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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春風得意 第四十八章 驚醒 文 / 赤虎

    第二卷春風得意第四十八章驚醒

    周靜柔歪著頭,微笑著:「也就是說,中午兩小時,其餘時間合計4小時……你真會剝削,這樣,我還有自由時間嗎?」

    「啊,你這樣說,我當你答應了。」羅亦安舉起酒杯,輕觸了一下周靜柔的杯子,一飲而盡。

    周靜柔輕抿了一下杯中酒,煙波一橫,問:「女友才來你就要走,郎心真狠。對了,你要去哪兒?去多久?」

    周靜柔剛才體會了別人用她聽不懂的語言交流,帶給自己的隔閡感,現在,說話盡量選用了英語。

    「公司有事,行程早已安排好了,我打算去新西蘭談筆生意。」

    「新西蘭,我在『魔戒』見過它的自然風光:綿延高聳的山脈、白雪皚皚的峰巒、水汽蒸騰的火山、晶瑩璀璨的湖泊、連綿彎曲的海岸線、深嵌大陸的神秘峽灣以及青翠茂盛的雨林,真是美輪美奐。」周靜柔兩眼全是星星,用羨慕的語氣說。

    「啊,是魔戒的外景地呀,我看過那電影,大森林、沼澤地,山洞,連空氣中都充滿魔力」,周靜柔剛才一急,用漢語說出她的艷羨,蘇雪也眼睛閃亮地附和。

    兩個女人說的漢語金慧珠聽不懂,倒是她一句關切地告誡引起了周靜柔的驚呼,金慧珠說:「亦安,新西蘭被人稱作『小偷的天堂』,那裡的小偷尤其喜歡偷華人,因為華人喜歡把貴重物品隨身攜帶,亦安君,請多多保重。」

    「什麼?她說那是『小偷的天堂』,如此美麗的地方,怎會有這種綽號?」周靜柔不禁用漢語詢問,蘇雪聽了,也直嚷嚷不信。

    羅亦安端著酒杯,斜靠在牆上,向兩位女士解釋:「這是因為去新西蘭的中國遊客經常遭竊,去年,曾經有一個中國旅遊團下了飛機乘旅遊車進城吃飯,客人剛進飯店,小偷直接把旅遊車開走了,等警察找回旅遊車,所有的行李連標籤都不剩了。

    新西蘭還有個很搞笑的特色:華人晾曬或放在院子裡的東西,白天或晚上忘收了,不用擔心,大到割草機,小到一隻襪子,保證會有人替你收走。如果你開車時不小心掉了一個兩元硬幣在座位上閃閃發光,當你鎖好車去辦事回來時,十有**你的車窗玻璃已經碎了。至於放在室內的物品,用警察的話說:就是距窗戶1.5米以內不要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更叫人傷腦筋的,是新西蘭法律對小偷的寬容。有一種說法是,1840年英國政府通過「懷唐義條約」,將新西蘭變成了英國殖民地,於是原住民認為,自己的土地都被別人「偷」走了,那麼偷他們一點東西又算什麼?而白人殖民者出於內疚心理,對於原住民小偷格外寬容,因此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法律對小偷很寬容,難道警察見了小偷也不管嗎,那是什麼世界啊?」蘇雪追問。

    「實際上,到國外後你就會發現,中國教育的那一套完全行不通。」羅亦安好心地提醒:「周小姐,你今後要去留學的話,需格外注意這些差別。比如,在中國,政府常要求市民見義勇為。但在國外,見義勇為是一種罪行,甚至是一種危害國家憲法的大罪。而新西蘭對這一點處罰格外重。每年都有一批才留學或移民的華人,因為見義勇為被收押,被驅逐。」

    「怎麼會這樣呢?」事關己身,周靜柔放下了矜持,問。

    「國外的法律認為,不是任何人都具有執法權力。執法權力只屬於在議會監督下的特殊群體--比如警察。國外的法律同時認為:確定嫌犯是否有罪,權力在於陪審團。在嫌疑犯未被定罪前,它是享有合法公民權的市民。而你也是一個普通市民。

    舉例來說,假如你在街頭看見小偷行竊,在警察為向你提出求助前,你『見義勇為』了,那你就犯了重罪,因為你私自使用了不屬於你的、不受監督的執法權--假如你手持什麼刀了棍了威脅小偷,你就犯了恐嚇罪;假如你罵了小偷,你就犯了侮辱罪;你還不能同小偷有任何身體接觸,假如你抓住小偷不讓走,你就犯了非法拘禁罪;你更不能打小偷,否則你就犯了傷害罪。如果你在國外,不幸『見義勇為』了一次,本著重罪優先的慣例,法庭可以不追究小偷犯下的輕罪,卻要對你量刑。

