正站在一旁的罪魁禍首,「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你親娘!」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唐蟹撇嘴嘟嚷,對他的瞪視也同樣憤憤不滿,「再說,都已經見成效了!我今天陪唐果去公主府,恰巧碰到段凌赫,唐果居然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了!看來那蝕魂湯,還真靈呢!」

    南宮焰蹙眉,看著唐果現在的樣子,忍不住的歎息。

    「乾爹,我保證!等到你們成親之日,唐果就會徹徹底底忘掉那個男人,到時候心裡只有你……」

    「夠了!」南宮焰出聲打斷他,語氣冷厲。

    他也說不出此時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唐蟹為了讓唐果和他在一起,站在他這邊,可以背叛設計自己的娘親!而唐果為了忘掉那個男人,願意承受這種痛楚,喝下蠱毒……本來他應該高興的,可卻無論如何卻高興不起來!

    唐蟹悻悻的撇嘴,知道他是心疼唐果,但他這個做兒子的也同樣心疼自己的娘啊!但是他更懂得什麼叫長痛不如短痛——唐果現在雖然痛苦,但只要熬過這幾天,忘了那個男人,剩下的就只有延綿不斷的幸福了!

    「行了,乾爹,今晚上你就在這兒留宿吧!等一下唐果醒了好好安慰安慰她吧!」待等到唐果虛汗褪去,平復下來,唐蟹小大人模樣的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開門,卻意外的見到了門外站著的人——段凌赫。

    「你居然還敢過來?!真是陰魂不散!」唐蟹小臉一皺,罵他一聲,這怒火也隨之而來。

    段凌赫並未說話,只是掃他一眼,與之前已然不同,眼神冷冷。

    南宮焰聞聲也看向他,勾唇冷笑,也沒有說話,只是雙手下意識的擁緊了懷中的唐果。

    段凌赫緩步走過來,將目光投向躺在那裡的唐果,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可以想像她此時正在承受怎樣的痛苦,拳頭不自覺的一下握緊……

    雖不明白這兩個人葫蘆裡是賣的什麼藥,但乾爹眼中的憤怒小螃蟹瞧得清清楚楚,「段凌赫,我告訴你,你別想再打唐果的主意!」

    說著,就要去扯他離開,卻被南宮焰制止——

    雖然不知道自他那日離開之後,唐果與段凌赫之間曾發生了什麼,但看他臉上露出的隱忍、克制,想來也不會好,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定——此時此刻的段凌赫,極其沒有信心!若換做以往,勢必會將唐果從他手中搶過去,可眼下,他不會……也不敢!

    果然,還未等唐蟹再次開口下逐客令,段凌赫便逕自離去。

    「你們兩個剛剛……」唐蟹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走遠,確定他不會再回來,他則匆匆跑過來問南宮焰,「乾爹,他到底什麼意思?」

    南宮焰不語,只是微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還不說!唐蟹微微蹙眉,輕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果兒,你知道嗎?我等了六年,終於要等到這一天……我能夠和段凌赫公平的競爭你,以前看著他和你在一起,我心裡恨的要命,可卻無能為力!因為你心裡沒有我……可現在,不一樣了……」

    輕輕的撫順她鬢前被汗浸濕的髮絲,南宮焰語氣從未有過的柔和,「現在,你心裡再沒有了他,你就要嫁給我了……知道麼?我很開心,真的……我也希望這一天,能夠盡快到來!這樣,我便可以安安心心的擁有你了!」

    這幾日,從唐果飲下蠱毒之時起,他這心裡便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那兒堵著,原本他始終猜不透是什麼,直到剛剛段凌赫出現……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他!

    他這六年都沒有出現,沒有來與他爭,沒有來與他奪,卻如同一顆隱藏在體內的毒刺,尚未萌芽,你看不到在哪裡,但他卻真真實實的存在體內,只要一個不經意的碰觸,就可能毒發,使他前功盡棄,喪失所有——

    現在,他終於出現,看剛剛的那架勢,像是真的要將唐果從他身邊奪去,終於要動用他所有的能力,來與他爭奪……

    他,真的無比期待!

