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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城風雲 第036章 風流韻事的受害者 文 / 夜無暇

    天還未亮的時候,一行衣甲鮮明的騎士就出了望城,向西北的大宛國都落鳳城馳去。

    撲面而來的寒風並沒有讓海天蜷縮起來,他反而解開了衣領,任由刺骨的寒風自由地鑽進衣內。他實在是太興奮了,一條全新的術法道路已經在他面前展開,雖然他才剛剛踏上了一隻腳,雖然這條路上並不只是他一個人走過,可是畢竟,這是一條沒有多少人走過的道路。

    以後也許會成為眾多修者追捧的一條道路呢!

    現在海天的腦袋裡盤算的儘是如何將意念力和道法優勢結合在一起。至於到了落鳳城之後該幹些什麼,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考慮了。

    雖然他在落鳳城還有許多的任務要完成,不過既然這裡是由封建大貴族統治的諸侯國,既然戰國同盟的一切都崇尚模仿南方奴隸社會的文明,那麼他就有信心在這個圈子裡攪起一翻風雨。

    不時有些許微熱關注的目光落在海天的背上。海天微微一笑,漫不經意的回頭,身後不遠處,謝小宛立刻羞紅了臉轉過頭去。緊跟在他身後的雪娥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目光轉而望向了別處。雖然她那鏤著精美花枝的護面擋住了大半張臉,可是海天犀利的眼神還是發現她的嘴唇顫抖著,上面一點血色也沒有。

    年輕的修者轉回了頭,得意地仰天長笑起來。跟隨著自己的這五十個魔靈騎士是從那八百魔靈戰士中再一次選出來的,會不折不扣地執行自己的命令。就算是雪娥心中再充滿仇恨,也不會違抗的。在他一生裡,還從未有如此一切盡在掌握的快樂!

    海天一聲長嘯,打馬疾馳而去。幾十位魔靈騎士緊緊地跟上。

    只留下一路煙塵滾滾。

    雖然大雪初停,可是落鳳城的中心大道上所有的積雪都已經被清掃乾淨,露出了下面拼嵌得整整齊齊的青石板來。兩排高大的楓樹在大道兩側,在嚴寒之中,茂密的紅葉已經變成了墨綠色的針形。這種綠色非但未能給周圍深灰夾雜著褐色的高大建築增添一點輕快的氣氛,反而加重了整個大道的凝重和肅殺色彩。

    長長的中心大道只有不到十座巨宅。這裡居住的都是大秦國乃至戰國同盟的顯赫大權貴們。

    在其中一座宏偉的府第裡,呂羽正坐在自家豪華的會客廳內,仔細地讀著手裡的一封加急信函。他身形瘦高挺拔,一頭白髮辮得一絲不苟,束在頭上,左手上戴著三枚碩大的造型古拙的戒指。

    在這個威嚴的老人對面,蒙沖正坐在一張華麗的繡金扶手椅上。

    熊熊的爐火在壁爐中燃燒著,會客廳裡溫暖如春,但是蒙沖額頭上卻全是細細的汗水,他的手緊緊地抓著衣襟一角,指節因為不自覺而變得發白。

    蒙沖非常緊張,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參將而已,在等級森嚴的戰國同盟,平民和貴族之間的界線非常分明,何況坐在他面前的呂羽可是權傾一方的北候,正是大秦國最有權勢的大貴族之一,掌握帝國政務大權的尚書相。

    身份卑微的蒙沖能坐在呂侯面前,這是一份莫大的榮譽了。蒙沖心裡很清楚,這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重要,全是因為呂羽手裡的那份信函。

