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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亂倫迷霧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水落花春去也(三)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二十四章流水落花春去也(三)

    「二夫人,本王聽說你養了兩隻鴿子,是嗎?」拔都開門見山地問道,這個在審訊丫環春香時已經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白翩翩不慌不忙地施了個禮,「嗯,民婦是養了兩隻鴿子。」

    「小王可以見識下嗎?聽說還是信鴿呢,非常神奇,不管飛多遠都能找得回來。」

    「這話稍微誇張了些!」白翩翩優雅地傾下嘴角,「畢竟是隻鳥,能有多大的本事,這不,民婦有只鴿子這幾天不知飛哪了,到現在都沒有回籠。民婦猜就有可能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是這只嗎?」拔都突地從公案下拿出一隻死鴿子,對著眾人搖晃著。

    天氣有些暖,死鴿子放了幾天,已經有些腐爛,一陣陣臭味飄蕩在營帳內,碧兒捂著嘴,怕自己會脫口吐了出來。

    白翩翩美目細細地盯著那軟趴趴的鴿子,神色薄怒,「不錯,那是民婦的鴿子。」

    拔都陰笑,露出一嘴黃牙,「真是對不住二夫人了,我的將士練習射箭,不小心把它當作了目標,也不心把你的信給耽誤了。」

    「呃?」白翩翩秀眉擰成一個美麗的結,「民婦的信?王子說錯了吧!」

    拔都撩開袍擺,走出公案,踱到白翩翩身邊,圍著她轉了幾轉,突地射來一記猙獰的眼風,對著白翩翩展開一張紙條。

    碧兒愕然地瞪大眼,順便瞟到君問天放下的手顫動了一下。

    「父皇:蒙古與大遼開兵在即,時機對我大宋正佳,請速派緩兵至大都。女兒:翩翩敬上!」他念得很慢,念到營帳中每一個都聽清了他讀的內容,這才收了起來。「二夫人,此翩翩可是你的閨名?」

    白翩翩譏諷地輕笑,「不錯!」一點沒有驚慌,一點沒有否認,拔都瞇起了眼,小小的吃了一驚。

    「天下同名同姓人多的是。」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哈哈!」拔都放聲大笑,「確實是,可是飛天堡中只有一個翩翩,可是這書信恰巧是從綁在這鴿子的腿上。翩翩公主,這巧合未免多了點吧!」

    「那也不足以證明這紙條是我所寫!」白翩翩沉聲說,目光平靜如水。

    拔都穩穩地坐回公案後,撣撣戰袍上的灰塵,樂了,「是嗎?」

    白翩翩對視著他探究的目光,點點頭,「王子,民婦當年是從宋朝的江南賣到大都的花月樓,這中間的過程,可以請君仰山少爺和花月樓的媽媽作證,呵,民婦一個青樓女子實在擔不起公主這樣的尊稱。民婦在江南時,也曾接過京城來的恩客,他們有時會提起皇宮中的趣聞,民婦不曾聽說宮中有一位翩翩公主。翩翩這樣的俗名,配不上金枝玉葉用。這些民婦只是隨嘴說說,王子可以慢慢查證。民婦想說的是這鴿子是民婦的,可是這紙條卻不是我寫的。因為那不是我的字跡!」

    一石濺起千層浪,激得人人滿臉都是呆愕。

    拔都和童知府對視了一眼,傻住了。

    「王子,可否借筆墨一用?」白翩翩盈盈一笑,拔都點頭。她款款上前,左手持袖,右手熟練地磨墨,不時還抽空溫柔地看上一眼君問天,那是一種日日面對的舉案齊眉的自如。

    墨磨得差不多,她抽出案上一張紙箋,放平,執起羊毫,蘸上墨,流暢地把紙條上的那一行字寫了一遍。童知府隨著她的一筆一畫,神情越來越震驚,拔都虎目快要睜脫出眼眶。

    「王子請過目。」白翩翩自信地一笑。

    碧兒記得初次見到白翩翩,花月樓裡,她那間象書法工作室的小樓就讓自己呆住了,拔都和童知府有這樣的表情不為過。

    君問天緊繃的神色微微放鬆了些。

    拔都把紙箋看了又看,突地「啪!」重擊了下公案,「童知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既使不識字的人,都看得出這兩張紙上的筆跡有多麼的迥然不同。白翩翩的字如行雲流水、秀雅有力,而這紙條上的字歪歪斜斜,筆法生硬。

    「王子,下……官也不知?」童知府顫微微地看著拔都,嘴唇嚇得直哆嗦,「這紙條千真萬確是從這鴿子身上取下來的,下官用項上人頭發誓。」

    「對,二夫人,那……這紙條怎麼會在你的鴿子身上,是不是你的同夥所為?」拔都從椅子吼叫著跳起來。

    「王子,民婦這兩隻鴿子,就養在庭院中,從來不遮不掩,庭院也都是四門大開,堡中任何人都可以出入。民婦沒有同夥,身邊侍候的丫環到有幾位。民婦剛剛已經說清自己的身份,王子硬要抬舉民婦是某某公主,那民婦沒有辦法,你是王子呀!」她幽幽地拖長了語氣,無奈又柔弱。

