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拜之後,俞海南帶上義兄杜遠征回到了破廟,在出發之前,他已經讓李大山帶著人前去後山的山洞去取彈藥了。《》.
鐵蛋得到了俞海南的通知,集合了所有士兵,星夜兼程的來到了那間破廟,與俞海南匯合了。
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的時間,李大山早就將兩車彈藥一點都不少的帶了回來,就連馬匹也是被二麻子養的白白胖胖的,看來這個窮瘋了的土匪還真的見什麼撈什麼。
天一亮,隊伍就出發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安全的到了鎮子。
起初俞海南還有些擔心,讓每個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是他的顧慮後來就被杜遠征一點一點的打消了。
杜遠征拍著胸脯子說:「兄弟你儘管放心,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我說了算的,咱青幫沒別的能耐,就是地盤大,兄弟多!」他說著,兩個嘴角向上翹,雙眉舒展的比那海棠還要燦爛。
後來,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從腰間來回的摸索,最後掏出一個紅褐色的玉石腰牌,交給了俞海南,並說:「這個令牌是我的貼身之物,現在我把它交給你,青幫有個規矩,見此牌如見人,走到哪裡,只要你拿出它,青幫的人自會以禮相待!」
俞海南看著頭帶紅絲的玉牌,沒有接過,推辭道:「這是你的隨身之物,我怎麼能讓你忍痛割愛呢?」
「不妨事,我既與你結拜,那我的自然就是你的,不用推辭!」說著,他把玉牌塞到俞海南的手裡,笑了笑說:「前面就到了孔叔叔的家裡,他是我叔叔的結拜義弟,待我像待親兒子一樣,你們也別急著趕路好好休息幾日再走也不遲。」
俞海南哪裡有心思再作停留,自從昨天從軍營裡出來,還不知道隊長和其他兄弟怎麼樣了,急著回去的他說:「大哥,你既已到家,我也就不再相送,由於前方戰事緊張,我們隊長還等著這批彈藥,就不再耽擱了。」
杜遠征有些難捨,也不好強留,畢竟弟弟此去並非逍遙快樂,而是上陣殺敵,報效國家。杜遠征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要走,我也不想強留,但是此去上海還有大半天的路程,你們又帶著這些東西,等見過孔叔叔之後,吃過午飯,在讓孔叔叔給你加派點人手,以防不測。」
俞海南看看表時針指向正午十二點,而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都沒有吃東西的他現在已經覺得肚子在偷偷抗議了。
「也好,我的這些兄弟們有的自從被二麻子灌了**,已經兩三天沒吃過東西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吃過飯再走!」
「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我們走。」
杜遠征摟住俞海南的胳膊,親密無間的向鎮中心走去。
一路走過,無論是街邊雜灘,還是店舖門前,見到杜遠征的人沒有一個不跟他打招呼問候的,有的上前詢問他的傷勢為何而起,有的則是很敬畏的過來攙扶,看得俞海南對眼前這個杜遠征真是有點刮目相看了。
不多時,街的對面急匆匆的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個又胖又矮的人,俞海南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杜遠征嘴裡所說的孔叔叔——三爺!
三爺看見自己的侄子被一群人攙扶著,急忙上前迎道:「阿征,你這是怎麼了?」
三爺的聲音明顯和昨天與二麻子對話時的腔調大不一樣,話語間帶著責備和關切,讓眾人感到無比的溫暖。
「沒什麼,只是一點小傷。」杜遠征低著頭,眼神輕佻,不敢直視三爺。
三爺板著臉,故作生氣的樣子說:「聽下面人說你去了二麻子的地方,是不是他把你打成這樣了?還有,你帶的十個僕人呢?」
杜遠征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那裡的?」
「就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想瞞我?你走不久我就知道了,只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嘗試一下自己闖闖了,就沒攔著你,沒想到二麻子這小子真敢下手,竟與我青幫為敵,還把你打成這樣子!真是豈有此理!」
三爺又急又恨,心疼的撩起俞海南的褲腿:「誒丫丫!都打穿了!」看罷,三爺立即起身,大聲說道:「李狗子!」
一個人高馬大的光頭人站出來:「在!」
「叫上百十號弟兄,給我端了二麻子的老窩!」
「是!」
杜遠征一看叔叔要召集人馬替自己報仇,馬上攔住李狗子,對三爺說:「叔叔,不必了,雖然我這次掛了彩,僕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但是二麻子已經被我的義弟打死了,他的軍火我們也拿到了!」
三爺一驚,隨後哈哈大笑道:「不愧我侄,想不到乳臭未乾就有此膽魄,看來我青幫後繼有人了!」
杜遠征說道:「叔叔,這次多虧我的義弟出手相救,不然的話,我早就成了他們的刀下鬼了。」
「噢?是真的嗎?」
「嗯,您是不知道,他的槍法有多准,當他們將我團團圍住準備開槍的時候,十幾個土匪眨眼間就成了屍體!」
三爺大驚,忙走到愈海南面前,拱手道:「看這位小哥相貌脫俗,果然不同一般,阿征乃杜家單傳,我替杜老大先行謝過小哥了。」說著,三爺雙膝跪地,竟給愈海南磕起頭來。
眾人都有些驚訝,即便是愈海南救人有功,那堂堂青幫紅人,杜月笙的得力干將也不至於雙膝跪地呀。
但在三爺眼裡,杜遠征不但被自己視為親生,還寵愛有加,就像自己的心頭肉一般,這次化險為夷,全憑愈海南出手,別說是下跪了,就是把自己的位子給他坐,也不為過。
愈海南暗驚,如此一個青幫裡響噹噹吃得開的人物居然能夠放下架子給自己雙膝下跪,那這個人物實在是了不起,實乃能屈能伸,不拘一格之典範。
愈海南趕緊上前將三爺扶起:「我生平最見不得人多欺負人少,所以才出手相救,小事一樁,叔叔不必多理。
三爺大笑,高興的同時說道:「我在前面的狀元樓備下酒宴,恩人若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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