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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鏖戰世青 第五卷q大情事 第五章身份曝露 文 / 八戒

.    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著,優美的音樂流暢的從青年手指間流出。鋼琴前面左右兩個美女。

    陳筠芸閉眼用心傾聽著音符跳動,而陳俊豪演奏的音樂曾雪衣已經不止一次的聽過,因此當熟悉的音律從他手中間流出的時候,曾雪衣注意力卻在鍵盤上那雙跳動的雙手。掌心寬厚手指修長,當手指在鍵盤上跳動的時候,似乎有晶瑩的光芒從手指中散發。無論是以男人標準還是以女人的審美眼光來說,這都是堪稱一雙完美的雙手。

    陳俊豪無疑是俊美的,但這個時候這雙手光芒完全蓋過了這雙手的主人。

    再想想剛剛削蘋果時候這雙手神乎奇技的表演,曾雪衣不得不暗中讚歎:這真是一雙神奇的手。

    「在某個行業,阿俊確實是有著世界聲譽的天才。」陳筠芸的這句話一直在她腦海中迴響。雖然陳筠芸沒有具體說出這個男人過去的身份,但只要他沒有改名就並不難查出他過去的身份--這個世上有個東西叫做因特網不是嗎?只要在網上搜索一下,如果陳俊豪這個名字真的是有著世界聲譽就絕對沒有可能沒有查不到。

    陳筠芸絕對不會想到,自己言語上稍稍一點點的疏漏就將陳俊豪的過去暴露了。

    最後一個音符從手指中留出,琴聲緩緩的停止。室內一片安靜好一會兒響起了一陣鼓掌省--曾雪衣!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曾雪衣熱烈的讚歎道,彷彿不如此不能掩飾她剛剛心中轉動的心思。

    另一邊,陳筠芸溫柔的凝視著戀人,心中濃烈的愛意柔情毫不掩飾的在雙眸中閃現。

    陳俊豪淡淡一笑,長身而起道:「那就這樣吧。筠芸你陪著曾姐繼續聊天吧,我回去房間看書去了。」

    「嗯!」。

    目送陳俊豪的身影消失在他臥室的門口,曾雪衣故作驚訝道:「原來你們真的不是住在一起?」

    俏臉通紅的陳筠芸嬌嗔一聲:「曾姐!」

    曾雪衣一陣咯咯大笑。

    關上房門的陳俊豪並沒有聽到身後兩個人的對話,也沒有聽到曾雪衣的笑聲--房間的隔音作用實在太好了。

    這是陳俊豪的臥室,或者說應該說是個「書房」才對。除了那張床能夠證明臥室的身份外,撤掉這張床就是一個標準的「書房」。房內左右兩個書架上擺滿了書,床頭的案桌上也是書。窗前那個龐大的書桌上,除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其他地方都被書完全佔據了。

    房間內裝著這麼多書還能說不是「書房」嗎?

    放棄了籃球後,酣暢淋漓的運動過後長時間的睡眠對陳俊豪來說完全是一種奢望了。而進入q大以來,他從來沒有哪一天的睡眠時間能夠超過三個小時。這倒不是因為他心思太重。而是隨著他內功修為的漸進深厚,身體對於睡眠的需求確實越來越少了。勉強入睡當然也能夠睡著,但第二天那昏昏沉沉的感覺卻非常不好守。

    長夜漫漫不找點事情來做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都說黑暗滋生罪孽。夜半人靜的時候正直青春期的陳俊豪也曾在陳筠芸的臥室門前徘徊,但每次到最後都是狠狠的給自己兩記耳光再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嘗試了多種打發時間的方法後,陳俊豪最終還是選擇了看書來消磨晚上的時間。

