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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姐妹替嫁 第六十一章 比翼難雙飛(十一) 文 / 林笛兒

    第六十一章比翼難雙飛(十一)

    「夫人言重了,四王爺對四夫人的心,夫人不明白嗎?為讓夫人安全脫身,四王爺冒了多大的險。現在是蒙古最動盪不安之時,四王爺一定要小心行事,外面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呢!國事當前,王爺顧不上兒女情長。不過,夫人再忍耐些時日,天馬上就會晴了。」

    白蓮屏住呼吸,雙手捂著胸口,「怎麼,難道大汗……」

    哲別重重點頭,壓低了聲量,「大汗自從發兵西夏,就駐守在軍營之中,昨天突然讓使者召喚幾位王子到軍營議事。四王爺悄悄問過使者,說大汗幾個月前就病倒了,現在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這次估計是交待後事。」

    白蓮大喜,俏眸雪亮,「那麼……四王爺……馬上就……是新大汗了,他都監國一年多了,手中又握著兵權,雖說排行最小,可是大漢最最器重,一定是……四王爺……」

    「在四王爺沒有登其之前,一切都不能輕舉妄動,夫人,你的身份更要小心。等四王爺登基後,就可以擴展後宮,到時候,四王爺才有理由向四王妃開口把夫人留在身邊。」

    白蓮酸酸地斜睨了下窗外,「說起來也是個威懾八方的王爺,不知怎麼就那麼怕王妃,哪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就他被管得死死的,看我一眼都像偷偷摸摸的。王妃給他生了二位不錯的王子吧,那有什麼了不起,我也可以生呀!」

    哲別淡淡地傾傾嘴角,「夫人,你的身份有些特殊,不比別的女子。四王爺是真的喜歡夫人,才……冒天下之大稽,把夫人收在身邊。夫人,暫且委屈著,會好起來的。」

    「只好這樣了,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白蓮歎了口氣,「大將軍,你一天大雪的,你跑過來就為寬慰我嗎?」輕移蓮步,白蓮走到哲別面前,陡然像換了張面孔,嬌艷嫵媚,美目盈盈,小手輕輕撫上他扎人的臉龐,嬌柔的氣息在他的唇邊,像是輕吻,又像是挑逗,哲別身子一僵,退後兩步,「夫人……」

    「將軍,天寒地凍,漫天大雪,你不冷嗎?」白蓮身子一軟,倒在哲別的懷裡。「你……不覺得我美嗎,將軍?」

    哲別僵硬地推開白蓮,背過身,「夫人,哲別是王爺的將軍,請夫人自重。」

    白蓮放聲大笑,「哈,自重?將軍,你以為你就有多聖潔?不談王爺也罷,說了王爺,我到覺得有趣。王爺與我幽會時,你在外面把風,聽著我們纏綿,你不想抱我嗎?為了王爺,你不惜以身體取悅舒園的長女。將軍,你不是個專情之人,我也不是,所以就別裝了!這天公作美,大雪留人,我們為何要負天意呢?」說話間,小手從身後環住哲別的寬腰,粉面貼著後背,手一寸一寸的下移。

    「夫人,我……不是潘公子……」哲別冷漠地推開她的雙手,啞聲說。

    白蓮一怔,「潘公子怎麼了?他喜歡我,我喜歡他,我們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一起纏綿又什麼不對?總比你為了利益和別人苟且強。我至少是和喜歡的人上床,呵,想問一句,將軍,你抱著你的夫人時,開心嗎?哇,聽說,夫人的手勁可不小,輕輕巧巧能提起一桶水。」

    「不要再說了!」哲別突地轉過身,濃眉一擰,「夫人,我是奉王爺之命來看望你,不是和你**的,我如何是我自己的事,與夫人無關。夫人以前怎樣,哲別問不了。但夫人現在被王爺收在身邊,多少要收斂點,不然後果自負。王爺不是君問天。」

    白蓮羞窘地瞇細眼,天仙般的麗容一怔,嘲諷地傾傾嘴角,「好像我還要感謝將軍呢!」

    「那到不必。夫人,那天堡主夫人認出你了嗎?」哲別瞪著她,這才是他特地過來的用意。

    「沒有。」白蓮倨傲地一皺眉,不敢再放肆,「她一個破落財主家的丫頭,怎麼可能認識我?不過,氣勢可不小,兩隻眼瞪起人來溜圓,嗓門很大,很沒規矩,可是她講話有點怪怪的,我不太聽懂。」

    「真的沒認出你?」哲別重複地問道。

    「不是沒認出,而是不認識,我肯定。」

    哲別鬆了口氣,那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慮了,那丫頭可能只是胡說八道,那個晚上,她不可能在草原中央的,面具一事,是緋兒告訴她的。因為他對緋兒的薄情,她打抱不平,就是這樣。他如是想。

    「君問天怕是病急亂投醫了,怎麼挑了那麼個丫頭?」白蓮顧影自憐,對自己倍俏麗的身姿著迷。記得有次和君問天大吵,他說以後一定會娶個比她強百倍的女子,就那丫頭?她冷笑。

