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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纖雲弄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君心難測(八)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八十六章君心難測(八)

    「想知道答案?」君問天一挑眉。

    婉玉點頭。

    「那是因為她永遠不會像你這麼沒有良知,不像你惡毒無恥,為得到一切,不惜傷害無辜的人。你這樣的人當然不配得到我的愛!」他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也是被你逼的!」婉玉雙眼血紅,無奈地搖頭,「不過,現在你找到與她相似的人又怎樣?哈哈!」她對天狂笑,「你懷中的林兒很快就會像她一樣,而且是當著你的面,說真的,君堡主,肢解乾屍太無力,我非常期待一刀一刀割下鮮活的人體的感覺。」

    對愛絕望又慘遇凌辱的女人要麼鬱鬱而終,要麼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不像人不像鬼的怪物。

    婉玉就是。

    她的話和室內的溫度一樣的冷,但君問天沒有被凍著,俊容平靜,神色自若,他若無其事的問:「那麼,你想何時開始?」

    婉玉怔怔地盯了他半晌,挑釁地迎視著他的目光,秀唇一撇。

    「來人!」她對著外面大叫一聲。

    婉玉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點尖銳、刺耳,一下吵醒了林妹妹,她緩緩張開眼,「老公……好吵!」她皺皺眉,探身下來,全身軟塌塌的,沒有一絲力氣。

    君問天小心地扶著她的腰,無視臉扭成一團的婉玉。

    「來人!」婉玉聲嘶力竭地又加吼了一聲。

    林妹妹盯著近似於瘋癲的婉玉,往君問天懷中縮了縮,「她……在喊誰?」

    「喊她自以為會過來護駕的侍衛。」君問天嘲諷地傾傾嘴角。

    護駕?侍衛?林妹妹一手摀住嘴,長長的睫毛在緘默的空氣中忽閃忽閃地眨著,「老公,她是白……」翩翩……後面兩個字她是用唇語對君問天說的。

    君問天捏了捏她的掌心,以示回答。

    林妹妹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初見白翩翩,她宛若一株獨立寒風中的白梅,高雅脫俗,絕麗傾城,怎麼也無法和眼前這個像女鬼般可怕的瘋女人聯繫起來?

    愛情是神力,也是魔力,可以讓一個平凡的女子上天堂,如她;也可以讓一個女子直墜地獄,如婉玉。

    如果與君問天這樣的男子相遇,沒有被他愛上,就盡早避得遠遠的吧,為了安全著想。

    她的老公從來就不是一位善良的天使,不過她不愛天使。

    偷瞟一眼婉玉身後一堆的骨賂,她心又一窒,忙別過頭。那是舒碧兒的肉身,想不到老公保存得如此完整,都五年多了呀,她不在的時候,老公就對著那具肉身傾吐相思嗎?

    幸好她還活著,又能和老公長相廝守,終於不負老公這番深情厚意。

    一時間,只覺滿心的感動,也沒顧上眼前的危險,嬌嬌地環住君問天的脖頸,眸光中柔情如水,緩緩流淌。

    君問天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夠了!」婉玉再也看不下去面前的兩人你儂我儂,眼底的火焰把一張猙獰的臉燃得通紅,她撿起匕首瘋狂地衝了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瞄準林妹妹的後背,狠狠地就刺了下去。沒等她得逞,同一個瞬間,君問天飛腳一個旋踢,踏掉她手中的凶器,再甩開一腳,她像片樹葉「呼」地一下飛出去多遠,「咚」地落在地下室的角落中。

    「你……」婉玉趴在地上,如一塊被撕烈的碎布,疼得直抽氣,眼神仍然射出不服輸的憤懣。

    這時,樓梯上「咚咚」地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先前還蒙著面一身黑衣勝券在握的侍衛們不知怎麼變得狼狽無比,個個衣衫被刺成了一條條布片,身上掛滿了血跡,布巾也沒了,走路有些蹣跚,神情極其慌張。

    「公主……」領頭的侍衛看到角落裡痛得嚙牙咧嘴的婉玉,慌忙跑上去,扶起她,氣喘喘地說道,「外面……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許多武士,我們的人已經死傷一半。公主,我們走吧!」

    「不,本宮不走,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才有這樣的機會,本宮不能白白錯過。」婉玉口中吐血,不甘心捶打著地面,涕淚迸流。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我們人手不夠,保存實力要緊,走吧!」領頭的侍衛不顧婉玉的掙扎,抱起她。

    其他幾個侍衛把刀伸在前面,謹慎盯著君問天,慢慢地往樓梯口撤退。

    君問天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也不攔阻,手輕拍著林妹妹的後背,防止她再次嘔吐。

    「君問天,我還會回來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婉玉兩隻手在空中拚命地揮著,雙腳直蹬。

    「我隨時歡迎婉玉公主再次光臨。」如果你有那個命的話。君問天涼涼地勾起唇角,眉目一斂。

    「婉玉在此發誓……此生不除君問天,誓不為人。」婉玉的嘶叫在空蕩的樓梯間迴旋著,陰森可怖。

    你早已不像個人了,君問天嘲諷地搖搖頭,根本沒往心中去。

    地下室內靜靜的,感到危險在慢慢散去,林妹妹的心卻仍有點惴惴的,她鼓起勇氣回頭看向冰棺。

    「婉玉應該慶幸我已經找回了你,不然我今天一定會把她捏得粉碎。」君問天眸光一沉,同她一併看去,眼中蘊起怒意,冷冷地說道。

    好一個婉玉,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燒飛天堡,毀碧兒的屍身,殺他的傭僕,她和魔王借了膽不成?她是不是希望那搖搖欲墜的大宋朝要倒得更快?