    房間裡的這些書大概有上千本,各種類別的都有。從大學四年的課本,到各種類別的小說,到各種雜誌,甚至遊戲攻略。本著消磨時間這個目的,陳俊豪看書幾乎是不加選擇的。

    每天那麼多時間對這書本,即使陳俊豪再好學也不可能回到學校後還能夠熱情的面對已經看過無數遍的課本,當然那就更加不可能到圖書館裡面繼續泡在書裡面了。

    泡上一杯茶,坐到書桌前寬大的椅子上,打開檯燈,翻開一本書,陳俊豪又開始一個漫漫長夜。

    而同一時間曾雪衣在陳筠芸房間裡面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牆紙色調是柔和的淡黃色,燈光打開,房間內充滿柔和的氣息。一張足夠寬大的床,枕頭旁邊一個娃娃熊坐在那兒。床頭的梳妝台上是陳筠芸和陳俊豪的合影。梳妝台旁邊便是女孩子閨房必不可少的大衣櫃。

    和陳俊豪房間內一樣的是窗前一張大大的書桌,前面一張寬大的椅子。筆記本電腦置於其上。書桌前書架上擺放著一些書,但更多的地方被一些小巧的玩意兒佔據著。娃娃熊、笨笨狗這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曾雪衣走進這個房間的第一刻便喜歡上了這個房間。而且這個同時兼顧了閨房和書房兩用的臥室裡,除了床頭的那張合影曾雪衣找不到絲毫陳俊豪的影子。直到此刻,曾雪衣才相信這一對癡戀中的男女確實僅僅是「住在一個房子」裡。這在大學生同居的年代這中純真顯得難能可貴。

    這一夜陳俊豪固然是夜半三更才上床睡覺,但陳筠芸房間裡兩個好朋友何嘗不是的說了半夜的悄悄話。

    早上五點半,陳俊豪準時醒過來。洗臉、刷牙,然後鑽入廚房一陣忙活。

    忙完這一切,穿上球鞋套上運動服,開門出去了。

    六點二十,陳筠芸床頭的鐘聲準時響起。一會兒聊了半宿的兩個女生睡眼惺忪的推門出來。曾雪衣打了大大的一個呵氣,道:「你的阿俊呢?他起床了嗎?」

    「他現在應該出去了。」陳筠芸搖搖晃晃的向衛生間走去。

    「現在?」曾雪衣看看時間,有點不相信。推開陳俊豪臥室的門,腦袋探進去。房內果然沒有人,但屋內眾多的書卻將曾雪衣震懾住了。直到身後傳來陳筠芸推門的聲音,曾雪衣懵懂的腦袋才突然想起自己這樣的舉動是多麼的不適合,趕緊縮回腦袋,將門關上。

    女生的梳洗總是很慢的,當兩個美女穿好衣服完成梳洗,時間差不多已經六點五十了。

    房門打開,早鍛的陳俊豪回來了,手上拎著順便買回來的今天一天的菜。

    ……

    廚房裡,曾雪衣看著眼前的早餐,訝然問道:「你這是什麼時候起床的?」

    陳俊豪端起粥碗,隨口回答:「早上五點。」

    曾雪衣默然,好久歎息一聲對陳筠芸道:「我現在真是不能不妒忌你了,如果有這樣一個男朋友打死我也不會讓給別人。」

    陳筠芸俏臉微紅,不過卻沒有含羞低下頭。輕咬著嘴唇她深情的凝視著陳俊豪,低聲道:「我也是這樣想。」

    陳筠芸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如此大方的表現愛意,正喝著粥的陳俊豪愕然驚訝住了,一口粥含在嘴裡忘記了嚥下去,從嘴裡流出來。這落入曾雪衣眼中,又是一陣咯咯嘻笑。

    七點半,三個人出門準備上路。

    騎著自行車的陳俊豪先一步走了。

    鑽入出租車,曾雪衣再回頭看看身後的大廈,回想這一夜的經過,她心中深深的歎息一聲。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男子,沒有女人會不傾慕,但曾雪衣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這個男人的心已經完全給了陳筠芸了。而且以自己的自尊也做不出橫刀奪愛這樣的事情。

