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超能教師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帶著老婆搶老婆】 文 / 彬臨城下

    汪少峰穿上特別訂製的禮服,鏡子裡映出一個翩翩公子,英俊的面龐,挺拔的身段,在這些公子哥裡面,作為政法委副書記的大公子,他其實一直以來都算比較低調的,並沒有洪飛那類人那麼囂張,也沒有加入類似陳景天那些人的什麼小圈子,唯一愛好的就是跟一些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玩**。?.

    那天去惹夏宇,就是看上了夏宇身邊的幾個氣質獨特的女孩,很合他的胃口,哪知道隨便鑽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崽子也敢跟他叫板,那之後洪飛等人過去找茬,自然就出自他的挑唆了。

    只是讓他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就連洪飛等人都吃了憋,他這才正視這個叫夏宇的人,遣人去查了一下,心中是大大吃了一驚,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是之前大鬧北府,和北府整個軍區為敵而依舊逍遙的變態,難免就感到背脊有些發涼。

    今天是胡沁和陳景天大婚的日子,很多達官貴人都回去,自己老頭子也是被邀之列,他自然要跟著出席,只是……聽說胡沁跟夏宇一直有些牽扯不清,今天不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來回在屋子裡走了幾圈,感覺越來越不自在,他想了想,推門而出,見到父親坐在客廳慢悠悠的品茶,卻是已經打扮停當了,於是趕緊小跑下樓,叫道:「爸,有個事情跟你說一下。」

    汪通易皺眉道:「咋咋呼呼的幹什麼?」

    汪少峰一直很沐這個老爸,聞言趕緊剎住車,硬著頭皮走過去。小聲道:「爸。你聽說過夏宇沒有?」

    汪通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押了一口茶,才淡淡道:「聽過。」

    「聽說他跟軍隊槓上了,而且跟胡沁有很深的瓜葛,待會的婚禮,會不會……」

    汪通易看了兒子一眼,呵呵笑道:「那你覺得,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汪少峰猶豫道:「這個……去還是要去的,只不過我們是不是得帶點人那個以防萬一?」

    汪通易哼了一聲。「一個小孩子而已,看你那個熊樣。今天很多人去,你最好注意一點,還有,夏宇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你只要記著,今晚的主角不是你就行了,多看,少說。明白了嗎?」

    汪少峰知道老頭子說的很多人是指哪方面的人,只能尷尬的道:「知道了。」

    晚上到了點。汪少峰就隨著汪通易來到陳家在半山居的山莊。

    陳家莊外表建築古色古香,看不出有什麼奢華的地方,但不知別具匠心,處處體現的都是別具一格的大氣感,懂行的都知道這個山莊的價值。

    山莊的大門外迎客的是陳家的老三陳落,也就是陳景天的叔叔,海俱集團的當家人,據說富可敵國,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在香港上市。他在門口親自出迎,也代表了陳家對這場婚宴以及來賓的重視。

    而通過亭台樓榭,在主廳之前迎客的自然就是一對新人陳景天和胡沁了。

    汪少峰等老頭子汪通易跟一對新人寒暄完畢,才上前笑道:「恭喜恭喜,景天你也算藏得深了,竟然無聲無息就把我們北府最亮的明珠給拿下了,小弟真心佩服。」

    陳景天樂呵呵的笑道:「哪裡有少峰你厲害,聽說你的後宮都快可以組成紅色娘子軍了。」

    汪少峰尷尬的看了一眼老爸,貌似親熱的打了陳景天肩膀一拳,然後和胡沁點頭招呼後就走了進去。

    胡沁很少話,對來人都是十分禮貌的點頭,表現大方得體,並沒有任何不妥,但汪少峰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直到走到裡面才想起,那是少了一份生動,彷彿那裡就是一個標準的新娘機器人一般。

    難道傳聞是真的,胡沁心裡真正裝的另有其人?汪少峰看了老爸一眼,眼中充滿了期待。

    陳景天此時輕鬆的笑容當然是裝出來的,但也不盡然,至少,他已經放了一半的心。雖然這幾天手下的人沒能找出夏宇幹掉,但夏宇也沒預想中在那幾天使絆子,只要過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就塵埃落定了,至於今晚,他看了一眼廳中的客人,政治局委員都有三位在座,還有很多軍界的大佬,就算夏宇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來這種場合鬧事吧?

