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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6、獻懿昭睿夫人 文 / 生當如樗

    聽得這三個字,眾人忙跪了一地,山呼萬歲(名門大婦176章節)。

    劉家四人跪在最後,心裡萬般後悔,早知道就不來賀甚麼壽了!他們還沒後海完,內侍緩緩展了聖旨,拖著細尖的嗓音一字字地道:「皇帝敕曰:君虛中以求治,實賴股肱之任臣。爾徐漸清才通世務,陳善有據,忠厚可敬。特授爾戶部六品郎中,錫之敕命於戲。體國克忠,嘉乃歪績,以洽朕意。

    敕曰:臣爰閫外之寄,必得閫內之賢。君美其夫之榮,必及其妻之貴,一體相成。同加獎諭爾徐漸清之妻姜氏,才德優長,懿慧慈宣,茲特贈爾為獻懿昭睿夫人。錫之敕命於戲。」

    前邊倒是在徐漸清、江蒲的預料之內。可是後邊那個甚麼夫人,不僅驚到了他們夫妻二人,更讓眾人瞠目結舌。

    自來冊封誥命,皆有定式。像徐漸清這樣的,江蒲也就是個六品的安人。那還算是聖眷隆重(名門大婦176章節)。可這個獻懿昭睿夫人,從來沒聽過,算是個幾品啊!而且從來也沒有四個字的封誥呀!

    在眾人的震愕中,內侍已伸手去扶徐漸清夫妻二人,白淨的臉上陪著笑,「聖上說了,若徐大人這裡給老太太行過了禮,就請往宮裡賞賞月,今日十六正是好日子呢。」說完,一甩拂塵,又向江蒲道:「奴婢來時,徐娘娘再三吩咐,若夫人得空,還請往宮中一敘。」他嘴裡說著請,卻根本不給他夫妻說不的機會:「車子已等在門首了。」

    當然眾人聽在耳中皆艷羨得不得了,這是多大的恩寵啊!尤其是劉家父子,真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他們拼了大半輩子,如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那徐漸清又沒有正經功名,一道聖旨。不僅與自己比肩了,恩寵甚至過於自己!

    莫要說劉昂,就是劉魁為官多年,進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眼見得宮車遠去,劉家四人,可再是坐不住了,告了辭,忿忿回家!

    再說徐漸清夫妻坐著宮車,一路行至禁城北面的通明門,便有內侍來請下車。領二人進了翁城,卻見一剩小轎停在那裡。

    「聖上說了。夫人體弱,往後在宮中行走,准以轎代步。」內侍一面說,一面就有小黃門打起了轎簾。江蒲眸光投向徐漸清求助,他卻已跟著內侍進去了。江蒲無法。只得上了小轎。

    宮中位分自皇后下,設皇貴妃一人。其下是賢、德、淑、慧、靜五妃,再往下七嬪九嬡,這些都是正經妻妾,後邊的才人、美人,承御、選侍都無定額,由皇帝喜歡,要多少有多少!而她們生的孩子。都不能養在身邊,必須認一主位為母。

    新帝登基還沒來得及採選,都是潛邸時的老人。徐漸敏貴為先帝親封的側妃,又懷有龍嗣,雖不能位及皇貴妃。但肯定是五妃之一。

    抬著江蒲的那乘小轎,自北入宮(名門大婦176章節)。一路向南,不知過了多少道門,江蒲看得眼都暈了,終於在一處巍峨的宮殿前停了下來。

    小黃門打起轎簾,恭恭敬敬地道:「請夫人下轎。」

    江蒲扶著他的手,從轎中慢慢走了出來,仰頭去看匾額,三個大篆她一個都不認得!江蒲微不可見地撇了撇嘴,隨著小黃門上了漢白玉的石階。

    徐漸敏頂著大肚子,在後花廳看宮婢們擺桌子,一面又問,「燙酒的壺子拿來了沒有?嫂子吃螃蟹一定要吃熱酒的,還有綠豆面的菊花水備下了麼?」

    她問聲問歇,就聽外邊傳報,「夫人來了。」

    徐漸敏忙接了出去,「嫂子,我真怕你不來呢!」

    老實說江蒲真是不大願意進宮的,一身盛裝,穿在身上累人的很。可是這話那是斷然說不出口的,況且徐漸敏今時不同往日,見了她可是要行大禮的,「臣妾恭請娘娘玉體安康。」

    只是不等她彎了膝蓋,徐漸敏就扶了她起來,「我的好嫂子,私底下的你還這麼慪我。」說著,牽了江蒲的手進後花廳坐了,便有宮婢奉了桂圓紅棗茶上來。

    徐漸敏端著茶盅把江蒲一通打量,「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的嫂子,穿這麼些你不難受麼!」她自己身上可就是一件天花錦的齊胸襦,再披了條寶藍地碎團花的披帛。

    江蒲被她說中了心事,不由蹙眉歎道:「沒法子呀,進宮來總不好穿家常衣服!」

    「嫂子就是在小心了,咱們姑嫂見面敘一敘,何至於如此大妝。只管如此,往後我也不敢請嫂子來了。」說著就叫珍格兒道:「去拿件乾淨衣服,給夫人換了。讓嫂子穿這麼身坐半日,我可過意不去!」

    過得一會,珍格兒就領著宮婢捧了幾件襦裙來了,「婢子都是照夫人喜歡的顏色討的,夫人看要哪一件(名門大婦176章節)!」

    「能換下這身就行了!」江蒲隨手拿了件,就跟著宮婢轉去屏風後換衣服。

    徐漸敏笑歎著搖頭,站在屏風外問道:「嫂子,可要打些水把臉洗了?」

    「可以麼?」江蒲頂了一臉的濃妝,巴不得洗乾淨了,然古人詩中有云「淡掃娥媚朝至尊」好像不上妝是件大禮貌掃事啊!

    徐漸敏在屏風外掩嘴輕笑,「左右在我宮中,也沒這些講究。」

    「那就洗一洗吧!」江蒲忖度了一番,這一臉的濃妝實在是太難受了。

    徐漸敏回身正要吩咐宮婢去打熱水來,就見聖上帶著徐漸清、趙元胤緩步而來,後頭還跟著個面罩輕紗的女子,看她身形極是眼熟,只是當著皇帝的面,她不敢多瞅,垂了頭正要行禮,卻被皇帝攔了下來。

    徐漸敏在皇帝身邊日子雖淺,卻頗能體察聖心。皇帝不出聲的意思,就是想嚇一嚇江蒲。因此,她以眼色令珍格兒去把洗臉的用具端了過來。

    江蒲在屏風內換了件品月色的半臂,下邊繫了條蔥綠的裙子。對著銅鏡洗淨了臉,抹了薄薄一層油膏。想著到底是在宮中,終還是在腮上、唇上抹了淡淡的胭脂。

    爾後撣著衣服從屏風後轉了出來。一抬頭,「呀」的一聲驚呼,圓睜著眼,小嘴微張,驚惶的神色,頗有些小家碧玉的意味。

    妻子難得這般可愛,卻被另兩個男人看了去,徐漸清心下不免有些酸溜溜的,輕咳了聲斥道:「見了聖上,還不行禮。」

    「臣妾恭請陛下萬福聖安。」江蒲撲通跪倒在地,心裡卻不住聲地罵道,你個惡趣名的皇帝,欺負我這麼好玩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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