    在新西蘭,假如小偷入門行竊,你家養的狗把小偷咬傷了,而你又沒有在牆上、門上到處貼有「家裡有狗會咬人」之類的醒目告示。你就犯了狗類疏於管理罪。你的狗會被處死,而你則要準備好給小偷大把賠款。

    在美國,雖然不准你在街頭見義勇為--尤其是在警察求助前。但如果在你家裡遇到竊賊,只要你能證明此人非你邀請而來,你就可以合法的打死他。但在新西蘭,如果你在家抓住行竊的小偷,你所能做的就是告訴小偷「你坐沙發上等著,我去叫警察」。小偷願不願意坐,就看給不給你面子了。假如小偷是個新手,一驚慌跑出門外或跳出窗戶時不小心扭傷了腳,國家有個機構馬上會給他提供免費醫療,還會給他誤工補助。」

    「那我的家就這樣被偷了,我的損失怎麼辦?萬一小偷攻擊我,難道我連正當防衛都不行了嗎?我在路上被搶了,難道路人視而不見,反而是正確的?」

    「你和小偷兩個人在房裡,你說你正當防衛,你怎麼證明,如果你無法舉證,那你就不存在正當防衛。」羅亦安解釋說:「至於新西蘭小偷,據說他們很善於自我保護,通常,他們入屋行竊時,不僅不破壞屋主的東西,還經常幫屋主打掃房間。他們會洗乾淨髒盤子,擦乾淨玻璃、替屋主拖地,收拾房間--當然,順便也搜羅屋主的財產,打包,帶走。

    萬一出現例外,小偷行竊時撞見屋主,他們不會攻擊屋主,他們攻擊自己,把自己打得鼻青臉腫,然後躺在地上等警察來。有經驗的屋主遇到這事,他們反而要賠一筆錢,懇請小偷走路--因為警察來了,有罪的可能是屋主。

    此外,當你的生命或財產遭遇危險時,警察當時不在你身邊,那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陌生過路人的錯誤--國外的理論是:你是納稅人,你納稅養了一幫警察,不是讓他們上班喝茶看報紙,下班鑽歌舞廳泡下一代。當時,警察應該在你身邊,或者說他們必須在街頭巡邏。

    最後,當竊案已經發生,你打電話報警,警察勘查現場後,會給你一個表格證明你遭竊,你可以拿它追究政府責任,讓政府或保險公司賠償你的損失。」

    女人的思維是發散性的,不久,聊天的話題已天南海北。蘇雪不甘寂寞,用笨拙的英語,連比劃帶示意,也參與到話題裡,為大家介紹家鄉的風光。金慧珠不時要求兩女,將話中的詞彙用漢語表達出來。然後生硬地鸚鵡學舌。

    此後,雖然三個女人間仍存在著巨大的交流障礙,但羅亦安已被她們排除在外,連話也插不上嘴。

    「好了」,羅亦安拍了拍手,打斷了她們的話頭:「看你們聊的這麼熱烈,我就先去休息了,樓上還有三間空置的客房。周小姐、蘇小姐,你們累了,可隨意選一個房間休息……對了,不要觸碰窗戶,上面裝有警報系統,房間的溫度可以通過空調調節。」

    羅亦安在用韓語與金慧珠交流了幾句,便起身上樓。

    雖然羅亦安插不上話,但他不在,幾個女人也很快失去了聊天的興致。不久,蘇雪、周靜柔便在金慧珠的帶領下,挑選自己的睡房。金慧珠也是初次進入這套別墅。

    以前,史潘森等人借住於此,讓整套房屋充滿了男性風格。史潘森搬走後,劉秋卉尚在國外,譚彩玲便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她將羅亦安的個人物品全搬入這套別墅,二樓上唯一相同的兩個套間被譚彩玲佈置成自己與羅亦安的臥室。如今,那唯一帶有女性色彩的臥室裡,已住進了金慧珠。另三間客房雖然屋內設備齊全,但卻久無人住。

    金慧珠等人在各個房間轉悠,一一測試過房間內的各設備完好程度後,周靜柔挑了間擺滿各種外文書籍的客房,剩下的兩套房間,一間擺滿了各種野外登山設備,另一間則擺放了傑恩收集來的各國刀具。蘇雪嫌那間擺滿登山設備的房間裡有一股男人的汗味,無奈之下只好住進了那掛滿刀劍的客房。

    深夜,蘇雪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那聲音若有若無,若斷若續。她披衣而起,自床頭抽出一把馬來西亞蛇形劍,悄悄打開房門,從門縫中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那聲音突然高亢起來,聲音中帶著說不盡的愉悅,道不明的纏綿,講不清的舒暢,婉轉入雲,行到最高處嘎然而止,尾音顫顫,令人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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