    此時大門處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陳景天頓時咯登了一下,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跟面前的一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大步往門外走去,臉上已經沉了下來,胡沁叫了他一聲,見他不應,想了想,讓伴娘站在那兒幫招呼,自己也快步跟了出去。

    到大門的地方,就看到請來的保全人員的組長寇軍帶著幾個人正在和一男三女對峙,一看到這個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男子,陳景天一顆心就沉了下來,這個巨大的麻煩終究還是來了。

    「夏宇!?你……你怎麼來了?」胡沁訝異的呼喊出來,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發了帖子給徐欣,但沒有給夏宇,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為過去,但依舊不想在婚禮的現場看到夏宇,她覺得夏宇肯定不會來的,他都忘記了一切了,他還來做什麼,不是麼?

    但他現在就是來了。

    夏宇看了他一眼,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微微有些奇怪道:「我來很奇怪麼?還是你不歡迎我來?」

    胡沁有些結巴道:「沒,沒有,歡迎,當然歡迎。」

    寇軍看了陳景天一眼,「可是他們只有一張請帖,陳少,不是你說……」

    陳景天笑道:「我只是沒想到夏先生竟然會屈尊大駕光臨,他們不需要喜帖,讓他們進來吧。」

    「喲呵。好大度啊。看不出來陳少的胸襟是如此的寬廣。不

    不知道我這個情敵,你是不是也很歡迎啊。」隨著陰陽怪氣的說話,江浩一行人轉了出來,說話的正是為首的江浩。

    陳景天臉上漾起真誠的笑容,趕緊幾步上去道:「兄弟你來了誰敢不歡迎,我要他好看,你到我這兒還用客氣嗎?就當自己家,趕緊進來坐。」

    江浩狠狠瞪著他道:「好你個陳景天!我們爭來爭去。最後給你撿了漏,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兄弟!!這幾天你他媽躲哪兒去了?有你這樣當兄弟嗎!?」

    陳景天靠近他一臉難堪的低聲道:「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跟上頭有關係,我就想著忙過這一陣,再給你負荊請罪,具體細節,回頭我跟你說,現在先裡面坐吧,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江浩用力哼了一聲就往裡走。路過胡沁身邊,冷冷道:「誰能給你胡家利益大。你就跟誰是吧?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胡沁冷笑道:「別用你那齷齪的心思去揣摩別人,你想不到。」

    江浩壓低聲音嘿嘿一笑,「沒錯,我是想不到,你也會這樣賤!」

    胡沁冷冷的看著她,卻終究沒有再回口,因為她發現夏宇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她歎了一口氣,轉身當先向禮堂門口走去。

    夏宇慢悠悠的也往那邊走,江浩回頭盯著他看,他笑瞇瞇的道:「江大公子這什麼眼神,別是又看上了我的女人了吧?這幾位跟我都有關係了,你就別想了啊,別丟了西瓜以為就能去撿芝麻了,何況哥這幾個也是西瓜,你啃不動的。」

    江浩冷笑道,「胡沁被搶走,我就不信你屁感覺沒有,別給我在那裝!」

    夏宇笑道:「別亂扣帽子哈,你看我這幾個老婆哪個不是如花似玉的,還用去跟別人搶啊?就你形單影隻的,還被人給翹了牆角,還是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哎呀我去,男人做到這份上,簡直就可以號稱忍者神龜了。」

    「你!」江浩被噎得說不出話,而且知道動手也討不了好,只能狠狠哼了一聲,甩手就走。

    夏宇笑吟吟的跟過去,忽然見到旁邊櫻花月清秀的臉蛋上紅彤彤的,不由笑道:「哎呀,那個小月啊,剛剛只是打個比方氣他一氣哈,你別多想,你要看上哪個帥哥跟我說,我幫你逮過來。」

    櫻花月小聲道:「小月會一直跟著公子,永遠不會離開。」

    夏宇道:「這話也不要說那麼滿,不過你可不能看上剛剛那個白癡啊,那傢伙不是個東西,你要喜歡上他,那到時候他被我閹了,你可不能怪我。」

    徐欣和夏紗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徐欣還打了他胳膊一下。

    三女今晚都是盛裝,就連櫻花月也在夏宇的強烈要求下穿了一套酒紅色的晚禮服,她們身段本就上佳,加上天使的面容,除了新娘,這兒就數她們最是奪目了,一路進去,閃瞎了不知道多少狗眼。

