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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7 青衣 文 / 七來

    「糟糕!」

    方自從天目境出來的秦漢面色大變.他以小渡化之道渡化了風尊,風尊身死,他自然能接到感應,也接到了他最後通傳的訊息。原以為在仙界第二重天,有一個仙皇保護虛王孫二人,應該再安全不過,不想,還是出了事。

    一路上心急如焚,秦漢趕到碧霄府時,已經是三日之後。碧霄府上上下下突然死的乾乾淨淨,整個碧霄城像炸開了鍋,也不知有多少人圍在府門前。更有膽子大些的,悄悄鑽進去聚斂財物,大發橫財。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一刻鐘之內,誰還留在碧霄府附近,殺無赦!」秦漢冷厲的聲音傳遍整個碧霄城。與此同時,表哥幻化出紫月牙鳳凰真身,數百丈的超級神獸在當空怒吼一聲,為秦漢吶喊助威。

    一時間滯留在碧霄府內外的人群大吃一驚,忙不迭的四散而逃,誰都看的出來方才出現的異獸之強大,遠非自己所能對付。

    任何地方,超級強者總有無與倫比的號召力和威嚴。

    待人群散去,秦漢展開神識,很快就鎖定了風尊的屍身。上上下下探查了一番,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然而他的靈魂和元神,卻已經徹底消失,竟像被人生生從中抽取出來一般。接著探查其他府衛,一個個的情形都是如此。

    秦漢站在當地,展開神識細細搜索一圈,也不見任何動過手的跡象,心頭越發凝重。顯然,連仙皇風尊在臨死前,都沒有一絲抵抗之力。秦漢心頭一突,猛的想起還在青霄天時,飛昇仙界結識的秋霜華。

    心念一動,派出火屬性分身,駕著上品仙靈之舟向青霄天月牙城疾行而去。他本與秋霜華約好一月後在客棧內相見,並著她打聽水流深等人的下落,後來遇到灰衣老僧,直接去了諸神的墳場,便再也沒有相見。

    不過,月牙城斗靈公會有被渡化的陽長老。讓此人通過斗靈公會尋找,想來也不是難事。

    秦漢最擔心的是,這些人對付的並不是碧霄府,也不是天目寶匣,而是自己。否則,刀神和劍神這些年來一直逃亡在外,也不見有人出手。怎麼和自己甫一相認,便被如此強大的人擒去——刀神和劍神並未遇害,這是風尊臨死之前,傳給他的最後一道訊息,此外別無他物。

    風尊之死秦漢自然不在乎,不過刀神和劍神的失蹤,卻令他大為掛懷擔憂。所幸被小渡化之道的風尊,秦漢掌控著他的部分靈識。通過這一點靈識,還能利用命數八十一道的身前道,探查一番風尊臨死前的情景。

    如果沒有這點靈識,就算秦漢再強大,也不可能以身前道推演。命數八十一道的施展,最核心的一點,便是『有跡可循』的『跡象』。

    「命數第四十一道,身後道,芸芸眾生,有此生亦有來生,我享命數天威,掌其身後道,來世因果,皆在我心。如若不然,輪迴隕落,命數坍塌。」

    風尊臨死前的情景,漸漸浮現在秦漢眼前的光幕上。

    這時候,虛王孫和方自醒轉的華天涯,正交談著關於秦漢的事情。而風尊就在隔壁的房間,時時刻刻保持著高度警惕,恪守秦漢的吩咐在保護二人的安全。接著,風尊只覺好像有一股輕柔無比的風,吹向自己。

    然後,風尊驚覺整個碧霄府的人都在大片大片的死亡。接著,他分明看到虛王孫和華天涯被一隻大手抓在手心,再以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命數第四十一道,身後道,芸芸眾生,有此生亦有來生,我享命數天威,掌其身後道,來世因果,皆在我心。如若不然,輪迴隕落,命數坍塌。」

    秦漢一遍遍的施展身前道。終於,他看到了府門外的青衣小轎,以及那只美如白玉的纖纖素手。

    那隻手輕輕舞動的情景,也終於清晰浮現在秦漢眼前。

    看到這裡,秦漢終於面色大變。如此強大的手法,他不僅沒有見過,連聽都沒有聽過。這似乎不是領域,卻比領域更加強大。偌大的碧霄府,所有人是生是死,都在這隻手的掌控之中。領域要達到這樣的強度,即便是大圓滿仙皇,也最多不超過十丈方圓。