    「不要看人的皮象,那個丫頭……」有足以讓人大驚失色、失魂落魄的本事。四王爺和三王爺現在對這個丫頭都感興趣,小王子更是對她崇拜到五體投地,拋開一些立場,他對那丫頭是刮目相看的,能娶到那麼個充滿活力、語不驚人不罷休的小丫頭,人生非常有趣,這一點,緋兒一點都不及她妹妹,雖然緋兒很可人。

    「將軍言下之意,像是對那丫頭很讚賞?」白蓮不屑地問。

    哲別微閉下眼,拉開門,面對一天的大雪,拿過掛在外面的斗蓬披上,「夫人,哲別該告辭了,這天冷,呆在屋中真幸福,夫人不要亂打別的主意。」他突地瞟到不遠處一家樓閣的露台上,站著一個身影,慌地吹熄了燭火,急促退回屋中,「隔壁是哪戶人家?」

    「將軍你真是健忘,不是四海錢莊的韓莊主的府第嗎?當初搬進這院子,就是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豪宅大戶的,沒人會想到一個死去的人會住進這裡。」

    「站在雪中的是韓少爺?」哲別問。

    白蓮點頭,「這一個月,韓府不知怎麼的,夜夜燭火點到天明,韓少爺在露台上一站就是半宿。」

    「他有看到你嗎?」哲別冷凝地盯著白蓮。

    「他在飛天堡做客時,都沒正眼看過我。莫談現在了,他是正兒巴經的君子,碰到女眷,就把目光移開了。」

    「哦!」哲別蹙著眉,緩步跨進院子,凝神看去。風雪中,韓江流不動不動地站著,像是被凍成了一棵樹。「夫人還是要小心點,哲別告辭。等四王爺一回府,就會來看望夫人了。夫人,你也不要和潘公子有任何聯繫。聽說他最近……也在大都,受人指點,準備為你申冤呢!」

    白蓮麗容掠過一絲漠然,長歎一聲,「四王爺的一箭雙鵰之計,終於快成功了。」

    「沒有那麼快,但也不會太久。呵,君堡主的太平日子該到頭了。」哲別陰冷地聳聳肩,一抬手,閃身出了院。

    白蓮站在台階上,連打幾個冷戰。

    臉凍僵了,手凍僵了,心也像被凍僵了,回轉身,就是一室溫暖,他很快就可以活過來,可是,他情願這樣凍著,希望凍得麻木,死掉也沒關係。

    韓江流仰起臉,任雪花肆虐著自己的臉,眼睛被雪堵得快睜不開了。

    自小到大,他待人都是溫雅謙和,很少生氣。陸家當鋪對四海錢莊做出無理之事,他承受得心甘情願,寬慰爹娘要把心放寬放遠。可是在面對碧兒時,他自己不知怎麼的就變得像個氣量狹隘之人了,甚至在她跑過來向他道歉時,他都沒肯真正原諒她。

    是的,他很妒忌。碧兒為君問天受傷流淚,還誤會他對君問天的用心。他不是氣她對他的誤會,而是看到她對君問天的在意,這個讓他心寒如冰。碧兒和君問天本來就是夫妻,天天在一個屋簷下,很快就會日久生情的。碧兒那麼的美那麼聰慧、風趣、藏不住的可愛,君問天一定會看到的。再與世無爭的人,對於感情都做不到大度。他不能搶走碧兒,只能逼自己死心。

    四海錢莊現在又在風雨飄搖之中,陸掌櫃的象看盜賊一樣整天盯著這邊,為他那天牽碧兒的手去茶莊,還到府中興師問罪,大聲斥責,催著要把婚期提前。他沒有解釋,老管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再有個十天半月,他就要永遠離開大都了。他曾想帶走碧兒,可現在,他決定放棄這個想法。

    因為他現在不確定碧兒對他是一種什麼感情了。

    碧兒喜歡他,和他一起,吃苦也是甜。如果她心中有君問天,那麼他帶著她飄泊,日子不能保證有在君府那麼富裕,碧兒一定會更想念君問天,把她綁在身邊,自己也不會開心。

    可是碧兒在和他分手時說她能從夢裡過來,一定也可以再回到夢裡去,那是什麼意思?她……要回到……她來的那個地方?碧兒和君問天在一起,心裡痛苦,但至少知道她在哪裡、過得怎麼樣;如果她回到夢裡,那麼他永遠都不能見到她了,想起她時,偷偷看一眼都不行,這個世界裡就沒有碧兒這個人了。這讓他突地心慌起來。

    碧兒說過來到這裡唯一的幸運是和他認識,他是她僅有的留戀,他勝過她那些所謂的親人。她現在說走,是因為他拒絕了她,而君問天沒有讓她產生留戀?

    她在意的人只有他,不是君問天?是這樣嗎,這樣嗎?韓江流擊打著結得厚厚一層冰的欄杆,對天低吼!

    外面冰天雪地的,碧兒卻忙得熱火朝天。用君府的下人的話來講,少奶奶被少爺冷落之後,就寄情於書本,快成個書獃子了。每天從書房捧著一疊一疊的書,一伏案就是半天,寫寫畫畫,時而擊桌,時而長歎,連去花廳用膳的功夫都沒有。大夥兒猜測是她不願看到二夫人和少爺出雙入對的親熱樣,體諒她的心情,就是王夫人也是歎一聲,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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