    拔都被她這幾句話堵得嘴直張,就是吼不出話來,「那個……本王會差人查證的。如果你不是宋朝公主,那這紙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民婦猜不出,」白翩翩慢條斯理地微微一笑,美目環帳一周,緩緩落在碧兒的臉上,停了會,又緩緩移開回到公案之上的紙條,「堡中識字的人不多,王子可以逐一查證筆跡,就會知道答案了。」

    是帳門開得太大嗎,一個勁地往裡直灌風,離帳門最近的碧兒瑟縮成一團。

    「童知府,你差人去大都把花月樓的老鴇帶來,還有那位君仰山也一併叫上,這樣,最快能什麼時候趕到?」拔都說。

    「二天足已。」童知府回道。

    「行,那這兩天本王再把飛天堡中的人篩一遍,會寫字的都給本王交上一篇習字,本王不信找不出那個寫書信之人。為什麼不寫別的,要寫這樣的書信呢?二夫人,你說的話雖然在理,但嫌疑仍在。」

    「民婦知道,但民婦相信王子很快就會還民婦清白的。現在這飛天堡重重疊疊,民婦不可能逃得出,王子請放寬心。」白翩翩嬌柔地走向君問天,「王子,民婦可以和夫君告退了嗎?」

    「慢,你先出去。堡主和夫人留下。」拔都揮了下手,一個將士跑上前,禮貌地向白翩翩做了請出去的手勢。

    「夫君,翩翩在蓮園等你。」白翩翩嫣然一笑,隨將士出了營帳。

    「君堡主到是伉儷情深啊!」眼前這位男子,容貌俊美,富甲天下,艷福也不淺,真是令天下男子羨煞,拔都挑了挑眉。

    童報國有些意外地眨眨眼,他記性不壞呀,不久前在知府公堂,君堡主與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激情擁吻,到飛天堡後,君堡主抱著熟睡的夫人對那位二夫人冷眉冷目的,他還說君堡主重慧黠輕美色呢,才幾天呀,怎麼就全變了?唉,這世上薄情的男人太多了,他好不捨地瞥瞥自己崇拜的碧兒夫人,如此聰明絕頂的女子,也逃不卻這樣的冷落。

    君問天疏離地欠了欠身,「賤內對君某依賴心太重,讓王子見笑了。」

    「君堡主,你這飛天堡生意做得大,現在風波也不小啊!那位白蓮夫人到底怎麼一回事,當時你從湖裡抱起她時,真的死了嗎?」真是很惱火草原上的勇士來做這種傷腦子的事,他還是喜歡拿把刀,硬對硬的幹,死就死,活就活,不懂這個奸商肚子裡裝的是什麼壞水,瞧著就不順眼。

    「當時是沒有氣息!君某確實是親手為她裝棺,但旁邊有法師、堡中總管、管事一干人,君某再如何輕率,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

    碧兒覺得君問天和白翩翩是一對真夫妻,你看這說話的神態都是冷冷淡淡,語氣不快不慢,就是天崩地裂,他們都不會亂眨一下眼睛。再看看自己,傻兮兮的看大戲,嘴巴一會兒張一會兒合,心緊張得怦怦直跳。誰說古人比今人笨呢,古人《三十六計》,今人打仗還當著法典呢!

    空讀了二十多年的書,只會紙上談兵,一點都是實用啊!

    「呵,那怎麼棺中換成了夫人的丫環秋香、夫人又從湖底被網起來?君堡主,你家死個人比別家都複雜,是不是錢太多要作怪?」拔都毫不斟酌詞語,劈頭蓋臉地問道。

    君問天是讓別人隨意羞辱的人嗎?

    嘴角勾起一抹譏誚,他瞟了拔都一眼,「君某還是第一次聽到錢多會有這樣結論,王子見解真讓人訝異。飛天堡每年賺的銀子是不少,蒙古的國庫有一大半就是飛天堡的。這國庫的銀子付給官員做俸祿,讓官員們為大汗治理國事、保衛國家的安寧、為百姓做些實事。只要是人,誰不願意自己的家人是平平安安的到老,百年之後踏上西歸之路。凶死、早亡已經夠悲痛的,王子和知府大人應該早點把殺人兇手捉拿歸案,而不是在這裡和君某討論錢多是什麼罪過的事吧!」

    拔都被君問天堵得眼直眨,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一時找不到什麼話語反駁,氣得鼻子直噴白氣,沒好氣地一拍公案,「行,行,君堡主說得有理,有錢不是錯。咱們什麼都不說,問話,來人,把老鍋帶進來!」

    幾個士兵推著瘋瘋癲癲的老鍋走了進來,老鍋像是對將士身上的鎧甲很感興趣,兩人摸個不停。

    「老鍋,本王問你,你認識這個人嗎?」拔都指向君問天。

    老鍋好奇地看過去,嬉笑的面容突地驚恐地扭曲著,兩手往前一伸,惡狠狠地咬著牙,「你……再說,我就……掐死你……掐死你……」

    拔都得意地傾傾嘴角,「君堡主,你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君某遲鈍,不明白傻子的用意,請王子言明。」

    這個君問天呀,現在還在損人,碧兒暗道。

    拔都走了出來,「老鍋,是他要掐人嗎?喔,掐的是一個……女子嗎?」他掃視一周,指著碧兒問,「女子,對不對?這樣的,掐著!」他對著老鍋比劃著掐脖子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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