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小人與大人
「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先回去叫人來幫你！」說著，小昭飛奔回村了。
海天知道小昭回去稟報這件事，並請求一下怎麼辦。見真正的考驗就要到來，他索性把金毛犬放在路邊，裝作很是疲勞，休息了起來。過了不久，小村口一陣喧嘩，幾十個人跟著小昭跑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和一個老人，那老人的腿腳之快，絲毫不在身邊的小昭之下。
那個高大的青年顯然對金毛犬很是熟悉，見到金毛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連忙跑上來，查看小金的傷勢，奇怪的是，他一邊查看，一邊竟然還偷偷觀察著海天，目光之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敵意。
那個老人也伏身去觀察著那金毛犬來，手法很是熟念。那個青年忙閃到了一邊。
「大祭祀，小金它會有事嗎？」小昭焦急地問。
老人仔細查過嘯天之後，才抬起頭道：「放心吧，孩子。小金它只是體內氣血凝結，只要定時給它輸入法氣，它會好起來的。只是它的能力想恢復到以前的水平，還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呢。」
老人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海天，微微皺著眉頭，問道：「這位是……」
「大祭祀，他叫海天，是救了小金的人。」小昭搶著答道。
「您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山脈深處呢？我們的這個小村很隱蔽的，以前從來沒有人會深入到這個地方的。」那個高大青年突然插口道。
「齊格！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救了海天哥哥，你卻要問他為什麼來這裡？」小昭對著那個青年叫了起來。
海天整整衣服，微笑著答道：「在下只是一個恰好路過的普通修士罷了。因為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才會深入到這裡的。我也無意打擾到諸位的寧靜，既然已經把人送到了，我也該走了。」
「等等！先把你的『麻煩』說明白，你已經知道了我們這個小村子的位置，不能就這樣走了！」齊格上前一步，攔住了海天的去路。
海天臉上笑容一斂，道：「真沒想到啊，救個人居然還落得這麼多不是！這就是號稱愛好自然和和平的馭獸師嗎？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老子是在戰場上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你想留下老子？也行，拿出點本事來吧！」
海天看了看馭獸師村落裡其它人，冷冷地道：「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不夠，一起上也可以。」說罷，他長劍出鞘，週身泛出淡淡橙色光華。他大喝一聲，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眼前的景物微微一暈。
齊格臉色大變，禁不住後退了一步。聽說能以法氣放出光華的，都是非常高級的修士啊！以一對一，他很可能不是對手。可是他又是村裡年青人中等級最高的馭獸師，只能硬著頭皮攔住海天。
「大祭祀！齊格他不懂事，您怎麼也這樣！這是您平常教給我們的待客之道嗎？海天他救了我哥哥，齊格卻這麼粗魯的對待他，這難道就是您說馭獸師之心的道理嗎！我們反正要離開了，還怕他們找來麼？」小昭激動得大叫起來。
大祭祀猶豫了一下，他從海天身上本能地感受到了絲絲來自冥界的氣息，這讓他非常地不安。
就在此時，海天長劍輕輕一蕩，一片橙色光華如水流般淌出。齊格只覺得眼前一亮，一時間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緊接著他的腹部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胃都痙攣起來。他倒在地上，一陣乾嘔。
一陣冰涼從他的脖子上傳來，齊格身體立刻僵住，握住劍柄的手也不敢動彈了。
海天將劍架在倒在地上的齊格脖子上，微笑著看著村子裡的人。他突然仰天一笑，喝道：「你們的秘密老子沒興趣知道！這只是讓你們知道，想留下老子沒那麼容易！好心沒好報，以後老子再也不會救任何一個馭獸師了！」
說罷，海天長劍回鞘，轉身離去。
「海天先生，請留步！」老人高聲叫道。
「您是個很歷害的馭獸師，難道您想親自出手把海天留下嗎？」海天皺著眉頭說。
「我是想將您留下，不過不是以敵人的方式，而是以兄弟和朋友的方式！我本來還有疑慮，可是您是一個尊重生命和動物的人，那就是我們馭獸師的朋友。」老人微笑著說。
海天仍然一臉的戒備，道：「尊重生命？您也許知道，從戰場上歸來的每一位修士手上都染著不少的鮮血。」