    短短兩頁紙的信函,呂羽反反覆覆的看了三遍,這才抬起頭來,用不緊不慢的聲音問道:「這位年經修者海天想要為秦王效力,為什麼要先來找上我這個沒用的老人呢?」

    蒙沖連忙將早已默記於胸的說辭呈上:「海天大人的意思,呂羽家族是輔佐秦王家族建立大秦帝國的古老家族,由您作引薦人是他榮幸。」

    呂羽撫摸著長鬚,沉思了片刻,又問道:「海天大人能夠擁有私人的魔靈衛隊,這在幾大門派之中也算是罕事,他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修者。在戰國同盟裡,也有幾位修者。他們都是凝脈期,地位要遠遠高過我們這些世俗的小貴族啊!他直接求見大公,也一樣會受到隆重接待的。」

    「海天大人說,大秦帝國雖然不大,但是其統治階層一直是歷史悠久、血脈高貴的貴族。進入貴族們的社交圈子,一位高貴的引薦人是必不可少的。」

    「呵呵。」呂羽低沉地笑了起來,「海天大人還真的很看得起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啊!很好,請你回去告訴海天大人,我非常能有這個榮幸充當這位小修者在王宮和落鳳城上流社會的引薦人。三天後他到達落鳳城的時候,我想,會有一個合乎他身份的歡迎儀式的。」

    呂羽親自將蒙沖送出了大門,目前著他策馬消失在風雪之中,這才轉身回府。

    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和呂羽一起送走了蒙沖,直到沉重的府門彭然關上,他才開口問道:「父親,以您的身份地位,若是送一下大修者海天還說得過去。可是他一個小小的參將,又是平民,值得您冒著嚴寒送出府外嗎?何況,他還未送上任何的禮物,很是失禮啊!」

    「呂天齊,你是帝國警備署的副長,不會不知望城裡發生的事吧?」

    「您是說十天前發生的魔鬼復活事件?現在整個帝國,不,甚至是戰國同盟裡這個消息可是私下裡最火爆的話題了。您知道,雖然警備署只是二頁紙的一份報告,可是聽說是就是這個海天制伏了遠古魔鬼,年齡還不到二十歲。從報告上看,這個魔鬼力量實在強大,連望城幾百年來不斷加固的城堡都給摧毀了大半!真是難以想像啊,今年夏天我還曾去過望城呢!那城牆可都是用二尺長寬、半尺厚的花崗岩建成的啊!」

    呂羽不耐煩地打斷了兒子的話頭,道:「除了報告上說的和你自己看到的,你難道就沒看出別的什麼來嗎?多用用你的腦子吧!唉。」

    呂天齊努力思索片刻,可是顯然,作為世家子弟,美酒佳人才是他的長項,要從報告羅列的事實和所作的分析中推斷出點新東西來,有些超出了他的能力。

    「啊,父親大人!我知道了!您看,海天先生封印了魔鬼之後,居然讓他手下的魔靈戰士佔據了望城,他自己也住進了杜月峰的將軍府裡。他一定是想佔有杜將軍留下的領地和財富,並且希望我們能夠給他以支持!啊哈!父親大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他居然不送一點禮物過來,真是一個小氣鬼!也許我們該向他要兩個魔靈奴隸,聽說他手下每一個魔靈都是極品啊!說不定會比張丞相的幾個魔靈奴隸還要漂亮些呢!」

    呂羽長歎了一口氣。

    「呂天齊,他是想要佔據杜月峰的領地沒錯,也許真的是為了鎮守魔鬼的封印。這樣的話,對我們所有的人都是一件好事。可是,像他那樣年輕有為的修者,又擁有幾百魔靈戰士組成的衛隊,這實力對於我們大秦帝國警備署來說實在是過於強大了一點。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不歡迎一位強大的修者的,大秦帝國也不例外。當然,我們的死對頭,宮庭術士劉元明先生應該除外!這位海天先生顯然不是一位普通的修者啊!杜月峰那點財富,對於他這樣一位修者來說算不得什麼的,他完全沒有必要貪圖這點東西。你想想,有這麼一個實力超群的大修者出現,並準備定居大秦帝國,會發生什麼事呢?我的那些死對頭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試圖拉攏他的!可是現在他卻主動要求我來做他的推薦人,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呂天齊啊,一位大修者的善意和認可就是對我們最好的禮物了!」