    好,那他成全她。

    「老公,你……剛剛那個表情好可怕。」林妹妹噘起了嘴。

    君問天輕歎一聲,愧疚地擁住她,「一回來,就不太平,心裡是不是有點後悔了?」

    她心虛地吞了吞口水,腦中是閃過那麼一絲,但她絕對不告訴他。梗著脖子,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這回事,我們不是要共患難同享福的嗎?要是我沒陪在你身邊,聽說你遇到這些個事,我愁也要愁白了頭。不過,老公,你剛剛怎麼不緊張呢?難道你的武功可以只手敵幾十把刀?」

    君問天寵溺地彈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盡會胡想,我再大的能耐,一個人也敵不過幾十個人,不是好拳難敵雙手嗎?我是看到銅礦那邊升起了信號彈,知道居住在裡面的護衛們正在往這邊趕,我只要拖延時間,等他們來就好了。」

    「我怎麼沒看到什麼信號彈?」

    「你在研究飛天堡上空的大火呢!」

    「他們先知先覺嗎?怎麼知道這裡有狀況?」

    「一定是白一漢管事在飛天堡燃放了求救的信號,他們看到了。」

    「那……白翩翩,哦,就是婉玉公主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回來?」好奇寶寶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她離開的這五年,蒙古是一如即往的熱鬧呀!

    君問天微微側首,「不,她不知道,她就是探聽到了我不在堡中才敢放肆的。她在飛天堡放了一把火,跑到這裡,無非想毀了碧兒的肉身,讓我心痛欲裂,不曾想竟然碰到我們回來,無巧不成書,這是她怎麼也算不到的。」

    「老公,其實你也好傻,對著一個沒有溫度的死人能有什麼盼頭?」林妹妹咬了咬唇,眼紅了,不捨地仰起臉。

    眼前的俊美的男人,是她的老公,她深愛的那個人啊!

    不知怎麼想起一句非常言情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些肉麻,但卻寫出了她此時的心聲。

    「怎麼會沒盼頭呢?這不把你給盼回來了,那二年,我每天都到這裡看你,和你說說話,我相信你一定也在某個地方思念著我。我們之間有誤會,有愛,有仕林、詩霖,你火爆爆的性子,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知婦莫若夫,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判斷力很強。

    這世上也只有君問天,敢作出那樣的判斷,敢下那麼大膽的決定。

    「老公,那現在怎麼辦?」她閉著眼指指冰棺。

    「一把火燒了這木屋,」那屍首支零破碎,無法恢復原狀,就讓她歸於塵土吧,「然後夷平,在上面植草、種花,蓋座憶碧亭,可好?」

    林妹妹祟拜地直點頭,「好,這種法子又環保,又適合懷念。呵,不過沒懷念頭了,真尊站在你面前呢!老公,這輩子要好好珍惜我哦,不然再有個什麼,你就真的找不回你娘子了。」她俏皮地對他擠擠眼。

    「妹妹,」他瞪了她一眼,「不准胡說。」他豈會不懂這些,就是再有機會尋到第二個林妹妹,他還是要珍惜眼前人。五年的分離,日日夜夜,那份孤獨和寂寞,他不想再回味。

    「好,好,不說,唯心的古代人。」她偷偷吐了吐舌頭,「老公,快離開這間屋吧,我聞著這血腥味就想吐。上帝,飛天堡又燒了,我們要回哪裡呢?」

    「上去再說。」

    兩人拾級向上,一出了樓梯,屋中正把傭僕屍身往外抬的幾個護衛聽到聲響,回過來,驚呼出聲,「堡主,你回來啦!」他們顧著前面,顯然還沒發覺地下室發生的事。

    君問天剛想應聲,屋外突然傳來一聲質疑的發問,「堡主?哪裡有堡主。」

    「白管事,這裡好像有一個。」君問天聽出那裡白一漢的聲音,愉悅地傾傾嘴角。

    「堡主,你真的回來啦!」白一漢撩起袍擺,急急地跨進屋內,先撞進他眼簾的,是一頭卷髮,笑得皮皮的林妹妹,「夫人……你醒過來了?」他脫口問道。

    這屋裡的人只有他見過舒碧兒,其他護衛一直呆在銅礦中,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怪異的。

    五年不見白一漢,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憨厚,額頭上卻多出了一些歲月的豎紋。林妹妹想逗逗他,君問天輕輕捏了她一下。

    「這是我新娶的林夫人,和以前的舒夫人面容相似,不是同一人。」君問天淡淡一笑,如果不這樣講,無非解釋地下室中那份凌亂,不過,妹妹這次確實是林家的女兒,與舒富貴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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