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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亂倫迷霧 第一百一十章 驚斷碧窗殘夢(三)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一十章驚斷碧窗殘夢(三)

    君問天神色黯然,憂鬱地抿著唇,「她……不是溺水而亡,只是昏迷,我抱著她浸了浸水,對堡中的人說她已經沒有氣息了,然後就裝棺了。」

    「這之間沒有醒過來?」

    「有,可是我一直坐在棺材邊上,不讓別人靠近,別人只當是鬧鬼。」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而要這樣折磨她呢?」

    「我……不想她活著,可是卻又下不了手殺她。」君問天痛苦地閉上眼,俊容抽搐。「你現在覺得我有多可怕了吧!」

    「一直都坐在棺材邊上,沒離開過?」碧兒象沒有看到他的神情,秀眉擰著,大眼眨個不停。

    「白天與弔唁的賓客寒暄會離開一陣,但那是白天。怎麼了?」

    「比我想像得複雜!」碧兒靜靜看著他,「所以你一點都不擔心開棺,因為你真的沒有掐死她。」

    「不管多複雜,我都有辦法應對的。不要替我擔心,現在還……喜歡我嗎?」

    「當然,你是我寶寶的父親嗎!」她一點也不遲疑,「大惡人,我現在有點迷糊。我稍微犯個小錯,和韓江流友好一點,你都陰陽怪氣的,動不動就說我如何如何,你就要殺了我之類的話。那個雪夜,把韓江流打得要死,還抱著我跳崖,還把湖填了。明明是個霸道、強悍的人,為什麼能縱容白夫人那樣呢?是不是你愛她多一點?也不對呀,一般男人都不愛戴綠帽的。」

    君問天輕拍了下她的掌心,「我愛你,當然容不得你對別的男人一點點好,看一眼也不行的。」

    碧兒瞪他,「別告訴我,你不愛白夫人。不愛,建什麼蓮園呀,買什麼畫舫呢,幹嗎成親呀?飛天堡有的是錢,不需要商業聯姻的。」

    「碧兒?」抬起她的臉,撥開她額上卷卷的劉海,對著她黑白分明的清眸,幽幽地歎了口氣,「在有你之前,我不懂愛的,也沒有過心動。蓮兒是從小就認識的世伯家的女兒,非常的美,是一個男人渴望擁有的極限。兩家關係好,父母說親上加親,早早就為我們定了親。我是個平常的男子,為娶到這樣美麗的女子而虛榮。建蓮園、買畫舫,都是用錢可以做到的事,不需要付出心。呵,娶她之前,我也上花月樓的,不覺得對不起她,不像我現在恨不得掏了心似的給你。對她,我會一輩子讓她衣食無憂,但是我想過納幾房妾。娘親只生了我一個孩子,君家人丁單薄,多生幾個最好了。可是成親那晚……發生了一些事,我眼前黑暗一片,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不是處女?」

    君問天苦笑。

    「她和別人偷情?她是個大盜?也是個惡魔?」碧兒連珠炮似的發問。

    君問天閉上眼睛,張手抱緊她小小的卻溫暖無比的身體。「蓮兒她……其實是我的妹妹……」

    童報國童知府有點說不出口的小心思。

    這知府大人做了也有一月有餘,福沒享到,威風沒擺著,雪花銀子沒碰著,罪到受了不少,膽也小了許多,現在,還要出公差。

    本來去飛天鎮開棺驗屍,讓驗屍官去就行了,他在家中等著聽匯報,然後根據匯報定案就行了。可以嗎?不可以!用力大聲地說。

    定不定案,不是他能做得了的主。這個案子判決早下私下定好了,現在差的就是證據,他一點不敢馬虎。而君堡主有個能說會道、眼一瞪嚇得他腿軟的夫人,他不敢隨意塞個證據。

    所以他兩難呀!哪邊都不好交待。

    君夫人來公堂告狀的事,在大都城中傳得風風雨雨。現在天天有些百姓有事沒事捧著個茶壺就在衙門外轉轉,希望能有機會目睹到君夫人的風姿。芸芸眾生的眼皮底下,他稍不留神,就會被口水淹死,戳脊樑骨給戳死。

    這開棺驗屍,他還是親自出馬吧,雖然他什麼也不懂。真是什麼都讓他攤上了,出公差也是平生頭一回。在後堂吩咐夫人幫著收拾幾件換洗衣裳,夫人看著他一聲接一聲的歎息,挺納悶。「老爺,人家做官盛氣凌人的,你怎麼唉聲歎氣的?」

    「夫人,你不在其位不明白這其中的苦衷呀!這知府,責任重大,要小心又小心。」

    「殺人償命、偷竊坐牢、欠債還錢,有什麼要小心的,按法斷案就行了。」

    「夫人,有時候人在官場,身不由已,不是有法就能依的。算了,婦道人家,不要問這問那。」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心煩意亂地走出後堂。瞧見師爺一臉緊張地站在院中向他招手,指指公堂的內廳,暗示裡面有人在等。

    他一愣,冷汗立刻就滲了出來。小碎步地跑向內廳,書案後,四王爺拖雷翻著桌上的卷宗,面沉似水。

    「臣……迎接四王爺來遲,望恕罪。」他深作一揖,結結巴巴說道。

    拖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是公堂,無須這麼多禮。站在一邊回話吧!本王聽說你明天去飛天鎮查案。」

