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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黃金之路 第二百零九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2) 文 / 費虛

    第二百零九章新官上任三把火(2)

    遠遠就能望見哈爾濱的地標建築,聖.尼古拉大教堂,以它為示範,整個哈爾濱有數十家東正教堂,俄國人是將哈爾濱當成自己的城市在經營的,這座教堂建築藝術優美,代表了哈爾濱俄羅斯木結構建築的精品,更是俄國人的驕傲,他們有資格驕傲,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這裡的六萬多居民,半數是俄國人。

    大教堂與外邊的建築連成了一個圓圈,大量的珍貴樹木被移植到了這裡,氣勢磅礡,真要看風景,哈爾濱必看的地方就在這裡。

    不過,李安生可不想去那裡,討厭的洋蔥頭與十字架。

    據說,那位在黑龍江邊做法的俄羅斯東正教主司祭死後,沙俄立即在哈爾濱又多建了幾座小教堂,以此來克服內心的恐懼。

    而哈爾濱的中國百姓則歡欣鼓舞,暗地裡都在流傳著***子的神父給黑龍噴出的火球燒死的故事。

    上頭說過,哈爾濱定居居民有六萬多人,半數是俄國人,那剩下的也基本都是中國人。

    這些中國人以鐵路勞工與商人為主,他們是附庸這條鐵路附庸這個城市而生存的,他們當然是二等公民,理所當然,從沙俄當局強制使用盧布作為貨幣就能知道。

    這點關道衙門也做過努力,可是無濟於事,鐵路工人發的工資都是盧布,商人交易也是盧布,因為他們主要跟俄國人做生意。

    這個城市始終是以俄國人為主導的,這點,李安生都無可奈何,讓他心生歎息。

    不過,他既然來了,總要做點什麼,不計成敗。

    李安生看到挑挑兒收破爛的中國人,走街串巷喊著:達老維什不拜。連忙問身旁的陳果什麼意思,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收舊貨的不倫不類的俄語發音,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闖蕩到哈爾濱的中國人為了和俄羅斯人打交道和做生意,都能講幾句、儘管發音不準、也能揣摩懂的「俄語」,而且精通俄語的中國人,大有人在。

    連貨幣與語言都是俄國人的,甚至許多的中國百姓都加入了東正教,這還有什麼說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裡還有劇院與電影院,整個就是俄國文化大侵襲,連文化上都要受耳濡目染,這還了得。

    胖叮噹當然清楚李安生的想法,跟著王喜兒說道:「喜兒,將來咱們的學校就辦在這裡,教人唱戲,還要辦個大劇院,天天唱京戲給這裡的百姓聽。」

    這話固然有賭氣的味道,但未必不是辦法,李安生甚至還想著是不是推廣二人轉,來個雅俗共賞。

    後世的二人轉是在東北大秧歌的基礎上,吸取了河北的蓮花落,流派取長補短,互相融洽,並增加了舞蹈、身段、走場等演變而成。

    目前民間的二人轉還比較原始,流派也較多。

    李安生看看胖叮噹跟王喜兒兩人倒是演二人轉的料,二人轉的表演手段大致可分為三種。一種是二人化裝成一丑一旦的對唱形式,邊說邊唱,邊唱邊舞,這是名副其實的『二人轉『;一種是一人且唱且舞,稱為單出頭;一種是演員以各種角色出現在舞台上唱戲,這種形式稱「拉場戲」。

    兩人單出頭也好,拉場戲也好,或者一丑一旦也好,都是拿手好戲,尤其是胖叮噹演丑,王喜兒演旦,那真真叫絕配。

    想到這裡,李安生倒是有些意動。

    胖叮噹一陣惡寒,每次李安生這麼笑瞇瞇的看著他的時候,總是有陰謀,有算計,讓他防不勝防,這次,不知道又要他幹些什麼髒活雜活,當然,那次跟沈蓉干的活不算。

    上次胖叮噹將沈蓉弄得幾乎下不了床,他卻依然沒有感到有什麼,這不是做運動麼,但是好像又有點不同。

    他沉思著,考慮著是不是下次到奉天去跟沈蓉再來上兩回,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安生哪裡想到胖叮噹的腦子裡全是如何給徐世昌戴綠帽子,只以為他是看到了滿街的俄國人感到詫異。

    是啊,任憑誰初來都要詫異,這是中國的地方,怎麼就那麼多的俄國人呢。

    沙俄當局正是因為有如此多的俄國人,借口難以管理,才一步步的在侵奪市政權。

    今年3月,在地畝處長戈倫勃切夫斯基的操縱下,舉行了公議會議員選舉,選出了40名議員,兩名候補議員,組成了自治市議事機關—公議會,推舉貝爾格為第一任會長,並在此基礎上成立了執行機關—董事會。

    自此,俄國人獨攬了哈爾濱市政權。

    俄國人在哈爾濱搞的「自治」活動理所當然地引起了中國人民和清政府的抵制和反對。

    朝廷也並不是一味的忍讓,而是選擇了軟中有硬的跟對方死磨,但是現在看來效果並不好。

    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和奉、吉、黑巡撫以及濱江關道杜學瀛等都指出,「此舉與中國主權關係極大」。

    慶親王也代表清政府外務部照會沙俄駐華公使,聲明「東清鐵路系屬商業……,無管理地方之權」,「原擬自治章程中國萬難允任,應即撤銷。

    在哈華商對該公議會也群起反對,拒絕向自治公議會納捐。

    但俄人恃強專橫,一意孤行。他們勒逼華商納捐,派警索取捐證,搗毀匾額,毀棄什物,封閉店舖,驅逐商民,甚至羈押辦理交涉的清政府官員。

    在此情況下,中俄雙方進行了談判交涉,雙方駁辯累月,扯皮不休。

    也正是因為形勢不斷惡化,陷入了僵局,朝廷才將李安生推到哈爾濱來,想要看看李安生能不能打開局面。

    正如慈禧所想的,能夠扳回局面最好,李安生完不成任務,那麼很好,老實點當個雜牌鎮的統制吧。

    外務部也樂得地方能夠強硬起來,想辦法逼得俄方讓步,外務部面對俄方的壓力也能小點。

    其實李安生還真的在濱江關道待不長,他實質上就是交涉總辦,只不過沒有宣佈這個職位而已,也不想讓俄人太過警戒。

    既然待不長,那麼就乾脆來點狠的,有些人看不清形勢,那就讓他們找死好了。

    正在隨意閒逛,忽然前邊鬧了起來,傳來了中國口音的哭喊聲,還有便是沙俄巡警的叫罵聲。

    「草,胖叮噹,快去看看。」李安生怒吼一聲,真是瞌睡來了馬上送枕頭,在京城受了氣,正好想找人發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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