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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黃金之路 第一百五十一章 問候你們的皇后 文 / 費虛

    第一百五十一章問候你們的皇后

    「為中俄貿易及友誼計,自魁星樓起,順江邊至頭道溝止2.6俄裡、自江邊向西0.7俄裡圈作俄埠,於雙方都有益處」。

    「草泥馬。」

    「若貴國執意不肯,那麼101號燈照以北2里之地作為商埠,也是可行的,奉勸各位莫要拒絕我等好意,將我國的友誼拒之門外。」

    「馬勒戈壁,友誼你妹,友誼你一臉。」

    專開俄國商埠,只不過是俄方的試探罷了,姚福升氣不過,想要與對方據理力爭,卻給李安生拉住。

    「讓狗自個去叫喚,我等且自充耳不聞。」

    沒必要去跟對方臉紅脖子粗的爭吵,還不如把俄方的話當個屁。

    李安生的這種態度著實激怒了俄方官員所司汀,他雖然強詞奪理無賴至極,但是卻以君子自居,對這種態度惡劣的清國奴展開了凌厲的攻擊。

    「我要申訴,我要將此事上報給我國政府,要讓你們的外務部嚴懲你這種不知禮儀的野蠻人。你辱罵的是一位俄羅斯帝國的貴族,你侮辱了一位帝國的紳士,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暴跳如雷的所司汀不停地揮舞拳頭叫囂著,惡狠狠地神情,彷彿要吃人一般。

    「請便,請便,替我問候你上司,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后,我比較傾向於問候皇后,嗯,原因麼,據說她比較喜歡大jj?」

    看著對方那一臉驚詫的神情,胖叮噹比劃了一下,「嗯,就是那個,那個,喏,小鳥。我是一隻大大大大鳥,想要草卻怎麼樣也草不夠嗷,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皇后的懷抱,她的要求,算不算太大?嗯,不大,真的,我是說她的要求不大,我的很大。」

    胖叮噹旁若無人的吼叫起來,揮舞著拳頭,仰頭大唱。

    李安生與姚福升面面相覷,看著對方一臉的誇張,以及強忍住的笑意,不約而同的攤了攤手。

    他也沒有想到胖叮噹會忽然發飆,本來他是不想將胖叮噹帶到談判桌上的沒,可耐不住這廝的淚眼婆娑。

    如今這胖子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撒嬌,他做錯事想要懲罰他時,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無辜的純真樣子,可憐兮兮的盯著你,眼淚在眼眶中轉啊轉啊,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小嘴一扁一扁,那個表情,嗯,你懂的。

    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為他受了什麼了不得的冤屈,就連姚福升不瞭解狀況的時候,還呵斥過李安生幾次,不要對這麼可愛懂事的胖叮噹如此惡劣態度。

    可是,誰能想到胖叮噹這廝簡直就是一條老惡棍,老流氓,從後世網上學到的流里流氣,還真是讓李安生頭痛萬分。

    好在這廝只是覺得好玩,並沒有什麼惡意,他就是個模仿狂,扮演狂,喜歡表現各種性格各種言談舉止,結果表現到有些精神分裂。

    不過今天這廝還真是解氣,看看所司汀那抓狂的樣子,李安生就決定這回放過胖叮噹,不教育他。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嗎?趕緊去向你們的皇后匯報,說不定你們皇后會重重地嘉獎你。嗯,還有,不要對我這麼不懂禮貌。你知不知道,將來我很有可能要跟你們皇帝做連襟的,連襟懂不,哦,你不懂?那沒關係,反正我跟沙皇馬上就是親戚了,你小子要是不對我客氣點,我要將此事上報給我國政府,要讓你們的外交大臣嚴懲你這種不知禮儀的野蠻人。你得罪的是一位俄羅斯帝國的貴族,你侮辱了一位帝國的紳士,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胖叮噹口水飛濺,轉過頭來很認真的問了問李安生,「呃,哥,我這麼說對不?好像我跟沙皇做了連襟之後,我的確是俄羅斯帝國的貴族吧?呃,那個,哥,既然我做了沙皇的連襟,那麼你不是也是沙皇的親戚了?我說,要不還是你去跟俄國皇后談談.性談談人生,交流一下,畢竟你是我哥,這樣的好機會還是讓給你。」

    這廝賊頭賊腦的左右瞄了兩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壓低著聲音說道:「聽說俄國皇后喜歡大.鳥,最好鳥頭能拐彎,那個俄國神棍拉屎噗襟,討了俄國皇后的歡心,都說他是半個沙皇。哥,要是你能當了半個沙皇,哪裡用的著跟他們廢話,直接砍了。」

    說著,眼睛擠了擠,聽他那聲音哪裡像是故意壓低的?