    「是的!」童報國畢恭畢敬地回道。

    「嗯,還算知道個輕重。」拖雷口中沒有一絲讚賞之意,「雖說你不是本王的門人,但本王對你寄予厚望。童大人,這件案子是個露臉的好機會。扳倒了君問天,你就等於是為蒙古立了一大功。」

    懲罰了一個殺妻的男人,能為蒙古立什麼大功?童報國搓搓手,不太能理解。

    「童大人,這開棺驗屍,專業性很強,你要帶幾個好手。還有,不要著了急回大都,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發現,多呆幾天吧!哦,不要住外面驛館,就住飛天堡中,我會暗中派人幫助你。」拖雷慢條斯理輕啜著師爺送上來的茶。「君堡主不管多熱忱,你都不要為他打動,要按章辦事,不然你不是烏紗帽不保,只怕連小命也危險了。」

    童報國打了個冷戰,差點沒軟倒在地,「臣……臣一定按四王爺的要求去做。」

    「本王的意見不重要,你要按蒙古的朝法辦事。殺人怎麼判?叛國怎麼判?窩藏敵國奸細怎麼判?」

    童服國不敢對視拖雷咄咄逼人的雙目,氣有點像喘不過來,「這……」

    「多留點心眼,你這人別的一般,狗屁運特好,放心,會有驚喜等著你的。本王對你期望很大,在飛天鎮上走走,瞭解瞭解民情,懂嗎?」

    「懂!」春寒料峭的三月,童報國汗如雨下。

    「你把君問天放回去了?」拖雷慢悠悠地飛來一句。

    童報國嚇得「咚」一下跪倒在地,「四王爺,臣該死……不過,臣派人把守君府,他就是插翅也難飛的。」

    拖雷負手站起身,在廳中轉了轉,「這事你辦得不錯,該放的時候就放,該懲的時候要嚴懲,要讓君問天輸得無話可說。呵,先讓他樂哉幾日吧!他那個夫人,是個厲害的角色,你要防著點,別給她圈住。起來說話。」

    「臣看出來了,她確實不是等閒之輩。」童報國顫微微地站起身。

    「無妨,只要你手中握有證據,她再能也沒用。本王就說這些,有什麼事,快快向本王稟報,別婆婆媽媽的樣,站就站直了,哈著個腰用什麼氣勢壓人。」拖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童報國努力拉直了身子,但一會又哈著了,他習慣這樣子,在四王爺面前,他也不能挺胸抬頭呀!

    「童大人,除了小王,還有別的人找過你嗎?」拖雷準備出門,冷不防又回過頭。

    「沒,沒!」童報國搖手,眼神躲閃不及。

    拖雷勾起一抹冷笑,讓人猜不出什麼意思,重重拍了下童報國的肩膀,邁著大步走出衙門。

    童報國直到看不見四王爺的身影,才緩緩轉過身,輕拭著額頭的冷汗,歎了又歎。不知那君堡主得罪了四王爺哪裡,他為何要往死裡整這個君堡主呢?師爺在外面什麼都聽到了,擔憂地看著知府大人,兩個對望,恨不能抱頭痛哭。

    如果可以,他真想辭官不做了。可這騎慮容易下來難,他現在唯有硬著頭皮往前衝,沖,沖,衝到最後不要被虎吃了才是。

    哆哆嗦嗦地走進後堂,廳門邊,剛邁進一腿,後腿象灌了鉛,怎麼也拖上前了。

    「童大人,要本官幫一把嗎?」耶律楚材笑吟吟地問。

    「不敢,下官不敢。」童報國撇下嘴,直想哭,他無福結交達官顯貴,這樣太有壓力,他承受不起。「耶律大人,你……何時來的?」他驚恐萬狀地問。

    耶律楚材撫撫長鬚,「四王爺來之前,本官在你的卷櫃前瀏覽,簾幔放著,你們聊得起勁,本官就沒打擾你們。」

    上次審案前,來的是大汗的貼身侍衛,現在換成耶律大人,他好想建議這案子交給大汗御審好了。「既然大人全聽見了,下官就不再重複。下官一定會盡力審理這件案子,不放過一個細節,爭取讓兇犯繩之以法。」他忙不迭地下保證,心中對君問天恨了個大洞。

    耶律楚材聳眉,「聽你說口氣,肯定君問天犯法了,那還要去查什麼,直接結案好了!」

    「呃?」童報國傻眼了,大汗不是也要讓君問天盡早伏法嗎?耶律大人的口氣怎麼不同了。

    耶律楚材看向童報國,「本官是個讀書人,不懂案子,童大人按自己的想法審理好了。本官今日來,是為的另一件事!」

    童報國眨眨眼,他又要接什麼新案了嗎?還是要調職?「什麼事?」

    耶律楚材沉吟良久,說:「本官要你查出四王爺插手這件案子的真正原因。童大人,你不要太天真,你以前是大王爺的管家,現在是大汗的官員,這些不是托的四王爺的福。他現在對你這麼熱情,不是你真的有才能,而是想借你之手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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