    「可是父親,也許他很有野心的……」

    「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遊歷過南方,也接觸過這個大陸之上的仙道人士。每一個修者都有野心的。可是他們的野心更多是在追逐強大的力量和自己的壽命上,而不是在世俗的財富權力上面。這個修者海天的野心絕不會會僅僅限制在大秦帝國的。這個國家,對劉元明拉那樣的修者也許是足夠了,可是對一個能夠封印魔鬼的大修者來說,這樣的國家實在是太小了。當他的目光投注在更遠的目標上時,這個偏僻小國的瑣事,必然會需要人來為他打理的。所以啊,他的野心越大,對於我們來說,說不定反而是好事。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在為帝國大小事情操心,這都是為了你啊!若我一朝不在其位,你靠什麼生存下去?怎麼鬥得過那些老狐狸?現在,若是我們家族能夠獲得海天大修者的支持,那麼我也就可以放心的退休了。」

    呂天齊裝作明白的點了點頭。

    呂羽歎了一口氣,他只希望這個縱情酒色的兒子能夠平平安安的把家族傳承下去。兩個孫子還不到十歲,自己怕是支持不到他們成長起來的那一天了。

    老人坐在從南方運來的紅木太師椅裡,仔細地盤算著。片刻之後,他吩咐準備馬車,等秦王的早朝一結束,就準備面見國王,安排迎接海天大修者的歡迎儀式。

    海天一行在一個小鎮停下來的時候,還只是中午時分,剛剛走出了幾十里。他徑直找到小鎮上最大的客店,整個地包了下來,並且用一倍的價錢將所有的住客都『請』了出去。一個六人組的冒險團隊顯然不大高興海天的霸道行為,罵罵咧咧的擺出了戰鬥的架式,但轉眼之間就被雪娥一一打倒,踢出了客棧大門,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數十位魔靈騎士的到來轟動了整個小鎮,無數好奇的鎮民蜂擁而來,只為看一眼傳說中的魔靈。海天有意讓鎮民們看到了幾個魔靈美麗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才完全關起了客棧的大門。

    年輕的修者並不急於趕到落鳳城,他需要給大秦帝國的權臣們一點時間來反應。他並不懷疑呂羽會拒絕自己的提議,沒有人會拒絕一個修者的善意的,何況大秦帝國的大貴族又不只是呂羽一個家族。若是這老傢伙不怎麼識相,他還有好幾個候選人呢!

    在這之前,他自然還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的。

    海天在房間裡剛剛坐好,房門就悄悄的打開了,謝小宛一閃而入,嚀嚶一聲,火熱的身子投入到了海天的懷裡。

    海天一揮手,一道輕風掩上了房門。

    房間裡的溫度突然升高了好幾度,片刻之間,謝小宛就已經赤祼著被海天扔在了床上。也許是旅途疲憊,她的肌膚帶著些失血後的蒼白,柔和的曲線混雜著力量與柔媚的感覺。作為幻影劍士,她在魔靈戰士中算是豐滿的了,可魔靈的身材天生瘦俏,她看上去還是很纖美。可是,圓潤的臀部和一雙長腿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在昏暗的燈光下,謝小宛的**宛如騰起了一層層煙霧,充滿了朦朧的美感。她緊閉著眼睛,臉上已經潮紅一片,十指死死地抓著床單,雙腿絞在了一起,不敢稍動。同大多數魔靈一樣,她的**如同小小的鴿子,只堪一握而已,但勝在優美挺翹,曲線玲瓏。

    她並不是絕頂的美麗,可是那一刻的羞怯卻足以迷住所有的男人。

    海天凝視了她的**許久,才輕輕握上了她的雙足。徒遭襲擊,謝小宛全身一顫,十指抓得更緊了。海天一雙手細細地順著她的雙腿摸了上去,慢慢地撥開了謝小宛絞在一起的雙腿。吹面不寒楊柳風之中,謝小宛感到那雙手突然用力,將自己的雙腿大大地分開,幾乎成了一字,可以想像,那神秘而豐腴的方寸之地,再無任何遮掩保留,完全呈現在襲擊者的眼前。

