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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粉嫩親娘 第三十章 流行搶徒 文 / 蘋果兒

    第三十章流行搶徒

    見她上牙將下唇都咬破了,嘴角的鮮血與蒼白泛青的臉色融在一起,顯得格外詭異刺目。淚水模糊的鳳眸中,閃爍著痛楚與委屈的光芒。

    彷彿又見到了那個被困在夾牆中受到驚嚇的丫頭。白摹寒不自覺的伸手拭去她小臉上的淚水,放緩了語調,硬聲安撫道:「行了,別哭了。雖然接的時候是痛了一點,可是你的手腳都不會殘疾了。」

    「我沒有哭。」飛雪哽咽道。從他接第一條斷臂起,她就知道只是脫臼。

    是,你沒哭,只不過是流眼淚而已。白摹寒冰冷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揶揄。

    「孩子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支柱。你不能……」吸了吸鼻子,飛雪接著道。

    「夠了,沒有人要將你和孩子分開。」見她仍然執著於同他講孩子,白摹寒冷冷的打斷道:「你現在哪裡也去了不了,只能跟我回白家。」

    「回白家?」飛雪愕然的望著他。

    「是的,回白家。」他肯定的道。接著又說:「雖然我已經將那院子裡面的證據全部燒燬了。又在牆外留了白凌為記,可是這也最多只能拖住他們一些時間。以白家的勢力,相信他們太陽下山前就能查出你被舅佬爺劫去的事。因為有你上次打他,又給他下咒的前科。他們立刻便會懷疑到你身上。然後便會追捕你。所以你不能再回靜虛觀去了。也不能再以雲公子的形像出現。只等墨翌涵回來問老太婆要人之後。她才會認定你也在那堆燒燬的焦骨之列。」

    呃,他中邪了嗎?從不向人解釋原因的他,竟然為這丫頭做了詳細的解說。白摹寒自已都覺得行為怪異。可是他為何就是見不得她眼中的不解呢?看她有疑惑,他便忍不住要為她釋疑。

    「白家接到惡耗會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封鎖所有進出晏城的道路。然後進行全城,全西部的大搜查。凡事身份不明之人都將會被盤查。」

    「因此,現在唯一不會被排查的地方就只有白家。」飛雪不自覺的接口道。的確,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可是孩子呢?飛雪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現在那個老太婆的寶貝弟弟死了,她還會給孩子解咒嗎?」

    難道他會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嗎?「你還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抓去陪葬吧!」白摹寒沒好氣的諷刺道。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砍頭不過頭點地。」飛雪不以為意的回道。轉而,她肅然凝目,望著他道:「可是孩子才剛剛出世,無論他是否是你白家的骨血?是否對你們白家有什麼特殊的做用?你們都不能斷了他的活路。否則我決不會放過你們!」說到孩子她的言辭就變得嚴肅又犀利。連帶著白摹寒一起算在白家的壞人裡面了。

    對於她的威脅,白摹寒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只是很奇怪,她為何一定要執著於孩子呢?

    「如果我永遠不給你身份,你還想要孩子嗎?」鬼使神差般,他忍不住試探道。

    「身份?」飛雪有瞬間的愕然。隨即明白了他話中含義。不禁哭笑不得。「你所說的那個身份,我從來就沒想過。也不屑要。」她連忙鄭重聲明「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本來就是我的。所以你的這個問題並不成立。」

    不屑!當某人聽到這個詞時,那深邃的目光頓時冷如冰劍,寒光閃閃。他是白家孫少爺時,沒少收到這樣的鄙視。他從來不在意,因為他只當那些鄙視他的人是傻蛋。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無法不在意。這該死的女人,他剛剛才救了她。她竟然對他不屑嗎?