    這個晚上,曾雪衣重新認識了陳俊豪。對於這個迷一樣的男子,這個晚上的經歷更加加上了曾雪衣探究他過去的好奇心。

    先走一步的陳俊豪騎著自行車一路穿胡同走巷子,走最近的路線向學校前進。這麼半年來,q大附近這諾大的一塊地方都被他摸熟。

    自行車嘎然停下,陳俊豪從上衣口袋中掏出眼鏡戴上。這兒距離學校大門已經不遠了。

    眼睛戴上,彷彿是瞬間戴上了一個面具,陳俊豪溫和的氣質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冷漠,拒人千里的冷漠。彷彿是體內的兩個人格,戴上眼睛後溫和阿俊立刻變成了q大冷漠的陳俊豪。

    自行車重新前進,在學校門前停下。那兒陳筠芸俏麗的身影已經先一步等候在那兒。

    而曾雪衣在門口便和陳筠芸分手了,她先一步的回到宿舍了。對於心中的那個疑問她一步也等不及想知道。

    打開電腦,連接上網絡。打開搜索頁面,鍵入「陳俊豪」這個名字,按下回車鍵,搜索頁立刻出現結果。

    「少年皇帝陳俊豪」「天才皇帝陳俊豪」……整個第一頁都是諸如此類的標題。而後面還有十幾、幾十個網頁的搜索結果。

    是他嗎?

    曾雪衣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網頁。

    這是一個圖文新聞,曾雪衣沒有興趣瀏覽文字,眼睛焦躁的看著一點點打開的圖片。她從來沒有這樣埋怨學校的網路速度。

    圖片終於打開了,一個籃球員的扣籃圖片。那縱身飛躍的姿勢即使外行人的曾雪衣也能夠看出其中的優美。不過曾雪衣立刻關閉了這個網頁,因為看不到這個人的容貌。

    連續打開幾個網頁都是,在曾雪衣打開第五個網頁的時候,終於出現了。

    一個正視鏡頭的面部特寫。「少年皇帝陳俊豪慨然面對中美決賽。」這是陳俊豪在世青賽決賽對陣美國隊之前在那體育館外面接受採訪時候的照片。

    溫和、坦然、自信,和無人能及的英俊。曾雪衣凝視著眼前這張照片久久的沒有任何動作。

    「哈,你終於回來啦?」曾雪衣的室友在身後道,「昨晚上躲到那兒去了?」

    沒有任何回答,曾雪衣的身影一動不動的。

    「看什麼東西這麼專注?」室友探過身去,「這是兩年前的網頁吧?」

    「嗯!」曾雪衣終於回答了一句話。

    室內其他另一個個女生這個時候剛剛才剛剛洗漱完,此刻也奇怪的走到曾雪衣身後,看過網頁後奇怪道:「陳俊豪?哈,雪衣你什麼時候也關注起籃球來啦?」

    曾雪衣回過頭來問道:「你知道這個人?他很出名嗎?」

    「切,只要是喜歡籃球的人,沒有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這個女生是一個標準的球迷,屬於聊到自己喜歡的球星兩眼放光的那種。此刻她的雙眼中那種光芒便閃現了。在曾雪衣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道:「知道姚銘嗎?」

    「當然知道。」

    「姚銘是中國第一球星,但在國際籃球界,少年皇帝陳俊豪才是中國籃球第一天才。」

    「怎麼會?」室內其他兩個人不敢置信。

    女球迷歎息一聲:「就知道你們不相信。不過這是事實。」彷彿到此已經興味索然,轉身便離開了。

    另一個女生對籃球的興趣相當有限,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沒有繼續考證的興趣,在驚訝之後也轉身離開了。

    剩下曾雪衣凝視久久的凝視著屏幕上的照片。她幾乎可以肯定照片上這個陳俊豪就是自己學校的那個。

    還有一點點的疑慮,但這難不到曾雪衣。擱在鍵盤上的雙手迅速動作。將畫面截下,調入編輯軟件。修改下頭髮,加長一點,再在他鼻樑上加一個眼鏡。成了!