「戰爭是最愚蠢的行為。可是您不光救了嘯天、饒過了冒犯了您的齊格。只不過我們正在準備遷徙，以逃避一場即將到來的災難，不知道對你是福是禍呢!」
海天望了望眾人，緩緩點了點頭，臉色也放鬆了下來。「既然您能預測禍福，那麼想必您也知道追捕我的人實力非常強大。我留下來會給這個村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災難，所以，我想我最好還是離開。我將向北方進發，試一試能不能有命穿越這處山脈。」
老人微笑著道：「追捕者們實力雖然強大，但我們馭獸師在森林中也有生存的辦法。我會派人消去您留下的一切痕跡的。在高山和叢林之中，馭獸師們如果想幫一位朋友掩藏他的行蹤，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找到他。」
小昭一聲歡呼，跳過來抱住了海天的胳膊，道：「海天，你留下來好嗎？你知道那個懸崖的很多事，其實，我們馭獸師的的靈獸大多都來自於那裡呢。你也很喜歡小金，對不對？」
看到小昭和海天的親密無間的動作，齊格臉上鐵青一片。
當晚，老人在自己的家裡招待了海天。小村裡多年未曾有外人到來，所以幾乎村裡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老人的院子裡。只有齊格因為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休息。
馭獸師的食物清淡自然，葷腥很少，好在海天這麼多天一直在吃烤獸肉，換一下口味也是好事，馭獸師們釀酒卻是把好手，水果酒清香爽口，讓海天喝得心情大暢。
海天這幾天一直是一個人悶著，連湘妃也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了，現在又有美酒助興，沒過多久就和村落裡的人打成了一片。山裡的人純樸好客，崇尚的是有本事、有力量的男人。海天這種本領高強的修士自然是眾多小昭注目的對象。他連村子裡號稱最歷害的馭獸師齊格都被他輕鬆打倒了呢！少女哪裡見過這樣有能耐的帥哥，紛紛圍了上來，拉住海天問東問西。
小昭和海天寸步不離，充滿敵意地盯著其它少女們。
就算被眾小昭圍困，海天仍然不忘時時拍上老祭祀兩句馬屁，弄得他舒舒服服，笑容滿面。
後半夜的時候，宴席終於散了。小昭戰鬥般將醉得有些糊塗的海天從眾少女手中搶了出來，扶著他回到了自家的小院裡。
老人回屋歇下，半晌不眠，突然歎了口氣。他的妻子坐了起來，關心地問：「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今晚不是很高興嗎？」
「老太婆，我總是有種直覺，也許這個海天就是我說的災難之星。」
「老頭子，依我看，他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啊！有本事，正直，聰明！如果他肯加入咱們的村子，那是再好不過了。幾十年都對著這些老面孔，你不煩，海我還煩了呢！還有，我看小昭那孩子似乎對海天很有意思，要是小昭能把他留下來，這是件大好事！那小伙子歷害得很，別說你年輕時候不如他，就是現在，海天看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是老太婆，這個小伙子來歷肯定不簡單啊。海天去觀察過追捕他的人，足有一百多人哪！而且裡面還有幾個非常歷害的傢伙，差點發現了我。海天看，只有六耳大人才能對付得了那兩個領頭的修士。而且啊，老太婆，海天總覺得那個海天身上有冥界的氣息。」
「死老頭子，你老糊塗了不是？那小伙子今天明明是用的罡氣啊！你再看看他的劍，那肯定是把上品靈器啊。依老太婆看，就是六耳大王也不見得能有這種好劍呢！海天要是個壞人，他會費那麼大力氣救嘯天？海天問過小昭了，海天可是正好路過的，遇到小昭被蛇人圍攻，他出手打跑了蛇人，更是從天鵬手下救回了小金。小金可是我們村子裡最好的靈獸呀。就說那些追他的人吧！老頭子，你這個高級馭獸師難道沒有辦法在森林中藏一個人嗎，難道沒辦法把那些追捕者們引向其它方向嗎？就算他們找到了這裡，有六耳大王在，海天們還會怕他們嗎？你呀，真是越老越膽小了！」
「說得也是。看來我是小心過頭了。唉，人一老，有的時候難免會多心啊。海天就是有些擔心齊格，他好像挺喜歡小昭的。」
「那小子挺聰明，又用功。就是狂傲了點，這次讓海天挫挫他的銳氣也好，省得他老以為這個世界上，你第一他第二的。睡吧，老頭子，明天還得給六耳大王準備食物呢。」
小昭安頓了哥哥睡下，又將海天扶進了客房，這才回到自己房間。這一夜她翻來覆去，徹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從山頂升起，晨露仍然掛在葉尖枝梢。
海天輕鬆地躺在屋頂上，咀嚼著嘴裡的一根稻草。小昭伏在他身邊，一雙大眼睛亮亮的，死死地盯著他看。
村子裡響起一陣陣吆喝聲，七八個人提籃拎罐的，在老祭祀的帶領下，魚貫向山上行去。
「小昭。」海天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嗯？」
「他們這麼一早上山幹什麼，打獵嗎？」
小昭撲地一笑，輕輕在海天頭上敲了一記，道：「馭獸師打獵？真虧你想得出來！要是讓齊格他們聽見了，一定會生氣的。」