    如白慕寒所料,白老太太在得知弟弟被害的消息後,立刻便封鎖了晏城方圓一百里的所有交通要道。而且根本就不用等到太陽下山,就憑那張帶血的白凌,她已經懷疑那神出鬼沒的白凌門與靜虛觀有關連了。因此,人家第一時間就派人將靜虛觀圍了。不過因為攝於玉虛子的名號,他們只是圍而不攻。

    玉虛子在得知自己一心想收的關門弟子竟然惹上命案,並且不知所蹤後又豈能坐得住呢?就在白家的兵馬將靜虛觀圍得水洩不通之際,靜虛觀內卻只有一個小道童在裡面添油點燈。

    飛雪在轉了一圈,經歷了幾番身死坎坷後又被帶回了白家。因為她的一句「不屑」惹怒了那位雙面男人,結果很淒慘的被扔在了白家下人住的最偏僻的矮房子裡。

    「你就呆在這房裡,不准出去,有人敲門也別出聲。」那人丟下一句話就消失了。飛雪除了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乾瞪眼外,別無他法。她靠坐在床上,四下打量了一番。這裡雖然陳舊簡陋,不過看上去應有盡有。並且纖塵不染。應該是有人住的。

    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她完全沒有準備好,「吱」門已經被推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出現在飛雪的視線之內。

    老人家衣著純樸,面帶微笑的站在門口與飛雪對視。

    「您好!」飛雪尷尬的與老人打招呼。不用說,她才是這間房的主人。「我是你家孫少爺的朋友。我叫飛雪。不請自入,打擾老人家了!」飛雪客氣的自我介紹道。她想既然那雙面男人將她放這裡,老人進來見到她後並沒有出現驚詫的表情。說明老人已經知道是誰帶她來的了。

    老人似乎有點不習慣飛雪的禮貌用語,她微微眨了眨眼。低頭向飛雪行禮「老奴見過飛雪小姐!」並學著飛雪的樣,自我介紹道:「小姐叫老奴吳媽就行了。老奴是少爺的奶娘。孫少爺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

    飛雪腿仍然不能站立,因此只能坐在床上彎腰回禮。她實在不習慣受一個老人家的禮,於是簡單直白的要求道:「吳媽,我雖然跟你家孫少爺是朋友,可是也沒有什麼尊貴的身份。因此,您叫我飛雪就行了。您是長輩,也別自稱老奴了,不然老天肯定得折我的壽了。」

    「哈哈」吳媽聞言突然爽朗的大笑道:「孫少爺的朋友果然不同凡響。」她轉身關上門,走到床邊,語氣和謁自然的道:「寒兒說你渾身是傷,給我看看。」說著她已經不客氣的握住飛雪的腕脈,認真的為她號脈。完全沒有一點下人的感覺。

    原來老太太是在試探她啊!如果她剛才真的拿出一副大小姐的駕勢,估計會被這老太太整死吧!飛雪不禁暗歎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僕人啊!

    「丫頭是在怨老身試探你的事嗎?」吳媽突然笑著問道。

    「呃!」飛雪不禁一怔。訕笑道:「吳媽真是明察秋毫啊!」

    「哈哈,你的心脈正在老婦手中握著呢!」吳媽望著飛雪的脈搏笑道:「丫頭身上的外傷並無大礙,不過你產後失血過多,雖然有老不死的靈丹護體。可是也需要滋陰調理,方能恢復體力。」放開飛雪的手,吳媽轉身提筆開方。「服了我的獨家秘方,包你半個月便能生龍活虎的滿地亂跑。」

    「多謝吳媽!」飛雪真誠的道謝。這老太太竟然能從脈搏中號出她吃過道長的丹藥。可見她決不會是平庸的奶媽這麼簡單。她想那位孫少爺能夠在一群虎狼中扮豬長大,肯定與這位吳媽的幫助脫不了關係吧!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寒兒吧!」吳媽輕輕揮手道。突然她抬起頭來,認真注視著飛雪問:「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認識寒兒的呢?他會在這麼緊張的時候,將你送到我這兒來。看來你們的交情似乎不淺哦!」

    既然他沒說她明的身份。飛雪自己肯定不會承認她是他兒子的親娘。不過要想讓這精明的老太太相信,隨便說肯定是不行的。她靈機一動,笑著回道:「說起來我與孫少爺在今日之前也就只有一盤棋的交情,不過現在麻,我欠了他一條命!算是過命之交了吧!」

    吳媽不予置否,凝視了飛雪片刻,突然說道:「老不死肯送你靈丹,寒兒會與你下棋,可見你的身份也不一般了。」

    這話表明了她不相信飛雪的解釋。飛雪不禁手心冒汗,等著她的下文。

    頓了一下,吳媽接著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了。寒兒叫我照顧你,就算你什麼也不是,我也會同樣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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