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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纖雲弄巧 第一百六十章 真情告白(二)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六十章真情告白(二)

    楚君威!邢輝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訝異地瞟了眼,楚君威怎麼跑這裡來了?

    不過,他沒作多想,他心急得只想把自己的喜悅與一幫好友分享。

    「楚先生!」楚君威的經紀人老劉小跑著向這邊過來,楚君威迎上前,兩人拐到樓梯口。

    「打聽過了,林小姐是昨晚醒過來的,身體也檢查過了,各項指標都非常好。醫院裡都在談論這件事,說是醫學史上的一個奇跡。現在,你該心安了吧!」自林記者掉進冰湖昏迷以來,楚君威比誰都急,日夜都睡不安寧,這四個月,一有空就在醫院附近轉。

    楚君威長長地吁了口氣,輕輕「哦」了一聲。長腿一轉,向病房走去。

    「楚先生,我們快下去,要是讓影迷認出你,會引起混亂的。」老劉緊張地跟在後面小聲提醒。

    楚君威卻像沒有聽到,目不斜視地向前。

    經過的護士和病人不約而同向他行著注目禮。

    是這間嗎?

    快要越過林妹妹的病房時,楚君威放慢腳步,扭過頭,裝作不經意地看過去。林妹妹倚在床背上,懷中抱著一個枕頭,眼睛定定地看著屋頂上的燈,睫毛濕濕的,一顆未滴落的淚珠懸在上面。

    俊容猛地抽搐,雙手不由輕握成拳,他折身想走進去。

    「邢輝,你表白了沒有?」林仁兄大咧咧的嗓門在幾步外響著,他忙掉頭往另一側走去。

    「林仁兄,你到底是不是哥哥呀,整天拿自己的妹妹開玩笑。」邢輝不太能忍受地說道。

    「比較而言,你比我更像她哥哥,所以我把她送給你啦,以後她就是你的責任,別讓她再玩這種昏迷幾個月的遊戲,嚇死人不償命嗎?」

    「她當然是我的責任,不勞你操心。」

    邢輝勾住林仁兄的肩,兩個人說說笑笑進了病房。

    立在樓梯口的楚君威緩緩地轉過頭,墨鏡遮住了他臉上的神情,只看到一彎薄唇微微地顫抖著。

    林妹妹甦醒過來的消息,開心的不僅僅是她的家人,雜誌社和她楚君威拍戲的劇組都喜壞了。

    鮮花、水果堆滿了病房,一群奇形怪狀的藝術男女站在病床前毫不顧忌地打量著她,那感覺真的和大熊貓團團和圓圓去台灣時一個情形。林妹妹心中不止一次發出無力的歎息,其實她和這些人真不熟,除了帶她出道的老娛記,她看誰都一臉的悵然。

    讓她驚心的是楚君威也在這群人之中。

    沒有任何準備,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面容躍然眼前,心跳如奔馬,冷汗、窒息。

    他穿著黑色的亞麻襯衫,精緻的袖扣,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紮成一束,簡簡單單的著裝,他硬是穿出一種君臨天下、冷峻邪魅的味道,那種懾人的氣質,即使和千萬人站在一起,也沒有任何人會忽視他。

    從他一進門,她就失了神,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引著視線。他看著她的眼神清清冷冷,但卻又像在壓制著什麼、期待著什麼,從他緊抿的雙唇就可以看得出來。但只是那麼失神了一會,她悲哀地意識到他就是楚君威,不是舒碧兒的老公君問天。

    記憶裡,不管她站在哪裡,只要君問天和她同處一室,他對她那種獨佔的眼神和寵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他心中是個什麼位置。私下相處,君問天在她面前,話特別多,愛逗她,言辭很輕佻、曖味,舉止放肆,總讓她臉紅心跳,在他的輕嘗慢吻之後就癱軟在他懷中,任他滋意憐愛。

    楚君威與她不過一臂的距離,疏離的態度、森冷的表情,生怕和她有牽扯似的,雖然與君問天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君問天也不會穿成這樣,他喜歡月白色、珠色的錦袍,雪白的內衫,他很少很少穿黑色。

    在這之前,林妹妹對與楚君威的見面抱著許多奢想,現在見了,心中的那蠢蠢欲燃的小火苗突地就熄滅了。

    君問天怎麼可能會站在這裡呢?一千年過去了,他應該早已作古。就是仕林和詩霖也應沉睡在地下多年了。

    不過,她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暗戀楚君威而做出那一個荒唐的穿越夢。

    君問天就是君問天,就算是夢,那也是真實的夢。

    不過,一切都已遠去,遠得遙不可及。舒碧兒死於血崩,只留林妹妹獨自活在回憶之中。

    林妹妹突然覺得心很酸,緩緩地把目光從楚君威身上移開,勉強擠出笑容,回答著別人的問話。

    醫院終於受不了這群人的喧鬧,小護士冷著張臉,站在病房外趕人。一群前衛的男女丟下一堆的飛吻,嘻嘻哈哈地走了。

    楚君威臨出門前,又回過頭。林妹妹故意避開了他的目光,對著那張熟悉的俊容,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人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對著一張與愛人一模一樣的臉,卻不是你愛的那個人。