    四人說說笑笑往裡行去,前面的胡沁卻覺得一陣陣的刺耳,她精神有些恍惚,以至於就連徐欣都沒有跟她有一句招呼,走到廳門口,她實在沒有辦法再裝出之前的笑容,可又不想被夏宇小看,只能勉強自己笑出來,但那樣子委實不敢恭維。

    只聽身後一聲怒喝:「夏宇!?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卻是她叔叔胡奇劍站在那兒。

    夏宇也不生氣,看著他道:「你哪位啊,今天是你結婚呢,還是你是這地兒的主人啊?」

    胡奇劍鼻子差點氣歪了,怒道:「我代表的是女方家長!」

    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易怒的人,但那麼多次跟夏宇較量下來,委實是

    「就你?還代表女方家長?你算哪根蔥啊?」夏宇嗤之以鼻,「為了謀官,連自己親人都能出賣,這種貪官污吏,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家長代表,你能代表誰啊?代表貪官還差不多。」

    「你,你,你個混蛋!流氓!」這是第一次胡奇劍失態到直接罵人。正如他一個朋友對他說的,對夏宇這種異類,真的猶如老貓拉龜無處落口。他既不是官場中人。官場的等級森嚴對他屁用沒有。而他們這些大官對老百姓的威嚴,也是因為建立在能影響他們的生活生計上,比如一句話就能讓你的工作沒法開展甚至丟了工作,讓你辦什麼事情都舉步維艱,例如工商,檔案局,戶口管理,甚至人民警察和軍隊的刁難。都能把人活活逼死,還有一點,就是幾千年的官本位思想,讓一般人都對當官的有一種盲目的敬畏心理,可這些對夏宇管用嗎?你要弄他檔案,他根本無所謂,反正大學畢業證都沒撈到手,戶口?他在乎麼?想弄掉他工作,你問過王妃同意了麼?王妃是什麼人?一號首長都慎重對待的重量級人物,派警察給他顏色看看?就算警局是你家開的。那些小警察比部隊牛麼,人家一個軍區的飛機大炮出馬都拿這傢伙沒辦法。什麼官本位思想就更別提了,他當年在大學的時候孑然一身都沒拿你當一回事,輿論現在。更何況聽說他幾個紅顏知己更是富甲一方,例如面前的徐欣,還有那個蝴蝶,他本身又是一個能打要死的變態,要戰鬥力有戰鬥力,要錢有錢,尼瑪這傢伙是什麼變的啊,蒼天啊,胡奇劍差點想跪下來哀號了。

    夏紗美眸一瞪道:「誰褲襠拉鏈沒拉好露出這低能玩意出來,噁心死了,哥,我們進去!跟這東西說話丟不丟人。」

    夏宇和徐欣櫻花月三人還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一起走了進去。

    胡奇劍氣沒處發,就只能對著胡沁吼道:「你看看你都認識的是一些什麼玩意!都是一些什麼玩意!?啊!?」

    胡沁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從夏宇出現後,就一直是失魂落魄的樣子,現在更是連聽都沒聽到胡奇劍的怒喝

    ,抬起頭茫然道:「什麼?」

    胡奇劍氣得差點仰頭昏過去,旁邊幾個家裡的人見勢不妙,趕緊的扶著他架到了大廳裡面,一旁的陳景天陰沉著臉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門口的小風波並沒有影響整體的氣氛,大廳中一桌桌的人都還是相談甚歡,不過夏宇一行人坐哪兒又出現了問題,原本都是按照邀請的名單來安排固定的座位,夏宇幾個人自然沒有座位,引坐的人著實有些為難,好在後面又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人過來,將夏宇等人安排在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不過他們也沒什麼意見。

    「吉時到!」司儀大聲的宣佈,喧鬧的大廳立刻安靜了下來。

    本來,還安排了胡奇劍和陳老講話的,還有一些熱鬧的花活,但陳景天想盡快生米煮成熟飯,所以估計省略了很多步驟,就讓陳老上去隨便講了幾句,就想進行儀式。

    徐欣急道:「夏宇!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再不動手一切都晚了。」她今晚都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宇卻一副悠哉的樣子道:「動什麼手?誰跟你說要來動手的?我就是來喝喜酒的,我最討厭破壞別人的感情了。」