    謝小宛忍不住一聲驚呼,這個姿式實在太過羞人,又感覺到海天粗重的鼻息已經噴在自己最柔嫩敏感的所在,哪裡受得了?她急忙坐起,想蓋住羞處,雙腿卻被海天輕輕一抬,再一次仰倒在床上。海天將她的雙腿高高抬起,不住撫摸挑逗著她。謝小宛陣陣呻吟聲從喉間吐出,肌膚此時已經是染成了一層艷麗的粉紅色。

    海天再也忍耐不住,撲了上去,重重地將她填滿……

    隔壁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茶杯破裂的聲音。海天知道,那是雪娥的房間。

    他得意地一笑,猛然加大了動作,謝小宛不可抑止的呻吟聲透過薄薄的板壁,滲入到雪娥的房間之中,絲絲縷縷,卻勝在迴盪不絕。

    許久之後,海天這才從謝小宛的身上爬了下來,她已經癱軟如泥了。

    謝小宛懶洋洋地雙臂一伸,勾上了海天的脖子,伏在他的懷裡。海天將她輕輕抱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小宛,有件事情你幫我辦辦……」

    謝小宛聽著聽著,突然大吃一驚,急忙回道:「海天大人……這,這件事太……我辦不到啊!」

    海天臉色有些變了,冷冷地道:「難道你說的『為我可以下地獄』這句話是假的了?」他放下了謝小宛,開始坐起穿衣。

    謝小宛急忙起來,從後抱住了海天,把臉放在他的並不寬闊的背上,慌慌地說:「不!海天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知道,這和我們魔靈的信仰實在是太不相容了。我真的很為難啊,我怕我……」

    海天冷冷地哼了一聲,將她「辦不到」這三個字堵在了喉嚨裡。

    謝小宛將整個上半身貼了上來,幾滴晶瑩的淚珠悄悄從她的面頰上滑落,落在海天的背上。

    「海天大人,您不要生氣了。我會去做的,為了您,為了魔靈一族,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海天這才轉怒為喜,回身抱住了謝小宛,重重地吻了下去。謝小宛低低呻吟一聲,雙臂勾住了海天的脖子。

    她已經拋開了一切,就算明天要下地獄,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與海天吻別之後,謝小宛穿好衣服,悄悄地出了海天的房間。

    她與海天的事,除了雪娥和其餘幾個隨身的守護武士,再沒有其它人知道。海天也反覆叮囑過她不要說出去。

    海天放鬆了身體,倒在床上,想了會心事,突然得意地笑出了聲。雖然他把謝小宛整治得很慘,可是凝脈期的幻影劍士的體力絕對不差的,現在年輕的修者身體裡也充滿了大戰過後的疲累。他頭一歪,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房間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一小團極淡的煙霧悄悄地憑空湧出。整個房間裡忽然充斥了一陣神秘的嗡嗡聲,一隻足足有一個手指大小的飛蟲不知道從煙霧之中鑽了出來,如一架微型的直升飛機,在房間中緩緩地低空盤旋著。

    它背上生著四片透明的薄翼,身體赫然是由森森白骨組成,後面拖著一根烏黑的、足足有二寸長的恐怖尾刺。它的頭竟然是一個手指肚大小的骷髏頭,嘴巴不住地開合著,空洞著眼眶中閃動著點點磷光。

    嗜血的白骨異界生物在屋中飛了兩圈,就已經嗅到了血肉的味道。

    飛蟲盤旋一周,薄翼一收,就向海天俯衝下來!鋒利的尾刺拚命向前彎曲著突著,六隻細腿的末端也探出了小小的倒勾尖爪!

    那隻小小的骷髏頭之中,同時噴出了一股細細的白煙。這種煙霧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幾乎可以摧毀一切障礙。

    海天顯然已經成了風流韻事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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