「齊格？就他那點本事，再來三五個我也不會放在眼裡。不過他好像有些喜歡你啊。」
小昭臉上一紅，低聲道：「我跟他可是一點關係的都沒有！你別想歪了。」
海天笑了笑：「他是年輕馭獸師中法力最高的，那只雪熊靈獸也不錯吧。你呢，又是村子裡最漂亮的女孩子，他喜歡你很正常啊。美女配英雄麼。」
小昭的臉更紅了，聲音也越發的低了：「他是法力最高的沒錯，可是人家……人家哪裡是最漂亮的……」
海天哈哈一笑，道：「你不是還有誰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小昭『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道：「他們是去給六耳大人送食物去了。每十天就要為六耳大人送一次呢。大人特別喜歡我們配製的水果酒！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
「原來是六耳大人的事。這件事是你們的秘密吧，你不應該跟我說的。」海天微笑道。他突然一把將小昭摟了過來，重重地吻了下去。
小昭嚀嚶一聲，身體徹底地僵住了，過了一會才慢慢軟化下來。她反手勾住了海天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起來。
兩人在屋頂翻滾著，過了良久才停了下來。小昭媚眼如絲，滿臉通紅。她低聲呻吟著，拉住海天的手臂，試圖將那只在她衣襟裡亂動的手拉出來。可是那隻手卻靈活之極，不住地逗弄著她胸前的兩團軟*肉，輕輕揉*搓著，直到她全身酥軟。
「不……不要……」小昭急速地喘息著，她話還未說完，小嘴就又被海天封了起來。
海天用力撫摸著她光滑而極有彈性的肌膚，一隻手不住向下探去。小昭瞇著眼睛，扭動著身軀，抵擋著海天蛇一樣那不安分的手。可是海天現在能量已經達到了五千瓦，雖然沒有運轉法力，氣力也是小昭不能抵擋的。小昭嚶的一聲，已經被海天突破了最後的防線，觸到了她那最柔弱的最茂盛的地方，挑弄得她心跳如鼓。
海天抱起小昭，躍下屋頂，回到房間，一把將她扔到床上，又撲了上去。
小昭熱情如火，身體發燙，卻突然一口重重地咬在了海天的肩上。他大叫一聲，痛得跳了起來。
小昭一聲驚呼，她突然發現自己幾乎已經是**的了，連忙拉過被子掩住了白生生的一雙長腿。
海天撫著肩膀，那上面現在有兩邊細細的牙印。小昭坐了起來，低聲嚅嚅地道：「對不起，我們女性馭獸師在十八歲前是不能……是不能……」不能什麼，她是死活也說不出口的，不過海天當然明白。
「小昭，那你今年多大了呢？」
小昭頭越來越低了，聲音變得幾乎像蚊子一樣：「我還差九個月十一天就……就是十八歲了。」
海天輕輕將小昭攬入懷中，笑問道：「還要九個月？」
小昭輕輕點了點頭，吃吃地說：「對不起啊……」
海天抱了抱小昭，歎口氣道：「可能……我等不了那麼久了。」
小昭吃了一驚，抬頭驚問：「為什麼，這裡不好嗎？還是齊格又做什麼了？」
海天輕輕一笑，道：「傻孩子，這裡很好。有了你之後就更好了。可是，我有麻煩，很大的麻煩。追捕我的人很多，他們非常強。我在這呆久了，萬一他們找到了這裡，會給村子帶來災難的。所以，我必須走，明白嗎？」
小昭緊緊抓住海天的衣襟，急道：「不要緊的。你不會給我們村子帶來什麼災難的。老祭祀可是很歷害的馭獸師呢。他的靈獸也厲害。」
「老人？他還未必是我的對手呢，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那些追捕我的人？那些人裡有幾個可以輕鬆擊敗我的高手！」
小昭自信地說：「不要緊的，有六耳大人守護著我們的村落呢！那些追捕者是不可能擊敗六耳大人的。」
海天『嗯』了一聲，問道：「六耳大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忘記了，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小昭靠在海天身上，輕輕地道：「現在你怎麼還會是外人呢！其實，六耳大人……是一隻神聖而高貴的靈獸獼猴啊！聽說六耳大人在幾百年前從天而降，卻被一座大山壓住了，就算是這樣，它的分身也是非常厲害，有一次，救了幾個馭獸師，這些馭獸師為表示感激，為大人釀造了秘製的美酒。六耳大人非常喜歡，就約定守護這些馭獸師的後裔，代價就是馭獸師們的美酒和食物。從這個約定訂立的時候算起，如今已經有幾百年了呢。」
海天心裡怦怦直跳。
一隻被壓在山下的神猴，一隻被打落神界的靈獸，原來這就是這個馭獸師村落的秘密！
已經有了分身，就是算是神念成影，力量雖然比真身要弱上很多，可是收拾幾個凝脈期的修士，呵呵！
海天彷彿已經看到了天劍峰修士們在一片片巨大的黑影之中掙扎的情景。他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海天哥哥，你怎麼了？」小昭有些奇怪地問。
「沒什麼，一隻愛喝酒的神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哈哈，來，再給我說說六耳大人的事吧。」
「嗯，好的。啊！把你的手拿出來，這樣……這樣我沒法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