    敲門聲忽然響起,紫鳶端著一盆熱水匆匆進來,看到南宮焰坐在榻旁,猶豫了一瞬,才開口,「王爺,我要為園主擦拭身子,您能不能……」

    她欲言又止,南宮焰明白過來,卻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唐果。

    「王爺,園主出了這麼多虛汗,若是不及時擦去,恐怕會感染風寒著涼的……」看他不動,紫鳶又出聲催促他,玩笑的說,「反正我們園主馬上就嫁過去,到時候讓王爺您看個夠!」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嘴有些刁,但被這麼直白地懷疑其用心的南宮焰,還是不免尷尬,終於放開了唐果,走了出去,「我就在外面守著,好了叫我!」

    「嗯,王爺放心吧!」紫鳶愉悅的答應著,將門關上後,對著窗上他的影子做了個怪表情,用嘴形無聲的罵道,「無恥小人!」

    「居然敢給我們小姐下蠱,哼……讓段凌赫知道了,一定扒了你們的皮!」

    過去,將唐果扶正坐好,她一邊嘀咕著,一邊從腰間抽出幾支銀針,在火上燒過消毒,然後一一***唐果的後腦門,眉心,以及頭頂正上方的位置。

    過了片刻,唐果的嘴角便溢出一滴黑色的血珠,她也緩緩睜開眼,只是雙眸懵懂,迷茫而渾濁。

    紫鳶伸手拔出她頭頂上的銀針,只見那針頭已經變成了墨黑色!

    「好了,再有幾天……等到你嫁過去之前,蠱毒應該就可以全部解除了!」紫鳶笑著拍手,收拾過東西,邊給她擦身子,邊像炫耀似的說,「哼,幸好有我!不然段凌赫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

    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此時的唐果也聽不見,紫鳶索性不再在這裡費唾沫,給她粗粗的擦過身子,便收拾東西出去,南宮焰果然還等在外面,「好了嗎?」

    「王爺請進去吧!」紫鳶點頭,謙卑一笑,端著東西逕自離開。

    南宮焰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個丫頭對他似乎有種莫名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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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靜美麗的山谷,蒼翠的綠樹環繞,明亮的月光清爽的照耀著林子,天空上甚至能看到一片一片柔和的雲彩,點點銀光透過樹葉灑落下來。地上的青草嫩綠如油,中間偶爾夾雜著一點純白,淡粉,鵝黃的花朵兒,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珍珠般絢爛的光芒。

    山谷正中央,是一座佔地近乎千畝的巨大城堡,庭院深深,氣勢恢宏,一排莊嚴肅穆的景象,卻與外面柔和的景色不一樣,籠罩在片片黑暗之中。

    這,就是聖門的老窩兒,原來的奔馬堡。

    這裡地處北滄,離南邵的公主府有近三十里遠,段凌赫騎馬趕回來時,已經到了第二日晌午,他人也累得筋疲力盡,白羅迎上去,攙他從馬上攙下來——

    「聖主,你沒事吧?」看著他身上綁著不少紗布,腿上也流了不少的血,走路有些艱難,似乎傷的不輕,白羅無比詫異,什麼人居然能將他傷成這樣?

    他微一搖頭,算是回應,來不及說話便匆匆踏進城堡,進了自己的房間到了書桌案旁,逕自取過筆墨,低頭剛想寫,忽然想起什麼,詫異的抬頭看向她空蕩蕩的袖管,「你的手臂怎麼了?」

    沒料想他會問起自己的事,白羅微愣了一瞬,知道自己擋也擋不住,索性也不遮掩,輕聲解釋道,「前兩天碰到了仇家……被算計了……」

    說到最後,她竟勾唇淺笑,似乎要表示自己無礙。

    段凌赫眼眸微微一晦,盯著她看了一瞬,沒有說話,低頭在紙上寫了些什麼,裝進紙封裡遞給他,「找個可靠的人,盡快送去北滄!」

    看他神色凝重,知道事關重要,白羅點頭應允。

    還未走出門口,身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當年的事,若換做是我,也會那麼做……錯不在他……等這件事瞭解,你就去找他吧!」

    白羅自然知道段凌赫口中的『他』所指是誰,性子生冷的人,竟然因為他這句話而眼眶微紅,不敢回頭,只輕輕點頭,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江湖人人都道黑白雙剎,不管是致殺一人,還是應對千軍,但凡出現,必是兩人!取人性命,絕不留情!沒有黑靈的白羅,怎麼能稱為雙剎呢?

    他們,分開夠久了!

    聖門地處偏遠,一向沉寂,此時也不例外,何況是他的臥房。

    閉上眼睛,腦海裡卻全部都是他的果果剛剛的模樣——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虛汗淋漓,全身戰慄,痛不欲生……

    中了蠱毒,即是被人抑制心欲,操控思想和靈魂!

    他經歷過,也知道那將是怎樣的一種痛……他怎麼忍心,讓她承受那種痛楚?

    段凌赫伏在桌上,心臟忽然一陣一陣的疼,彷彿此時正在經歷那種鑽心蝕骨之痛的人是他——

    火焰飛,我與你勢不兩立!

    胸口起伏太過劇烈,印堂的位置暈開一圈圈的黑,眼前似有無數的星光閃爍,全身忽然一麻,蹲坐在椅子上,身上,尤其是幾處傷口,更是螞蟻噬咬般的疼!