    就是他!

    雖然氣質上有很大的不同,但如此加工後屏幕上的這個少年皇帝確信無疑就是陳俊豪,q大的陳俊豪。

    少年皇帝陳俊豪,傳說中的中國第一天才!

    難怪!

    破開重重迷霧曾雪衣終於看到了隱藏著面具後面的陳俊豪真實的身份。不過,她的好奇心不至於此,「究竟『少年皇帝』代表著他什麼樣的過去呢?」曾雪衣對於這個同樣好奇。

    繼續打開更多的網頁。

    ……

    對於陳俊豪來說,又是一個同樣乏味的一天,尤其是現在這堂課--政治課。無論是在哪一個學校,政治課幾乎就是枯燥乏味的代名詞。即使是在q大,若非是為了獎學金,也很少真正有學生去認真對待。能夠進入大學,多少可以說明對付考試有著不錯的辦法。而能夠進入q大的學生則更可以稱得上是應付考試的高手。大學裡是不會有期中考試的,憑著這些學生的智商,只要在期末之前的幾天甚至是幾個小時看一下書基本上就能夠通過。低空飛掠幾乎是所有學生的選擇。

    陳俊豪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課堂:課堂前面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人,課堂的後面卻甚至有兩個人共用一個位子情況。

    他自己呢?當然也坐在最後面,而且是最靠邊上的兩個位置--陳筠芸就坐在他身邊,低著頭正在演算高數題目。

    選擇坐在後面當然不會是為了認真聽講。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抱頭大睡、有人像陳筠芸這樣做著別的科目的事情,看小說,聽音樂,反正大家都在想辦法度過著乏味的兩節課。而無所事事的陳俊豪能夠做的似乎就是觀察這課堂學生們千奇百怪的動作。

    當他將遠眺的目光收回的身後,陳筠芸皺眉冥思苦想的表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凝視片刻她面前的題目,陳俊豪接過了戀人手中的比,再拿過她面前的本子。「唰唰唰……」白紙上很快留下幾行字。並不是答案,但足夠陳筠芸因此而解除答案。

    這是之前他們環球之旅時候的習慣,每當陳筠芸功課遇到困難的時候,身邊的陳俊豪總會在最適當的時候遞過去最適當的幫助。

    陳筠芸凝視紙上的幾行字,片刻後,笑容忽然綻現--她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而做完這個以後,陳俊豪似乎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了。很想像前面的幾個男生一樣趴在桌上睡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下課了。但可惜,這對陳俊豪來說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所以趴在桌上的陳俊豪只能無聊的瞪著眼睛,來回轉動著腦袋。

    轉過頭,右手邊是個帶著一副厚厚眼睛的男生,手中的筆從上課開始就一直在動。陳俊豪雖然沒有觀看別人作業的習慣,但如果對方送到自己面前就令當別論了。

    男生似乎很焦躁,「唰!」便將本子上的一張紙撕下來。

    那張紙飄到了陳俊豪面前,抓起來看了看,一張畫著漫畫的紙。準確的說,是一張畫著籃球漫畫的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陳俊豪竟然覺得那紙上運球的身影竟然好像是自己。

    畫工非常不錯,以業餘畫筆來衡量,可以稱得上頂級水準。

    不過,凝視著片刻陳俊豪便知道為什麼男生會撕下它。漫畫中,主角運球的動作看起來給人非常彆扭的感覺。

    鬼使神差般的,陳俊豪竟然不由自主的掏出鋼筆,寥寥幾筆修改下,再輕輕遞過去。等他感覺不妥的時候,紙已經交到了你男生的手中。

    男生一眼掃過,發現圖片給別人修改了,立刻心生不爽的感覺。沒有畫手喜歡自己的作品被人修改,即使是被自己當作廢品扔掉的。但仔細一看後,男生不由自主忍不住驚呼一聲:「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感覺。」這驚呼聲脫口而出,眼鏡男生完全沒有注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立刻無數目光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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