    而碧霄府,方圓足足三百仙丈,也就是方圓三千里。

    秦漢沒有見過神的真正攻擊型領域,但他自問這樣的手法,只怕連神都無法做到。因為在瞬間死在這隻手中的的數萬人,包括仙皇風尊!風尊所處的位置,離這隻手施法之處,足足兩百仙丈,兩千里的距離。

    「這是神通,還是秘法?」秦漢百思不得其解。好歹也算跟了自己一場的人,也不忍心讓風尊橫屍在地,找了個地方將他掩埋後,指尖點出一道道真火,將整個碧霄府就地焚燒。對仙人而言修建一座府邸並不是難事,這麼多屍體留在這裡,如果沒人清理,就會生出屍毒,荼毒整個城池。

    接著,秦漢來到碧霄府的斗靈公會。當務之急,自然是打聽這青衣小轎中人的下落。他從來沒有救世的心思,更沒有那麼高的覺悟和品格。完成獸神宏願,尋找天目寶匣,救贖翼天使族固然重要。但和兩位對自己有極深恩情的前輩比起來,卻又差了一些。

    秦漢直覺出手的青衣小轎中人,或許和天目寶匣有些關聯。否則,為什麼要抓去曾經得到過天目寶匣的虛王孫和華天涯?

    「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坐著青衣小轎的人?」

    進了斗靈公會,先讓表哥進去狐假虎威一番,裡面的大長老立刻畢恭畢敬的來到秦漢跟前。對青衣小轎中人的來歷,秦漢並沒報太大希望,他主要是想通過斗靈公會,追查一番此人的下落。

    不想,大長老說出一番令他既驚喜又奇怪的話。

    「青衣小轎?您說的是不是在整個仙界都威名赫赫的青衣?這位前輩強大無比,每一次出現,必定乘坐著青衣小轎。他是整個仙界名頭最響亮的仙皇,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和他相比。只要是仙人,幾乎都知道這位前輩的大名,傳聞他極少出世。而每次出世時,不僅會斬殺許多惡人強盜,懲惡揚善,替天行道。而且,必定和傳聞中強大無比的寶物天目寶匣有關。也就是說,每當天目寶匣出世,青衣前輩也會現身。」

    「青衣?」秦漢露出思忖之色,片刻後才道:「把你知道的關於此人的訊息,都告訴我。」

    「抱歉!」大長老歉意的搖頭道:「我方才說的,就是對這位青衣前輩所有的瞭解。只聽說他老人家會替天行道,不過誰也沒有見過。這位前輩是男是女,他居住在哪裡,小人更是不知。」

    如此神秘,卻與天目寶匣有這麼大的關聯。難道劫走虛王孫和華天涯,出手殺人的,就是這個青衣?可是一個仙皇,又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秦漢點點頭,又問道:「聽說碧霄天有一個神通廣大的人,名字叫東皇,你知道嗎?」

    「東皇前輩?」大長老點點頭道:「這個小人也知道。聽說這位東皇,是太霄天的仙皇之一,卻一直隱居在我們碧霄天的東華山。您要是找他,倒也容易。不過這位前輩脾氣很是古怪,若是貿然前去,很可能被他滅殺。」

    得到地址後,秦漢立即朝東華山飛去。他是從碧霄府主嘴裡得知東皇其人,當時就有些奇怪。從名字上就能看出,這個東皇是仙皇之一,否則名字後不敢帶一個『皇』字,這是仙界的規矩。此人長期呆在碧霄天,本就有些蹊蹺。碧霄府發生這麼大的事,同為仙皇的東皇,想必有所瞭解。至少對那青衣,知道的也應該比大長老多。

    還有一件事情秦漢同樣不明白。在仙界的任何一座城池,都嚴禁爭鬥廝殺。傳聞這是規則。青衣小轎中的人,怎麼會如此堂而皇之的在碧霄府滅殺數萬人。她難道就不怕被規則懲罰?

    從那只如白玉般美麗的手來看,那應該是一個女人。長著如此漂亮的手的女人,一定不會長的難看。

    當然,秦漢當年也將傳聞必須保證身體之貞潔的清修者彩羽仙子,蹂躪了個千兒八百遍,也沒見規則降下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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