    李安生哭笑不得,卻放下心來,原來胖叮噹是故意的,要不然,這廝真變成這副惡俗又『淫』.蕩的模樣,真是哭都來不及。

    不知不覺,他已經把胖叮噹當成了真正的親人,親弟弟,要是這廝真的沾染了後世網絡上那些糟粕東西,他就跟後世那些望子成龍的父母一樣,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

    「噗」。

    所司汀旁邊的通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卻是笑不出來,強忍著笑與驚慌失措的表情交織在一起,還真是精彩。

    聽得懂中國話的一名俄國外交官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通紅,手指都抖了起來。

    惡人自有惡人來磨,報應。

    姚福升只覺得今日之事太過荒謬可笑,可是卻笑不出來,李富貴歪打正著,正好戳准了俄方的軟肋。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安生的多次勸解:小人最怕的就是窮凶極惡之人,惡人最怕的是比他更惡的人,跟老毛子講道理,那是秀才遇到兵,只有比他們更橫蠻,更加的窮凶極惡,才能壓過他們一頭。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老是怕這怕那的,畏畏縮縮,軟軟弱弱的,人家不欺到頭上才怪。

    越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時刻擺出要拚命的架勢,對方就越不敢輕易冒犯。

    李安生所說的許多話,姚福升一時之間都浮上了腦海,細細的品味。

    其實,這些道理許多有識之士都懂,當初的朝廷也是如此,一個字,打,老大帝國的尊嚴不容冒犯,可兩次鴉片戰爭,打落了老大帝國的榮耀;中法戰爭雖說雖敗猶榮,但明明白白的揭示了所謂的老大帝國不過是任人欺辱的魚腩;甲午戰爭,東洋小鼻子也來趁火打劫,實實在在的讓國人清醒了過來,再不清醒,是要亡國了。

    連日本鬼子都能欺到頭上,更何況八國聯軍?

    衝冠一怒解決不了問題,否則又是場庚子之禍。

    李安生所為,雖說太過激進,卻有著他自己的道理,他的所作所為,讓姚福升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絲奮起反擊卻能奏效的希望。

    希望不會是個喪權辱國的條約。

    滿洲裡勘界,並沒有讓沙俄佔去便宜,已經相當不易,要是能夠成功的收回江東六十四屯,那才是實實在在的外交勝利。

    這份功勞他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身後名,一個沒有在喪權辱國條約上簽署姓名的中國人。

    李安生所闡述的「中國人」稱謂,讓他很新奇,也很認同,對,我們都是中國人。

    任憑朝廷那幫權臣勳貴去爭權奪利去,我們在邊疆做我們本心應做之事,不管成與敗,但求心安。

    想到應付當前胡攪蠻纏的俄人,胖叮噹的法子也不失為良方,奇正相輔,既要據理力爭,也要將歪理說成正的。

    從前只有俄人如此,百般耍賴,避實就虛,現今遇到了胖叮噹這樣的高人,自然要敗下陣來。

    所司汀早忘了要開俄國商埠的無理要求,轉而吵嚷起來,要治胖叮噹的罪。

    「咦,真是奇怪,我犯了你們俄羅斯帝國什麼罪行,你居然要治我的罪?我現在是大清國人,不是你們俄羅斯人喲。好像你們俄羅斯帝國的法律管不到我頭上吧?就比如,想要到我國的國土上來開闢俄國商埠,似乎也要我們願意才行。在我們的國土上,可是要守我們的規矩的,要聽我們的,你的,懂不?

    胖叮噹又開始糊弄對方,話繞來繞去,一不小心就要給他繞進去。

    其實很簡單的道理,想開商埠,沒門,免談,還談什麼談,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弱國無外交,自然由你強國說什麼是什麼,可關鍵現在坐在這裡談判的人不是那些大腹便便只知道妥協退讓的昏庸之人。

    談判再次的不歡而散,而胖叮噹無恥卑鄙的名聲也開始傳揚開來。

    「什麼?清國奴居然如此的污辱我們的小爸爸?我要跟他決鬥,我要宰了那個無恥卑鄙的清國奴。」

    新來的阿穆爾獨立騎兵旅少將旅長荷爾蘇暴跳如雷,他是哥薩克沒落貴族,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親手提拔,讓他重新恢復了家族的榮耀。

    不過,所司汀認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還是不要宣揚出去的好。

    人家只不過是問候了一下皇后,並且希望與皇后發生點什麼關係而已,難道要大張旗鼓的將這些下流話流傳出去?

    這該死的清國奴,我自己都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爬上皇后的床,也僅僅是夢想而已,他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宣諸於外。

    已經有多名子女的皇后身材還是那麼的傲人,據說能夠與妖僧拉斯普京每晚大戰三百回合,如此尤物,可望不可及,哎,哦,不不,連望都望不到,誰讓自己是個沒落貴族呢,只能被發配到這遠東來。

    所司汀怨念深重,可荷爾蘇卻是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似乎為沙皇清楚一個潛在的隱患,避免一個讓沙皇皇冠染上綠油油的可能,能夠讓他償還沙皇的大恩。

    白癡,也不想想,那清國奴有可能爬上皇后的床麼,用得著這麼激動,白癡。

    不過,讓這傢伙去鬧一鬧,挫挫清國奴的銳氣,說不定還能在開闢商埠上有所圖。

    於是,在所司汀等人的一番慫恿下,兩眼通紅的將軍荷爾蘇像發情的公牛一樣前來尋仇。

    在聽說這位俄國將軍要找李大人的弟弟決鬥之後,邊防將士立馬大大方方的將對方請進了璦琿城。

    笑話,找李大人的弟弟決鬥,那是在找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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