    夏紗不屑道:「他們有感情?」

    夏宇聳肩道:「沒感情她幹嘛跟人結婚?」

    櫻花月忍不住道:「結婚就代表有感情丫?在我們那邊,很多都是家裡給安排的。」她之前都是不敢隨便說話的,但經過那麼久,已經對夏宇徐欣等人有了比較深的瞭解,知道他們十分的隨和,所以有時候她也不自覺的就放鬆了心情,偶爾也能插上一兩句來。

    徐欣讚許道:「就是,人家小月都比你有見識!」

    夏宇撇嘴道:「對於我來說,只要是她自願的,那就代表有感情,其他都是假的。」

    「哼,是我就一定要搶過來!」夏紗握拳揮舞了一下。

    夏宇捏住她鼻子笑道:「你那麼流弊,那幹嘛不把我給搶走,讓徐欣這些人分一杯羹幹嘛?」也就只有這貨能自然而然的說這類話題。

    徐欣一拍桌子瞪眼道:「誒,怎麼說話的,挑撥我們姐妹的感情麼?」

    夏紗翹了翹嘴唇道:「獨佔你有什麼意思,又能跟你不分開,又能跟欣姐她們一輩子在一起才好玩。」

    夏宇撇嘴道:「搞不懂你們,都說女人天生是善妒的,那些清宮劇不都為了爭寵動輒殺人。你們到底是不是女人?」

    徐欣用力掐他胳膊不悅道:「哪有你這樣的。人家要有你這艷福都是祖墳冒青煙了。你倒好,後院和睦你還不開心了,還來挑撥離間,有你這樣的人麼?」

    夏宇投降道:「我就開個玩笑,開玩笑,不知道我做夢都笑醒麼?全世界的女人就那麼幾個如此有個性的,都被我包圓了,唉。祖墳冒青煙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如果胡沁加入進來,你覺得以她的性格,你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和諧麼?」

    眾女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胡沁的心氣高,對男人本就十分不屑,想讓她跟人共事一夫難如登天,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願意,她也必須是要占主導地位的那個人。就好比她要做那皇后娘娘一般,其他的女人都只能是一般吧嬪妃。可蝴蝶是好相與的麼?陳芷是好相與的?徐欣就好相與了?也就柯冉和慕穎詩性格柔弱可能可以拿捏一下了,如果胡沁真來了……

    夏宇看兩女緊皺眉頭的樣子不由笑道:「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們啊……」

    櫻花月忽然開口道:「討論有結果了麼,儀式可就要開始了。」

    徐欣和夏紗看向夏宇,夏宇卻淡淡一笑,不為所動,她們也開始有些搞不懂夏宇到底怎麼想的了,難道就這樣看著胡沁被人搶走?難道他沒有了那段記憶,就真的再沒有絲毫感情了?

    陳家還是按照傳統的禮節新人三拜,伴娘扶著新娘在司儀的指揮下走向預訂位置,結果胡沁走不穩直接摔了下去,幸好伴娘手快將她扶住,徐欣歎了一口氣道:「她明顯是不願意的,看她那樣子,就讓人心疼。」看了看夏宇,見他無動於衷,也只能再歎一口氣。

    陳景天過去扶著胡沁的雙肩,溫柔的看著她小聲道:「累了吧?再堅持一下就好,馬上就可以休息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放心,以後不是萬不得已,都不會讓你參加這樣的場合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最重要的就是你要開心。」

    胡沁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眸波動,嘴唇顫了顫,半晌才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我沒事的……」

    陳景天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正想說話,忽然江浩站了起來大聲道:「胡沁,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是不是被迫的。」