    僵直的手臂伸向桌上的那支玲瓏小巧的青瓷玉瓶,抓了幾次,才總算握在手裡,右手不能動,索性用牙齒將塞子拔掉,一仰頭將裡面的小藥丸,倒進了嘴裡。

    吞嚥下,又過了片刻,全身上下麻痺的感覺才總算減輕,只是渾身再無一絲力氣,趴在桌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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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幾天,唐果還是如剛服下蠱毒之時一樣,白天十分正常,可一到晚上,還是會有那樣的反應。

    南宮焰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請了郎中來給她瞧了,說並無大礙,許是身體虛弱敏感,才會如此,再持續幾天,症狀便會褪去。

    但他仍然不放心,每夜都在這裡陪著她,看著她承受煎熬,似乎比她還要痛苦。

    紫鳶對他的行為仍嗤之以鼻,偷著罵他小人!也依舊按時來給她擦身子,並將小人支出去,然後她給唐果暗暗的治療,每次也都習慣性的跟她嘟嚷上幾句關於段凌赫的事……

    直到大婚前一夜,紫鳶才發現情況似乎有些糟糕,因為她虛虛實實的刺探了一下唐果的記憶,發現她並沒有如她預期中的恢復——

    問她關於以前的事,她只是說覺得腦海裡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但辨別不清那個人的臉……

    難道是她中毒太深?或者是她下手太輕?

    一向對自己很有信心的紫鳶,開始有些猶豫。畢竟……這件事,不止關係她一個人,錯不得分毫!

    思量著若是今日再不下重手,成功使她恢復記憶,那明日等她嫁入焰王府,她便很難再有給她醫治的機會了!

    打定主意,這次便下了重手,又給她多紮了幾處穴位,以便盡快使她清醒。

    做完一切,算著時候也差不多了,紫鳶如往常一樣打算出去,本以為迷糊不醒的唐果,此刻卻忽然開口叫了她,「紫鳶……」聽到她的聲音,紫鳶著實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只見唐果雙目清明,正定定的看著她,「……我想吃宵夜!」

    「啊?哦!」魔怔了一瞬,紫鳶連連點頭,端著東西忙著出去,與門口的南宮焰撞在一起,卻連句話也顧不得說,急慌慌的跑掉——

    南宮焰狐疑的看她一眼,卻來不及思考,便衝到了唐果跟前,「果兒,你清醒了?感覺怎麼樣?」

    「嗯,感覺好多了,與那幾日都不一樣……我想,應該是過去了吧!」唐果點頭,微微一斜身子,將頭靠在他的懷中。

    「過去就好,過去就好!」南宮焰欣喜的點頭,懸了幾日的心總算是回歸原處,她又是投懷送抱,難免有些激動。

    兩人就這樣擁著沉默了一瞬,唐果輕聲問,「明日,我們就要大婚了,你那邊的事都辦完了嗎?」

    「放心吧!」南宮焰勾唇微笑,在他鼻尖輕輕一點,「知道你急著嫁給我……我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只等你風風光光的嫁進去呢!」

    聽他這麼說,唐果也不禁嫣然一笑,伸手給他整理著襟前有些發皺的衣衫,邊問,「要不要看看我的鳳冠霞帔?今天送來的,我很喜歡呢!」

    「好!」

    拉著他徑直到了銅鏡前坐下,還吩咐他閉上了眼睛,她難得高興,他自是應允,乖乖照她所說,閉上了眼睛。

    唐果此時只穿著白色裡衣,索性也不費什麼事,直接取過那套霞帔,套在身上即可。頭髮是散開的,也不必挽什麼髮髻,直接將那鳳冠戴在頭上。

    「睜開眼吧!」

    聽到她的聲音,南宮焰緩緩睜眼,便看到銅鏡中的女子,一身繡著淡粉鸞枝花的霞帔罩身,珠玉雕制而成的鳳冠戴在頭上,微微靠下,烏髮如漆,越發襯得臉型嬌嫩,惹人憐愛。

    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正如窗外盛開的鸞枝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

    「怎麼樣?好看嗎?」

    她仰眸看他,笑意淺淺。外界一直都盛傳她美的驚人,他也知道他們所言不虛,但她不管怎麼樣,即便是以前她很醜的時候,他都是愛極的,所以並未特別在意她的容貌。

    但此刻,她這一身火紅嫁衣只穿給他看,與她平日又如此不一樣的風情,更是他夢寐以求的心中至愛……南宮焰著實看得愣愣,驚呆了!

    「果兒……」心頭微熱,垂頭壓上了她的唇。

    紫鳶再次端著宵夜進來時,就撞到兩人親密無間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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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告:下一章大婚!再下一章大結局!

    斷網中,現在別人家,預存。所以更新不定時,盡量不斷更!盡快結局!留言不能一一回復,諒解啊~妞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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