    老娛記沒有隨大隊伍離開,留了下來,擺弄著手中的相機,抬頭、低頭,像有什麼話和林妹妹說。

    今天爸媽都在學院上課,林仁兄也回學院了,邢輝有個採訪,她在按時用過兩餐後,已經全部恢復體力,所以不必要人陪護了。

    「病癒後,準備回雜誌社上班嗎?」老娛記終於開口了。

    「我爸爸讓我考研,不過我媽媽說雜誌社這次為我花費很多,應該好好工作回報人家。我一個菜鳥,工作沒干幾天,卻為雜誌社添了這麼多麻煩,心裡過意不去,我決定還是回去上班。」林妹妹說道。

    老娛記皺了皺眉頭,「沒什麼過意不過意的,你又不是情願掉進冰湖中,天災**吧!不過,你犯不著為了感謝回雜誌社,你一個新聞專業的高材生做娛記這行確實不合適,能多讀點書就多讀點,以後正正經經找個好報社。哦,有件事告訴你一聲,這四個月你的醫藥費和護理費並不是雜誌社出的。」

    「呃?」林妹妹一愣,表情很困惑。

    老娛記古怪地看了瞧她一眼,「你和楚君威有沒有什麼交結?」

    「師傅,你挖緋聞怎麼挖我身上了,我又不是什麼紅人,能和他炒作一下,搶個版面。」林妹妹輕聲嚷道。

    「你在醫院的一切費用其實都是楚君威付的,只不過讓雜誌社出面做的人情。」

    她有好半天回不了神,「他……他為什麼那樣做?」

    「他說你是他的責任。」老娛記撇下嘴,輕輕地說。

    林妹妹吁了一口氣,剛剛她一顆心都激動地躍到了嗓子口,「呵,他還真是個責任感強的人,那天搶著看日全食,他站在我邊上,腳下都是冰,他一抬臂,我一滑就栽進了冰湖中,他可能以為那是他的錯,所以……行善積德。」

    「我和他的助理聊過,他並不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人。」老娛記不太相信林妹妹的解釋,這四個月的費用可不是小數目,又不是故意犯的錯,再說是在劇組拍攝時發生的意外,再怎麼扯也扯不上他呀,他似乎是刻意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人不得不覺得訝異。

    林妹妹眨巴眨巴眼,「那……可能是我長得特別可憐,觸動了他的良知。」

    老娛記笑得身子直顫,她長得像個可愛的芭比娃娃,這樣子算可憐嗎?拍拍她的肩,「藝人的性情都是讓人難以捉摸,也許真的是他良心發現,也不無可能。你再休息個兩天,考研是冬天的事,你別忙決定,先回雜誌社,怎麼也得賺雜誌社幾個月的薪水。楚君威的新片馬上首映,這個報道是你追的,你應該把它好好完成。」

    林妹妹點點頭,「這四個月,楚君威的緋聞仍沒有人挖出來嗎?」

    老娛記高深莫測地眨了下眼,「有一條,雜誌社的人跟很久了,說他戀上這個醫院裡的某個人,不知是醫生,還是護士、病人,呵,反正他經常大半夜的坐在醫院外面守候。」

    「你不要那樣看我,肯定和我沒關係。」林妹妹急得直搖手。「而且那之前我是個植物人,我再自戀也不會做出那樣的猜想,何況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又沒說是你,你幹嗎對號入座。我今天要去採訪個台灣來的歌星,先閃人。過兩天,雜誌社見。」老娛記象陣風似的,說完就沒了身影。

    病房中,林妹妹雙眼發直,一臉呆傻。

    三天後的下午,再次做完一次全身檢查,林妹妹出院了。

    方宛青女士和林書白先生一身正裝,像出席什麼盛會似的與醫生、護士分別握手致謝,林仁兄帥哥則委屈做了個挑夫。林妹妹的一頭卷髮今天編了兩根長辮,穿了身清爽格子的背帶裙,裡面配一件粉藍色的高領毛衣,腳上是同色的小皮靴。

    四月的北京,仍有些春寒,她清新猶如園子裡綻開的一朵鈴蘭,讓人不禁駐足觀賞。

    剛出院門,不想被邢輝和一群林妹妹大學同學攔住,笑嘻嘻地和兩位教授打過招呼,說要幫林妹妹慶祝新生,邢輝環住林妹妹的腰,塞進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麵包車,一幫人揚長而去。

    兩位教授都沒來得及發言,只得目送著女兒消失在車流中,不禁感慨女大好像不中留了。

    拎著行李的林仁兄滿腔怒火,本是同齡人,那幫傢伙卻見色棄友,正眼都沒瞧他,大丈夫可殺不可辱,氣死他也。

    一幫人先找了個川菜館,點了一大桌子辣子魚、辣子雞之類的看上去很喜慶的菜,要了兩大箱冰啤酒,輪番祝賀林妹妹重回人間。幾個女生說到幾個月前去醫院看妹妹,一動不動睡在那裡,身上插滿了管子,讓人心中涼涼的,能夠看到妹妹再次閃亮登場,今天無論如何要瘋狂暢飲,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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