    同一桌江浩的父親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放肆!給我坐下!」

    江浩估計是看到胡沁那樣子實在是受不了,竟然硬著脖子不肯聽,直挺挺的站著喝道:「胡沁,是不是陳景天這混蛋逼的你,你說出來,我宰了這小子!」

    江浩的父親臉全黑了,站起來兩步過去,一巴掌就甩向江浩的臉,哪知道一個碗飛了過來正砸在江浩的腦袋上,手掌也就沒打到,不過江浩腦門卻破了個口子,鮮血湧了出來。

    江浩捂著腦袋大怒道:「是誰!?」

    卻見夏宇已經站在那兒,一臉憤怒的道:「陳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讓我看著你,你果然賊心不死,都要拜堂了,你還想整事,你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樣子,你配得起胡沁嗎?人家陳少一出手就能把胡奇劍推到中紀委第一副書記的位置,

    你家有這本事嗎!?」

    眾人一陣嘩然,這事竟然還有人敢搬到檯面上來講啊。

    偏偏夏宇那話實在順溜,沒幾秒就劈里啪啦的順了出來,連打斷都來不及,在座的頭頭腦腦不少,個個的臉上都有些難看了。

    旁邊幾女好笑的看著他,還真以為這傢伙是來道喜的呢,原來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啊。

    陳景天再沉得住氣這時候也受不了,怒喝道:「把他們兩個給我丟出去!」

    四個壯漢一邊兩個向夏宇和江浩快步走去,旁邊的人紛紛讓開,讓知道夏宇的一些人訝異的是,夏宇一點不反抗,就被擰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啪的一下,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江浩卻反抗了,而且一巴掌就把其中一人給打在了桌子上,整桌精美的菜餚摔得到處都是,那一桌還坐了好幾個中央大員,都是紛紛起身走避。

    江浩的父親指著江浩。那手指已經顫抖得快變成了振動器。「你。你,你,豎子!豎子!」

    江浩卻懵得很,他只感覺一股大力托著自己的手就狠狠的給了那人一下,自己根本沒動啊,另外一人大怒撲上來,他的腳上又傳來一股大力,一腳踢在那人的心窩。那人又被踢飛到了另外一桌上,又是一桌的菜餚給報銷了。

    夏宇被架著大聲道:「陳少,你抓我幹什麼,不是你吩咐我做的麼,放開我,我幫你料理了江浩。」

    陳老感覺老臉已經被丟盡了,站起來吩咐旁邊的人道:「叫蝮蛇兩兄弟來,把他們兩人抓起來再說!」

    「是!」

    陳老吩咐完,站起來一頓枴杖,沉聲喝道:「鬧夠了沒有!?」

    喧鬧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陳老感覺到自己的威望還是很好,很滿意。可惜這想法還沒有收尾,啪的一下,江浩又是一腳把準備上去的一個保全人員給踹飛了,他老爹差點氣暈,上去沒頭沒腦的對著兒子就打,旁邊的幾個老人剛想去勸,結果江浩一個巴掌甩過去,竟然把老爹也給甩到了桌子上,把旁邊桌所有人都嚇懵了。

    江浩老爸指著江浩,你你你了幾聲,竟然暈了過去,旁邊的人趕緊過去扶著,現場是一團亂,江浩大聲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幹的,我根本沒有想打人,剛才也不是我!」

    旁邊的人都以為他瘋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的,難道都瞎了?

    哪知道江浩受刺激過大,一扭頭瞪著陳景天吼道:「是你,肯定是你!你對我用了什麼妖法!陳景天,我跟你拼了!」說著就撲向上面的檯子。

    夏宇此時也順手掙脫旁邊兩人的糾纏,甩手就把兩人對著前面那幾桌扔出去,一邊大笑道:「陳少,他已經瘋了,我都說只有我能阻止他了,看我的吧。」

    匡匡兩聲,又是兩張桌子報銷,精美的菜餚濺得到處都是,客人紛紛逃開,伴隨著那兩人的哀號,現場是亂成了一鍋粥。

    徐欣當然知道江浩那詭異的動作是夏宇操縱的,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夏宇這混蛋的戰略,既攪和了婚禮,火力又基本都在江浩的身上了。

    陳景天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暴怒道:「所有保安都叫來,抓住這兩個混蛋拖出去打!」

    那些保安剛想動,一直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發生的胡沁忽然叫道:「住手!都住手!」

    這一次,現場是真的變得一片靜寂了,比陳老剛剛那一下是有用得多。大家都知道爭議的焦點在誰身上,女主角終於回過神來,大家也都想看看她要說什麼,更有很多八卦的人心中暗樂,自然希望這種破事鬧得越大越好。

    「你們別鬧了好嗎?」胡沁對江浩和夏宇道,眼神憂鬱。

    江浩愣愣的望著他,嘴巴動了動,竟是說不出話來,夏宇卻笑道:「你覺得我是在鬧麼?」

    胡沁原本眼睛是看在江浩和夏宇的中間,夏宇開口了,她才終於把目光放在了夏宇的臉上,不自覺的就用力咬住了嘴唇。

    她剛想開口,夏宇就搶先道:「好吧,我是在鬧。」

    她張了張嘴,又說不出話來了。

    夏宇慢悠悠的道:「不過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鬧麼?」

    陳景天怒道:「廢話,你想把胡沁搶走!」

    夏宇笑道:「錯了,我都不記得她是誰了,我搶她做什麼,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來報復的,小雨是你和江浩綁架的,送到了軍事演習區裡面,還安排了人裡應外合刺殺我們的將軍,栽贓到我頭上,讓全軍區的人來追殺我,你還想安安心心的結婚,你覺得我會那麼好心麼?」

    眾人一陣吸氣的聲音,對這件事情,本來上頭都有些諱莫如深,什麼傳言都有,當然,在場的也有級別夠的能知道真相的,但誰也不會出來說夏宇是胡扯,其實不是陳景天云云,他們可丟不起這人。

    陳景天臉都黑了,怒道:「你放屁,你敢含血噴人!」

    胡沁卻是一下就哭了出來,看著夏宇泣聲道:「夏宇,你在怪我對不對?你一定恨死我了。可是我……」

    夏宇根本不理陳景天。對胡沁呵呵笑道:「我怪你做什麼?你還是這樣。總愛把事情往陰暗的方向上想,你要結婚我當然祝福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准老公要置我於死地,我可不會看你面子放過他。」

    然後夏宇的話卻猶如一道閃電劈入了她腦中,眼睛驀然瞪到最大,雙手捂著嘴巴。

    夏宇看了她一眼,朗聲道:「今天就到此為止。祝福送給你,但也從此恩斷義絕,你老公要對付我,我會讓他

    付出代價。」然後對徐欣等人道:「我們走。」

    胡沁忽然像瘋了一樣尖叫道:「夏宇,你根本沒有忘記對不對?你是騙我的!你是故意騙我的!你根本就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都記得!」越說到後面她已經是完全肯定的語氣。

    難怪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剛剛夏宇說完那句話,她終於想起來了,上一次她去寧海。在電話中跟夏宇吵架,夏宇也說過一句:「你總是愛把事情往陰暗的方向上想。」這一回。夏宇再說了一次,她立刻就想起來了,那瞬間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高速回放,那熟悉的語氣,那下自然透露出來的親切,那隨意間切合以前兩人的暗號,那莫名其妙的默契,所有的事情一連,她就完全能確定,夏宇騙了她!

    夏宇愕然轉回來。

    胡沁一提裙擺,就從上面跳了下來,飛跑向夏宇。

    陳景天大聲叫道:「胡沁,不要過去,回來!」

    胡沁什麼都聽不到,眼中只有夏宇,不顧自己此時一身墜地婚紗,像個野孩子一樣飛奔。

    然而快到面前的時候,夏宇卻一聲冷喝:「站住!」

    胡沁愕然停步,看著夏宇那有些冰冷的面孔,一顆心慢慢的開始下沉。

    夏宇冷笑道:「你這算什麼意思?現在是你的婚禮,你卻在這個時候跑向另外一個男人?」

    胡沁用力的咬著嘴唇,忍住眼淚不讓它奪眶而出,一字字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有忘記,你告訴我!」

    夏宇冷冷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徐欣有些不忍,扯了扯夏宇的衣服,但夏宇完全不理會。

    胡沁終於受不了夏宇那冰冷的直視,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騙我,你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失眠了多少個夜晚……」

    夏宇淡淡道:「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就連狼女都有些不忍了,看了夏宇一眼,忽然對胡沁大聲道:「既然你那麼在乎,為什麼不去找他,為什麼知道他在寧海,還要故作矜持?為什麼你家裡的人一句話就能把你從他身邊支開?為什麼你明明不愛那個人,我哥回來了你還要嫁給他?你就用這些來說明你在乎嗎!?你的每一次猶豫,每一次徘徊都是一把利劍,狠狠的在剜我哥的心!」

    胡沁心中的萬般委屈忽然全湧了上來,以前一直對夏宇的愧疚,這段時間對夏宇的擔心,知道夏宇身死的心灰意冷,家裡逼迫的窘迫和家族的壓力,一瞬間,全都在一起爆炸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聲哭道:「我有什麼辦法!我以為你死了,我本來也不想活了,可是家裡又出了事情,他們都來逼我,每一個人都來逼我,說我是胡家的千古罪人,我不想當罪人啊……嗚嗚嗚,你回來了,我真的好高興,但景天對我,對我恩同再造,那些話我真的說不出口啊,嗚嗚嗚……你教我怎麼辦好不好,我都聽你的……」

    說完就這樣蹲下去,捂著臉大哭起來。

    胡奇劍大怒道:「胡沁,你丟不丟人,馬上給我回來!」

    夏宇手一甩,啪的一下,有什麼東西狠狠的甩在了胡奇劍的臉上,胡奇劍整個人都被打得飛了起來,摔倒在地。

    陳老見局面難以收拾,那蝮蛇兩兄弟已經來了,立刻陰沉著臉哼道:「把他們全部拿下,將胡沁綁回來!其他人死活不論!」

    那兩個長得很瘦很矮小同樣一對三角眼的男子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

    櫻花月哼了一聲,身影一晃就到了蝮蛇哥哥的面前,夏紗也是輕盈一躍攔住了蝮蛇弟弟的去路。

    夏宇走到哭得肩頭不住顫動的胡沁面前,蹲下來雙手抓著她的雙肩,靠在他耳邊低聲道:「放棄一切,跟我走,願意你就點頭,其他的一切都有我來擔當,你不需要理會,不願意,就當我失憶了,今天的事情,包括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再搖擺不定就怪不得別人了,決定吧。」

    胡沁抬起淚眼婆娑的俏臉看著夏宇道:「我跟你走,我跟你走。」說完不顧一切的就撲入了夏宇的懷中。

    胡奇劍半天爬不起來,胡沁的母親叫道:「胡沁,馬上到媽媽這裡來!」

    夏宇摟著胡沁站起來笑道:「阿姨,如果你還想自己的女兒記得她還有一個媽,那就別再傷害她。」

    胡沁的母親氣得臉都紅了,冷笑道:「我傷害她,你這個野男人卻是在保護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一件可笑的事情。」

    夏宇不屑一笑,「可笑你為何黑著一張臭臉,你倒是笑一下啊,腦袋被門夾了,愚不可及!」

    「你!」胡沁的母親簡直要發瘋了,她這輩子估計也沒有被任何人這樣羞辱過,而這個羞辱她的人,此時竟然還抱著自己的女兒。

    陳景天暴怒道:「所有人聽令,給我射殺夏宇,殺了他!」

    那些保鏢立刻掏出懷中的手槍,卻見夏宇抱著胡沁一晃到了夏紗和櫻花月打得火熱的戰團中,砰砰砰幾下,那蝮蛇兄弟帶著一蓬血雨倒飛了出去,同時夏宇一隻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黑菱形的飛鏢。

    這些都是櫻花月幫他弄來的忍者鏢,毒已經被他去掉,但卻在他甩出去的時候附上了雷電,每一枚飛鏢飛出去的時候,都帶著茲茲的電光。

    那些槍手才剛抬起手槍,飛鏢擊打在身上隨便一個部位,他們立即全身劇烈顫抖著滾倒在了地上,有幾個頭髮稍長的還被電得頭髮豎了起來。

    nbsp;胡沁的父親扶著夫人氣得發抖的雙肩,喝道:「小沁,不要傷你媽媽的心,馬上回來,否則……」

    夏宇忽然爆喝道:「閉嘴!我本來是要蕩平你們胡家的,看在你們女兒份上,暫時不跟你們計較,記住,你們胡家已經欠了胡沁一個天大的人情,誰在多話,別怪我掌嘴!」

    「哈哈哈哈!好狂的口氣!」一陣中氣十足的蒼老笑聲傳來,聲音由遠及近,瞬間就來到了廳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面前。(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